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重大犯罪份子茲有明前往齊水城公安局投案自守並且認錯態度良好。

負責這起案子的公安局副局長王胡道全程跟進這起案子。

最終,這記大功記在他的頭上,這讓他十分感謝秦征。

得到新技術的樂福汽車,再次將新天地汽車進行改進,滿懷期待的他們這一次卻意外的發現,較之之前兩次,這次得到的技術根本就是假的。

這也讓工程師們傻眼了,直接惹怒了高層,互相指責對方辦事不利。

麵對社會輿論的轟炸,萬般無奈之下,樂福汽車重啟了徐然,讓他接觸秦征,妥善解決問題。

不得已,徐然再次出現在冷家別墅裏。

秦征泡了一壺雨前龍井,幽幽的看著鎮定自若的徐然道:“你在樂福汽車過得可好?”

“現在就像把我放在油鍋裏炸一樣。”徐然托著茶杯,看著淡黃帶著淺綠的茶水,放在嘴邊,聞了聞淡淡的茶香,他又道,“難過……”

“這都是你自找的。”秦征諷刺著,毫不給徐然麵子,道,“都是華夏人,我知道你們有理想有追求,難道這樣就可以離開故土嗎?”

“有些事情,你不懂。”徐然無奈的說著。

“嗬嗬……”秦征端著茶水,感受著茶杯透出的熱量,道,“我是不懂,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自己的國愛。”

“不說這些問題了。”徐然輕輕的押了口茶,這茶是極品,他道,“我這次來還是代表的樂福汽車。”

“咱們兩個人沒有交情。”秦征攤了攤手,公事公辦道,“說吧,需要我做什麽?”

“新天地汽車的事情,您已經知道了,我要做的就是說服你,咱們兩家合作,解決這個攻關問題。”徐然自然的說道。

“我的條件呢?”秦征也是人畜無害的說著。

“我已經向上麵轉達了,他們不同意。”徐然緩緩的說著,並沒有施加任何的壓力,一向都是樂福汽車向華夏方麵施壓,如今被人威脅,這種滋味確實不好,“不過呢,玉彩動力可以使用樂福汽車在華夏的銷售網絡。”

秦征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一本正經道:“我傻嗎?”

他這句話說的沒錯,一旦幫助樂福汽車渡過了這個難關,不緊是技術的泄漏同時也是在培養競爭對手,分明是養虎為患嗎,秦大神棍可沒有佛祖割肉喂鷹的善心。

徐然也了解秦征的想法兒,如果他站在秦征的位置上,也會提出相應的要求,但是,如今的他是站在對立麵的,此時必須表現強硬的態度,“你也樂福是頂極的製造商,條件太苛刻,他們寧願斷臂自救。”

看關強硬的徐然,秦征咧了咧嘴角,露出一抹和藹的笑容,喃喃自語道:“丟車保帥啊。”說到這裏,這神棍輕輕的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據我所知,樂福汽車已經向全世界同步發行新天地汽車了,也就是說,這次的影響不僅是華夏,既然樂福汽車有破釜沉舟的勇氣,那我看著……”

徐然靜靜的注視著秦征,看這神棍笑得風輕雲淡,甚至還有幾分戲謔嘲弄的意思,他心裏也是苦悶,堂堂在大華夏區所向無敵的最牛經理人,如今碰到了一個毫無水平偏偏又捏住自己七寸的無賴,端是讓他有力無處使,越想越憋屈。

“條件可以商量嗎?”秦征的強硬態度讓徐然軟化了,退後一步以示服軟。

按照正常情況,秦征也要沉吟一下,然後裝作大度的也退後一步,可是這神棍從來不按照常理出牌,直接翻了個白眼,無視徐然道:“我這人說一不二。”

徐然緩緩的說著:“做生意嗎,總是要商量的。”

這一次,秦征更加直接道:“我有說過要跟你們做生意嗎?”

徐然自顧道:“樂福是世界頂級廠商,肯與你們共享銷售網絡,對玉彩動力的發展有巨大的的幫助。”

“這麽說,我還得感謝你們?”秦征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端是玩味的笑著。

徐然被秦征這種飄乎的目光看的汗毛倒立,十分不舒服道:“感謝倒是談不上,合作是雙贏的局麵。”

“你能分析一下現在的局麵嗎?”秦征突然道。

徐然略微思考,還是按照秦征的意思在走,道:“現在的華夏汽車行業遠沒有達到成熟的境地,外資占據著主要地位,華夏自產以龍虎汽車為首,但是,更多的還是進口車……”

“是啊,華夏的汽車行業還沒有成熟。”秦征感歎著,他臉上的笑容沒有改變,嘴上卻道,“我與樂福合作,他們會把技術共享?”

