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兵分兩路
傍晚的時候,我們終於走到了山林的邊緣,神醫把大家集合到了一起。
“同誌們!”神醫的開場白,讓正在喝水的我嗆了個結實,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這樣的口吻。書生和雷子看到我嗆的咳嗽,也忍不出笑出聲。
“安靜、安靜!”神醫清了清嗓子,然後恢複了嚴肅的表情說道:“現在鄧媽媽的情況大家也都可以看到,咱們必須要分成兩隊,一隊人護送鄧媽媽到一個安全的根據地;另一隊人,負責騷擾鬼子補給線,隻要能讓他們意識到孤狼已經跑出來了,我想鬼子一定會撤回部分人馬來進行包圍,那樣咱們便能為東北抗聯贏得機會。”
“我留下!”
“我也留下!”
戴泉、趙海都嚷嚷起來。
“神醫!神醫!”李誌高一臉興奮的從遠處跑了過來,我想了想,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小家夥笑,他那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甚至讓我想起了蝮蛇。
“好東西啊!”神醫看著李誌高手裏晃動的東西說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我說道:“孤狼,知道這是什麽嗎?”
“人參唄,雖然我不識中藥,但也不至於吧人參當成蘿卜吧!”
“人參?”神醫反問道,聽那語氣像是我說道不對。
“難道……不是?”被他一問我也虛了。
“這是千年人參,你看這大小,根莖,至少千年啊!千年的好東西啊,看上一眼這輩子都值了!”神醫看著人參的表情估計比看他自己的兒子還親。
“哦。”我對這個可是一點興趣沒有,反倒是戴泉、趙海他們也興奮的跑了過去。
“我從這山裏長大,都沒見過這麽好的人參,誌高,你拿找到的?”
“我的老天,這可值了老鼻子錢了!”
“是啊,估計能換好幾杆好槍?”
“槍?幾門炮也能換了!”雷子也加入了討論的隊伍。
“……”
“好了,咱們還是說一下分組的事情!”神醫把人參拿在手中開始說正事!
“我還以為你要卸甲歸田,挖人參去呢?”我笑著說道。
“我提議孤狼和李誌高留下,其他人護送鄧媽媽,向華北地區撤退!”神醫竟然用了提議這個詞,他的口吻讓我越發的不熟悉了。
“孤狼?”雷子質疑道。
“沒錯,就是他,有了這個,幾天的時間我就能讓他的身體恢複!”神醫晃了晃手中的人參,一臉的自信。
“真的?我表示懷疑!”書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神醫手中的人參,然後接著說道:“雖然我聽過人參這個東西,也知道它有些藥用的價值,但無論如何它也隻是一顆植物而已!”
“你懂什麽,這個你不用懷疑,我有絕對的把我!”神醫一板臉,嚇了書生一跳。
“民主,民主!”我笑著提醒這個想要加入紅色政權卻又在搞一言堂的家夥。
“哦,哦!”神醫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他當然明白我在說什麽,笑了笑,衝著書生說道:“這個憑借我幾代的經驗是有把握的!”
書生看了看神醫,又看了看我,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腦袋,對於神醫的態度,這家夥也不適應。
“李誌高,你有沒有問題?”神醫問道。
“沒有!”這家夥依然冰冷。
“我們也留下吧!”趙海戴泉一起說道。這倆人明顯是商量過的。
“沒用,人多更容易暴露,我們兩個已經足夠了!”我頓了頓,然後轉頭看向神醫手中的人參接著說道:“千年的東西啊,怎麽感覺有點糟蹋東西呢!”
“快得了你,口水都下來了!”雷子說道。
“草,那不是饞的好不!”我吸了下口水,接著說道:“你要是被電刑烤個三分熟,然後再一針針的打那個東西,估計你都尿了!草!”我最反感人提及我的痛處,一個是短舌頭,一個是流口水。
“好了,大家盡可能的將彈藥留給孤狼和李誌高,然後開始盡可能多的準備口糧,三天之後撤離!”神醫說完之後,被我拉到了一邊。
“神醫,那個地址記住了嗎?”我說道。
“資料那個?”
“恩!”
“放心!”神醫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接著說道:“大別山見!我會帶著他們向那裏進發,我知道你也一定可以!”神醫提起拳頭,向我的胸口輕輕地來了一拳,但結果卻打得我不住的咳嗽!
“靠你了啊!”我平複著咳嗽後起伏的胸口,對著神醫手中的人參說道。
“放心,這山裏頭好東西多得是,三天的時間肯定把你弄得白白胖胖!”
“嘿嘿,我等著!”
“那個地址,可以告訴八路軍嗎?”神醫糾結了一下,然後說道。
“恩……”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還是先別說出去了,我擔心!”
“你擔心?擔心抗日結束之後,國共之戰中,得到資料的一方會使用?共產黨不會吧,那可是千古罵名啊!”
“我知道那是千古罵名,但是,我還是擔心,你知道,人性的殘忍有時候比猛獸更加可怕!”
“恩……”神醫沉思了下,然後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三天的進補讓我知道什麽叫做神奇,千年的老人參在神醫的調配下讓我的身體急速的恢複,你能感到身體元氣在不斷地充盈,每次醒來都能發現一個全新的自己,像是脫胎,如同心聲,那感覺讓心發自內心的喜悅。
雷子和李誌高在我們身後幾千米的位置布置了數十顆詭雷,這會讓我們在騷擾的時候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同時也會讓火速趕回的鬼子放慢速度,讓我們有更多周旋時間。
一切都順利的進行,三天的時間轉瞬而逝,我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很多,唯一不好的事情就是鄧媽媽的病情越來越重了,她的瘋癲越發的嚴重,好在神醫用銀針不斷地壓製和鎮靜,看著鄧媽媽的精神狀態,我開始擔心他們這一路的安危了,鄧媽媽的隨行增加了太多的不確定性,看著他們漸漸模糊的背影,我拍了拍李誌高的肩膀:“該咱們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