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後酒吧在齊水城頗有名氣,算是二流酒吧中的翹楚,到裏麵消費的人多是有些閑錢或者是錢不多的年輕人,當然了,裏麵最出名的不是酒,更不是裏麵的服務態度,夜皇後酒吧,吧如其名,裏麵最吸引人的是寂寞的男友以及出台的小樓,甚至齊水城的許多樓鳳也都在裏麵出沒,總得來說,在這裏達成某種交易的機率比其他酒吧要大一些,甚至不需要一些談話的技巧。

作為夜皇後酒吧的常客,二虎每個星期總要有個三五天出現在其中,而且每次都有斬獲,自然而然對在夜皇後酒吧工作的向南有所認識,畢竟,他是裏麵最受女人們歡迎的小哥了,甚至有許多學生妹和樓鳳倒貼,這也讓許多男人們頗為嫉妒,其中就包括這個二虎,憑什麽他得花二百塊,向南就可以左擁右抱的大吃豆腐,不就是人長得白點,年輕點了嗎,他的持久力還比向南厲害呢。

有了這層的關係,他在千草廳認出向南就不為過了,都是狼友嗎。

經二虎一提醒,大虎仔細端詳著向南,印象中是有這樣一個小白臉,不禁心中也有一陣火氣,陰森森道:“原來是向南,不在女人窩裏呆著跑出來多管閑事了?”

在大虎看來,向南就是一個小地痞而已,如果要加個定語的話,就是消息靈通的小地痞兒,他甚至不知道向南已經是齊水城地下勢力的大哥的左膀右臂了,甚至在某些時候,這個小哥完全可以替代水無賴的作用。

如今,他出現在這裏,分明就是想替眼前這個年輕人頂雷,自己都泥菩薩過江,還想替人家挨刀,這小子的腦袋讓驢踢了,果然是鳳交鳳龍交龍,都是不出名的小混混而已,真以為是哪方大佬了。

想及如此,大虎的神態變得更加的不屑。

向南也奇怪了,他明明不認識這兩個人,而這兩個人還認識他,那就隻能說兩個人在夜皇後酒吧不算是出名人物了,畢竟,有頭有臉的人他都有印象,至於這個一山二虎他仔細想了想,還是想不起道上有這號人物,然而,這並不是向南輕視他們的源由。

自從跟了秦征脫胎換骨之後,向南的眼界也高了,看待問題的角度也隨之發生改變,他發現如果用腦袋解決問題遠比動手要高明的多,而且,即使對方是隻兔子,他也要有獅子搏兔的精神,以免兔子噔鷹的事情發生,可以說,站得越高,做事情也就越發的小心奕奕。

“兩位,給我個麵子,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了,可以嗎?”向南還是不想以大欺小,所以,他很客氣的跟大虎二虎商量著。

大虎二虎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不可思議,這社會變了,什麽時候一個小小的酒保也有麵子,就算你泡女人有兩下子,可我們哥倆也不是女人嗎,真是給臉不要臉,踩著鼻子上臉。

二虎不陰不陽的笑了笑,嘴角的那抹弧度卻是向下咧的,他打量著瘦弱的向南,道:“你不就是一個酒保嗎,你的麵子幾塊錢一斤啊?”

“我是個酒保?”確實,這是向南以前的職業,他現在的身份可是安保公司的總經理,月薪兩萬塊呢,實打實的金領人,隻是他一心為秦大神棍服務,穿得還是很低調的,畢竟,秦大神棍的衣著很樸素,他這個當小弟的總不能一身金利萊搶了秦大神棍的風頭,由此,現在的他穿的衣服也不上檔次,也就讓大虎和二虎誤會了他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小酒保,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小混混,話說到這裏,向南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嘲道,“我就是個酒保,還望二位行個方便。”

“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二虎見向南不識趣兒,冷哼了一聲,然後問道。

“千草廳,藥店啊。”向南狐疑的看著彪悍的二虎,如實的說道。

“這是我們哥倆的地盤。”見向南揣著明白裝糊塗,二虎心中滋生出滔滔的怒火,道,“滾。”

“二位,還是不要傷了和氣為好。”向南善意的提醒著,且不說他手下的人能輕易的讓這二虎變成死虎,就說秦征這樣的一個武道高手,砸死他們分分秒的事情,這二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關公麵前耍大刀,秦少能忍了他們說明他的涵養好,豈是你們這幫無德之輩能夠比擬的,你們要是再給臉不要臉,也別怪我出手狠辣了,畢竟,不能讓你們為虎作娼,影響了市容不是,最重要的,你們不能讓秦少不高興了,到時候,哼哼……

“你是哪頭蒜?”二虎翻了個白眼,道,“給你半分鍾的時間滾出千草廳,要不然斷你的第三條腿。”

