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渣
“這個世界上有人、有鬼、有妖、有仙，但是真正的勢力劃分隻有兩種，一方是光明勢力，一方是黑暗勢力。”徐燕徐徐講道。
“聽起來有些像玄幻小說？”我笑了笑。
“不是小說，是現實。”徐燕搖了搖頭，“這也不是你們所謂的迷信，而是一種超乎於你們當前時代的科學。萬物相生相克，這個世界上有光，可在沒有光的地方卻是無盡的黑暗。光給萬物以生機，給萬物能量，有些人利用了這些能量，便有了光明勢力。相反的一邊，茫茫的宇宙中存在著無盡的黑暗，而有些人利用了這些黑暗的力量，變成了黑暗勢力。兩種勢力自宇宙誕生時就已經在互相爭鬥了。”
我越聽徐燕的話越覺得她有寫科幻小說的天賦。無論徐燕說得是真是假，這些對我來說太過遙遠，估計和我的事情不會太有關係。
我沒有打斷徐燕的話，想繼續聽她說下去。
沒想到，徐燕反而衝著我問道：“你知道妖和仙是如何來得麽？”
“修煉？”我早早就聽過修煉成妖，修煉成仙這種說法，隻是從來沒有當真過。
徐燕點了點頭。
“修煉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利用光明之力，一種是利用黑暗之力。在我們妖界也出現了兩種修煉方式，因為修煉方式的原因，妖類也分為了兩種勢力，一種是黑暗之妖，一種是光明之妖。億萬年前，光明之妖歸順於了次元世界的光明勢力，利用天神鳳凰的力量將黑暗之妖盡數禁錮在了鎮妖塔中。可是卻在那十年前，鎮妖塔出現了問題，天神鳳凰轉世重生，鎮妖塔裏的黑暗妖魔一隻隻的從鎮妖塔中逃了出來。光明勢力派我們來到人間協助鳳凰轉世。”
“你也是投靠了光明勢力的妖精？”我詫異道，還真沒看出來徐燕也是妖精。
“恩，除了那隻咬你的狗怪外，我、阿狸、老王還有老龜爺爺都是。”徐燕承認道。
“哦。”我簡單應了一聲，“你說得故事很精彩，可這些和我有什麽關係？這個蛋就算真得是鳳凰，也不必來找我喜當爹吧？”
“我們必須在人界找一個有緣人來協助我們。”徐燕衝著我說道。
“那為什麽選我？”我著急道。
“因為那隻帽子被你買走了。”徐燕的回答讓我無言以對。
“就這麽簡單？”我苦笑不得，後悔不已。
“那隻綠帽子是鳳凰轉世時留下的，一般來說沒人會買一頂綠帽子，可你買了。這就證明你和鳳凰有緣。”徐燕十分認真地衝著我解釋道。
“綠帽子？我他媽的要知道一頂帽子會帶來這麽多破事兒，老子打死也不買啊。”我嘴上哼道。
“事已至此，無須多說。”徐燕的反應十分冷漠。
“這隻蛋真得是你生下的？”我看了看那箱子，又望了望徐燕。
徐燕點了點頭：“鳳凰需要生母，我正好合適。”
“為什麽是你，不是.......”我話說到一半又咽了下去，其實我是想說一句“為什麽是你，而不是阿狸”，至少阿狸長得還比較和我的胃口。那胸、那腿、那皮膚、擦擦，看著就爽。徐燕雖說長得也算漂亮，可是和阿狸一比，風姿上就差了一截。
“因為我是雞。”徐燕開口說道。
“。。。。。”我頓時無語，當雞還這麽厚顏無恥地說出來，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不是你想得那種，我的意思是說我是雞精，也不對，是雞妖，具體說是雞類的妖怪。”徐燕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問題了，臉一紅，連忙衝著我解釋道。
我聞言鬆了一口氣，上下又打量了一下徐燕。
“我的本體是赤尾仙燕，也叫赤尾雞。”徐燕似乎很急於給我解釋清楚這個問題。
其實，我倒不太在乎她的本體是什麽，隻要她不是那種“雞”就可以了。至少當個朋友是還可以的。
“鎮妖塔在哪裏？你們來自哪裏？”我不想糾結徐燕的問題，換了一個問題。
“世界分為許多小世界，元世界是這個世界，次元世界是仙界，三元世界是妖界，四元世界是陰界。”徐燕講道，“鎮妖塔在妖界，和你們這個世界平行，但你們看不到。你見過鬼麽？類似鬼一般，遊離在你們周圍，但你們卻看不到他們，除非有了特殊能力。”
其實不用徐燕給我舉例解釋，她的意思我能明白。平行世界的理論我在電影裏已經看過許多遍了，隻是沒有想到這居然是真的。
“你們什麽時候回去？”這是我最關心的問題，其實若不是我身上有毒，我巴不得他們早點兒離開這裏，回到她們的三元世界，或者說是妖界。
“目前我們回不去了。”徐燕說道，“那邊出了問題，隻能單向通行，從妖界可以過來，卻很難回去。隻有等鳳凰重生消滅黑暗之妖了。”
“那這個蛋，不，鳳凰，什麽時候重生？”我衝著徐燕問道。
“鳳凰需要在人界孵化一段時間，這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徐燕衝著我說道，“需要收集一些東西來孵化鳳凰蛋，隻要鳳凰蛋孵化出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也能幫你解毒。”
“那得多久？”我問道。
“大約七七四十九天吧。”徐燕回答道。
“我能活那麽久麽？”我轉頭看向了阿狸，苦笑道。
“放心，我會找人幫你壓製住你的毒性的。”阿狸瞥了我一眼，哼道。
“我能不能有個小小的要求？”我苦笑道。
“你說，我們會盡量滿足你。”徐燕看著我誠懇地問道。
