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故事很簡單,卻也很浪漫,至少曾經我們哭的很難過,哪怕是現在也是依舊如此。也許我們仰望著同一片天空卻看著不同的地方,然而或許我們的心總有一天會在一起吧,隻是我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速度才能與你相遇,就如同櫻花落下的速度一樣,也許這一秒剛剛好,下一秒卻總是會隨風飄散。
“呐,你知道嗎?櫻花飄落的速度是五厘米哦。”女孩說道。秒速五厘米,那是櫻花飄落的速度,那麽怎樣的速度才能走完我與你之間的距離。男孩抬頭望望天空說道。或許明年還能陪她一起看櫻花吧,隻是或許也許就是不可能了吧。
當男孩看著另一個她的暗示,卻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句話:誰都不可能和誰在一起一輩子。人就是這樣,必須去習慣失去。有的時候一朵花墜落的速度,就連時間都放慢了腳步。然而橫亙在我們麵前的是那沉重的人生與漫長的時間,讓人望而卻步。
男孩因為父母調職而轉校來到小學,每天上學放學跟平常一樣。時間飛逝,女孩也轉校來到同一班級。兩人因體弱多病,不擅長運動,而喜歡獨自待在圖書館。雖然年紀還小,可是兩人還是互相吸引,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存在漸漸變得無法取代。
但是,兩人親密的世界因為女孩再度轉校而悲哀地告終。之後,男孩一直努力地適應沒有女孩的世界。但在中學的夏天,當男孩收到女孩寫給他的信時,感情一下子再度湧現。他們開始通信,並再次得到能夠互相傳達心意的幸福。那年冬天,他們也許會比現在分開得更遠,可能再也不能見麵。於是兩人在信中約定了再見麵的時間。
女孩每次想起男孩對自己說的話,嘴角總會不自覺的翹起,回到了熟悉的小學,兩人很快成為好朋友,在相處中互相喜歡,都決定報考同一所中學。然而小學畢業後因為女孩搬家的緣故,而不能與女孩在同一所中學。過了半年,中學的夏天,開始收到女孩的來信,而以每月一封的次數與女孩互相通信。
同年冬天,在搬家到金銀島時,在信中與女孩約定了再見麵的時間。在那次的見麵中,彼此交換了初吻。初中的時候,兩人繼續保持著書信往來,升入高中後逐漸斷開了聯係。男孩直到後來某次閑逛中,與女孩在鐵道上相遇並擦肩而過。
此時時間是20世紀90年代,兩人原本是同班同學的好朋友,自從小學畢業之後,兩人都沒有再見一次麵。分隔兩地的兩個人,靠著書信往來保持聯絡,直到終於要到更遠的地方,於是兩人約定了再見麵的時間。計劃好的行程,卻遇上了暴風雪……
兩人互相抱著特別的思念。畢業之後雖然兩人在那之後再也未見過麵,但借著夏季某一天的書信而再次有了連絡。那年冬天,男孩在某天下大雪的日子前往去和女孩見麵。女孩隻是女孩,愛幻想的女孩,她遇見了他,然而那嘴唇上的初吻卻是不見了。
中學再次開學了,班上新來了一個轉校生,她叫允兒,看到從男孩時,就已經喜歡上他。無論上課時還是放學後,甚至帶狗在海邊散步時,允兒都會在視線的一角尋找他的身影。為了和他在同一所高中而拚命溫習,雖然愛的很愛了但還是沒有向他告白的勇氣,一直都暗戀著那個男孩。
高中三年級的夏天,雖然允兒對男孩的思念愈來愈強烈,但隻是為了裝作偶然遇上而一起回家。在高中生活隻剩下半年時,感到焦急的允兒做了一個決定:能夠再次遇見他,就向他表白。
允兒,在男孩轉學到班上開始,就暗戀著男孩。因為想和他上同一所高中而拚命地用功,最終終於成功考上。在高中三年級的夏天得知男孩要考大學後打算向男孩告白,卻發現男孩的心裏並沒有她,而忍住了告白,但依然喜歡著男孩。最終目送他乘坐飛往燕京的班機。