“這不可能。”徐然斷然拒絕了。

“就是嗎。”秦征也笑著攤了攤手,自然而然道,“我是不會做那種肉包子打狗的事情的。”

徐然一怔,雖然這是個陷阱,他還是跳了進去,不得不感慨秦征的強大,同時,他也沒有打算放棄,道:“樂福汽車在汽車行業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隻要跟樂福汽車合作,玉彩動力很快會超過龍虎汽車。”

“你知道龍虎汽車的老板姓什麽嗎?”秦征收斂了笑容,目光頓時變得銳利了。

“秦氏集團旗下的……”徐然分析著,說了一會兒,他停下了,詫異的看著秦征,道,“你也姓秦……”

“你說說,我會讓你們外人對付我自家的企業?”秦征哼哼兩聲,看著眼睛微微瞪大的徐然,道,“不用太驚訝,我跟他們是親戚,流著相同的血液。”

話到這裏,徐然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最大的籌碼,而讓樂福汽車退出華夏市場又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發覺自己已經沒有坐下去的必要了,但是,為了最後的一絲希望,他又必須保持冷靜,坐在這裏。

“難以置信。”徐然感歎道。

“我很佩服你現在還能坐得住。”秦征左手的食指與拇指微微的摩挲著,玩味的盯著徐然道:“不用白費口舌了,要不然樂福退出華夏,要不然樂福自斷一臂。”

“真的沒有緩和的餘地了嗎?”徐然無力道,他已經無法左右事情的發展了。

“麵對侵略者,難道我要當漢奸?”秦征嘴角一咧,嗤笑一聲,又道,“告訴你一個內部消息,玉彩動力的新車明天上市了,接受網上預定,至於實體店嗎,就由海市的楊芳華代理……”

“你要改變汽車的銷售模式?”徐然嘴角輕輕抖動幾下,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作為業內人士,他知道省去了N級代理商之後,也就意味著費用的大幅度下降,成本一旦降低,就會有價格上的優勢,本就是性能卓越,而且價格低廉,這就意味著廣闊的市場前景。

怪不得他沒有將樂福多年建立起來的銷售網絡看在眼裏,這家夥分明是在進行一場革命,史無前例的革命,也怪不得他敢得罪海市的銷售商們,原來如此。

“不管如何,我就沒有想過要跟你們合作。”秦征淡淡的說著,端起茶杯,輕輕的揚了揚。

徐然一陣錯誤,剛剛還連最基本的談判規則就不懂,現在就來個端茶送客,矛盾的讓他懷疑自己看錯了,“告辭了。”

離開了冷家的別墅,徐然回到皇宮酒店,第一時間接通了國外的總公司。

“我已經盡力了,結果讓你們失望了。”徐然平表的說著。

“他的要求沒有改變?”看到點頭的徐然,這名金發碧眼的外國人道,“他難道不知道樂福汽車銷售網絡的龐大嗎?”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在實體店進行銷售。”徐然靜靜的說著,“網絡已經成了現代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MYGOD。”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感歎了一句,道,“徐,接下來,你要遇到難題了。”

“喬會認真克服這個難題的。”徐然淡淡的說著,擔憂道,“隻是接下來的業績會變得無比糟糕。”

“意料之中的事情。”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勞累道,“接下來,看咱們的了。”

“為什麽要拒絕他的要求?”等徐然離開之後,尹若蘭出現在西邊的別墅裏。

秦征給她倒了杯紅酒,自己卻在喝著茶,這神棍眉毛一挑,道:“我就是看不慣他那一幅運籌帷幄的樣子,他讓我不爽了,我就得讓他不爽。”

“他知道要是因為這個原因,你不跟樂福合作,一定會氣死。”尹若蘭輕輕的笑道。

“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秦征的眼神變得的迷茫,三五秒鍾又恢複了清澈,他道,“我想用自己的力量證明給秦氏集團的那幾位看。”

“已經達成協議了?”尹若蘭淡淡的問了一句,絲毫沒有南方秦家看在眼裏。

“秦樂已經透風了。”秦征的心情慢慢變好,道,“隻待我到南方秦家走一趟了。”

“你著相了。”尹若蘭提醒著秦征不要爭強鬥勝。

秦征卻是搖頭,無所謂道:“本就生活在凡塵俗世,沒有相,如何生活?”

聽著秦征的話,尹若蘭泛起一絲釋然的笑容,平靜道:“或許是我太在意了。”

第二天,玉彩動力新車的新聞發布會在齊水城隆重的上演了。

到場的除了各方政要之外,還有各行各業的巨頭,另外,就連一些已經隱退,但是影響力還在的老家夥都出來了。

看到這樣的局麵,明眼人都知道秦大神棍已經是齊水城乃至水省手眼通天的人物了,甚至說,他要跺跺腳,水省就得顫三顫,越是如此,他們也就愈加佩服秦征的能力,真是草根變金條。

妲姬桐確認身體無事之後,親自負責這場新聞發布會,一切布置的差不多了,她來到後台,道:“秦少,一切都準備好了。”

“桐姐,你這不是損我嗎?”這神棍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玩笑道,“占我便宜就直接點兒,大不了我犧牲一個晚上的時間嗎。”

“樣吧。”妲姬桐白了秦征一眼,道,“這一次,來的人都是重量級的,馬乎不得,到時候你有什麽安排,跟我透露一下。”

“什麽意思?”秦征看著小心奕奕如臨大敵的妲姬桐,不解的問。

“冷省長提醒的我。”這種時候,妲姬桐把領導搬出來了。

秦征苦笑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然後又傻拉巴即的道:“我長得很像黑色會嗎,很像壞人嗎?”