“能不能換人？我他媽的剛剛畢業，一點兒工作經驗都沒有，你們能不能找個有經驗的人來做這件事兒？我真得不合適，我這個人很笨的，做什麽事兒都做不好，萬一壞了你們的大事兒，我這......”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徐燕的眼裏已經流出了水，而一旁的阿狸臉上陰雲密布。
我一看這架勢，可不敢再說下去了。
“小燕都是你的人了，你還想不負責？你若敢辜負小燕，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阿狸瞪著我，衝著我說道。
“那我換個要求。”我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無奈地聳了聳肩頭，“你們既然是妖，那一定有妖法吧，能不能給我變點人民幣出來？人民幣不會變得話，直接變金子也行！”
我滿懷期待地看著徐燕和阿狸。
可阿狸和徐燕兩個人同時搖了搖頭。
“不會，我們在這個世界很難使用妖法，否則我們也不需要你幫忙了。”阿狸說道。
“不會吧？幫你們幹活兒還不給工錢麽？你們讓我吃什麽喝什麽？”我一想連點兒好處都撈不到，情急之下吼道。
“對不起。”徐燕低著頭，“要不等我們回到妖界後恢複妖力再來報答你？”
“別別。”我連忙擺手道，“就當我大公無私，舍己為人吧。”
我很想要點兒好處，可才不想和它們牽扯過多，萬一它們回到妖界還纏著我，那我可不倒黴死了。
寧可不要錢，也不能不要命啊。
“我不要工錢沒問題，幫你們也沒問題，但是我還有兩個條件。”我說道。
“你怎麽這麽婆婆麻麻的？”阿狸有些不耐煩了。
“就隻有這兩個了。”我說道。
“那你快說。”阿狸催促道。
“第一個條件是，你們一定要幫我解毒。”我害怕她們卸磨殺驢，於是提前讓她們保證。
阿狸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我：“難道我會讓小燕守寡麽？”
“。。。。。。。”這句話又噎得我頓時無語。
“第二個條件呢？”徐燕開口替我圓了場。
“第二個條件是，等你們的事情做完後，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一刀兩斷，兩家人不說一家話，你們走你們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就此拜別，老死不相往來，從此相逢不相識，見麵也互相不認識。總之就是你別纏著我，我也不會纏你們.......”
“夠了！”阿狸猛然喝了一聲，“你是打算甩了小燕？”
“什麽甩了小燕？我本來和她就沒什麽？這是你們在設計陷害我！你們還想纏我一輩子麽？”
“什麽叫設計陷害你？那帽子可是你自己買得，誰買了那個帽子，誰就是小燕的老公！這是天意。”阿狸衝著我吼道。
“人妖殊途，何況咱們又不是一個世界的，何況咱們又不是一個物種，牽扯在一起沒什麽好處。”我反擊道。
“好了，這兩個條件我都答應你。”徐燕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故作堅強地說道，“鳳凰一出生，我們就各奔東西，再也不往來。”
“不行，小燕，他可是......他必須跟我們去妖界......他........”
阿狸說起話來遮遮掩掩，好像在故意向我隱瞞些什麽。
“夠了！”徐燕衝著阿狸說道，“老龜爺爺既然沒對他說，想必有些事情還是不讓他知道為好，我們也沒必要強求了。”
“你們在說什麽？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隱瞞著我？為什麽我必須去妖界？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想纏我一輩子的話，我寧可被毒死也不和你們合作了。”我固執道。
“不說了。”徐燕說道，“你的兩個條件我都答應了，其它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以後我們會安排你做事情的。”
“這就好。”我點了點頭。
“人渣。”阿狸的嘴裏吐出了兩個字。
這讓我很無語，明明是被她們給陷害了，反而自己倒成了人渣。
天理何在？
他媽的！
我從阿狸和徐燕的話裏也能聽得出來，她們應該換有不少事情在瞞著我，不過這個時候她們都不告訴我，想必我問了也白問，於是便放下那些疑惑了。
“具體讓我做什麽事情？殺人放火，犯罪違法的事情我可不做啊？我可是三好學生。”我懶得去理阿狸，直接衝著徐燕問道。
“鳳凰孵化需要一些靈氣，我們想讓你來幫我們去收集一些靈氣。”徐燕說道。
“就這麽點兒事兒？”我看著徐燕問道，如果隻是像之前那樣讓我去收集鬼靈的話，這事情卻是比我想象得簡單多了。
“還有一些其它的事情，比如.......”
徐燕的話還沒說完，那隻金黃色的箱子忽然之間顫抖了起來。
箱子裏發出了吱吱的叫聲。
“咋回事兒？箱子裏進老鼠了？”
我轉頭看向了那隻箱子，心想若是鳳凰蛋被老鼠給吃了，這可就不好玩了，鬧不好，我的命就沒了。
“不好了，有危險。”徐燕突然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