男孩長大後,繼承了家業,過著忙碌的日子,出來社會工作後,季節和季節、年和年之間的區分變得曖昧起來,不知不覺就過了數年。也許遇見愛你的人,就不要放手,那條女孩當夜更新的QQ簽名,他選擇了給自己放個假期。他既覺得有無數的理由要他這樣做,同時又覺得能令自己接受的理由其實一個也沒有。不久空氣慢慢變得暖和,櫻花的季節也到訪天山。
在一個恬靜的平日,中午過後,男孩披上薄外套,走在街上。經過鐵路平行道時,與迎麵而來的女子擦肩而過的瞬間,猛然想起那是多年未見的女孩。當走過鐵道回過頭時,卻被疾馳而過的急線列車擋住了視線。那一刻,一念之間,天涯咫尺。
允兒喜歡男孩,為了能和男孩上同一所高中而努力學習,最終如願。但卻一直無法向男孩表達自己的感情。後來允兒知道了男孩要前往燕京的大學後心裏打算將心意訴說出來,卻發現男孩的心裏一直沒有她,所以她忍住了,最終目送他乘飛機去了燕京的大學。
其實男孩是不想再傷害允兒,在允兒衝浪成功的那一天,最努力的那一天,就在允兒拉住男孩襯衣的時候,男孩已經知道了允兒想說什麽,但卻沒有讓允兒說出來。男孩在每一次給女孩寫不會發出去的日記、信息的時候,每次看到允兒的過來都會默默把手機蓋上--對男孩而言,允兒應該是不忍傷害的一個。
有的時候他承認,他那樣的性格傷害了很多愛他的女生、他喜歡的女生。以至於後來,哪怕是遇到再愛的女孩,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傷害了對方,哪怕彼此之間在一起多久,也總是沒法在一起一輩子。
允兒為了和男孩讀同一所高中而拚命複習的女孩,一個清晨躲在樹後做好打招呼後才敢現身的女孩,一個晚上總喜歡躲起來獨自一人等待晚回家的他卻裝作是偶然相遇然後一起回家的女孩,一個在填未來意向的時候迷茫,當他告訴她自己也很迷茫,偷偷和小狗卡布說心理話的女孩,一個想在登上衝浪板浪尖時候表白卻又沒說出口的女孩,一個知道注定和他沒有結果卻依然喜歡著他的女孩。
她沒有得到過像女孩一樣青梅竹馬般自然的陪在男孩身邊的時光,沒有體會過像其他人一樣男女朋友般依偎在身旁的溫暖,但就是這麽一個默默柔情,秋水伊人般的女子,點亮了自己的癡情,也承載了自己的思念。溫柔訴說了一段純潔的愛情,沒有豪邁的言語,沒有壯烈的舉動,甚至沒有擁抱沒有牽手,樹影斑駁中的等待,夜幕降臨下的剪影,平凡而唯美,心醉而心碎。
兩人在鐵軌處擦肩而過,互相認出了對方。當兩人走到鐵軌的兩邊時,不約而同的轉過了頭。這時,飛馳的火車將兩人的視線阻隔在了兩邊。當火車駛過後,男孩發現女孩已經離開。然後,在以每秒5厘米的速度飄落的櫻雨中,男孩帶著一絲微笑轉身離開。
其實在小時候相遇諸如在鐵軌處相遇,但終究兩人走到了不同的地方就好像走到了鐵軌的兩側,雖然彼此心中都有掛念因為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了頭,但種種困難橫跨在兩人之間如同飛馳的火車將兩人的視線阻隔在了兩邊,也許在回憶中迷茫,不接受任何新的幸福,如同麵前飛馳的,不斷變化卻毫無改變的車廂,當繁華落盡,女孩找到了幸福,離開也是一種慢幸福,而男孩也終於從迷茫中走了出來,帶著一絲微笑轉身離開。
曾經純真的感情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而消逝。即便這種感情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得到完成,但它必定會是心裏美麗的一段回憶。而隱藏於以往的傷痕中,不敢接受新的幸福,隻會使心越來越蒼老,最後慢慢死去。回憶像酒,少許你便可覺得那其中的甘美,如果沉迷其中,隻是會越陷越深。
在每秒5厘米的速度飄落的櫻雨中,在幸福的往事中,男孩邁開了前進的道路。兩個漸行漸遠的背影,包含了有愛無緣的傷感,更多的卻是對幸福未來的憧憬。"你會喜歡我多久呢?"
"永遠。"
"……永遠有多遠?"
