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紙丟失的事情隻給玉彩動力帶來了短暫的影響,因為秦征的一句話,第一批生產出來的汽車大部分要自用,分配給廠裏的職工,也加巨了工人們的生產力,一時間,整個工廠裏幹得熱火朝天,保質保量的按照工期在生產著。

這樣的時間技術了有半個月。

黑夜裏,依然是藍光幽幽,黑暗中那人發出通訊,道:“圖紙己證實。”

“我知道了。”大洋的彼岸,另一個人用英文回複道,“新圖紙的情況怎麽樣了?”

“他們換了保險櫃而且加強了守衛,我需要時間。”這個人幽幽的回複著,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猶豫。

“做完這件事情,你就可以回本部了。”

“我希望這次是真的。”這個人回複了一句,然後靜靜的注視著電腦屏幕。

“祝你好運。”說完,大洋彼岸的這個人主動掛了通訊。

黑暗中,藍光熄滅,一點通紅的光芒在房間裏忽明忽暗,夾著點點的白煙,讓房間裏充滿嗆人的味道。

“哥,你的工廠還沒有建好。”陳寶兒坐在冷家的別墅裏,義正嚴辭道,“當初可是簽了協議的,工廠你負責的。”

“這不是還沒有到時間嗎?”秦征不以為意,叼著一根煙,打量著陳寶兒。

今天的她穿著一套牛仔裝,頭發紮在腦後,端是顯得青春無限。

聽到秦征的話,陳寶兒撇了撇嘴,反駁道:“隻剩下十五天時間了,他們能蓋好廠區?”

“我看過了,還有兩座廠房的牆沒有處理,外加一個倉庫沒有建成。”秦征淡淡的說著,道,“對華語地產來說,這都不是問題。”

“這隻是前期工程,後期設備進廠,對環境有極高的環境要求,他們怎麽可能達標。”陳寶兒在計算機方麵是專家級別的人物,秦征的這點計兩自然騙不過她。

“設備,你有設備?”秦征抽了口煙,玩味的打量著陳寶兒。

陳寶兒翻了個白眼,道:“沒有設備怎麽生產?”

秦征歎了口氣,道:“你還沒有告訴我要生產什麽呢?”

陳寶兒一怔,驚詫的盯著坦然的秦征,道:“當初的那份合同上有記載,你難道沒有看?”

“沒看。”秦征坦率的回答著。

陳寶兒攤了攤手,無奈道:“這個工廠除了不生產CPU,其他的電子元件樣樣都涉獵。”

“為什麽不生產CPU呢?”秦征不解的反問道。

陳寶兒沒好氣的瞪了秦征一眼,鬱悶道;“要是有先進的技術,我當然會生產。”

“你沒有?”秦征隨意的問了一句。

“當然沒有啊。”陳寶兒把問題扯回正規,道,“推遲開工的事情,希望你給幾個投資者一個說法兒。”

“我有啊。”秦征沒有理會陳寶兒後麵的話,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有什麽啊?”陳寶兒嗤笑一聲,現在談的正事,他還一幅嘻皮笑臉的模樣,可是,仔細一想,這件事情有內幕,大大的內幕,他有中央處理器的技術,這怎麽可能,“從哪裏偷的?”

沒錯,陳寶兒不相信秦征一個人能夠開發出中央處理器,他不可能勝過一個工程師團隊,如果要得到這種極為保密的技術,除了偷,別無他途。

“我的有也隻是理念和常規技術,要進行生產還需要一個專家團隊進行更深層次的開發。”秦征緩緩的解釋道,並且囑咐道,“要信得過的人,而且要絕對保密。”

“這樣的人我有。”陳寶兒激動了,秦征的話不異在告訴她,隻要她有人才,電腦這種先進的東西,完全可以用國內的元件進行組裝了,不需要再看外國人的麵子,什麽INTEL和AMD,都是浮雲啊。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因為身份的特殊,她最先想到的就是國防,國防上用的將是全國產的器件,在安全性上將大大的提高。

“去找吧,你有一個月的時間。”秦征擺了擺手,自信滿滿的說著,道,“一個月的時間,齊水城工業基地將會滿足你的需要。”說到這裏,他又輕輕的一頓,道,“不過,安全問題一定要做好。”

陳寶兒略微猶豫,吐了吐舌頭,嬌滴滴道;“哥,你說能製造CPU,我就回去說你有技術,那幫專家學者也得相信啊,你總得給我點東西讓我拿回去不是?”

秦征站起來,在陳寶兒的額頭上敲了一下,道:“跟我來吧。”

看著秦征朝著二樓的臥室走去,陳寶兒促狹道:“哥,現在還是白天哦?”

秦征回頭瞄了陳寶兒的胸部一眼,點點頭,道:“嗯,太小了,沒興趣……”

陳寶兒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咬咬牙,跟著秦征到了二樓的書房裏,進了書房,她看到書桌上擺放的占據著整個桌麵的大紙,驚訝道:“這就是圖紙?”

“一部分。”秦征將它圈起來,遞到陳寶兒的手上,道,“為了防止像玉彩動力類似的事情發生,這份部分圖紙你帶回京城。”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陳寶兒抑製著心中的衝動,道:“玉彩動力的事情怎麽樣了?”

