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女孩
遠瞻樓是大回廊式的龐大建築，如果不是隨處可見的標示，絕大多數新生都容易在這裏迷路，既便如此許多老生依然在這裏閑逛，企圖尋找迷失的漂亮女生搭訕，誰讓女生們的方向感總是特別弱呢？
李路由和安知水挨著鐵線花雕鏤的欄杆往外走，大回廊裏靜悄悄的，李路由原來晚自習下課離開的比較遲時，總覺得這個獲得魯班獎的建築物的初衷是建造一個鬼影迷宮，專門來嚇人的。
李路由說請安知水吃飯，安知水突然停止了腳步，有些愕然地看了看李路由，然後慌慌張張地轉過頭去。
“隻是吃個飯。”李路由想起了那個被安知水把情書摔臉上的男生，自己這時候真沒有什麽意思，哪敢啊，李路由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還早呢。”中途被趕出來了，當然還早。
這算是拒絕了，李路由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去看看馬德裏。”
“好，再見……”安知水擺了擺手，抱著課本下樓，還沒有忘記提醒李路由：“下周記得交檢查。”
安知水是絕不會接受這樣的請求的，兩個人剛才在教室裏坐在最後一排，那是許多情侶的選擇，更何況老師批評的時候就把他們的關係想曖昧了，現在兩個人要是再一起去吃飯，在別人眼裏那肯定坐實了兩個人的關係……至少也是在互相被吸引的階段了。
李路由很清楚安知水在擔心什麽，盡管理解，但不代表心裏邊沒有一點失望。
李路由自己一個人去吃飯了，除卻大學城的飲食城，國府大學就有五個中餐食堂，還有一個規模不小的西餐廳以及壽司店，料理店，畢竟國府大學這樣的名校，學校裏留學生和外教的數量也相當龐大。
李路由去吃了個韓式拌飯，難吃死了，韓國菜果然就是泡菜泡菜泡泡菜，瞧著旁邊的幾個韓國留學生飯桌上擺放著十多碟泡菜，李路由一點胃口也沒有了，拿出手機一看，安知水發了條短信過來：“對不起。”
小學生班長其實……李路由的心情好了一些，在電話本裏把她的電話號碼編輯了一下，加上安知水的了名字。
李路由去青瓷和馬德裏幾個人會合，這一次幾個人的狀況都不錯，隻是李路由實在沒有時間答應他們參加周日的CF比賽，因為比賽和演出是同一天，比較了一下，李路由覺得沒有把握拿到一千塊的獎金，但是演出卻是穩當有錢的。
馬德裏也不勉強李路由，隻讓他答應做後備隊員，如果時間來得及就趕過來。
周六，李路由早早地就起床了，安南秀等著李路由敲門了，磨蹭了好一會才出來洗臉刷牙。
“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現。”李路由叮囑安南秀，又說道：“其實本色演出就行，基本上這樣的COSPLAY演出麵試，都會讓你根據你扮演的角色進行即興演出，那對你來說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安南秀小口小口地吸著豆漿，這樣的問題她都懶得回答，有必要問嗎？公主殿下一向是不會出錯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出現從來沒有人……這樣的情況，交給我來處理，你身份尊貴，不要汙了你的手。”李路由就怕她突然看誰不順眼，就是一個閃電球丟過去，和她搭檔工作，真是讓人心驚肉跳。
安南秀還是沒有說話。
“冰箱，我們能不能換冰箱，就看今天了，知道嗎？”
安南秀這才勉強點了點頭，看在冰箱的份上，看在白糖冰棒的份上。
組織策劃這次活動的是在國內網遊業內排名前三的缺憾美集團，李路由領著安南秀第一次遠離了老城區，來到高樓林立的CBD商業區。
安南秀一路上都在漫不經心地張望著，偶爾抬抬頭，眯著眼睛看那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
麵試的地點是在缺憾美集團華東公司大樓二十八層，在市場策劃部，當李路由和安南秀來到這裏時，已經有不少麵試者在排隊了。
安南秀看著眼前的情景又是皺眉，李路由卻很是興奮，不愧是大網遊公司的策劃，他已經看到了國內幾個知名的COSER，這些人都是經常有作品出現在17173和多玩，178等網站上的，也是chinajoy和E3上的常客。
還有幾個是COSPLAY專業論壇上赫赫有名的COSER團體，這些人才是表演的主力，其他的散兵遊勇依然是和原來的李路由一個等級的，一群人站在那裏，扮演怪獸，蘿莉，大叔，貓女，女仆，機甲，觸手怪的什麽都有，還是一片群魔亂舞的情景。