"即使你已經不愛我了,即使你已經忘記了我,即使我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我依然會愛著你。"
"亂講!都不在這個世界了,還怎樣愛我啊。"
"我會去找一個天使。讓它替我來愛你。"
這是一個有關他與她之間的距離的故事——
春天,落櫻繽紛,陽光明媚。她撐著一把櫻花色的傘歡樂地奔跑,和他興致勃勃地討論是喜歡怪誕蟲抑或歐巴賓海蠍。即使被同學們將兩人的名字寫到相思傘下,他們也堅信著他們兩人會上同一個中學,在那之後也永遠都會在一起。
那一年,他們十歲。
青梅竹馬的美好時光自然無法永遠持續,兩人想要繼續在一起的約定在生活的變遷麵前顯得那麽不堪一擊。距離對少年少女們是那麽的遙遠,遙遠得讓他們不安。不安到女孩在分別了半年之後才寫來了第一封信。
“呐,你,還記得我嗎?”
時隔一年後的相會,讓少年費盡心機地去籌劃,兜兜轉轉地搭乘自己從未乘坐的線路,花了幾個星期寫的,想要親手交給她的信,見麵時要說什麽……隻是上天似乎也要捉弄他,已算是早春的三月下起了大雪,計劃中的列車一部接一部地晚點,甚至是那封包含了他所要傾訴的心意的信,也失落在風雪之中。少年甚至懷疑,是不是時間也對他抱著惡意。對此,他也隻能咬緊牙關讓自己不至於放聲哭泣。
眼淚始終沒有忍住,不過,那是他走下晚點四個多小時的列車,看到候車室裏依然等待在那裏的女孩的時候,兩人的喜極而泣。
站在櫻花樹下的兩人,仿佛又回到了那青梅竹馬的美好時光。
“你覺不覺得,這很像是飄落的櫻花?”
對再會的兩人來說,相觸的雙唇勝過千言萬語。
“在這個瞬間。我似乎明白了‘永遠’、‘心’和‘靈魂’的意義之所在,強烈的情感讓我想將這十三年所經曆的全部都與她分享。然後在下一個瞬間——卻又悲傷得無法抑製。那是因為,我不知該如何珍藏她的這份溫暖,也不知該將她的靈魂帶往何處去。我清楚地明白,我們無法保證將來能永遠在一起。橫亙在我們麵前的是那沉重的人生與漫長的時間,讓人不由得產生一種無力感。”
離開的列車上,他看著自己的右手,那是他剛才隔著車玻璃與她的最後的告別
“但是,這束縛著我的不安,最終還是慢慢地消失。剩下的,隻有她那柔軟的雙唇傳來的觸感。”
那一年,他們十三歲。
允兒喜歡上了中學的時候他,卻一直無法說出口。允兒知道了他要前往燕京的大學後心裏打算將心意訴說出來。
夏天,豔陽高照,熱風撲麵。
沒有她的日子依然在持續著,而他搬到了離她更遠的金銀島。一切似乎都沒什麽改變,就連那個叫允兒的女孩子也沒能在他的生活中泛起多少漣漪。
隻是,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就一直在做著同一個夢,寫著同樣沒有收件人的手機短信。他所看到的不是身邊的人,而是注視著遙遠的她。那騰空而起的飛機,給他的第一印象,不是壯觀,而是一種……親切感。
“那真的是讓人無法想象的孤獨旅程——在那幽深的黑暗之中,隻朝著一個方向一直地前進。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氫原子都難得一見。懷著探尋世界之秘密的心,深信不疑地潛入那無盡的深淵——而我們,又將到達何方?又能去往何處呢?”
