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人頭睜眼
何胖子說道:“顯然研究寄生蟲什麽的隻是一個幌子。看來這兩位研究員在研究一些不能公開的秘密課題。”
我看了秦子申一眼,見她一臉吃驚和茫然,看來是真的不知情。但是轉念一想,她如果不知情,為什麽有人要炸死她?這難道不是滅口的節奏?
童梁說道:“我們再找找這個實驗室,看看裏麵還有什麽東西。”
於是我們在地下實驗室裏開始翻找是否有研究器材或者報告等等東西留存下來。
看來殺人者也知道這些東西不能外傳,早就將所有的資料銷毀得絲毫不剩。當我覺得找不出什麽東西的時候,突然,天花板的日光燈燈光暗了下來,隨後就像接觸不良似的,閃爍不定。
燈光閃爍下,給這神秘地下室平添了幾許恐怖靈異的氣氛。我莫名地有些心慌,總怕這一明一滅之間我們四個人裏突然多出一個人。那八成又是不幹淨的東西。
由於燈光閃爍不定,我們都下意識地看了看天花板的日光燈。秦教授突然喊道:“你們看那盞燈!”
順著秦教授的手指方向看過去,我見那冰箱上方,也就是女屍的上方有一盞燈似乎隻亮了一半兒,另一半是壞的。
何胖子正站在那盞燈下,見我們都看著頭頂的日光燈,他也抬起頭望天花板上望去。隻見何胖子看了一眼天花板,立即身體一哆嗦,往後退了一小步。
把何胖子這法醫都嚇一跳的東西會是啥?我好奇地湊過去一看,差點兒沒給跪了。
隻見明滅不定的燈光下,一隻閉著眼睛的人臉在天花板上閃現不定。
“鬼啊!!”我立即躲到何胖子身後。
此時何胖子倒是鎮定了下來,罵道:“吼什麽呢,什麽鬼,這上頭是人頭標本。”
標本,還人頭的......我擦了把冷汗。
天花板的日光燈一般是被安裝在一處凹陷的凹槽裏,這個地下室實驗室由於空間比較大,所以日光燈的燈管粗一些,數量也多一些,所以天花板上的凹槽也更深一些。
這凹槽裏的日光燈燈管隻有一支,其他的都被拆掉了。在空出的空間裏,一隻裝著人頭標本的密封玻璃罐被塞在天花板縫隙裏。也許是空間剛剛合適,那標本居然沒掉下來。
“誰把這人頭放天花板上去。”童梁皺眉道,隨即推過來一張實驗桌,站在桌麵上去夠天花板上的人頭標本。
童梁很高,踩著桌子站在天花板下麵便要微微彎腰低頭了。他倒是一點兒也不怕,將那人頭標本的瓶子從天花板凹槽裏拽了出來,然後從桌子上跳到地麵。
“這人誰呢?”童梁看著標本瓶子裏的人頭。我膽戰心驚地瞥了一眼,見那人頭是個中年男人的頭,有點禿頂。瓶子裏裝著滿滿的**,應該是福爾馬林液。
人頭在玻璃瓶裏微微晃動了下,眼睛閉著,嘴角下拉,臉部皮膚如塑料紙一樣幹癟發白。
“快快把他也放冰箱裏好了。”我頓覺一陣惡心發毛。
何胖子接過來看了看,咂舌道:“頭是被人砍下來的。秦教授,你們這也不是醫學院,哪兒來的人頭標本?”
秦子申驚訝道:“這我不清楚,這絕對不是我們生物係研究室的東西!”
“絕對不是,它也出現了。”我歎道:“秦教授,你就真的不知道他們倆在研究什麽嗎?”
秦子申說道:“我真不知道,但是從很久之前我確實覺得不對勁。生物係本身有研究室,也足夠進行各種研究試驗,兩人卻被安排去了別人都不知道的地方,這一點也讓我疑惑許久。”
“拿著人頭,我們再找找別的。”何胖子順手將人頭標本塞到我手裏。
我下意識地接到手裏,頓時後悔了:“臥槽你怎麽給我拿著??”
