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奸損壞

來到這裏之後,程龍格外活躍,他告訴我說,在那邊拐角的小巷子裏,發現你不是當地語言,馬上就有‘女’人湊過來。

她跟你說兩句話你聽不懂,就會改用廣東話說:“阿哥,同阿妹入房xx啦。”

這小鎮的‘女’人可比河口那差遠了,河口是清一‘色’二十歲以下,長相身材都拿得出手,這小巷子裏的‘女’子,厚厚的脂粉把愁苦的臉抹得慘白,歲數也不一樣,價錢低的要死,走一路都有野‘雞’前來糾纏。

我笑噴:“槍神大人,你是不是在國內憋得太可憐,到這來撒火了?”

程龍隨即拿出一張紙來給我看:

一、保證處‘女’;二、3個月內娶回;三、絕不加價;四、一年內跑掉賠一位。

看上速成,當刻領結婚證帶姑娘回家,總‘花’費不超過五萬元,五萬元娶來的越南新娘,溫柔聽話,長得又好看,讓幹什麽幹什麽,你還等什麽?

我頭暈目眩:“網上不是說了,這都是假的麽?”

“也有真的。”程龍嘿嘿笑道:“吳明凱對越南熟,他能整到漂亮妞兒,哎~你別這麽看著哥啊,我還沒到那麽饑不擇食的程度,我是給我戰友預備兩個,笑話,哥過去沒房子,那是人家挑咱,現在咱有房了,是咱去挑人家,哥現在有車、有房、有工作,條件也不差了,我也是好男人。”

“......”我無言以對,看來到時候得我親自出手了。

隨後,我們七個人,五輛摩托車前往,蔣怡搭乘林若茵的摩托車,而程龍搭乘吳明凱的摩托車。

隻是有點鬧心的事,這地的摩托車或是電器,怎麽都是日本生產的?

噠噠噠~~~

我們騎著摩托車一路穿行,越過茂密叢林,穿行在田地之間。

大路的盡頭時,我們見到了那樣一幕,一個越南的男人在前邊悠閑的走路,另外一個越南‘女’人背著沉重的挑擔......這?

“嗨~~~大料,老子來啦!”吳明凱騎著摩托,興奮的舞起手來。

難道不是越南的男人?

那漆黑的平頭男子回頭一瞅,也‘露’出大樂:“凱哥,靠,兄弟想死你了!”

是中國人!

隨後,我們在阿廖的帶領下,回到了他們居住的土寨房,房子大體是木頭建成,很大,地理麵積堪比別墅,四周都是自家用的蔬菜和果樹,還有幾頭羊,散養幾隻‘雞’。

越南‘女’人撂下挑擔,轉身去籌備飯菜,我們八人坐在木廳中閑聊。

阿廖和吳明凱經過短暫敘舊之後,當即給我們介紹:“阿廖,哥在大陸欠下一筆人情,隻要幫他們奪回金佛,以後就不走了,叫幾個兄弟們過來,我們一起去巴沙享福。”

阿廖看了看我們:“我們當初全盛時期謀劃,至少也得二十個特勤大隊的兄弟一起去,才有可能盜取金佛,就算我把六個兄弟搖來,加上這幾個人,怕是也不夠,不過槍支的事,倒是難不倒我。”

“等等。”羅三思笑笑道:“你們那五位兄弟,現在都幹什麽呢?”

吳明凱解釋道:“當初我們在軍營‘摸’爬滾打近十年,沒想到退伍以後,二期士官、三期士官,全都沒工作,回去沒錢成家立業,地方民政局也不管,我不甘心去當保鏢打拚,領導讓幹啥就幹啥,而這六位兄弟則是拿著點退伍費,到越南來成家立業,現在有的孩子都有了。”

阿廖一臉唏噓:“我們兄弟七人當年就跟越南死磕了,毒梟、走‘私’、情報,槍戰無數,沒想到最後歸根,卻偏偏落在人家這裏。”

“切~”林若茵很是不服氣:“我看你小日子過得‘挺’舒服嘛,讓老婆背那麽重的膽子,你走的‘挺’清閑。”

“哈哈~”吳明凱大樂起來:“林大小姐此言差矣,在越南,你就要表現的像個越南男人,要是你心疼老婆自己幹活,那你老婆肯定被人吐沫星子淹死,而且你還被人歧視。”

哦~原來還有這種說法,也對,入鄉隨俗嘛。

趙勇眉頭緊鎖:“你現在回歸平淡,對於金佛的事,還是很了解嗎?”

