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患得患失
韓涵的老毛病其實原來韓英愛有和李路由說過，就是韓英愛小時候玩韓五的手槍，結果一槍射中了韓涵的小腹。
因為是槍傷，沒有辦法送醫院，找了熟人做了手術拿出了子彈，搶救也算及時，把命撿回來了，但還是落下了病根子，時不時就會腹痛，後來無論如何醫治卻都是沒有辦法，隻能開一些藥減緩疼痛。
負責照顧韓涵的保姆被打發回去過年了，保姆回去之前把藥在韓涵的幾處住所都有準備好，但是保姆拿藥到韓五家裏來時，剛好韓英愛在，韓英愛就拿回了自己房間。
聽到姑姑犯病了，韓英愛急急忙忙地去取了藥給韓涵服下。
服完藥後，韓涵的呻吟聲漸漸止歇，臉色卻依然蒼白，額頭上密密麻麻都是汗水。
“姑姑……對不起……”韓英愛眼淚汪汪的，這都是她的錯，讓自己最愛的親人受這樣的罪。
“傻孩子，早已經習慣了，沒多大事。”韓涵抬手摸了摸韓英愛的臉頰，勉強笑道。
“李路由。”韓英愛又眼淚汪汪地看著李路由。
李路由歎了一口氣，不是很方便啊。
“李路由……”安知水看了看韓英愛，看了看韓函，拉著李路由的手搖啊搖。
“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韓英愛本來就是跪在姑姑的窗前，扭過身來，挪到李路由身前，扯著他的褲腿，抬起頭來眼巴巴地看著李路由：“你幫幫姑姑，我保證以後每天都去上學。”
“我又不是你爹，你去不去上學和我有什麽關係……”李路由覺得她提出的這個條件實在沒有能打動人的地方，可是韓大小姐都跪下了……雖然她自己並沒有跪下來懇求的意思，但是看上去是這樣，李路由也不可能舉手之勞都不幫忙，“起來吧。”
“謝謝。”韓英愛擦幹淨眼淚，喜滋滋地馬上去搬了小凳子過來放在李路由屁股後，“您坐。”
韓英愛是知道李路由很厲害的，這種信心有些盲目，平常不敢隨便和李路由提要求，可是既然他碰上了，韓英愛覺得他應該會答應的，至於安知水雖然不知道這種生命力能不能治病，可是當初自己也是接受了李路由給自己的生命力後就再也沒有來那個時疼痛的現象了，現在韓英愛姑姑肚子痛，應該也是差不多的。
“你們要幹什麽？”韓涵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三人。
“李路由幫你治病啊，一定能治好的。”韓英愛站在李路由身後，雙手按著李路由的肩膀，鄭重推薦的樣子。
“他好像不是醫生吧？”醫生一向是個給人非常需要積累和名氣疊加才能給人信任的職業，除了小毛病沒有人放心給年輕醫生治療，更何況韓涵非常清楚李路由是學會計的，他連醫學院的學生都不是……多少名醫給韓涵就診，韓涵怎麽可能願意給李路由治療？隻是瞧著韓英愛和安知水熱情，不好意思直接拒絕，隻能委婉地拒絕。
“我不是醫生，但我會氣功。”李路由麵無表情地說道，他不怎麽喜歡韓涵，給她治病不過是看兩個女孩子的麵子而已。
“對啊。李路由是氣功大師。”韓英愛慎重其事地點頭。
“氣功大師。”安知水跟著點頭，做了幾個動作，卻是學校裏體育課教的太極拳的動作，不過在她看來氣功和太極拳應該是一回事，反正她也清楚李路由的本事不是氣功。
韓涵隻覺得臉頰的肌肉有些忍不住要**起來，勉強笑了笑，“嗬嗬，看不出來，你還是氣功大師。”
“人不可貌相。”李路由點了點頭，“讓我試試無所謂，就算治不好，你也沒有什麽損失……我又不會給你貼狗皮膏藥，或者讓你吃什麽十全大補丸。”
“好吧，那麻煩你了。”李路由說的有道理，韓涵不想得罪他，也是為了安撫侄女的心，免得她沒完沒了地央求，韓涵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女孩子談戀愛了，真的就以為自己喜歡的男孩子無所不能，怎麽這樣天真呢？