我如捧著一隻燙手山芋一樣立即將人頭放到桌子上去。但當標本瓶底接觸到桌麵的一瞬間,我突然看到那人頭豁然睜開眼睛!
“啊啊啊——!”我一聲慘叫嚇得扭頭就跑,結果被伸出桌底的男屍雙腿絆了一跤,麻溜摔到地上去。
“怎麽大驚小怪的?”童梁大步上前將我從地上拽起來。
“那個人頭睜眼了!!”我哆嗦道。
“你眼花了吧?哪兒睜眼了?”童梁無奈道:“你要是膽子不夠就別跟著我們,站到一旁去。一驚一乍的吵死人。你看人家秦教授都不害怕。”
我回頭再看了一眼那人頭標本,確實也沒見他睜眼,依舊閉著眼睛嘴角下垂,靜靜地懸浮在防腐液中。
何胖子摸出手機給這人頭拍了幾張照片,說道:“回去查查這倒黴貨是誰。”
我回頭看著秦教授,見她雖然吃驚不小,卻比較淡定,實在心髒夠強大。連我這大男人都差點兒嚇尿,她居然能夠鎮定自若。
找到這人頭之後,還好再沒別的怪異東西出現,不然我真得嚇得兩眼一翻就此去見上帝。這地下室一行簡直跟看3d貞子恐怖片兒似的,隨時都得準備強心針。
何胖子認真地將看到的每一個重口味東西都用手機仔細拍了下來。等他拍完後,童梁給市局打了電話,由於這地方還是有屍臭味兒,我們四個便從地下室走上去,在倉庫裏等。
莫小沫此時依然是不在狀態的神態,呆滯地站在原地眼神兒迷蒙地看著前方。我上前輕輕推了她一把:“喂,女漢子?”
莫小沫毫無反應。何胖子此時上前,從口袋裏摸出一隻很小的葫蘆形狀的瓷瓶,打開瓷瓶的蓋子。一股芳香的氣息從瓶子裏飄散出來。
“莫小沫,醒醒!”何胖子說道,將瓷瓶對準莫小沫的鼻子下方晃了晃。我見這時莫小沫眼睛動了動,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是有了蘇醒的跡象。
於是我將何胖子那小葫蘆瓷瓶拿過來,對著莫小沫笑道:“莫小沫,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麽?!”
“阿嚏~!”一聲響亮的噴嚏後,莫小沫如夢方醒,晃了晃身子,疑惑地看著我們:“我剛才怎麽了?好像是睡著了。”
“莫小沫,我叫你一聲......”
“滾!”莫小沫啐道。
“醒了就好啊,感覺咋樣?”何胖子笑道。
“頭重腳輕根底淺,很累的感覺。”莫小沫忍不住蹲了下去,揉了揉雙腿:“好像還很累,就像走過很長的路一樣。現在腿都發酸了。”
“剛才一動不動站了那麽久,肯定腿酸。”童梁說道:“雖然我不太信邪,不過這最近的事兒還真讓我有點想不明白了。”
莫小沫無奈地說道:“我走不動了,怎麽辦?”
何胖子笑道:“一會兒童梁背你出去。”
莫小沫立即來了精神:“真的?”
童梁並無異議,掏出一支煙點燃,說道:“可以。”
莫小沫頓時賴在地上不起來了:“腿酸得很啊。”
我撇了撇嘴,心想這還有點節操麽。
在等待警察到來的過程中,何胖子將人頭照片發給市局技術人員,讓他們查找看看這人是誰。
本以為需要找一陣子,結果沒多久,技術人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何胖子接起來聽了半晌,眉頭皺起,掛斷電話。
“怎麽,看你的神情,這人的身份還挺棘手?”童梁抽了一口煙,問道。
“不是棘手,而是巧合。”何胖子正色道:“死去的這人之所以能這麽快被技術人員查到身份,是因為他生前有案底,過失殺人,殺的還是一個警察。他被判了無期,關在靜海縣監獄。你能聯想到什麽?”
“最近越獄的事情也是靜海縣監獄。”童梁疑惑道:“總不能是兩件事有關係吧?”
“沒錯,巧合的就是,死去的這個人叫高成仁,是其中一個逃犯,高穀的堂哥。”何胖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