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隻有女人懂女人
熬了十五分鍾後，徐康終於憋不住了。
這牛氣衝天的老板此時趴在我的耳邊小聲道：“那倆小時，我和吳慕華在賓館開房，就在寬城早市西街，距離這裏遠著呢，所以說凶手根本不是她。”
“哦~”我略有深意的笑笑道：“那麽不是她的話，會不會是她老公啊，畢竟你可是給他帶了一頂綠帽子。”
“小聲點。”徐康湊過來坐下道：“這絕不可能，她老公那人膽子特小，再說他老公在外邊也有人，說白了，現在這家庭不是為了錢，都是為了孩子而已。”
我神色有些不解：“話說，你手底下漂亮小姑娘這麽多，有不到二十歲的妹子，為嘛還要找三十多歲的吳經理啊？”
“這個~”徐康一臉瘟色：“我是吳慕華的第一個男人，有點感情，再者，她能幫我做生意。”
“啊~”我倒吸一口涼氣問：“那吳慕華的孩子呢，該不會也是你的吧？”
“得得得~”徐康沒好氣的擺擺手道：“沒有的事，這咋還越扯越遠了呢，你這小警察知道不是吳慕華就行了，趕緊往下查吧。”
我依舊不依不饒：“徐總你可能不知道，凶殺現場即便不是吳慕華親自動手，她也有重大嫌疑，你想那兩個有傳染病的女人，一身臭氣熏天，吳慕華就算是好心，可是她不怕被傳染嗎，我不妨告訴你，我們就是懷疑她，甚至懷疑她在最後，會不會弄些病毒傳染你。”
“啊！”徐康這一下有點急了，滿臉虧心事做多的眼神：“咋能這樣呢，不會吧，應該不會是她吧？”
見徐康和遠處吳慕華相互猜疑的眼神，我心中大樂，亂了，他們亂了，好啊，這正是我想看到的局麵
。
“她是誰呀？”忽然，正在我查案的時候，那個高挑的迎賓小洛上前指著張檬問：“小四爺，她是誰呀，幹嘛總挽著你的手肘？”
什麽情況？
這一幕，給我弄了個暈頭愣腦：“她是我女朋友張檬，你是誰啊，哦~是叫小洛對吧？”
“是鄭曉洛！”高挑大個，麵容皎潔的女迎賓很是生氣：“小四爺你那麽優秀，怎麽可以這麽年輕就找女朋友呢，你應該多觀察幾年，找一個最好的女人才是。”
“哈哈~”這下她把我逗笑了：“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最好的女人了？”
“是！”鄭曉洛回答的斬釘截鐵：“影星艾薇兒曾經說過，我紋身、抽煙、喝酒、說髒話，但我知道我是好姑娘，真正的婊子喜歡裝無辜、裝清純、喜歡害羞、喜歡穿粉色衣服，男人膚淺，都隻看表麵，所以，他們隻能錯過好姑娘，然後被婊子騙得痛不欲生，隻有女人才能看出誰他媽是真正的婊子。”
她的話含沙射影麵積很大，我心中有些不悅，不過，我沒有反駁她什麽，而是起身道：“勇哥，小洛這番話，你應該聽進心裏去。”
“什麽！”趙勇騰的起身，怒目圓睜：“傳傑，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查到了什麽？”
小老虎發威，眾人無不嚇得麵色慘白，理解他恐怖的羅三思、程龍等自己人，更是下意識的距離我十米遠，太危險了！
我站的一身筆直，神色冷漠：“凶手是誰暫且不說，不過，我查出你認識的李芸沫，她並不是一個好姑娘。”
“你胡說！”趙勇氣勢洶洶，臉對臉，頂在我眼前怒吼：“小沫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她潔身自愛，甚至不讓我碰一下，要等到結婚才同床，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會做吃的，她是......”
