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瀲熾的求助

因為拗不過君崇的要求,我隻能暫時和他分開,去將自己從上到下由裏到外全部整頓了一番,穿衣服的時候我才發現肚子上有一個橫向切開的傷口,很像女人生孩子剖腹產的手術傷口。

它沒有愈合,而是筆直的一長條,很細,傷口上沒有任何的縫線卻緊緊閉合,我伸手上下左右拉了拉,沒有感覺到疼痛,肚子也沒有破裂開來。

從君心出生後,我就沒有太大的感覺,總覺得她不是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要不是這道疤痕的存在,我怕是從沒覺得自己生過孩子。

但我生了,順利的誕下了鬼胎。

“心心,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盡快回到媽媽身邊。”

摸了摸那傷疤,我穿好了衣服,我之前傷口會自動愈合都是因為鬼胎的力量,現在鬼胎消失,我也隻是一個普通平凡的人。

但我能夠感覺到體內吟動的熱流,是來自血焰劍的威力。它藏匿在我身體深處,安靜的如同死物。

回到房間的時候,君崇正好調息完畢,見我推門進來,大手一撈,瞬間我就被他抱在了懷裏,我眉頭一蹙,微微有些埋怨的說,“你現在靈力耗損過多,不必要的時候不要用靈力。”

“可我想一見到你就能抱住你,不管多遠。”

君崇下巴磕在我的脖頸裏,微涼的氣息鋪灑在耳朵邊上,癢癢的,我伸手去拍他,卻被他一把擋開,然後一口含住了我的耳垂。

瞬間酥麻的熱流從那處衝上腦門,又往下激**,靈巧的舌頭舔著柔嫩的耳垂,癢癢的又濕漉漉的。我本能的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推倒在**,壓在了身下。

低沉磁雅的嗓音帶著些沒有睡醒時候的那種朦朧感,緩緩鑽入耳朵裏,軟化了心扉。他盈盈一笑,大手拇指摩挲著我的臉頰,“安心,要不是耗損過多,我現在想吃你,身上每一處都十分想念你,裏裏外外的。”

臉色本就發燙,此時再加上他這樣肉麻的話,更是像煮開的水,就差泛起水泡了。眼神遊走,我有些不敢看他,他的眼神太過於炙熱,讓人很難把持得住。

男人對這種事上,又是在心愛的女人麵前是十分脆弱的,隻要我答應,他肯定會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大幹一場。

可我想他好起來,有些事以後有著大把的時間去做,並不需要急於一時。

所以我輕輕推了推他,君崇被我一推平躺在**,我趴在他心口,伸手抱著他,“等你康複些,你要怎樣就怎樣好麽?”

“這可是你說的。”他捧起我的臉,似是觀看一樣稀世珍寶,看的很仔細,隻是眼睛裏流露著萬分的疼惜,“這次苦了你了。”

我搖搖頭,看著左臉頰上還沒壓下去的封印咒,說,“為了你,我不辛苦。倒是之前擔心你來冥界會出大事,我曾聽到你和止水的對話,他說你進冥界可能會死,但你現在平安我就徹底放心了。”

君崇一頓,眼睛眨了眨,掩蓋了那一刻閃爍的情緒,我沒有看到仍舊想著那事,“我還記得止水說你為此準了多少年,就要這樣輕易的放棄?你除了要得到鳳翎還有什麽?”

君崇這次沒有眨眼,倒是噗嗤一聲笑了,“你什麽時候記性變得這麽好了?”

“你不說就真的還有事?君崇,你究竟為了救我付出了多少?這樣輕易的放棄真的好嗎?”

“無所謂好或不好,對我來說隻要是你,哪怕生命都不是問題,又何來輕易放棄?”君崇翻了個身將我摟在懷中,重重的歎了口氣,“安心,我的目的隻是取回身體,挽救自己的弟弟,挽救整個冥界,對抗魔界。可是這些卻在你的麵前化作了烏有。要不是鬼胎的存在,我這個時候不應該回到冥界。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眼下隻是計劃有所改變,我們隻能先取回身體再做打算了。君睿還能抵抗一段時間,魔界氣息陡然間消退,肯定有所預謀,我們必須盡快回到人間。”

“回人間對抗魔界嗎?”

“魔界要進攻冥界,必定會以人間為契機,別忘了那消失的瘴氣還留存在人間某處。”

我點點頭,人間是我生活一輩子的地方,我也不想它淪落為犧牲品,“我能做什麽?”

“你不需要做任何事,你隻需要做好我妻子就成。”君崇側頭親了親我的唇瓣,沒有加重也不曾移開,停留在碰與不碰之間,徘徊著,“我做這些,你千萬不要有所內疚,因為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我曾經失去過你一次,今生再次相遇,縱使我會被世人唾棄憎恨,我也不能放手你。安心,千萬不要離開我。”

“君崇,我這個人一根筋,認定了就不會放手。你引誘我愛上你,就要負責到底。”我主動吻上他的唇瓣,牙齒用力咬住,留下了齒印後才鬆口,“你說曾經失去過我一次,失去的記憶回來了嗎?”

