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刺頭小子
在我當了十二天選拔大隊長以後，第一次動用了職權。
——嘟~~~
晚間八點，一聲集合號吹響，十五分鍾之後，我麵對殘缺不全的隊伍，聽完報數，隻撂下了一句話：“沒在時間內抵達的，明天送走他們。”
一刀砍掉626人，哭爹喊娘的有，托人找門路的也有，企圖找人當替死鬼的也有，各種小借口那就更不用提，五花八門，奇葩不已。
而我，冷漠無情，誰來也不好使，有種你就把我這個職位撤了，小爺正好不想幹了，既然沒人撼動我的職位，那我就是要砍掉那些人。
次日集合再訓練的時候，那一個個的，精神抖擻，認真不已，沒一個調皮搗蛋的。
平時在中午吃飯的時候，這幫人在飯堂那是上躥下跳，唱歌跳舞開心的不得了，今天，等我一進入飯堂後，唰~瞬息間鴉雀無聲，掉根針都能聽見，嚼飯他都得小點聲。
這就是狠人的力度，對付犯賤的人，那是相當有效。
楊崇聖一臉痛快：“他媽的，這十來天那幫小子鬧騰的，老子恨不得上去捏死他們，可整這個不是，整那個也不對，現在小四哥你終於出手了，等著，接下來我非練死他們不可！”
我神色冷淡：“無需這樣，上下午按照日程練完即是，就五十個名額，也不是什麽好職位，想努力，他們自己會用心的。”
王雲飛有些氣急：“這裏眾人的專業都不盡相同，最後考核不好辦，我們還是多練兵，苦練兵，留下最後能堅持的吧。”
我頓時皺起眉頭：“什麽叫他們的專業，你應該告訴他們，我們要什麽樣的人才，想來就要做到這樣，不適合就另尋出路，反正也不是什麽好職位，大家和和氣氣的。”
“是是是，小四爺威武，小四爺強大，小四爺你太帥了！”二十位同事馬屁連拍，個個掛著一臉殘忍的冷笑。
緊隨其後，窩囊受氣的二十位教官釋放邪火，玩命的練兵，太陽底下各種曬，各種折磨，很明顯的報複。
幾天下來，那些身家顯耀，脾氣暴躁，或是吃不得苦的人敗下陣來，門外的大巴車上，每天都要送走一大批人。
三天，就剩下最後三天了，我看著張檬在隊伍裏咬牙堅持，當真是心疼不已。
然而現在隊伍依舊很龐大，還剩下1121人。
看著她在隊伍裏端著槍，槍頭掛著水壺，身軀搖搖欲墜，我當真是急了：“趙遠，你小子給爺過來！”
趙遠飛快跑來，小聲道：“小四哥，沒事吧，小檬要是不合格，不是也能進去嗎？”
我給了他一個腦瓜崩：“誰說她能進了，我是說你們的訓練方法，得罪人、不討好，還沒削減效率，你看看，這還一千多人呢，我們就要五十人你懂嗎？”
趙遠呲牙咧嘴的揉揉腦袋急道：“不止五十，最近咱們在這邊練，林局在那邊砍，最少也得要七八十人，我估摸著，按照老局長那脾氣，要兩百人都有可能，哎~小四爺，你有什麽好辦法減員的？。”
我思付片刻道：“對了，西郊不是有個殯儀館麽，把隊伍拉過去，讓他們一個一個的在停屍房裏呆著，作為警察，膽子小的趁早滾蛋。”
趙遠瞪大眼睛問：“小四哥，你這也太狠了，那小檬不怕嗎，萬一她？”
“費什麽話，讓你去，你就去，對了，先讓大家休息一會兒，給喝口水。”我訓完之後，趙遠回去湊齊十九位兄弟商議。
當天就把人全員拉了過去，這一趟殯儀館之行，1121人拉出去，再拉回來的時候，隻剩下451人了。
其實大家看見屍體，都是警察專業，倒也沒怎麽害怕，隻是趙遠他們缺德，讓眾人分散開來，在殯儀館裏待一宿！
這一下，眾人頓時不抵了，瞬息又砍掉一大半，要不是地方不夠，允許他們三個五個的報團，估計全都跑沒了。
而這一關對於張檬來講，可謂難得的休息，她就在棺材邊香香的睡了一宿，身上的被子還是我偷偷給蓋上的。
次日學員隊伍從殯儀館拉回來以後，吃過早飯直接繼續考核。
我在隊伍旁側冷酷酷的站著，而二十位教官猶如虎狼，我所不知道的是，小女生那一圈早就火熱議論起來了。
“哎呦喂！”馬尾辮少女大樂：“小檬，你和小四爺真的是男女朋友關係嗎，昨天晚上他給你蓋被子啊，鐵打的漢子，沒想到還有那溫柔的一麵，看得人家都要哭了！”
旁邊娃娃臉少女撇下嘴兒：“你才知道啊，不僅如此，小檬進入重案組直接就是正式編製，咱們根本比不了。”
張檬小臉頓時羞紅：“就隻是朋友啦，你們別這麽想，無論是在學院還是這裏，我一直很努力的。”
一幫女生嘰嘰喳喳：“小檬，跟你男朋友說說，讓我們也進入重案組吧，就是說啊，大家好姐妹，你可不能撇下我們不管啊”
女生們在一旁叫喚，眾男學員當然聽得見。
那個劉川楓頓時勃然大怒，直接來到人群之前，當眾大喝：“任傳傑主考官，我懷疑你濫用職權，選拔人員不公平！”