李路由躊躇了一瞬間，對韓英愛和安知水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帶上門。”
“這……這是……”韓涵不明所以，更有些慌亂，她可沒有辦法真的把李路由當成氣功大師，更加不是醫生，她一個成熟女人躺在**讓一個年輕男人擺布，這種事情怎麽都不妥當吧，尤其是李路由居然主動要求韓英愛和安知水回避。
“沒有關係的啦，姑姑，你放心吧。”韓英愛安慰著韓涵，然後和安知水乖乖地離開了房間。
“浴室有毛巾嗎？”李路由問道。
“有。”韓涵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李路由拿了一條毛巾來，不禁臉色一變，許多片子裏男人強暴女人，不都是拿毛巾把女人的手綁起來嗎？
“一會忍不住想叫，就咬住毛巾。”李路由把毛巾交給韓涵。
“你想幹什麽？”韓涵已經是臉色大變了，驚慌失措起來，如果不是現在渾身無力，她早就跑了。
一個年輕男人要和她單獨相處，還拿毛巾給她，讓她忍不住想叫就咬住毛經……這，這還用說是什麽事嗎？
“韓英愛喜歡胡思亂想……看來都是有根子的。你放心，我對你沒有什麽企圖，別把我想的禽獸不如。”李路由冷聲說道，“伸出手來。”
李路由這麽一說，韓涵頓時臉頰一熱，露出幾分羞赧來，可也不覺得自己是多想了，這個世界上正人君子罕見，禽獸可是到處都是，禽獸不如的貨也不少見。
醫者父母心，李路由默念了這麽一句……雖然他不是醫生，但是他要強調一下，因為崔鶯鶯和他說過，他的生命力進入女人的身體，實際上是會使女人產生那種接受安撫的感覺的，所以如果不是崔鶯鶯和韓英愛一起開口，李路由也親眼見到了韓涵痛苦的摸樣，他是不會輕易這樣給女人治病的。
李路由隻用了一根手指搭在韓涵的手腕上，開始輸送生命力。
韓涵馬上明白李路由拿毛巾來得用意的，李路由的手指一搭上來，韓涵頓時覺得身體裏流淌著熱熱的氣息，舒服的讓人想要呻吟。
韓涵皺著眉頭，緊咬著嘴唇，雙腿緊緊地並攏在一起，這種感覺實在有些羞人，她太明白這是一種什麽感覺了，這……這真的是氣功嗎？
李路由也皺了皺眉，有些疑惑，韓涵是韓英愛的姑姑，雖然年紀不大……可是怎麽會是個老處女？李路由看了一眼韓涵，韓英愛很漂亮，當姑姑的自然也不差，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透著紅，唇瓣濕潤鮮嫩，豐滿的酥胸正隨著氣促的呼吸不停地顫動著，李路由知道這是很正常的反應，隻是她盯著自己看幹什麽？
女人的眼眸子水汪汪的，不停地轉動著，緊緊地盯著李路由，李路由咳嗽了一聲，“麻煩你轉過頭去。”
韓涵正出神，一聽到李路由說這話，馬上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加上體內那怪怪的感覺，連忙轉過頭去，白嫩的肌膚猶如醉酒般的酡紅，要不要咬住毛巾？隻是……隻是咬住毛巾，豈不是等於承認自己隻是被他握著手，就想要呻吟了？讓一個晚輩，尤其是小愛的……這讓韓涵實在無法接受。
這時候韓涵感覺著體內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不停地衝擊著，這卻是她前所未有的感覺，身子忍不住挺動起來，一股氣息從胸腔裏竄了出來，讓她忍不住張開嘴……看了一眼李路由，韓涵臉頰漲紅，終於忍不住把毛巾塞到了嘴裏，隻是鼻子裏卻還是漏出了淺淺的哼哼聲。
“別亂動。”盡管李路由知道這種反應是正常的，可還是忍不住皺眉說道，韓涵的身體正在**抽搐似地顫動著……李路由在謝小安，安知水和崔鶯鶯身上都見過，那是女人到達了某種境界時的本能反應。