“你可是國安成員,不該問的你也問?”秦征玩味的說了一句,稱陳寶兒不注意,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這裏很大,能生兒子。”

陳寶兒打個激靈,瞪了秦征一眼,道:“能生也不是你的。”

接下來,陳寶兒在冷家別墅坐了一會兒,就匆匆的返回京城了。

“談妥了?”冷家別墅的院子裏,像往常一樣,周末的早晨,尹若蘭總會泡一壺紅茶,靜靜的坐在院子時,似乎涼涼的秋風給她造不成任何的影響。

一陣冷風吹過,秦征緊了緊衣口,道:“差距很大。”他接過尹若蘭遞過來的茶水,一口喝完,道,“寶兒的工廠存在缺陷。”

“她那些東西都是銷售給軍部的。”尹若蘭恬淡的說著,絲毫沒有泛起波瀾。

“軍部?”秦征淡淡的回了一句,這神棍也沒將軍部看在眼裏,道,“心髒都是別人的,等於命就捏在人家的手裏。”

“所以,你就給他們一顆芯?”尹若蘭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也是我苦惱的地方。”秦征給自己倒了杯茶,因為時間的關係,這杯紅茶已經變成了深黑色,道,“我本將心向明月……”

“收放自如才能站在不敗之地。”尹若蘭淡淡的說著,感受著秋風的蕭瑟,她接著道,“玉彩動力的事情已經引起了足夠的重視,再加上寶兒的龍騰,你必然站在風口浪尖,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船翻了,會死人的。”

“你有更好的辦法沒有?”秦征訕訕的笑了笑,道,“好心總是被當成驢肝肺,我這是何苦呢。”

尹若蘭搖了搖頭,道:“告訴別人,我是個妖精,掌握著萬千的科技?”

“還是算了吧。”秦征當即拒絕,浮誇道,“這個妖精是我一個人的。”

尹若蘭嘴角勾勒出一抹愜意的弧度,道:“辦法還真有一個。”

“讓我變得無可替代?”秦征半眯著眼睛,左手的食指與拇指微微摩挲著,嘴角**起一抹奸詐的笑容,端是笑得老謀深算。

“功高震主和一將成功萬骨枯的慘劇,隻是因為他不夠強大而已。”尹若蘭說得很嘴,隨著清冷的秋風,她露出顆潔白的牙齒,道,“弱肉強食。”

“你真殘忍。”秦征打個激靈,調笑道。

“所以,你能見到我。”尹若蘭站起來,自顧的朝著東邊的別墅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天冷了,加把火吧。”

站在冷風中,秦征打個激靈,直到尹若蘭的背影從他的視線裏消失,這個神棍才喃喃自語,道:“是該換身衣服了。”

正要西邊別墅的他又碰到了冷雲天,自己開車的冷雲天停下車,打開車窗,道:“吃午飯了沒有?”

“冷叔要請客?”秦征嘴角一咧到了耳朵後。

“貧吧。”冷雲天道,“我停好車,一起到老爺子那裏坐坐。”

秦征打了個OK的手勢,回到臥室裏換了件長袖T恤,然後邁著沉穩的步伐進了北邊的別墅。

此時,冷雲天和冷家老爺子已經坐在客廳裏,正喝著一壺新泡的祁紅。

冷家老爺子點點頭,示意秦征坐下。

秦征倒也不客氣,在這位一言九鼎的老人麵前,四平八穩的坐的叫一個結實,並且開口,道:“老爺子,我聽說你有大紅袍?”

“你想喝?”冷家老爺子抬頭瞄了秦征一眼,不笑、不怒、不嗔、不喜……端是玩味的緊。

秦征點點頭,笑著道:“母樹上的葉子啊,誰不想誰是混蛋。”

冷家老爺子喃喃的說著,道:“也不是不可以。”說到這裏,他看了眼一旁沉默的冷雲天,道,“幫你冷叔把問題解決了,我把整盒都送給你。”

“冷叔碰到問題了?”秦征詫異的看了眼眼神憂鬱的冷雲天,這神棍吹噓道,“放心吧,什麽問題在我這裏都不是問題。”

冷雲天笑眯眯的打量著狂出海口的秦征,足足有半分鍾,他才開口道:“這件事情非你莫屬了。”

秦征一怔,合著這爺倆挖了個坑,他屁巔屁巔的跳了進去,這神棍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道:“冷叔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說吧,能辦到的,我一定不留餘力。”

“越前進向上麵打報告了。”冷雲天說明了情況,道,“上麵很關注這件事情,如果風雲汽車股份有限公司,也就是現在的玉彩動力拿不出一個很好的成績,不好交待。”

“要什麽樣的成績?”秦征覺得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事情,他這個公司的老公都沒有過問的事情,這幫當領導的倒先未雨綢繆了。

“出口創外匯。”冷雲天一字一句道。

“嗨……我還以為什麽事情呢。”秦征擺了擺手,隨意道,“輕而易舉的事情,本就在我的計劃之內。”

冷雲天瞪了秦征一眼,道:“如今計劃有變,你的圖紙都沒有了,出口的事情還可行嗎?”

