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相信他能讓你們站到一個更高的層麵嗎?”見秦征信誓旦旦,錢初夏撇了撇嘴,轉頭看向一旁的王飛和宋自強,並隆重的重新介紹秦征,報複道,“秦征在萊縣古文化街很早就有一個名號——秦三嘴,任何事情在他嘴裏都能巔倒黑白,死的能說成活的,活的能說成死的,這樣人值得你們相信嗎?”

“秦老師原來還練就一幅好口才,佩服。”王飛豎起大拇指。

“過獎了,幹一行要愛一行,隻有歡喜自己所做的事業,並且深深的愛上他,自己的生活才會濱紛多采。”秦征半謙虛的說教。

對於秦征的話,宋自強也反複的聽家裏人說過,並且他深深的認同,於是,他對秦征更加的佩服,並且轉頭安撫著怒氣衝衝的錢初夏,道:“初夏,我不知道你和秦老師之間有什麽矛盾,但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不能關起門來解決,以前……”

王飛:“……”

王飛徹底驚訝了,原來錢初夏一直不肯答應宋自強,是因為和秦征關係不清,而且……這可是一條驚暴消息,如果說宋自強說真實,那和秦征在一起的那個女……

想及此處,也就怪不得錢初夏亂發脾氣。

於是,王飛也愈加佩服秦征的勇氣,竟然在自己的女人麵前和另外一個女人眉來眼去,著實是男人的楷模,我輩之典範。

“好了,你們兩個有事情先忙吧。”秦征打發走王飛和宋自強,然後才看著錢初夏,道,“你有事情吧?”

“沒有。”錢初夏回絕道。

“那我走了。”秦征嘴角翹了翹,露出一抹圓潤的弧度。

按照錢初夏的個性,如果沒有事情,她斷然不會向他發難的,而且這次是如此的急,他甚至敢斷定,這個妮子一定是聞到了金錢的氣息,哪次她發彪,不是占自己的便宜呢?

所以,秦征成竹在胸,雖然最終還是讓她占點便宜,但勢頭上,還是要占據主動地位的。

果不其然,錢初夏見秦征要走,急忙改口,道:“我有點事情找你商量。”

“這裏說?”秦征掃視了整個教室,雖然多數人在欣賞《千年》,可還是有小部分人的目光集中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錢初夏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雖然已經習慣了這種窺視的目光,但今天說的事與課堂無關,還是徑直道:“到走廊上說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現在繪畫專業的合堂教室外的走廊裏。

秦征掏出一根將軍煙,自顧的點上了,深深的吸了一口,等待著錢初夏醞釀已久的怒火。

“你不想解釋點什麽嗎?”這一次,少有的,錢初夏緩緩的道。

這讓秦征稍有意外,這神棍吸了口煙,道:“我有什麽需要解釋的嗎?”

秦征這幅刀槍不入的表情,讓錢初夏升起一陣無力感,恨不得上去咬這神棍兩口,萬般無奈之下,才道:“為什麽要來農業大學執教?”

“你把我辭了,我總得找份工作吧?”秦征信口編了個理由。

“……”錢初夏差點給氣瘋了,隨便都能找個當教授的工作,那這個世界上還有失業的人口嗎,這死玩意兒,氣死人不償命。

“那個女人和你什麽關係?”忍住心中滔滔的怒火,錢初夏決定轉移話題。

“哪個女人?”秦征問道。

“……”錢初夏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你有幾個女人?”

“哦,我算算。”說完,秦征還真扳著手指,認真的數了數。

錢初夏:“……”

兩分鍾後,秦征認真道:“一個也沒有。”

“你……”錢初夏剛要發怒,她感覺秦征在戲耍她,可當聽到一個也沒有的時候,她的心情突然變得愉悅了,剛到嗓邊的喝斥話也就咽了回去,變成了,“那尹若蘭和你什麽關係?”

“她是我姐。”秦征這次倒沒有說謊。

“你姐還是禦姐?”錢初夏翻了個白眼,問道,“她可是告訴我,你們兩個人住一起。”

“是的,住一起。”秦征道。

“有和自己的姐姐住一起的嗎?”錢初夏又是一陣火大,全天下的男人都是混球,“你們這是亂*倫。”

“我們分房間睡,隻是住個房子裏而已。”秦征莫名其妙,他感覺女人都是善變的。

錢初夏:“……”

等到錢初夏起伏的胸部逐漸變得平緩的時候,她才搖了搖頭,回歸正題,道:“咱們兩個人的娃娃親還沒有解除,這是我第二次提,對吧。”

“放心,我會抓緊時候請錢叔收回的。”秦征道。

“不了。”錢初夏得意的一笑,道,“我再次決定執行咱們兩個人的娃娃親。”

“為什麽?”

