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特助剛走,我就把腿高高翹起,還擺出特享受的姿勢。

極小聲的自言自語:“終於能動彈了,再不動,我都快僵了。”

顧憶深換個位置盯著我看,那雙黑瞳迸發出來的栗色讓我汗毛豎起。

我打了個冷顫:“你幹嘛這樣看我?”

顧憶深從上往下掃我一眼,又盯著我看,說:“今天你就是這樣學習的?”

哪樣?

我也從上往下掃我自己一眼。

剛才還優雅大方,這會直接性感魅惑了。

穿著包裙呢就敢翹腿,也是沒把顧憶深當男人啊。

我趕緊收了腿,還不忘完全攏上。

“當然不是。”

顧憶深還不放過我,盯著我看。

我心裏都發毛了。

“這不是我在姚特助麵前拘謹,一天了,他走了,我下意識活動一下嘛。”

顧憶深忽然把手撐在我兩邊肩上,腦門迎著腦門俯視我。

“你在我麵前就不拘謹了?”暗啞的嗓音魚貫而出。

“……”

我在顧憶深麵前的確是不拘謹,不然也不會姚斌剛走,就當著他的麵釋放天性。

為什麽呢?

是因為被顧憶深看遍了,還是不在乎被顧憶深看?

“怎麽不說話?”顧憶深見我不吱聲,耐不住了。

我要說什麽?說什麽都不合適。

還是學習吧。

我倏的將臉轉向一邊:“不是說剩下的你來教嗎?教吧。”

“那麽好學?”顧憶深瞧不起我。

“廢話,你快點。再磨嘰不知道得熬到幾點。”我大姐大似的吼道。

顧憶深卻不買賬,還準確挑起我的肩帶。

“你幹什麽?”我的臉又正對他。

他語氣痞壞的說:“學習啊。”

“……”哪門子學習是這樣。

“我教你如何在辦公室耍流氓。”他看穿我的質疑,告訴我說。

“我學會了,對你有好處?”這番話從嘴裏說出來,我不由的老臉一紅。

“你學會了,以後我再來,你就知道怎麽招待我了。”

說教就教,快的我來不及躲開。

一陣陣急促的呼吸聲後,暫告一段落。

顧憶深不著急起來,居然和我聊天。

“我肯定是第一個在辦公室被你寵幸的男人。”寵幸倆字用他身上,讓我想到了女皇。

我噗嗤笑:“是第一個,不是唯一一個。”

哪個女皇會隻寵幸一個男人。

顧憶深聞言一下挑起我的下頜,我險些被口水噎死。

顧憶深的眸子裏好像染了星星點點的綠。

“藍心,總有一天我會馴服你。”

“顧先生,在你馴服我之前能先起來嗎?你壓疼我了。”

顧憶深當即去瞅我和他的距離,當他看見不可能生出疼時,他睨我一眼,故意弄疼我。

幸災樂禍的聽我嗷嗷過,他才起身。

他沒走遠,拿了我的包又回來了。

抱起我向門口走去。

我問他去哪,他說去吃飯。

我又問不學習了?他問我吃飯和學習哪個能讓我活命。

我回吃飯,他親我一下。

還誇我:“非常好。”

傻子都知道吃飯能活命好吧。

吃的火鍋。

我今天死了很多腦細胞,為了刺激它們統統複活,我要了很多牛肉。

吃到一半,顧憶深說推薦一個人給我當秘書,問我要不要。

我就曾被顧憶深推薦過,我知道能讓他推薦的人肯定和他關係不一般。

我連吃都放緩了,問:“男的女的?”

顧憶深說:“女的。”

當時我胸腔一熱,啪嗒放下筷子:“你惹的桃花不在自己身邊留著,送我身邊當秘書,你不怕我虐待她啊。”

天知道,我酸的牙疼。

顧憶深很意外的瞅我,又迅速接道:“為什麽是女的你就覺得是我惹的桃花,不會是我安插在你身邊方便監視你的呢?”

女秘書一來可以貼身伴我左右,二來可以了解我所有日程。

我怎麽就想歪了呢!

我抽一張紙擦嘴,其實連臉都快擋全了,後來假裝擦了一下額頭,扔垃圾桶裏。

再迎上顧憶深時,顧憶深好整以暇的撐頜看我。

我笑道:“你推薦的人,給你麵子,我肯定要啊。隻是……”

語氣停頓一下說:“隻是,我這人脾氣差,萬一對她凶了,你別介意哈。”

顧憶深扯唇:“我不介意,你高興就好。”

想讓我高興就別塞女的給我。

我故作歡迎的約了個時間:“明天上午九點直接讓她到百樂副總辦公室找我。”

等我先看看她長的怎麽樣,再決定怎麽“用”她。

吃飽飯又洗了澡,困意席卷而來,我抱著柔軟的被子要去和周公約會了。

顧憶深拖我起來,非要讓我把沒學習的學完。

我拿資料沒帶回來為借口不學了。

他把平板置於我眼前,殘忍的掰開我的眼睛讓我看。

幾分鍾前,他讓姚斌把資料傳過來了。

我氣的罵他:“我想學的時候你不讓我學,我不想學了你又逼我學,折磨我讓你有成就感是不是,你這個精神變態,王八蛋。”

聲音很大,一瞬間我覺得暢快淋漓。

但是過了一會我心裏又忒不舒服了。

學了於我有益,他費心反倒挨罵了。

他挨罵也不虧,要不是他去百樂找我,這個點我都學完了已經。

大眼瞪小眼後,他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大桶冰淇淋**我。

“學習完就給你。”

冰淇淋是我的死穴,看見我就有動力了。

本來要兩個小時,隻花了一個小時就學完了。

我問他要冰淇淋,結果冰淇淋沒放冰箱裏全化了。化了的水也不給我喝,他當我麵一口氣喝完了。

惹毛我,問候他直到睡著。

還做夢,我灌了馬桶水給他喝。

巧不巧的,第二天我就來例假了。

幸好之前沒吃涼的,肚子不疼。

我換上裝備,從浴室出來。

顧憶深一副我應該謝謝他的好人樣立在門口。

我則一副眼睛長在天上的巨人樣擦過他身邊。

他衝我喂。

我回頭:“跟她說,上午九點,過時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