也許他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麽,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所追求的東西,隻是帶著那一份追逐,望著前方一直走下去。
那一年,他十七歲。
雖然他想要以高處為目標邁進,但卻不明白這是因為什麽衝動驅使的。透過以成為大人的自己的自問自答,描繪了心靈的彷徨標題作——
冬天,寒風呼嘯,白雪飄飄。
他已經結束學業並且以最好的成績畢業了,畢業後留在了這個熙熙攘攘的大都市。他的目標曾經很明確,然而漸漸變得模糊,又漸漸變得迷茫。
如果說以前的他追尋的是一個比較遙遠的目標,那現在的他追尋的就是一個似有若無的影子,明知道已然機會渺茫,卻仍然不舍得放棄。隻顧仰望著星空的人注定不會留意到自己下一步是否會跨入深淵。
“我現在依然喜歡著你。但我們就算是來往一千封郵件,心卻不可能接近哪怕一厘米。”
他終於發現,他比真正關心他的人,還不了解自己。
“在這幾年裏,我光顧著低頭前行,隻想著得到那無法得到的東西,但是又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麽。而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想法逐漸地變成一種壓迫,讓我隻能靠不停工作來解脫。等我驚覺之時,逐漸僵硬的心隻能感覺到痛苦。然後在一天早上,我發現曾經那刻骨銘心的感情——已然完全失卻。”
“於是在那一天,我辭去了工作。”
又是一年的春天,依然是落櫻繽紛,陽光明媚。
年年歲歲花相似。
他與她在列車道口擦肩而過。驀然回首,列車駛過後,對麵空無一人。
歲歲年年人不同。
於是他笑了,笑得很是輕鬆愜意。
這一年,他們二十七歲。
聽說秒速是5厘米,嗯?什麽?,櫻花瓣下落的速度,每秒鍾5厘米
我也很喜歡燕京悶熱的夏季,因為我喜歡,所以你也喜歡,好似要溶化了一般的柏油路,偶爾透過悶熱空氣望見的高樓大廈,還有像便利店和地鐵站裏涼到發冷的冷氣。
我和你在身心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隻是我離開了你,你說好似不是,其實我們根本沒有在一起過,因為總是不斷的分別,就連感情都隨時間逝去,我轉學到的一年後,你也轉學到相同的班級來,還是矮小體弱的我們比起操場更喜歡圖書館所以我們自然而然地成了好朋友
也因為如此我們時常被同學們拿來開玩笑但是隻要兩人在一起不可思議地我們也不再畏懼那樣的事,總覺得我們兩人有一天會上同一所初中今後彼此形影不離不知為何我一直這麽相信著透過那壓得我耳痛的話筒我能感受到她受傷的心可我卻無能為力
中轉的終點站裏滿是回家的乘客每個人的鞋子上都粘有雪水空氣中帶著下雪時特有的味道感覺很冷車站與車站之間的距離難以置信的遠電車每到一站停留時間難以置信的長車窗外陌生的雪中荒野緩緩流逝而去的時間隱隱作痛的空腹讓我愈是覺得心慌
過了約定的時間我知道現在的她肯定已經不安起來了這之後電車在荒蕪的野外停了兩個小時每一分鍾對我來說都無比漫長時間帶著明顯的惡意緩緩在我的頭頂流逝我咬緊牙關一直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請你別再回家就好了
那一瞬間我仿佛知道了永遠、心靈以及靈魂的所在仿佛將十年間的一切都分享給了對方這之後的下一瞬是無比的悲傷因為她的溫暖她的靈魂我不知該如何珍藏帶向何方我深知這之後我們無法一直相守擋著在我們麵前的是巨大龐然的人生阻隔在我們中間的是廣闊無際的時間令我們無能為力
可這種束縛我的不安最後緩緩消融而去最後剩下的是那柔軟雙唇帶了的觸感我沒有說把寫給她的信弄丟了的事總覺得那個吻之後萬物都煥然一新我真心希望能獲得守護她的力量懷著這份心意我一直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的風景
我今天一定要表白如果不在登上浪尖的今天說出來今後一定也是無法表白的奮力地隻是朝著暗雲的天空伸出手發射如此的大家夥凝視著彼岸的某些東西直到失去知覺我稍稍明白了他看上去不同於別人的理由與此同時,我也清楚地認識到他其實並沒有在關注我因此那天我什麽也沒有說。
他人的確很好真的是很好可是他並不屬於我。總是遠遠地站在我前方向著更遠的地方注視著什麽。我希望做的肯定無法成為現實即便如此我一定還是會無可救藥喜歡不管是在明天還是在後天還是在未來心中隻想念著哭泣著我進入了夢鄉