“說正經的,此事關係到水省的經濟命脈,馬乎不得。”妲姬桐恨不得踢秦征一腳。

秦征咳嗽兩聲,認真道:“其實,我沒有什麽安排,就是宣布幾條消息,各位領導給麵子,都來捧場,隻要沒有人搗亂,我肯定是乖寶寶一枚,不信你可以查嗎,我什麽時候主動找過事兒?”

輕輕的鬆了口氣,妲姬桐道:“我已經聯係了黨報,就算有事兒,你也不要亂說話。”

“看情況吧。”秦征咧了咧嘴角,露出一口大白牙。

看了看時間,妲姬桐心中有著強烈的不安,雖然來的都是一方政要或者一方巨頭,但是唯獨缺少軍隊的人,這似乎意味著什麽呢,抹去腦海裏中的煩燥,她大步流星的朝著前台走去。

秦征也看了看腕間的瑞士雜牌手表,還有兩分鍾就要開講了,這神棍整了整衣服,呢喃道:“什麽範思折,還不如運動裝舒服。”

然後,這神棍大步流星的朝著前台走去。

一經露麵,秦征臉上泛起淡淡的,迷人的笑容,一直到麥克風前,這神棍才淡定的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道:“歡迎各位參加,咳……台詞是啥來著?”

頓時,全場大驚,一片木然,這家夥難道就不知道在台上有稿子的嗎,實在記不住,照著讀就可以了。

妲姬桐抹了把冷汗,這裏不是玩過山車的地方,不由得,她替秦征揪心。

可是,她很快就像其他人一樣,發現秦征並沒有失去鎮定,甚至說,在這一瞬間,他用一種不大不小的氣場和周圍的環境和諧的容為一體了,相輔相成,沒有任何的衝突。

這讓她驚訝了,見慣了大場麵,她知道每個人都有氣場的存在,身份越高,氣場就會越加的強大,達到頂級之後,或許會逐漸收斂,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像秦征這樣隨意控製自己的氣場強度。

是不是這個忘記台詞,也是他有意安排的行為呢?

“又在裝瘋賣傻。”遠處,錢初夏低啐一聲。

冷紫凝倒是露出一抹笑容,道:“如果走尋常路,那就不是他了。”

“你們還不夠了解他。”尹若蘭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又小聲的補充了一句,道,“還沒有達到水乳*交融的程度。”

“……”

“其實呢,我記得稿子。”秦征依然保持著笑容,再次環視了在場的所有人,用平靜的令人發指的聲音道,“大家看看自己的周圍,除了領導就是高級官員,除了官員就是大商人,再看看周圍的同行們,都是各種媒體的頂尖人物。”說到這裏,秦征嘿嘿一笑,道,“大家能站到這裏就是緣份,能為玉彩動力唱讚歌,就是你們的幸運。”

這孩子,怎麽說話呢。

媒體記者可是無冕之王,竟然敢說王來采該他是幸運的,這是目中無君。

可是,秦征顯然沒有給他們發言機會,這神棍如同連珠炮一樣,道:“知道為什麽說你們是幸運的嗎?”這是一個設問句,隨後,他就自問自答,道,“因為今天到場的人,我每人都半買半送一輛汽車。”

說到這裏,這神棍適時的收嘴了,等著記者們給他唱讚歌。

“秦總,你是玩笑嗎?”中央日報的記者問了一句,下一句就是,“你這是在賄賂我們。”

沒等到讚歌,反倒等到了置疑,秦征把臉一板,不客氣道:“我剛才說的話是真的,不管你們信不信,這車我是拿出來了。”說到這裏,這神棍還給記者留了發話的空間,道,“還有什麽疑問,說吧。”

“我們被領導查怎麽辦?”一名記者笑著問。

因為秦征有意的將現場的氣氛搞輕鬆,所以,也就沒有普通新聞發布會的嚴以待陣。

“這個簡單啊。”秦征當著鏡頭的麵,打了個響指,道,“讓你們領導帶上你們來玉彩動力,我給打八折。”

可以說,這神棍無形中就送了這些記者們一份大禮,絕對是巴結領導的好機會。

聽秦征這樣一說,這些記者們倒是高興了,一旁的官員們就十分抑鬱了,這家夥怎麽回事,把他們當成了什麽了,而且這其中不乏公檢法的官員,真當他們是透明的了,竟然敢當著他們的麵進行……

接下來,秦征的話就讓他們陷入心喜當中。

這神棍清了清嗓子,道:“大家都知道我是愛國的。”說到這裏,他聲音又大了三十分貝,道,“作為國產車的代表,經我們董事局的商量,打算給咱們水省所有處級以及以上的幹部配車。”

這是**裸的賄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