“是!”阿廖回答的很堅定:“我們兄弟六個沒事兒就湊到一起喝酒研究,或許你們不知道,在這裏成個家,立個業簡單,但是你沒錢真的很難受。”

蔣怡四下看看道:“背山麵水,小木房、有愛人、有‘花’草、有小羊,這多麽完美的生活,怎麽會難受?”

“咳咳~咳咳~”眾男士幹咳抗議,我們的觀念不一樣。

阿廖苦笑下:“這個怎麽說呢,在越南娶媳‘婦’兒,有倆錢好看豐滿的就是個挑,但是平時生活沒意思,你跟他們這裏的男人想法不一樣,這地的男人就整天賭博、吃喝玩樂,住久了你們就會發現跟他們溝通不了,沒有家的感覺,我們就想兄弟們整天湊到一起,但是這個經濟始終是道坎。”

吳明凱大手一擺:“把這事解決了,兄弟幾個一人一百萬,哦~是人民幣,可不是越南盾。”

阿廖一聽,頓時興奮大樂:“好,我這就把幾個兄弟搖來,讓大夥合計合計。”

打完電話,阿廖領我們吃飯,農家小院裏,就是‘肉’少點,據說這裏生活沒壓力,但是想賺很多錢,還得去市裏,但也不太好‘混’。

對於他們把六個戰友一起叫來的事,我們則保持自然對待,現在可不是內鬥的時候,再者,吳明凱就算有點小心眼,他也不敢真對我們出手,那後果什麽樣,‘混’過省城的他比誰都了解。

等人的空閑,阿廖攤開地圖,這,才開始給我們講解起金光擘藍佛的事跡。

據說,他們最早是在越南一處法國式小鎮巴沙見到的金光擘藍佛,金佛平定了當時萬人小鎮的覆滅‘騷’‘亂’謠言,緊隨其後就送回了瀘西阿廬古‘洞’。

確切說,是瀘西阿廬古‘洞’的隱秘分支地點。

那裏駐紮了一個營地,足有六七十人,按照他們的意思是,二十個作戰抗硬的戰士,分路梯進,切斷營地的聯絡線,閃電戰將其徹底摧毀殺光,而後奪走金佛,五個小時就能逃竄回國,或是到別的地方隱藏。

這樣的手段,我們幾近全體否定:“絕對不行,這樣會引起兩國之間的摩擦,局勢緊張的責任誰也擔不起。”

“那你們想怎麽辦,偷?”阿廖一臉不屑:“即便我們知道金佛就藏在營地,可是誰也不知道藏在哪,我們必須合力摧毀它,然後翻箱倒櫃的找,這才有一點成功的可能‘性’。”

程龍有些疑‘惑’:“你們沒試圖抓過兩個舌頭,或是旁敲側擊打探過嗎?”

阿廖搖了搖頭:“你們不知道越南人骨子裏很野‘性’,要麽你就出手宰了他,要麽你就別惹他,他們能告訴你真話的可能‘性’極小。”

說著話,吳明凱掀開後背衣襟讓我們看:“這四寸半的刀疤,是一個越南賣水果小孩兒的傑作,為了販毒,他們可以給一個孩子灌輸仇視思想來刺殺,你們多少應該了解一點了,他們根本就是說不通話,講不通道理的人,別指望什麽軟政策能行得通。”

林若茵俏臉微紅:“你過去是為國為民的英雄,怎麽就......算,不說了。”

“說,怎麽就不能說!”吳明凱忽然‘激’動起來:“我們為祖國挨過刀、挨過子彈,在近十年裏兢兢業業的站崗、放哨、服從命令,聽從指揮,跟惡勢力戰鬥,可是倒頭來呢,國家連個工作都不給分配,反過來看那些大學生,富二代、官二代,好命的上學,泡妞兒,畢業就有企事業的好分配,而我們就隻能回去做個保安、工地,這活幹十年二十年都買不起一套房子,更別提娶媳‘婦’了,要不然我幾個兄弟怎麽會被‘逼’到越南這!”