“這還有為什麽嗎?”錢初夏得意的笑了笑,玩味道,“從你今天表現出來的實力看,你已經完全具備一代大家的水準,娶了你,就相當於娶了個財神,日後即使咱們兩個人分居,嗯……就是分居,我也可以得到一大筆的收益。”

“你無恥。”秦征不得不感歎錢初夏的生財之道,這確實是一勞永逸的買賣。

“都是跟你學的。”錢初夏哼哼兩聲,道,“我這就回班裏公布。”

說著,錢初夏就往合堂教室裏走去。

秦征卻玩味的盯著錢初夏,隨意道:“你公布吧,希望你會達到目的。”

“怎麽,你不攔著我?”錢初夏詫異的問道。

“我為什麽要攔著?”秦征翻了個白眼,解釋道,“結婚了,我又不吃虧,咱們日後的財產是一定要各自保管,實行經濟獨立的。”

“……”

錢初夏覺得,這個秦征就是天生克她。

壓抑住心中的怒氣,錢初夏緩緩道:“咱們做筆生意,如何?”

“什麽生意,說來聽聽。”秦征問。

“我聽說你在青藤畫館裏賣了五幅畫?”錢初夏試探性的問。

這幾天,整條古文化街都傳瘋了,秦三嘴以一幅一百萬的價格,賣掉了整整五幅贗品,這不僅創造一個銷售奇跡,同時也創造了古文化一條街的單價記錄,另外,附加效果就是青藤畫館再次成為事非之地。

坊間傳聞,青藤畫館內藏有古物,乃無價之寶,被秦征發現後加以變賣。

這話,傳到了錢初夏的耳朵裏,她自然不相信青藤畫館裏寄有古物,而且她清楚的知道,整個青藤畫館也不過值百萬而已,上哪裏找五幅價值萬金的字畫。

所以,也就不存在秦征監守自盜的問題。

但有一條,這五幅畫絕對不是秦征偷的,這人雖然無恥點,但從來不貪髒枉法,有了之前青藤畫館內間以及今天合堂教室的表現,錢初夏覺得,這五幅畫很可能是秦征畫的,一旦她的想法得以證實,那她的財源將滾滾而來。

“是的。”錢初夏乃青藤畫館的少東,古文化街有什麽風吹草動,自然不會瞞過她的眼睛,所以,秦征就很自然的承認了。

錢初夏的嘴角斜揚著,道:“聽說收益不錯?”

“一般一般,夠吃夠喝的。”感覺到錢初夏賊眉鼠目的眼光,秦征謙虛的道。

“五百萬,你打算分我多少?”錢初夏往前幾步,壓低聲音道。

“為什麽要分你?”秦征退後一步,和錢初夏保持距離。

“畫是在青藤畫館賣的,你不打算分一點紅利?”錢初夏再次逼近。

秦征貪婪的吮吸著錢初夏身上淡淡的香味,然後道:“你打算要多少?”

“這個嗎……”略微猶豫,錢初夏露出笑容,道,“這次就不要了,但以後,你的畫作將要全部在青藤畫館賣出。”

秦征打個激靈,這妮子是要放長線釣他這條大魚。

於是,他產生了危機意識,對方可不是盞省油的燈,“你打算抽多少的利?”

“這樣吧,你用的所有材料都由青藤畫館出,至於利潤嗎?”想都能想到,這是暴利的行業,屬於歪財,想來秦征不會太在意,錢初夏也就伸出五根白嫩的手指,道,“咱們五五分成。”

聽到錢初夏的話,秦征剛剛抽出的煙在一哆嗦間,差點掉在地上,他惡狠狠道:“你不如直接去搶銀行。”

“四六分。”見秦征回絕,錢初夏也早已經預料到,很老道的道,“你六我四。”

“不行。”即使這樣,這也是一個巨額數字,秦征不明白了,這樣一個少女,怎麽就鑽錢眼裏了。

“三七?”

“二八?”

“一九?”

錢初夏越說越沒有底氣,道:“一九分,你九我一,不能再少了。”

“最多給你百分之五的利。”秦征認真道,他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即使這樣,這以後也會是一個巨額的數字,“你又不缺錢,你要這麽多錢幹嗎?”

“誰說我不缺錢?”錢初夏狠狠的瞪了秦征一眼,幽幽的歎了口氣。

“你缺錢?”秦征莫名其妙。

“很缺。”錢初夏點點頭,道,“百分之五,太少了。”

“你要這麽多錢幹嗎?”

“秦叔叔沒有告訴你嗎,他們這些老戰友雖然有國家補貼,但相對來說,這根本就是杯水車薪,這上有老的,下有小的,他們怎麽來養活這一家人,而且,還有他們戰死的戰友,這些年,兩個人一直在盡力的幫助他們的家人。”

雖然錢初夏沒有提及自己,但秦征還是問了,道:“你是說,你賺的錢,大部分都救濟了別人?”

“不討論這個問題。”錢初夏擺了擺手,道,“你痛快點兒,一九分成,我一你九,可不可以?”

秦征沉默了……

看著低著頭,抽著煙的秦征,錢初夏終於找到她討厭秦征的理由了,這就是個自私自利的男人,看著都惡心……

“你不願意就算了。”歎了口氣,錢初夏轉身朝著教室走去。

這時,秦征抬起頭,擲地有聲,道:“四六分,你六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