“二位真的不考慮一下?”向南的臉色開始白了。

這看在大虎和二虎的眼裏分明是這小白臉色害怕了,分明就是害怕了嗎,看他的手和腿都在顫抖著,說話的還是二虎,他道:“已經過去十五秒了。”

在齊水城,向南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傻逼,不知死活到了無知的地步,也算是兩個人悲哀,他心裏琢磨著這事不能讓秦大神棍動力,如今的秦少也是明人了,一旦動手影響不好,所以,違法亂紀的事情還是他出手為妙,於是,在大虎和二虎的逼視下,向南果斷的轉頭,歉意道:“秦少,我先出去一下。”

秦征理解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向南是出去叫人。

這看在大虎和二虎的眼裏分明是向南膽怯了,扔下自己的兄弟要跑了,於是,兩個人會意的揚了揚嘴角,均對向南的做法表露出不屑,也更讓兩個人覺得吃定了秦征,這個冤大頭,不宰你宰誰。

此時,大虎和二虎是背對著向南的,沒有看到向南出了大廳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門口招了招手。

千草廳的小姑娘卻將一切看在眼裏,她轉頭看了看穩若泰山的老人,不禁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悄無聲息的退到內屋裏,掏出一部粉色的手機,猶豫著是不是要拔打電話……

且不說沒有人注意到小姑娘的離開,嚇走了向南的二虎逼視著秦征,道:“拿著你的藥滾蛋。”

“不要欺人太甚。”秦征底氣十足,向南來了,他立於不敗之地,豈會怕兩個不出名的混混兒。

“不要鬧了。”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老人再次開口說話了,道,“留下一千塊,你走吧。”

啥,吃人不吐骨頭呢,花六千買副缺斤少量的藥,再要留下一千塊的買路費,這是打劫呢,這店是你開,這店是你住,可是,我也隻是進來站站啊,你們要真的不識想,別怪我不客氣了。

媽勒個逼的,給臉不要臉的東西,這六七十年你算是白活了。

越想越氣,這分明就是道德滑坡為老不尊嗎,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就不知道大爺我姓秦,是秦始皇的秦,可以說,秦大神棍是真的不悅了,一向都是他占別人的便宜,如今被人占便宜,不,是被人搶劫,這讓他心裏怒火升騰,今天非要替天行道了,讓你留在世界上簡直是敗壞華夏的風氣嗎。

“給臉不要臉。”秦征嘴角泛起一絲冰冷的笑容。

這話聽在老人的耳朵裏分明有一絲的異樣,如同尖刺一樣紮進他的內心深處,但是,他又沒有感覺到強大的氣場,著實古怪的緊,以他的經驗來看,即使再強大的人也有氣場,可以憑借氣場感覺到這個人的社會地位甚至是身份,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剛剛一句話,沒有氣場又極具威力,這是怎麽回事,錯覺嗎,大概就是錯覺了……

聽到秦征的這句話,大虎和二虎也均是一愣,剛才這一瞬間散發出來的冷漠像是穿越了洪荒一樣帶著一股子野蠻霸道的氣息,這種氣息撲麵而來,甚至依稀之間讓人聞到了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這是怎麽回事,一個普通小市民怎麽會有這樣狂暴的氣息,這分明是隻有王者才能散發出來的王霸之氣,不,還應該是一位鐵血王者。

“不識趣的東西。”確定了秦征隻是個小人物,老人輕哼一聲,道,“大虎二虎,送他們出去吧。”

這句話聽在大虎二虎的耳朵裏意思再明了不過了,拿了秦征的錢財把他趕出去。

事實上,大虎二虎也是這樣做的,他們來到秦征的身前,大虎威脅道:“你最好別動,我們也不願意流血。”

說著,他就開始搜秦征的身。

二虎也沒有閑著,他竟然來到錢初夏的身前,伸手就要摸錢初夏高聳的胸部。

錢初夏站在原地一動未動,靜靜的看著一言不發的秦征。

看到這一幕的秦征心裏愈發的冷靜了,他平靜的目光從二虎身上停留了一秒鍾,在二虎的手要碰到錢初夏的時候,他才輕聲道:“你要死,我給你準備棺材。”

二虎一怔,一雙手終是沒有碰到錢初夏,還差一厘米的距離,他停住了,“我就摸了,你能拿我怎麽滴?”

“向南。”秦征見二虎真的要動手,果斷的說了一句。

向南心裏也在大罵,這二虎就是個蠢貨,竟然連秦少的女人都敢動,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知道錢院長是和秦少一起從萊縣來的齊水城嗎,人家那叫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今秦征說話了,分明是發怒了,他這個時候如果再不下重手,就對不起秦大神棍對他的大恩大德。

所以,此時的向南也是下了狠心,大聲道:“把這兩個人給我綁了,把這間店給我砸了。”說完,他又補充道,“給你們三分鍾時間,做不完全部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