除了李路由和安南秀是空手，其他人都帶著各種裝備，在等候麵試的都在化妝，有幾個更衣室前邊排滿了人，更多的人都是在現場換了起來，李路由看到一個長腿美少女撩起裙子就穿上了一條毛茸茸的黑綠色褲子，然後脫掉了裙子，可惜沒有走光。
最引人矚目的是兩個E罩杯的美女，她們扮演的是光暗女神，深邃的溝壑足夠引人尖叫，現在任何演出都是眼球效應，哪怕她們的表演不那麽專業，可是隻要有溝，有長腿黑絲，那就能火。
李路由到接待台去問了下，找劉幹事，接待小姐隨手指了指一個正在維持次序的人。
“你好，劉幹事，我是李路由，原來我給你打過電話的。”李路由走了過去說道。
劉幹事皺著眉頭想了想，恍然大悟地笑了起來，“李同學啊，跟我來，這個是你的同伴？”
安南秀沒有理睬他，她正在瞅著那兩個不停地變換姿勢的E罩杯光暗女神。
劉幹事帶著李路由和安知水繞到前邊空曠一點的地方，指著一個單獨的化妝室說道：“你們在這裏準備一下……”
劉幹事發現李路由和安知水居然什麽都沒有帶，更是坐實了自己的猜測，接著說道：“我去通知一下龔經理來麵試。”
“我們不用排隊？”李路由奇怪地問道。
“不用。”劉幹事擺了擺手，挺瞧不起李路由，裝啥啊？可是他當然不會表露出來，走了出去，進了龔經理的辦公室。
龔經理正在拿著電話，畢恭畢敬地聽著，一會兒掛了電話後，連忙問道：“人來了沒？問好幾遍了。”
“來了，正在準備呢。”
龔經理放下心來，“你看怎麽樣？”
“不知道，什麽東西都沒帶，空手來的。”
“哎，沒有辦法啊，這樣的關係戶不招呼好不行啊，你看給多少錢合適？”
“五千？”劉幹事試探著問道，這個價格很高了，和那幾個最頂尖的COSER差不多了，連光暗女神也才一千一個，她們兩個可還是昨天陪著劉幹事去過KTV唱歌的，關係不錯，可以進一步發展的。
“五千？剛才我也是這麽說的，人家卻說，這李路由是非常專業，敬業的，雖然沒有什麽名氣，但肯定能把工作做好，讓我不能目光短淺，注意長期培養……”龔經理歎了一口氣。
“這意思是不但得多給錢，還得經常請人來？我們也沒有這麽多活動要辦啊。”劉幹事看上去挺犯愁的，龔經理隻是拍板吩咐而已，可事情都是他去做，活動一多，他的事情也就多，有好處的機會就多……例如光暗女神。
“一萬吧。”龔經理下決心了，“我看看他們的表現，隻要給臉上畫個鬼臉就算數。”
劉幹事跑出去喊人了。
來到化妝室，劉幹事就有些傻眼了，“剛才你們什麽都沒有帶啊？”
李路由和安南秀已經穿戴整齊了，李路由是那青銅牛頭人聖衣，安南秀是大賢者神術師神袍。
“有人送過來了。”李路由這麽解釋。
“這邊請。”看到那精美絕倫的鎧甲和神袍，劉幹事都挪不開眼睛了，怎麽覺得那小女孩脖子上的項鏈，不像是假的啊？
龔經理比劉幹事的眼光高多了，畢竟前幾天他才帶著老婆在外灘逛了一圈，挑選了一顆克拉鑽戒，珠寶店裏那些琳琅滿目的寶石掏空了他的錢包，可也讓他見識增加了不少。
“這項鏈……”龔經理看了幾眼，瞧著那小女孩的眼神不善，冷冰冰地，連忙移開目光，笑著說道：“兩位十分專業，這些服裝和道具無一不是精品，甚至遠遠超過了我們新遊戲代言人拍攝海報時穿的那幾套。”
“謝謝，那你的意思是，我們能通過麵試了？”李路由大喜過望，雖然知道這是必然的事情。
“那是當然。”龔經理心道，用得著情緒這麽誇張嗎？那位介紹的人，我有幾個膽子不讓你通過麵試。
安南秀轉頭就走。
李路由連忙拉住她，還沒問清楚多少錢呢。
龔經理心裏邊卻嘀咕開來了，這個小女孩咋那麽傲呢？看來不像是什麽家境普通，自己出來打工賺錢的樣子啊，瞧瞧這些道具和首飾，哪裏是一般人玩COSPLAY能整的起的？龔經理還是清楚這個行情的，他們最近給那個明星代言人製作的幾套魔法師，弓箭手和戰士的服裝，總價格就超過了十萬，這兩個人的服裝精細程度可是遠遠超過了，更何況那些首飾都不像是假的啊，玩COSPLAY到了這種程度，連首飾都用真正的寶石去打造，豈會是一般人？
想想也是，要真是家境普通的人，值得人家打電話過來？那定然是一個層次的人，極相熟的朋友了吧。
“十萬……演出費算十萬怎麽樣？”龔經理陪著小心地問道。
十二點前還有一更。
現在是新書榜第二，上傳第七天，夏花也不知道這個成績到底怎麽樣，但終究是想嚐試衝刺一下第一的。
也不知道這周有沒有推薦，夏花一向是極少和編輯溝通的，直到今天才問，可惜周末編輯沒有上線。
這一周在新書榜上的成績，就靠各位繼續給力的支持了，若沒有你們，夏花也不敢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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