昨晚夢到了以前的事夢裏的我和他還是孩子一定是因為昨天找到的那封信的關係你好,好久沒有聯絡了,身體可好?猶豫了好久,我還是對他說不出話來?雖然迷茫了好久,看來我還是對他,有些不得不說的話…隻是簡單地生活著,悲傷到處累積被日光曬著的床單,洗漱台的牙刷還有手機的通信記錄
曾交往了三年的女生發來這麽一條短信“我依然喜歡著你”“但我們即使發了一千次短信,心與心之間大概也隻能靠近1厘米。”過往數年間我隻是想著先往前走想要觸摸遙不可及的事物,但連那具體的目標是什麽以及幾乎可以稱作是威脅一樣的回憶從哪裏湧出來都不知道隻是不停工作著意識到時才發現那漸漸失去彈性的心很是痛苦
於是某個早晨我察覺到曾經如此真切的情感就這樣幹幹淨淨地消失殆盡感覺到自己已經不行了的時候我辭了工作昨天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久之前的夢在夢裏我們還隻有十歲在夢裏一片被白雪覆蓋的廣闊的田園上僅僅能從遠方些許地看到燈光剛剛積起的雪地隻有我們走過時留下的足跡就是這樣什麽時候能再一次一起賞櫻花我和他毫不猶豫地…這麽想著…
1982年,0歲,她出生長大。
1991年4月9日,9歲,男孩轉學到3年3班。
命運讓兩人同時轉學,相遇在同一個學校。
1992年4月8日,10歲,女孩轉學到4年3班。
1993年5月15日,11歲,男孩拉起了女孩的手。
兩年的時間彈指之間就過去了,兩個人是否都應該長大了,隻是那份愛卻沒有因為距離而變得淡薄。
1993年春天,11歲,小學六年級約定看櫻花當時隻有十一歲的少年以及與少年身高相差無幾的十一歲少女。
1994年春天,12歲,女孩轉學了和我還是分別去了不同的中學。小學六年級的冬天的某個夜裏,我從女孩打來的電話之中得到了這個消息。然而在這之前,我們還興高采烈的決定一起報考同一所中學。
她在幼年時也曾來過這裏幾次。她覺得這裏雖然沒什麽好玩的東西,卻是個安靜的好地方。話雖這樣說,要住在這裏的話畢竟是兩個概念。她出生長大並不在這裏,小學四年級到六年級是在燕京度過的。對這樣的她而言,令她十分害怕,她感覺這裏不是自己應該呆的地方。心中湧起對燕京的強烈鄉愁,甚至令她有了想哭的衝動。
1994年夏天,12歲,女孩向男孩寄去初中半年間第一封信,女孩以每月一封的頻率互相通信。
夏天過去,秋天過去,冬天來臨了。我十歲她應該也已經十歲了。
在升入二年級的時候,我不得不轉學。乘坐電車的話應該隻有三小時左右的車程。我們完全可能在周末的時候見一麵。那個時候是兩個人最高興的時候,也就是那個時候,一吻定終生,那份愛叫做青梅竹馬,哪怕以後遇到再愛我的女人,我都不會再愛了。
1995年3月4日23點16分,10歲,這對戀人終於見麵
1997年春天,15歲,男孩與允兒升入同一所高中。
1997年夏天,15歲,男孩與女孩繼續著他們的"筆戀"。
2000年3月,18歲,男孩,女孩,允兒高中畢業。
十年前,在與自己曾喜歡的那個男孩第一次約會時,她本想把這封信交給他的。那是個寂靜的雪夜,她回憶了起來。那時候我剛十歲……
將信拿在手中,當時的不安和寂寞感蘇醒了。她再次體會到了對男孩的向往,以及想見他的心情,讓她無法相信這些感情居然是十五年前的東西。那仿佛是她現在的心情一般如此鮮活,複蘇的回憶甚至令她感到了猶豫。
我當時是真心喜歡他的呢,她想。我和他,在第一次的約會中交換了初吻。我甚至感覺整個世界都仿佛在接吻後發生了改變。所以,我才沒能把信交給他。
這一切簡直就像昨天發生的事一樣--是的,真的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她這樣回憶道。左手無名指上戴著鑲有小寶石的戒指,代表時間已經過去十年了。
那天晚上,她夢見了那天。尚且年幼的她和他,在一個雪花紛飛的寂靜夜晚,站在櫻樹下仰望緩緩飄落的雪片。
第二天,下起了雪。但雲層卻很薄,有幾處甚至能看到藍天,讓人覺得這雪沒過多久就會停下。不過盡管如此,十二月的雪也是好久不見了的。那時那樣的大雪,這些年來基本沒有再下過。
怎麽不住到過年呢,母親問。她回答,因為有些事情還得去準備,她期待他的出現。
2008年3月,26歲,男孩看到櫻花飄進自己的房間,想起約定。同一時間女孩在澆花,看到櫻花想起約定。
2008年4月,26歲,街頭,兩人錯過了,隻是咫尺天涯,卻是頃刻間天涯咫尺。
時間飛逝的過去了,男孩和女孩還是在一起了,隻是家族的命令卻是讓男孩和允兒在一起,然而那個時候女孩已經有了身孕,隻是她等不及男孩的到來,卻隻是男孩的離開,那時候連解釋都變得那麽蒼白,隻是時間就這樣的過去了,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