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盜賊

在我拜訪完阮東後,再去跟鄭文樓‘交’談。

這時,程龍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傳傑,我教你打槍練拳,我教教我查案破案。”

“你怎麽忽然對這個感興趣了?”在我印象裏,程龍無時無刻都在俯臥撐,仰臥起坐,找個空閑都要練練。

程龍一臉鬱悶:“在這種羅老鬼和倆妞兒都不能開口的時候,你和勇哥一人排查倆人,就我閑呆著,好像我是個沒用的人似的。”

我笑了笑道:“這個很簡單,子曰: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

“打住打住~道理講大白話。”程龍很是不滿我賣‘弄’學問。

我解釋道:“這句話的意思是,看一個人言行的動機,觀察他做事達到目的所用的方法,考察他安心於做什麽,這樣,這個人怎麽能掩蓋得了他的真麵目呢?”

“算了,你趕緊上吧,我在旁邊學著。”程龍老實把嘴巴閉上了。

在一堆士兵自由活動之時,我找上了鄭文樓。

依舊是阿廖幫我翻譯:“這位偵探問,現在拜訪的話,沒有打擾到你吧?”

鄭文龍原本是愛理不理,聽到這話才轉過身子:“有什麽事趕緊問,一會兒我還要帶隊訓練。”

我笑了笑道:“在我拜訪阮東時,他說你最不可能是犯罪嫌疑人,因為你家裏很有錢,我有些好奇,你為何舍棄好生活,來這裏當兵呢?”

話題搔到癢處,鄭文樓話匣子打開了:“我是自己喜歡當兵,練就一身好身手,回家以後一個能打好幾個,很威風,能保護好‘女’人,強硬的氣勢也能保護好家,而我家裏,則是因為我們越南和你們中國的緊張關係,國家有的時候就會吵什麽全民皆兵,阿爸就提議,趁和平無事年代,早當兵早完事。”

“你很有男人氣質。”我笑著誇獎了一句,見氣氛和諧繼續問:“對於金佛丟失的事,是部隊的損失,我們會盡快查明,首先我想知道對這件事你有什麽看法,心中可有懷疑的人?”

鄭文樓很明顯的皺了皺眉,沉‘吟’了下才道:“鑰匙的事,先前就保管不嚴,我們五人誰都有責任,至於那天的事,你們可以去調取監控自己看,誰是幕後盜賊我不知道,但是出事以後,陳德良的態度有點怪,他總是阻止查案人員做事,好了,我要帶領戰士們訓練了。”

“稍等,我想問最後一個問題,你指的幕後是什麽意思?”我忙不迭的詢問。

“你還是先去看完監控再說吧。”說完,鄭文樓大步流星的走掉。

僅剩我們幾人時,一旁吃水果的林若茵得意大樂:“哎呦~這個拍馬屁啊,效率實在是難看,比人家一句歐巴~差得遠了。”

美人嬌軀輕顫,雪白耀眼的肌膚看傻遠處士兵們,興許是得意過頭,一顆海棠果核掐在喉嚨,林若茵咳~~~吧唧~吐出一口痰。

我見此當即回斥:“不講文明,你真是一個惡心的人!”

林若茵高挑身姿一抬,氣場強大的回瞪:“你不覺得,我把它咽進肚子裏更惡心嗎?”

“......”我懶得和她吵,轉身去監控室,趙勇他們已經都在了。

我們去的時候,趙勇故意從頭重播了一遍。

意外,監控雖然不清晰,但是看得很全麵,一個渾身烏漆墨黑的嬌小身影出現在熒屏之中!

咦~它怎麽像個野人似的,四肢爬行走路,而且渾身極髒,角度正好錯過,難怪他們不百分之百確定是男是‘女’,天黑、人黑、監控分辨率差,釀造成這樣的事實。

那較小身影異常靈活,長發遮掩了它的麵目,它的行動很怪異,就像是野獸一樣,東聞聞、西嗅嗅,順著牆角‘摸’進了監控室‘門’口。

一如我們料想的那樣,監控室那一個人偷懶,全體遭殃。

當夜兩小時一班,恰巧趕在這名班長值班時,他竟然眼睛一閉睡著了!

較小身影從窗子爬進來,這種時候由於在監控室的房間裏,我們多少看清了一些它的輪廓,應該是一米五,到一米六左右,它很消瘦,渾身髒到不能再髒!

這種時候判斷它是野人可沒錯,如此緊張時局,它居然還是行為乖張的東聞聞、西嗅嗅,令人惱火的是......角度正好看不到它下邊,分不出男‘女’,可惡。

大約在屋子裏慢爬五分鍾,那較小身影從腰間纏繩處拿出鑰匙,開啟了武器庫的大‘門’。

而這種時候,那睡著的班長腦袋一歪,都流哈喇子了。

較小身影竄進武器庫裏間,一如既往的東聞聞,西嗅嗅,這下我們可看出點‘門’道了,它簡直有狗一樣靈敏的鼻子,在它嗅來嗅去,嗅到左側第六塊瓷磚時,小腦袋猛的一抬,再連續嗅嗅,就確定了此處!

它十分聰明,看得出它先前根本不知道,小髒手翻來翻去,直徑找到了木欄,向上推起,然後將瓷磚滑進去,最後,它竟然一口氣拿出五把鑰匙!

