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周集體出遊之前,她們幾個空姐還來了場“誓師大會”。

她們嘴上說是為了安排旅行計劃,但無非就是借著旅行為由出來喝酒。

蕭夢寒身邊這幾個空姐酒量都挺驚人的,她反倒是酒量最淺的那個。

他們這次聚會,又選在了上次喝多的那個酒吧,不過這次葉梅沒來,今天聚會約的都是下周出去旅遊的那幾個。

周雅琴和那個小DJ依然如漆似膠,我喝酒的時候,我滿眼八卦的看著他們倆,其他人也目光曖昧的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但他們倆卻恍若未聞,仿佛與我們之間,隔絕著一層無形的牆,對我們的反應恍若未聞。

趁著小DJ上台打碟的時候,我忍不住內心的八卦欲望橫流,問道:“你是怎麽騙你老公的,說你出去玩的?還要帶著你們家小DJ?”

我這麽一問,周雅琴忽然一下子就成了全桌的焦點,韋雯和李佳也隨著附和,看來有八卦之心的不光我一個。頓時,我忽然之間覺得,剛才我問的這個問題,有種為民請命的感覺。

周雅琴口齒含糊的一帶而過,“我家裏那個死鬼,整天除了賺錢還知道什麽?我說我和你們出去玩,他連去哪兒都沒問。”

李佳用一口過來人的語氣說:“你們倆都結婚這麽長時間了,你也多體諒體諒你老公,畢竟他養著你們一大家子也不容易,他要是不出去賺錢,你哪來這麽好的生活啊!你再拿著她的錢帶別的男人出去旅行,合適嗎?”

周雅琴閃了一下神,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嘲弄,“有什麽不合適的,老娘還把身體和清純都給他了呢!再說了,你怎麽知道他在外麵就沒人啊?他整天滿世界亂飛,我決定他要是在外麵沒人,龜才信呢!男人不都這個德行嘛……”

我胸中湧動,“你可不能以點為麵啊!我們廣大男同胞裏,還是有好同誌的。”

周雅琴幽怨的輕歎,“結婚時間久了啊,都是左手摸右手。”

我不假思索的接了一句:“哦……我差點聽成左手換右手……”

蕭夢寒似乎是想到了我昨天那句打~飛機的手速,登時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我趕緊呈俯首狀,不敢與她目光相接。

李佳和蕭夢寒左右開弓似的苦勸了半天周雅琴,但她已經被想小DJ迷的走火入魔了,處處護著小DJ,氣氛也驟然降到了冰點。

“卓然,聽說你辭職了?”李佳大概也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旋即把話題轉移到了我身上。

我頓時有種成了“替罪羊”的感覺,硬著頭皮露出一絲苦笑,“嗯,車也被收回去了,今天沒辦法送你們回去了。”

我辭職的消息,目前隻有小範圍的幾個人知道,李佳這麽一說,全桌人頓時都看向了我。

“你什麽時候辭職的?”

“去的哪家公司啊?”

“待遇怎麽樣?”

她們嘰嘰喳喳的各種問題紛飛而至,我隻好苦笑著一一作答,當她們聽說我要和梅雪嫣”再續前緣“,一桌子人,除了蕭夢寒鎮定自若,其他人頓時**了起來。

“卓然,你沒搞錯吧?居然去了那個女人的公司?你不想想夢寒的感受嘛?”周雅琴尖聲說道。

一股激**的情緒,頓時在我胸腔裏肆無忌憚的亂竄,我凝視著她,心中忽然泛起一抹厭惡。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再說別人吧!”我開口就是一股冷冽的寒流。

要麽說周雅琴胸大無腦,別人都當即識趣的閉上了嘴,隻有她依然咄咄逼人,“我自己怎麽了?現在不是說你的問題呢嘛!那個女人回來以後,到現在也和你藕斷絲連的吧?你考慮考慮夢寒的感受,你家裏又不差這幾個錢,這麽多公司,幹嘛非去她那?要不我讓我老公給你安排安排?”

我不喜歡她用“那個女人”來形容梅雪嫣,我胸腔裏那股怒火,在她接連不斷的挑撥下,驟然破體而出,“想去哪兒上班是我的事,你先把你和你老公,還有你那個小DJ的關係弄清楚吧!”

周雅琴臉頓時就黑了,“David怎麽了?我們倆在一起又沒影響你們,你操什麽心啊?”

“那我去梅雪嫣的公司,你操什麽心啊?先管好自己的事吧!別哪天你老公知道了,和你打離婚,到時候我看你那個小DJ會養你嘛……”我反唇相譏。

我們倆火藥味越來越重,眼看著戰事升級,李佳她們一個個猶如雨後春筍般跳出來勸和,但奇怪的是,坐在我旁邊的蕭夢寒,卻始終一言不發,連個暗示我的肢體語言都沒有。

“你們接著喝吧!我先回去了,這頓酒算我請。”說完,我把銀行卡拍在桌子上,然後起身走人。

周雅琴和小DJ愛從纏綿,原本就讓我看不過眼,現在把又把梅雪嫣拉出來過堂,一口一個“那個女人”,叫的我心煩意亂。

俗話說唯有女人與小人難養也,我忽然覺得周雅琴二者均占,簡直就是男人的噩夢。

我今天原本不俗的心情,現在被她掃**一空。我心煩意亂的在街頭漫無目的的瞎溜達,還沒遠行,我們卻險些內~戰,讓我對接下來的旅行,忽然不樂觀了起來。

我鬱悶的低頭提著石子,走了一會兒,我忽然聽到身後始終不疾不徐的,傳來一陣高跟鞋清脆的落地之聲,我隨意回頭瞥了一眼,卻驚奇的發現,蕭夢寒居然跟在我後麵,和我保持著一定距離。

我怔住,愕然的望向她,“你什麽時候跟過來的?“

蕭夢寒嫣然一笑,絲毫沒有責怪我的意思,“你出來以後,我就也出來了。”

“你跟著我幹嘛?怎麽沒陪她們喝酒啊?”

蕭夢寒嘴角彎彎,露出一絲/誘人的媚笑,“我怕你想不開再投湖自盡啊……”

我胸中滔天的怒氣,頓時化成了一縷青煙,我忍俊不禁,“我有那麽想不開嗎!我還沒小氣到那種地步呢!”

蕭夢寒走過來扯了扯我的衣角,“剛才雅琴的話,說的是挺難聽的,你也別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