我動了動手指,眨巴眨巴了眼睛。

暈睡劑告訴我能夠醒了。

我也就醒了,自己的手冰涼涼的。

不對,整個房間都感覺冰涼涼的。

我躺在一張**。

沒有被子,隻有空無一物的床墊和床單,可能是拉上了簾子。

整個房間都是暗暗的。

我嚐試著轉動腦袋,有些疼。

落枕了麽。

我坐了起來,揉了揉脖子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接著就是左顧右盼了。

總要知道自己在一個什麽地方了吧?

我看到了櫃子,衣櫃的樣子,還有一個床頭櫃。

以及一張小桌子。

接著就是,四麵的牆。

床是鐵板床,比學校寢室裏麵的床還差。

雖然那是貴族學校,床有可能比某些人家裏的還要好,但我所指的是那些普通的學校。

但床很大。

在床旁邊靠牆的邊上有一個小窗口,可以看到外麵去。

單用鐵杆子攔住了。

就算沒有鐵杆子人也出不去。

太小了,腦袋都擠不過去。

果然被拘禁了麽。

我還以為是什麽牢獄。

但怎麽會是這種地方,感覺完全不知所措啊。

奈奈還在房間裏麵,現在怎麽樣了?

我竟然第一個想到的是奈奈。

我想要找到門。

但是環顧了一圈發現這裏的門似乎被訂起來了的樣子,就下麵的一個小口子。

給狗鑽的?

我日。

門旁邊是廁所。

進去之後我把燈給打開來了,蹲式的坑還有一麵大鏡子。

直覺告訴我這種地方鏡子後麵肯定有監控。

我洗了一下手,然後照了一下鏡子。

可能是睡相太差,頭發亂糟糟的。

我用水用了兩下。

但是一想自己也不出去,也出不去。

這麽做毫無意義。

很氣憤地抓了抓頭發然後出去了。

然後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一個人。

冰冷的人。

這裏還有別人?

她貼著櫃子的左側邊緣。

怪不得沒有看到。

我蹲下來了。

長發遮住了她的臉龐。

還是個女的麽。

我愣了一下,不是一個人的話就好了啊。

怪不得我沒有感到特別的恐懼呢。

我把她的頭發撩開了。

先是碰到了她的臉頰,那冰冷的臉頰讓我頓了一下。

頭發撩開之後整個人又是懵逼了。

夜沫!

夜沫!躺在那裏的是夜沫!

我直接坐在了地上,然後看著她。

灰蒙蒙的雖然看不清,但是她的動作還是可以看到的。

「不要碰我。」她冷冷地說,看起來是清醒的樣子。

對哦,吸血鬼可以不用休息。

之前她睡著也是因為我打了藥劑的緣故。

「夜,沫。」我愧疚的叫著她的名字,「對,對不起。」我低了下腦袋。

她沒有說話,但是我聽到了那指甲刮在地上的聲音。

我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一樣的。

把手伸到了她的身上,在她的小肚子上麵撫摸著。

雖然冰冷,但是現在已經毫不在意了。

我在摸著傷口,看看那些人有沒有對夜沫做什麽。

譬如開刀研究什麽的。

但她的肚子完好的,沒有什麽傷痕。

夜沫抓住了我的手腕,但是我的手仍舊是貼在她的身上的。

她把我的手給甩走了。

「說過了,別碰我。」她睜開血紅色的眼睛瞪了我一眼。

我後縮了一下,可能是因為那個夢的緣故。

我所依靠依賴的人是夜沫,所以現在我就對她又寫微妙的好感。

我又把手伸了過去,這次是嘴巴。

我的手伸到了她的嘴巴。

這就好像把手伸到老虎的嘴裏。

但是那個老虎已經沒有牙齒了。

果然,夜沫的吸血鬼牙齒沒有了。

普通的小虎牙也沒有了。

給拔掉了。

我趕緊把手給抽了出來,接著就聽到了牙齒閉合的聲音。

「對不起。」我跪坐在地上對她說。

她沒有理我。

舔了舔嘴唇。

吸血鬼沒有了牙齒怎麽汲取血液?

隻能夠通過喝了吧?

但是夜沫說過這樣子的轉換很差。

我先在用血來償還她可以?

但是這裏也沒有刀子什麽的。

「你,直接咬吧!」我把手遞了過去,「疼什麽的我忍忍好了。」我把手腕貼在了她那冰冷的嘴唇上麵。

她瞥過了腦袋,並不想要理我。

「他們

已經知道了啊!」我說,「在廁所裏就知道了,哦不對!父親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你是吸血鬼了啊!隻不過他一直都沒有說瞞著而已,怪不得要你去外麵!而且,最開始檢查到現在的一切安檢都是他可以安排讓你過的吧?」我看著她,她沒有說話。

「隻不過廁所的事情成了導火線而已,讓他知道了你咬了我所以才會這樣子的!」我雙手貼在了她的背上晃著她。

我來現在身上都隻穿了兩件衣服。

上衣褲子,別無他物了。

連內衣什麽都沒有,但是這裏不是很冷。

就是怪怪的而已。

最蛋疼的是不知道要關上多久。

不過我怎麽會一點擔心的心情都沒有?

反倒有些愉悅?逃脫了現實的感覺。

「我知道。」夜沫低聲地說。

「你現在很餓吧?」我問。

她搖頭。

似乎是不想喝血。

可她不是這樣子的吧?「還是說你覺得咬人太殘忍了?」我站了起來,想要找個東西把自己的手給割破。

天呐,我已經冒出這樣子的想法了。

我環顧了一圈,並沒有找到什麽可以割破自己手的東西。

但是看到了床角,因為是鐵片的緣故。

隻要用力一點的話可能就可以劃破了。

所以我用手腕對準了那個一角,然後用力的劃了一下。

很疼!但是沒有出血,在疼也沒有用啊。

我再次擦了一下,一個小傷口,連血都擠不出來。

再來咯。

再來!

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啊!是為了討好夜沫?

還是說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贖罪?

最後的不下十次的嚐試之後我的手腕開始流出血來了。

我走到了夜沫的跟前然後俯下身體伸過去了。

「好啦,喝吧雖然有些,不幹淨。」我說。

她沒有說話,睜開眼睛看著我。

然後又眯上了。

喂喂!喝一口啊!不然我的心裏麵真的會很愧疚的啊!

「不喝算了啊!」我用衣服按在了自己的傷口上麵止住了血。

虧我那麽用心啊!

還那麽疼,真的是自己作死。

但是我的腦袋在發熱,這又是為什麽?

從來都沒有過那種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

如果有那種感覺,又是怎麽樣的呢。

一個小房間,兩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