“你以為我想啊……”韓涵吐出毛巾，說了一句話，卻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另一隻手，“快點結束吧……我要死了……”
這女人……李路由真是無奈，咬住毛巾發不出什麽聲音來，咬著自己的手卻不可能，因為咬住毛經可以用力，但是人有避免痛覺的本能，她卻不可能真的緊咬她自己的手，然後那種呻吟就會不停地流出來，她自己卻是渾然未覺。
還好她的病對於李路由來說不是什麽大問題，李路由雖然不知道病根到底是什麽，但是他已經清楚女人的生理構造到底是什麽樣的，李路由也很清楚女人體內的各種器官在健康狀態下會是什麽樣子，他隻需要輸送生命力到那些疑似病兆的地方，然後在生命力的支持下，她得身體自然而然地就會調整過來。
“出了一身汗，去洗個澡吧，以後就不會犯病了。”李路由放開韓涵的手說道。
“謝謝……”韓涵扭過頭去，壓根就不敢看李路由，自己居然在這個年輕男人麵前達到了……他甚至知道自己需要去洗澡。
聽著關門的聲音響起，韓涵才敢坐了起來，然後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前所未有的充滿了活力。
來到浴室，韓涵放了水，脫光了衣服，難以置信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那裏的疤痕早就被她除掉了，現在沒有一絲痕跡，可是她現在卻感覺似乎連身體裏的疤痕都沒有了，說不定……說不定她已經像任何一個健康的女人一樣了。
李路由離開韓涵的房間，韓英愛和安知水就圍了過來。
“沒事了，以後不會犯病了。”李路由對韓英愛點了點頭。
“太好了！”韓英愛雀躍歡呼，有想跳起來親一下李路由臉頰的衝動，終究還是忍住了。
“李路由，以後你當婦科醫生吧。”安知水想起李路由也給自己治過肚子痛，有些忍不住要驕傲，誰讓自己的男朋友這麽厲害呢。
“我可沒有那興趣……”李路由笑著搖了搖頭，又有些好奇地問韓英愛：“你姑姑一直是單身？”
“對啊……”一說起這個，韓英愛就格外憂愁：“那都是因為我。”
“現在那個問題也沒有了。”李路由含蓄地說道。
“真的？”韓英愛驚喜不已，這次真的忍不住了，還好是安知水站在她身邊，韓英愛摟著安知水就在她得嘴上重重地親了一口，“水水，我可以當姐姐了，我姑姑可以生孩子了！”
“怎麽回事？”安知水臉紅，連忙推開韓英愛：“你怎麽親我嘴！”
“人家太高興了嘛……”韓英愛的眼眸子水汪汪地看著李路由，難以掩飾其中的喜悅和一份迷亂的情緒，“李路由，我該怎麽感謝你呢？”
“我們是朋友……不過你答應過的，以後天天去上學。”李路由從來不會因為幫助了朋友而要求回報。
“啊……好吧。”韓英愛苦著臉答應了，不過這並不能衝淡她得喜悅，對安知水解釋道：“姑姑的這個病，讓她不能生小孩子……現在李路由幫她治好了，等她生了小孩子，我就是姐姐！”
“什麽時候生啊，我來看小寶寶……我最喜歡小寶寶了。”安知水興高采烈地說道。
“不知道啊……現在還早。”韓英愛終究沒有昏了頭，又說道：“你這麽喜歡小寶寶，你和李路由生一個啊。”
安知水臉頰潮紅，瞅了一眼李路由，發現他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羞不可抑，拾起小拳頭就打韓英愛：“你胡說八道什麽啊……”
“遲早要生的嘛……別打我……”韓英愛咯咯笑，“我們去看下姑姑吧。”
兩個女孩子就跑進了韓涵的臥室，李路由瞧著她們兩個這般高興，心裏邊原來的那份小小的不情願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雖然他不怎麽喜歡韓涵這種勢力的女人，但是救治她卻能讓韓英愛和安知水都這般高興，何樂而不為？