“就是!”阿廖也憤憤不平的氣道:“再看看祖國那些大貪官,中國本來就男多‘女’少,領導一個占三,占十個八個年輕小姑娘,包二‘奶’,養小三,開豪車,住別墅,去歐洲旅遊,名揚國際,我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中國人,他媽的丟人現眼!”

“唉~”程龍拍拍兩人的肩膀:“我回‘春’城的時候,還記得民政局一副死人嘴臉,給你安排工作,每個月一千塊錢,愛去不去,不去拉倒,幸虧遇見了勇哥,不然此時我可能也在那個工地板磚呢。”

如此,我懂了。

生活的折磨已經把他們善良的心磨沒了,當人們付出極多,卻得不到應有的回報,長期處於仇視,妒忌,對生活可望而不可即時,暴走的野‘性’就會呈現,為了一百萬,他們可以聯合起來,去殺死六七十個人,心,不再因別人的痛苦而柔軟。

換成我自己來講,如果沒有林臻,沒有趙勇,我去當個每月一兩千的協警,整日調解大叔大媽們的家庭紛爭,遇見張檬那麽好的‘女’孩兒,我敢去追,有底氣去追麽,我憑的是什麽?

或許,這也是我贏了林臻,也沒叫他林小二的原因吧。

另一邊,作案計劃沒有製定下來,我們等那五位戰友的同時,騎摩托車去現場看了幾次,距離那不遠,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

搜集情報、觀察哨兵動向,用望遠鏡分析營地中的一舉一動。

這一方麵的偵破本事不是吹牛,營地中的框框架架,人際關係,守護中心所在,不多時就被我們解刨出大半。

分析出情報,我們不說,先看看吳明凱這幾個戰友的本事。

展大飛,嘴巴裏總是流裏流氣:“矮球,越猴兒把老子惹‘毛’了,錘子,格老子的拚了!”

何文書則有些自己的觀點:“反正決定要上了,我們就去抓幾個營地戰士‘逼’問,總比盲目前去要好得多,還削弱敵人實力。”

唐劍則是一臉‘陰’沉的道:“擒賊擒王,我們抓了營地老大老二,還怕‘弄’不到消息麽?”

最後的孫立成、孫立偉兩兄弟則沉默不語,一副以吳明凱馬首是瞻的模樣,看來,那小子在這一圈還‘挺’有威望......

趙勇一見對方這麽水,得意洋洋的老‘毛’病頓時犯了:“傳傑,你這小新手發現什麽了,來來,別總站在後邊,給大家講講。”

我指了指地圖道:“對方總共有七十四人,而我們有十三人,雖然人數相差懸殊,但要打垮他們其實一點也不難,四周布置八個火力點,可有效削弱,嚴防逃走,他們的槍械室在監控室內部,就一個‘門’,我們上兩把阻擊、一把衝鋒封死監控室,誰過來揍誰,這就等於切斷了他們的咽喉,甚至連他們哨位上的子彈遙控箱都打不開,最後兩人隨機應變,可保萬全。”

“......”我說完之後,那七個當兵的全都一臉菜‘色’。

吳明凱最先不爽的道:“你們不是堅決反對大開殺戒嗎,這咋又要殺了?”

“別急。”我指了指地圖上貼著的五個人頭像:“那隻是最終計劃,大家看這五個人,用你們部隊的解釋,一個中隊長、一個指導員、三個排長,這裏邊隻要有一個人失去堅守,我們或許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展大飛急了:“這幫越猴子可難說話,他們就是不忿咱中國人。”

“八嘎~”我忽然一臉壞笑:“我們現在也可以是日本人。”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