“他們拿的是假圖紙。”秦征笑著道,“不過能生產出真正的汽車。”

“什麽情況?”冷雲天輕皺眉頭。

“到時候看戲吧。”說這句話的倒是冷家老爺子,“我去拿大紅袍。”

說完,冷家老爺子朝著二樓走去。

與此同時,茲有德的公寓裏,幾名風雲汽車股份有限公司的老員工圍在一起,其中一位相對年輕的人道:“茲老哥,你是風雲汽車的老人了,以你的經驗來看,這個秦征是不是在打腫脹臉充胖子?”

“是啊,圖紙都丟了,核心秘密沒有了,這個廠就是丟了魂啊。”另外一人附和的說道。

“走一個。”往嘴裏扔了顆花生米,茲有德舉杯,在桌子上和其他人碰了一下,仰頭喝下後,吐了口混濁之氣,他道,“不要管這些,這些輛在外麵銷售動折就數十萬,甚至隻要稍作宣傳就能上百萬,沒聽他說嗎,這些車是為咱們自己生產的,一個月給你幾十萬,你不敢拿還是拿得心虛了?”說到這裏,他又擲地有聲道,“大家好好工作,住宅的問題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相信咱們很快就會住上新居。”

“這個秦征到底是何方神聖,圖紙丟了,也不見他著急。”另一個鬱悶的喝了一口。

“自己偷喝,罰一杯。”茲有德指著這名中年人。

“我認罰。”這名中年人自倒自飲,喝了一杯之後,茲有德再次給他滿上。

“既來之則安之,玉彩發咱們工資,咱們就要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其他的事情,咱們不管不問,做好咱們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茲有德安撫著眾人。

“茲老哥,我聽說圖紙在玉彩本來的老員工手裏也有一份。”一名青年壓抵聲音道。

茲有德的笑容短暫的僵在臉上,然後隨即擴大,道:“這是人家的事情,不管咱們什麽事情。”

“怎麽不關?”這名青年被一激,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在四個人的手上。”

“不要說了,這是廠裏的秘密。”茲有德示意青年保守秘密。

這名青年嘴一撇,直言道:“這明擺著是拿咱們當外人。”

“就是嗎,咱們也是熟練工人了,真要偷他們點技術,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老董,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要出亂子的。”茲有德提醒著大家。

“老茲,你崩管,你說,是誰的手裏掌握著技術……”老董帶著醉意問道。

“是……”青年也有三分醉意,信口說出四個人。

茲有德眼神清明,豎耳靜聽,默默的記下這四個名字,最後,他打斷青年,道:“喝酒喝酒……”

這一夜,這一圈人全部倒在了飯桌上。

半夜的時候,茲有德站起來,清澈的眸子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然後朝著外麵走去。

第二天,玉彩動力停工了。

經理辦公室裏,黃琪天抽著一根煙,煙頭以看得見的速度燃燒著,直到一根煙抽完,他才道:“現場已經被破壞了,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

“四張圖紙一起被偷了。”冷紫凝詫異的說著,“這肯定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事情。”

“我需要帶這個四個人回派出所。”黃琪天道。

冷紫凝點了點頭,道:“黃所長勞心了。”

“應該的。”黃琪天知道冷紫凝的身份,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他吃不了兜著走。

很快,這個看似普通的盜竊案就被齊輝等人接手了,前因後果一聯係,就讓事情變得更加離奇了。

“內鬼,肯定是內鬼幹的。”向南開著車,義憤填膺道。

“依你看,誰會是內鬼?”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秦征半眯著眼睛,眼睛的餘光看向不斷的倒退的綠化帶。

“肯定是風雲股份有限公司的人。”向南自信道,並且分析說,“他們一來,就出了問題了,不是他們還有誰?”

“這是名單,這幾個人你派人給盯緊了。”說著,秦征將一張折好的紙條遞給向南。

“沒問題。”向南收好紙條,道,“秦少放心就好。”

“不管發生什麽,隻向我一個匯報就好了。”秦征多叮囑了一句。

向南咧了咧嘴角,道:“內部問題,內部解決嗎。”

秦征滿意的點頭,這時候卻接到了尹若蘭的電話,接通電話後,這神棍混混道:“現在是上班時間,要談情,晚上……”

“冷省長和薑書記找你。”尹若蘭淡淡的說著,“一個小時之內到省府來一趟。”

“什麽事情?”能讓兩大巨頭同時找自己,這讓秦征倍感誠恐。

“你要布局,也要有關人等知道。”說完,尹若蘭就掛了電話。

秦征搖了搖頭,腹誹道:“我布局,你怎麽知道呢?”

且不管尹若蘭是如何知道的,秦征的這個局讓薑方圓和冷雲天如同熱窩上的螞蟻。

風雲汽車是華夏汽車業的代表,而上麵對這一塊也十分重視,如今圖紙接連被盜,很有可能讓風雲汽車處於破產的邊緣,一旦風雲汽車倒閉,將對兩個人的前途產生無可估量的惡劣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