“她就是一個婊子！”忽然，鄭曉洛大聲打斷。
趙勇氣到癲狂，眼珠子翻白，也不管是誰，是男是女，上去就要打人了！
而這種時候，我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勇哥，她說的沒錯，你可以去調取監控，每每到晚間十二點，迎賓台總是隻剩下五個女孩兒，這五個女孩兒，有鄭曉洛，卻沒有李芸沫。”
“不~~~我不信，不是這樣的，小沫一定有她的事要做！”趙勇瘋了似的怒吼，程龍和老羅拚命的按住他，不然受傷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別嚎喪了！”徐康也站出來喝道：“那李芸沫就是個高級小姐，旁的小姐一千，她是兩千，她還給老子做過全套呢！”
“噗~嘻嘻哈哈，太逗樂啦，就是，好有趣，老板太花心了。”場中一片嘩然，起哄者不少。
而趙勇驚的雙眸圓睜，被徐康那最後一句“全套”雷的全身凍結，甚至忘了呼吸
。
場中恢複寧靜之時，鄭曉洛直徑走到我的麵前：“我曾經說過，找到最好的男人時，就不在這裏做了，現在我找到了。”
暈呐~我現在比趙勇還暈呢，這絕對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遇見女孩兒表白，更加惡俗的是，她還在我女朋友麵前表白，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我甚至不敢瞄張檬一眼，直接開口道：“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在我心裏，她是最好的女孩兒。”
那一刻，鄭曉洛哭了，無聲隻見淚痕。
劉燕走出來拍拍她的肩膀：“別哭，最起碼你愛了敢大聲說出口，單憑這一點，你就比我們強上無數倍。”
林星辰似乎對眼淚很感興趣，幫鄭曉洛擦了下，捧著一點淚滴研究個不停，而這種時候我才側目看了眼小檬，臉色果然不怎麽好！
“是我，殺人凶手就是我！”突然，鄭曉洛雙眸凝視著我的眼，開口那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麽！什麽！小洛，怎麽會是小洛呢，她那麽好，怎麽可能是凶手，不會吧......”現場簡直吵瘋了，亂成了一鍋粥，鬧騰的不得了。
而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再接手機之前，我一臉從容的笑了下：“你是個好姑娘，不是凶手。”
轉而電話接起，林局在那邊吵雜的吼著：“任傳傑，上邊又改命令了，不管凶手是誰，你把金碧ktv現在、立刻、馬上就給老子封了，徐康他要是敢裝屁，你就把他的腿給老子打折，媽了個巴子的，讓老子背那麽多黑鍋，別讓他好過了，不然老子就不讓你小子好過！”
——啪！
電話掛斷了，而在身旁聽見我手機聲音的徐康，此時臉色都綠了。
而我，一副無奈的神色道：“徐總，這是怎麽回事兒，你的靠山不是很硬嗎，我這上級領導怎麽更改命令了？”
“這~這~”徐康一臉菜色的支支吾吾半天，轉為滿臉厲狠之氣：“就是那個凶手害的，小警察，不，小四爺，拜托你一定把這個凶手給我揪出來，不然我就完了！”
不叫我小絲襪了嗎，我表示很為難：“這恐怕不好辦呐，徐總你也知道，我必須遵從上級領導的命令行事，這個~~~”
徐康連忙急道：“小四爺，你趕緊把那個凶手抓出來，我予以重金酬謝，我一定感謝你八輩祖宗啊！”
“不必！”我正義凜然的大聲道：“我任傳傑是省廳重案組的警察，是人民公仆，抓獲殺人凶手是我應盡的職責，所以我絕對不會接受一分一厘的賄賂，徐總，你倘若真有心，就出點錢幫忙照顧一下那兩位窮苦姐妹，我始終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做些好事，積點陰德總是沒錯的。”
程龍、林若茵、蔣怡、以及知曉大半的張檬都呆呆的看著我，全被我這一通光明正大的大道理幹暈了
。
“好！好！”徐康不假思索的道：“我這就拿出一百萬，小華，你拿著錢，送那倆病秧子去好醫院，最好的醫院，小四爺，你看這？”
“不錯。”我笑嗬嗬的道：“勇哥，老羅，你們帶著徐總先回去吧，不用半小時，我們會帶著凶手，緊隨其後的返回重案組結案。”
“哼~你小子賣什麽關子？”趙勇表示老大不滿意，而老羅拍了拍他，倆人終究是帶著徐康先走了。
徐康落在趙勇的手裏，他還享受過趙勇喜歡女人的“全套”服務，小老虎忍氣多日，現在領導口風開閘，老徐下場怕是慘了！
送走那三位，場中眾人群龍無首，所有人都在看著我。
而這種時候，我拿出手銬，走到季芬芳麵前遞給她：“跟我走吧。”
“......”經過短暫的停歇後，當眾人見到季芬芳流下一抹淚痕時，紛紛抓著頭發，張大嘴巴，歇斯底裏的驚呼：“不可能，季芬芳經理人那麽好，怎麽會是殺人凶手，這絕對不可能，沒錯，誰是殺人凶手都不可能是她，她才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凶手不會是她，一定是這個小四爺搞錯了......”
季芬芳自己戴上了手銬，眼白血絲遍布泛紅，深呼口氣的同時，想把眼淚流回去一點，可她最終還是失敗了：“很遺憾，以後我不能守護這裏了。”
“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有什麽話，就跟大家說說吧。”說完，我看了眼手表，轉身坐在旁側的沙發上，我決定，給她這個時間。
麵對所有人不敢相信的眼神，季芬芳神色疲憊的道：“小四爺說的沒錯，凶手就是我！”
“為什麽啊，季經理，你人那麽好，為什麽要殺人啊，你殺了三十個人，到底你跟徐康有什麽深仇大恨啊！”眾人大聲詢問，此時任誰都很費解，包括我。
“不是的！”鄭曉洛忽然大聲氣道：“季經理是好人，她殺的人，都是身體患有傳染病的壞人，婊子，這些人如果不殺，會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永無休止！”
我點了點頭，心道，那個李芸沫最起碼還有點良心，沒有跟趙勇上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小洛，讓我說吧。”季芬芳神色冷漠孤寂：“在三四年前，房地局領導趙赫來此，相中了我，他有一種怪癖，喜歡什麽鬼陰婚，徐康得罪不起，見我不同意，就給我下藥，我神誌不清的陪了一次領導，我當時年紀小，也沒有男女之事的經驗，清醒之後，除了在寢室痛哭什麽也不知道，我沉迷了一個星期，一周後，有的姐妹患病了，說是趙赫傳染的，我嚇得手無足措，簡直要急瘋了！”
“不會吧，季經理你這不是好好的嗎，對啊，倘若患病三四年，早就病入膏肓了。”眾人十分不解，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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