“除了你的似乎其他都記得。腦海裏唯一留下的隻有曾經失去你的痛楚。”君崇伸手解開我的外衫,脫下,然後蓋上了被子,“你也累了許久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剩下的都明天再說。”

“嗯。”

我點點頭,依偎在他胸膛裏慢慢閉上了眼睛,腦海裏想的是他剛才的話,當初天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關於我的記憶一點都沒有呢!連帶著前世,我的前世究竟是誰?和蘇翼有怎樣的關係?還有爺爺留下的那份遺書,或許一切的真相真的都在蘇家。

蘇家,回到人間必須去麵對的地方,又是一場怎樣的戰鬥呢?

因為之前真的沒怎麽休息過,我一覺睡到隔天中午,還是被君崇搖醒起來吃飯的,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著懶腰坐在桌子前,“好久沒有睡過這麽舒服的覺了,還是你懷裏睡的最安心。”

“所以你還在別的男人懷裏睡過覺?”君崇給我夾菜的筷子一頓,眉頭一挑,語氣酸溜溜的就出來了。

我一怔,然後偷笑,賊兮兮的看著他,“我睡過的男人可多了,你要怎麽辦?”

君崇把筷子放在我的手裏,握住,神色清冷,想也沒想的就說,“殺無赦。”

“好殘忍的男人。”

君崇逼我吃飯,我乖乖就範,隻是封印咒始終不見消失,“你的封印咒這次到底怎麽了?和冥王打的時候沒有出現,反而過後出現,又不消失了?以前不是隻在解開封印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嗎?”

“我也不知道。”君崇給自己倒了杯水,青色的茶水泛著怡人的香氣,“靈力也因此有些周轉不靈,被壓製了,看來鳳翎的事還得拖一拖。”

“急嗎?”

“不急。”君崇淺酌了口茶,尖長的指甲瞧著杯壁發出悅耳的聲響,“君睿的婚禮上鳳翎被搶奪是很多死神都親眼目睹的事,要是這個時候去調動金色死神,倒是明著和冥王宮做對了,反而會讓魔界有機可趁。所以這件事可以先放一放,我讓慕言留在此處,一旦時機到了,她就會通知我。”

我點點頭,“慕言辦事,我也放心。”

還沒吃幾口飯,房門就被人敲響,君崇應聲後,對方才開門進來,是瀲熾。

我看到他的時候,神色微動,才一天光景,他的樣子就像老了幾十歲,麵目憔悴不說,整個人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哪裏還有之前的風光?

他一進來,就雙膝跪地,麵向君崇,“尊上,請看在君君是你的侄女的份上,救她一命。”

“君君怎樣了?”

我昨天去看她的時候,她還和我說話,叫我不要擔心,瀲熾也沒說什麽,怎麽一夜過後就突然這樣了?

瀲熾皺著眉,咬緊著唇,雙手握的很緊,渾身在清晰可見的顫抖,“很不好。魂魄受損嚴重,隻怕熬不了幾天了。”

君崇問,“鬼胎之力不隻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嗎?為什麽失去之後會對她損失這般慘重?”

瀲熾搖搖頭,“話是這麽說,可一個人身體裏怎麽可能同時存在兩種不同的靈力?既然存在,隻有相融。”

瀲熾的話已經十分明白了,我也知道君君這一世是最後一世,不管怎樣都會有魂飛魄散的結局,她自己也知道,所以才會做的這樣坦然。

可瀲熾想她活著,哪怕早晚一死,對他來說能拖一天是一天吧!真的失去後,又哪裏有動力支撐著他?

愛情看似簡單,卻十分複雜,每個落入愛情的男女,都有不肯放手而不得不放手的那一瞬間。

君崇沒有說話,瀲熾也跪著不起來,我也沒有辦法,直到君崇將手裏的那杯水喝掉,杯底觸碰桌麵發出一聲清脆,“你去天池山找姬瀧,他肯定有辦法。”

“姬瀧?”我和瀲熾都不認識這個人。

君崇微微一笑,“就是那個白衣男子。”

“他叫姬瀧?”我咂舌,那個男人性格不是一點的差,偏偏還有這麽一個奇怪的名字,“幹脆叫雞籠得了。”

君崇無奈的歎了口氣,“據說他壽與天齊,沒人知道他的來曆,知曉他的人一般都喚他一聲帝君。他和君君相識,你找他肯定沒錯,但他脾氣古怪,你要當心了。”

“多些尊上提點。”

瀲熾道謝離開,我看著君崇突然問,“他這樣離開君睿身邊,不會受到追殺吧?”

“你放心,君睿還不是那麽狠心的人,隻是他和君君之間的糾葛也是要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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