李路由和安知水在韓家玩了一整天，韓五對李路由的熱情就再也沒有一點做作了，韓涵是因為韓英愛而不能生育，這是韓五一直對妹妹十分內疚的緣故。韓涵不能生育，那些不在意這個問題的男人，韓涵總覺得對方是衝著韓家的財勢來的，至於那些家世比韓家要好甚至稍稍不如的，又怎麽可能娶一個不能生蛋的回家？
在韓家吃完晚餐，李路由送了安知水回家，然後才坐地鐵回去，在小區門口卻看到了韓英愛的那輛bba。
“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開這輛車了嗎？”李路由瞧著這輛車就想笑，總覺得自己糊弄韓英愛有些過頭了……雖然韓英愛是個笨蛋，可也不能不顧她得麵子讓她丟臉……他倒是沒有注意自己要求和幹涉韓英愛的事情時是這麽的理直氣壯。
“司機有事啦，我就自己開車……剛剛在一個路口，我慢慢地開，後邊的車催我，我都沒有下去踹他的車了。”韓英愛趕緊把自己的優秀表現拿出來說，期待地看著李路由。
“因為你沒有下車去踹別人，你就要我表揚你？”李路由可不滿足她的期待，倒是伸出手指彈了下她的額頭：“有什麽事剛才不說，現在跑到這裏來，幹嘛？”
“我想專程來感謝你。”韓英愛有些臉紅地說道。
“你不是已經謝過了嗎？”李路由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吧，真的隻是舉手之勞，而且韓英愛什麽時候對自己這麽客氣了？雖然李路由總是教訓她，可實際上兩人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這麽生份啊。
“那個不算……不夠……”韓英愛鼓起勇氣說道。
“那你打算怎麽謝？”李路由問道。
“我……我……”韓英愛踮了踮腳尖，看著李路由隱隱含著笑意的眼睛，剛才的勇氣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李路由滿臉疑惑地看著她。
“謝謝。”韓英愛大喊了一聲，轉身就跑回自己的車。
“小心開車。”雖然感覺莫名其妙，但是李路由還是叮囑了她一下，他倒也沒有多想……所謂的專程跑來感謝，就是用更大的聲音說一聲謝謝，李路由也沒有覺得奇怪，因為她是韓英愛嘛。
韓英愛開著車，從後視鏡裏看到李路由在瞧著自己開車離開，有些衝動地想回頭，但是想想剛才，還是放棄了，開著車子停到了李路由看不見的地方，趴在方向盤上懊惱地埋怨起自己來。
自己怎麽這麽沒用？按照自己的設計，應該是跑過來，然後親一下李路由說表示感謝……可是跑到這裏來，韓英愛才開始忐忑不安地想，自己親了一下李路由，他會是什麽反應？他老是說自己是笨蛋，這個那個毛病這麽多，做朋友他已經很勉強的樣子了，自己要是親他，說不定他壓根就不會高興，甚至會生氣。
他又是有女朋友的，自己親他，這算是挖牆角嗎？這也對不起水水啊……再說了，自己親了他以後，兩個人的關係會變成什麽樣子？雖然韓英愛也很羨慕李路由對安知水的溫柔體貼，可是自己和李路由現在的關係也好像很獨特，至少自己是很喜歡的，應該好好去珍惜而不是因為貪圖一些什麽而做出不合適的舉止。
說不定，連現在的這種淡淡的歡喜的感覺，也會因為自己的衝動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韓英愛恍恍惚惚地坐在車子裏，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改變了許多，居然沒有像以前那樣衝動了……難道這就是姑姑說的，女孩子戀愛了會患得患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