二十多個教官飛快衝過去怒吼：“劉川楓，敢懷疑小四爺，你小子找死啊，媽的，想不想在這待，不待就滾蛋，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算是哪根蔥，也敢跟我們小四爺叫板！”
劉川楓豁出去般大吵大鬧：“什麽狗屁小四爺，我就不信這個濫用職權的人能厲害到那去，有本事讓他跟我比比，看到底誰厲害！”
楊崇聖氣的嘴都瓢了：“小四爺破案入神，就憑你個青瓜蛋子，也好意思像個跳騷似的站出來蹦躂，真是把我的大牙都笑掉了。”
正所謂衝冠一怒為紅顏，劉川楓算是不要命了：“垃圾，還小四爺呢，我看他就是小四蟲，濫用職權，沒種，我要去省廳重案組告你去。”
“怎麽回事兒啊，就是說啊？”眾人轟~的炸開鍋般議論紛紛：“這個劉川楓不要命了，敢跟主考官叫板，那可是咱西省廳的鐵手小四爺啊，他簡直瘋了！”
“我看也不盡然，這世道家有門路的人就是硬氣，憑什麽張檬那小丫頭就有特殊待遇，我們就沒有，這就是不公平。”
“沒錯，省廳重案組是澄明冤情的地方，如果這個地方還有歪風邪氣，那咱們國家的法律還怎麽得到公正，這確實太不像話了。”
這一刻，張檬俏臉慘白，簡直都快暈了，怎麽會出現這種事，現在可怎麽辦呀！
看著二十位教官和學員大吵翻天，這種時候，我困困的打了個哈欠，走到人群麵前。
“別攔著。”我開口道：“誰想去告狀，現在就可以去。”
“”這下，四周鴉雀無聲了。
沒聲了麽，我眼神落到劉川楓的身上：“剛才是你吧，說我濫用職權，大門在那邊，你現在去西省廳，盡管告我。”
劉川楓重重一哼：“那是你們的地盤，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我還告什麽告。”
我點了點頭：“那行，我幫你主持公道，你說吧，我這個主考官有什麽地方濫用職權，你若是說出道理，我便就此辭去主考官這個職位。”
劉川楓眼神戰意奔騰：“首先是你玩忽職守，一共二十天的選拔，你十二天不管，忽然來那麽一下，不近人情！”
“沒錯，不近人情，小四爺你這事做的就是不對，誰還沒有點事了，怎麽能說罰就罰，說刷就耍，一點道理也不講，太不應該了~~~”四百來號學員有一部分大叫支援，他們的朋友就是因此而被淘汰。
這話我懶得解釋，卻無奈又重複了一遍：“你們初來時2000人，忍受不了寂寞，違反規定，偷跑出去撒野的比比皆是，當管理層不加約束之後，心性不堅，容易被帶壞的人也會出去，不堅守者，貪婪僥幸者，這兩種人都不適合重案組，我先是讓你們放鬆警惕，而後是一網打盡，何錯之有？”
劉川楓冷哼一聲：“那麽隨後呢，那些教官對我們怒罵體罰，把我們當成畜生一樣看待，你身為主考官這也不管嗎？”
我神色無常：“重案組是特級警察，所辦理的案件，都是地方民警以正常手段解決不了的重大案件，你認為那些匪徒在拚命時，會跟你們講道理，按套路出牌麽？”
劉川楓怒極反笑：“好~好，前兩點算你說的有理，那麽讓我們在停屍間呢，這也算是正常考核？”
“別笑。”我依舊麵癱冰塊：“我也曾經像你一樣無知，所以我不笑你，重案組所麵對的案件中，死屍隻是最輕微的恐怖，如果你見過真正的屍橫遍野，被子彈打爛的腦袋，被刀鋸分裂的屍塊，甚至是你的朋友被子彈穿胸而過，那一刻，你還會覺得平靜的停屍間恐怖嗎？”
這下，劉川楓眼神慌了：“那你給小檬蓋被子呢，你這還不是濫用職權嗎？”
我無所謂的攤攤手：“如果你睡著了，我也會給你蓋被子，因為停屍房裏的冷凍設備時刻開著，人處於清醒狀態不容易著涼，可人一旦進入沉睡之中，免疫力就會急劇下降，我做為主考官，不能讓你們的身體一輩子落下病根，這是我的職權，隻是，你似乎嚇得瞪了一宿眼珠子吧？”
“哈哈哈哈哈~~~”楊崇聖帶著兄弟們一起狂笑翻天，肚皮都抽筋了。
我抬手示意停止：“你沒有根據的懷疑主考官，經過論證以後，證明是誣告，幸虧考核裏也沒有刑偵這一項，否則我一定把你刷掉，現在滾回隊伍裏，等待參加射擊考核。”
“射擊？”原本霜打茄子蔫了的劉川楓，聽聞這兩個字又精神了起來：“還考什麽核啊，我比主考官的槍法都準，直接就過關了。”
對此，我懶得搭理他，他還不夠格。
王雲飛見此長歎口大氣：“越沒本事的狗越會叫，哎~小子，你低調點能死嗎？”
劉川楓小脖兒一咣：“我是想問，要是射擊排名前五十，是不是就算過關了，別最後比完了，你們看我不爽，又拿出點幺蛾子整我，我倒是不怕某些考官陷害，就是不想連累了兄弟們。”我的法醫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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