它是先將五把鑰匙‘插’進去,然後用雙手和單腳......

“是‘女’的!”忽然,寂靜之中吳明凱一句話嚇的我們心裏直突突,他還相當堅定的重複了答案。

趙勇連忙暫停,轉頭瞅瞅他問:“這也沒看著下邊和‘胸’前,你怎麽就敢認定是‘女’的?”

吳明凱皺了皺眉道:“我不僅知道她是‘女’的,還知道她是中國人,在河口不遠的地方,有個小漁村叫河沿,你們看她做事時候蹲下的角度,左斜四十五度角,每隔十五秒回頭看一眼,這是河沿‘女’‘性’洗衣服時,防備野獸的舉動,傳承多少代野獸消失也沒有改變,而當地的男‘性’沾染越南習俗,衣服是絕對不會自己洗的。”

蔣怡喃喃嘀咕:“我怎麽感覺,越南‘女’人雖然幹活多,可是脾氣很凶呢!”

“那是相當凶了!”阿廖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展大飛破罵道:“這幫娘們骨子裏野,相當臧‘性’了。”

真是個奇怪的民族,我們繼續看監控錄像。

那個矮小的身影很有趣,她用雙手和兩個腳趾把住鑰匙,齊齊旋轉,然後雙手飛快挪動,再開啟另外兩個鑰匙孔。

——哢~

大‘門’打開以後,她到是身手敏捷,一溜煙鑽進去,兩三個呼吸的功夫,就抱著金光擘藍佛跑了出來。

由於開啟地‘門’有聲音,這種時候眯覺的班長醒了,然而他看見一個黑‘色’怪物忽然出現在身邊,嚇得一臉菜‘色’,別說阻攔了,動也不敢動。

就這樣,那個較小身影將金佛綁在腰間,飛也似的從窗戶口跑了。

直到過了半分鍾,那個班長才衝出‘門’,在走廊裏嗷嗷大吼。

緊隨其後就是全員追擊,又是一個意外,我們在集合點的監控中,見到了武夢團、陳德良、鄭文樓、昆恩、阮東,共五人!

而後就沒什麽可看得了,蠢驢木馬式的追擊,結果無功而返......

在這其後,我們還在駐紮部隊吃了頓飯,又借用小會議室開了個會。

趙勇隊長首先發言:“武夢團是個重視榮譽的人,迫切希望找回金光擘藍佛,他很配合,大家也知道,如果他不配合,我們根本沒辦法來查,所以他的嫌疑首先排除,至於說到陳德良,傳傑,你那邊得到什麽消息了?”

我連忙道:“阮東沒有在意這些事,倒是一臉怕麻煩的鄭文樓說陳德良最近行為很怪,總是阻擾辦案人員破案。”

“這就對了。”羅三思笑了下道:“可以理解,團長不顧一切的去做事,得有一個人收著,他得把事壓下來,先別引起上邊的注意,就像我和老趙一樣。”

趙勇則持不同意見:“我看不見得,他們這一個中隊長、一個政委,可不是咱倆這生死過命的兄弟,我感覺陳德良有點像故意把事情搞砸了,讓武夢團下課,然後他去當中隊長。”

林若茵忽然‘插’嘴道:“中隊長和政委的關係是這樣,而三個排長則有些差異,最另類的是,他們三人的經濟狀況分別是貧窮、中等、富裕,貧窮的昆恩說是野人,中等的阮東說是昆恩,富裕的鄭文樓說是政委陳德良。”

講完話,那妞兒還得意洋洋的看了我一眼,仿佛一身倨傲的她將我比下去似的,我自然懶得跟漂亮‘女’人吵。

蔣怡秀美緊蹙:“還有那所謂的炸‘藥’包訊息,含糊不清,監控裏的野人根本沒有拿,可是對於這點,昆恩竟然不知道。”

見大家都有發言,程龍也忍不住道:“那野人也是怪,看她行動似乎是不知道地道所在,可是她偏偏有鑰匙,還明確的知道開啟方法,又像是有人指使,又像是沒有,也有可能是‘混’‘交’視聽,實在令人矛盾。”

這時吳明凱也舉手道:“哎~大偵探們,我‘插’一句嘴啊,在越南,有很多地方沒有人跡,當年打仗遺留的毒氣彈,地雷,‘陰’溝那就海了去了,多到你們難以想象,說野人可能有些誇張,但行為怪異,隱居深山,或是殺人逃逸的可是不少。”

說到最後,不僅沒人‘插’嘴,甚至是沒聲了!

趙勇對此很是不爽:“老羅,你可是有名的人老‘精’、鬼老靈,看得出這裏邊的人際關係嗎?”

“看不清!”羅三思這一次竟然如此直接:“越南人和中國人差異甚大,我可搞不懂這幫人的想法。”

我也同樣,現在隻是國際友人的身份,沒有權利製約人家,最擅長的懷疑戰術用不上,我感覺自己就像沒了利齒的猛虎。

見大家還是沒辦法,趙勇幹瞪眼了:“如果沒轍,我們就得去看所謂的逃跑路線,以及去極度不靠譜的河沿村走一遭了!”

“走吧,看風景去,最好遇見個漂亮的越南新娘帶回家,為中國解決男多‘女’少的困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