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聲音溢出來。

男女是陌生麵孔,劇情也接不上,我敢保證這張碟片絕對被人動過手腳,現在放的這一段是特別加進去的,目的……

營造洞房花燭夜的氣氛。

“顧憶深!”我側目看著顧憶深喊道。

“嗯?”顧憶深像已經中毒了,嗓音性感低沉的應我。

與此同時,一隻魔爪倏的就攬上我的腰際。

我一下站起來:“顧憶深,你真不要臉,居然放……”

我看一眼熒屏,不忍直視,收回,又看著顧憶深。

顧憶深說:“碟片是我放的,但不是我準備的。”

說完,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向南?”

我和顧憶深上婚車之前,向南是有湊過來祝福一句“新婚夜快樂哦”。

當然開車最快樂!

我脫口而出:“向南,別讓我見到你。”

顧憶深衝我曖昧勾唇:“不過,正合我意。”

納尼?

我光著腳往門口走,顧憶深扯住我睡衣的衣帶,我回身旋轉一百八十度貼過去。

顧憶深附耳對我說:“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婆,我們別浪費時間了,抓緊吧。”

我抓緊咬死你。

我咬上顧憶深胳膊上肉最多的那塊,恨著勁是要把肉整塊咬掉似的。

我聽見他吃痛的聲音,可他很能忍,有血腥味竄出來,我認輸鬆口,而顧憶深已經攻到最後一壘。

離開顧憶深的那一天我就發誓,再也不和顧憶深**。

我竭盡全力攔著:“顧憶深,我發過誓,如違誓言,天打雷劈。”

顧憶深挺著音說:“藍心,從今以後,除非是我承諾你的,其他誓言,你一律都不許當回事。”

上壘!

一次又一次!

很多目標要努力過才知道能達成,可是有些目標,一開始就注定了不能達成,努力了,無非是加重失敗感。

我就是一個失敗者。

麵對威脅,不能反擊,麵對恨的人,又恨不得,更甚的是,我嫁給了一個對我從未有過愛,隻有滿滿算計的男人,新婚夜被欺壓,興奮的像未經事的小姑娘。

或許女人生來就不如男人瀟灑。

不行,就算生來不如,後天也要趕超。

顧憶深不是說餘生請賜教嗎?

來吧!

是他非要纏上我的,餘生,如若我不死,我惡心也要惡心死他。

翌日

我睡到日上三竿還沒起。

顧憶深已經坐在餐桌邊吃早餐了。

香味撩鼻。

“餓死了正好,省得你媽再為你操心。”吃也堵不住嘴,顧憶深隔空咒我。

我一下爬起來,擦過顧憶深身邊時,故意弄歪了他的餐盤,扭著屁股去浴室洗漱。

洗漱回來後,我看見他的餐盤被扶正了。

我坐下吃早餐,狼吞虎咽。

“吃這麽快幹什麽?”顧憶深皺眉看我。

“空出時間出去玩啊。”我還咀嚼著食物,吐字不清。

早知道會吐字不清,我就換句話說了。

比如:“空出時間出去釣凱子啊。”

沒被餓死,我隻好惡心顧憶深。

我的行李全是顧憶深準備的,一條條沙灘裙,各種顏色的帽子,還有好看的鞋子,隨便搭一身都好看,但我不滿意。

我湊合搭了一套,其中沙灘裙是所有裙子裏最短的,穿上後,擦了防曬霜出門。

出門之前受了一記來自於顧憶深的白眼。

裙子都遮到膝蓋下麵了還不高興,要是膝蓋往上呢?

他不高興就對了,我要的就是這效果。

海邊真美啊,各種款式的帥哥,美女,孩子歡聚一堂。

我迎著海風,發絲舞動,每一個毛孔都透著暢快。

我轉了個圈,停下靜靜呼吸海水的氣息時,眼眸眯成一條線,瞥見顧憶深正往我這看。

那麽多美女不看,看我幹什麽。

我往前竄走好幾步,顧憶深跟上來。

沒勁!

不遠處有賣東西的,我小跑過去。

攤子上有奇形怪狀的貝殼,手工藝品,還有泳衣。

泳衣呀!

我像發現新大陸,招手讓顧憶深過來。

顧憶深以為我叫他來是有好事,慌的屁顛屁顛的過來,看著我笑。

我也笑臉相迎,鐺鐺鐺,驚喜似的將一件泳衣比著我對他展開。

“我要買泳衣。”

“……”

他長臉一拉黑,沉了半天的氣語氣不悅的說:“不許。”

不是不行,是不許。

我的監護權又不在他手裏,他憑什麽說不許。

“我說我要買泳衣,沒有請示你的意思,你不需要發表意見,隻管給我錢就行。”

我扭頭問老板多少錢。

老板說兩百。

我又扭頭攤開手問顧憶深拿錢:“兩百。”

顧憶深不給我。

我掐上腰:“昨天還說我是你老婆,怎麽?連為你老婆我花兩百塊錢都不舍得?”

顧憶深還有理了:“如果是買正經衣服,讓我為你傾家**產我都舍得。”

K,什麽衣服能貴到讓顧憶深傾家**產?

真有,我腦袋沒抽,也不會買。

等等,扯遠了。

我又問一次:“給不給?”

顧憶深立場很堅定:“不給。”

我收回手:“你不給我買,我就讓別人給我買。這麽男人那麽多,我長得又不醜,總有能看上我,願意為我花錢的男人。”

我作勢往帥哥群裏鑽。

麥色肌膚,緊身褲衩,我早就想去釣了。

顧憶深拉住我,強勢跟我湊很近:“藍心,你要不要臉?”

我笑呲:“不要臉也是被你逼的。”

給我買,我不就不作了。

我清楚看見顧憶深往下吞了什麽,應該是怒火。

顧憶深從我手裏抓過泳衣扔攤子上。

警告也讓一步:“除了泳衣不許,其他都可以。”

我不服:“憑什麽別人都可以穿,就我不可以。”

“別人跟我沒關係,而你是我老婆。”

“我……”

顧憶深突然的宣示主權讓我啞口無言。

我豁然清醒,不是即將,我是已經成了顧憶深的老婆了。

我從心裏往上湧出一股酸酸澀澀的情緒。

算了。

我往攤子上瞅了一眼:“真的其他什麽都可以?”

顧憶深說:“嗯。”

我倏的抓起一件白色背心和一條熱褲。

“就要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