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們治。”

事出無常必有妖,古力深深的懂得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要知道他們已經來齊水城數年,因為各種關係,在他們最窘迫的時候,人們甚至不願意給他們一塊錢,甚至不能讓他們打一次免費的電話,可以說,無形中,處於絕對弱勢地位的古力的心間已經對世界徹底關上了。

“我沒征求你的意見。”掏出一根煙,秦征自顧的點上了,霸道的說道。

古力嗤笑一聲,挑明道:“我不管你們有什麽目的,趁早離開。”

秦征毫不理會古力,直接對身邊的秦廣藥,道:“開始吧。”

“你們要做什麽?”古力看著越來越近的兩個人,掙紮著要站起來。

“他不配合怎麽辦?”拿著銀針的秦廣藥無奈的看了眼秦征。

古力嘴角揚起一抹獰笑,敵視著二人道:“滾,你們給我滾……”

說話間,躺椅一歪,古力摔倒在地,依然倔強的盯著秦征二人。

“用不用扶他起來?”秦廣藥於心不忍,試探性的問道。

秦征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道:“讓他再吼一會吧。”

五分鍾後,古力氣喘籲籲的盯著秦征,眼神裏流出一絲的無力,對方就是個無賴,無論他怎麽罵,他都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且永恒不變的笑容又帶著絲絲的促狹,是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主兒,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在這個沒有半分錢的家裏,他們不是為財而來,如今,他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是朱顏。

作為醫療行業最為有名的銷售,朱顏的地位日漸鞏固,這兩個人又是從事醫藥行業,古力自然不會給秦征可稱之機。

一直堅持了半個小時,古力依然沒有屈服的意思。

“怎麽辦?”看了看腕間的江詩丹頓,秦廣藥攤了攤手,道:“他毅力很強。”

啐了口吐沫,秦征輕哼一聲,笑容愈發的盎然,道:“我最後問你一遍,是乖乖合作還是我強製你合作?”

“做夢。”古力不服道。

這時,秦征走到古力的身後蹲下身來,稱著他身體不便來不及做出有效的反應,手起刀落,一記掌刀切在古力的後腦上。

古力白眼一翻,逐漸變得萎迷,昏迷前依然不敢相信秦征竟然來硬的。

“你把他打暈了?”秦廣藥傻眼了,他想過N種辦法,甚至包括點血的手法,就是不曾想過用暴力,“你真粗魯。”

“這是最有效的辦法了。”秦征渾然不覺,洋洋得意,道:“我的事情做完了,論到你了。”

“幫我把他抬到**。”秦廣藥示意秦征搭把手,把古力抬上床後,秦廣藥又道:“我還需要一點棉花。”

秦征:“……”

夜。

古力幽幽轉醒,在赤光燈昏暗的燈光下,他努力的睜大眼睛,卻看到兩個麵帶笑容的麵龐,“你們……”

古力揉了揉眼睛,看著未曾離去的秦征和秦廣藥,怔怔的沒有說話。

秦征扔給古力一瓶兩塊錢的小瓶二鍋頭,爽快道:“來一口吧。”

接過秦征扔過來的二鍋頭,古力擰開蓋子,喝了一口,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麽?”

其實,不怪古力如此配合,隻因為他發現在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即使他要反抗也無劑於事,所幸就更加沉著了。

“秦少,燒鴨來了。”正當古力不解的時候,向南提著兩隻剛出爐的烤鴨和兩隻燒雞來到古力的房間裏,看到坐在**的古力,他嘴一咧,親切道:“古大哥醒了?”

“我跟你不熟悉。”古力冷漠道。

向南不以為意,道:“來來,吃肉,喝酒,一會就熟悉了。”

酒壯人膽,古力冷冷的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道:“你們什麽意思?”

“說過了,來給你治病的。”秦征攤了攤手,順便打開向南帶來的烤鴨,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撕了一條腿,大口的吃起來,還一邊說著,“味道真不錯,你們也試試。”

向南和秦廣藥吞了口吐沫,不約而同的動手……

“你們什麽意思?”看著大塊朵移的三人,古力內心充滿了無奈,如今別人為刀俎他為魚肉,隻能無力的問道。

“愣著幹什麽,趕緊吃啊。”向南看了眼古力,提醒道:“吃飽了才有力氣說話。”

經向南一提醒,古力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他才意識到,又一天滴水未進了,不禁吞咽了口吐沫,看了看床頭上的一隻燒雞,終是沒有動手的意思。

看到欲言又止的古力,秦征翻了個白眼,道:“我們對你沒興趣,別自作多情了。”

話雖說的別扭,古力還是拿起整個烤雞,就著二鍋頭大口的撕咬著。

前後也隻用了五分鍾而已,古力酒飽飯足,抹了口嘴角的油漬,道:“有話直說吧。”

麵對古力的質問,秦征抬了抬手,道:“你可以起來走兩步。”

“走?”這個詞對古力太陌生了,他已經有兩年零五個月沒有走過了,如今秦征讓他走走,他反倒是一愣,像是觸動了他內心的敏感神經,緊緊的皺著眉頭之餘,在秦征鼓勵的眼神中,他試著伸了伸腿,疼,刺骨的疼,他稍稍一怔,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雖然痛入骨髓,但是,他的腿竟然能自由的彎曲了,要放在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雖然還未站起來,古力的心中依然充滿了複雜的情緒,緊緊的盯著秦征,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麽?”

“針炙。”秦征指了指秦廣藥,道:“你得感謝他幫你施針。”

“針炙?”嗤笑一聲,古力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讓我的症狀減輕了,你們是不會從我這裏得到報酬的。”

“我跟你要錢了嗎?”秦征同樣鄙夷的撇了古力一眼,道:“我會跟你媳婦要錢的。”

“你……”古力差點窒息,冷冷的盯著得意洋洋的秦征,道:“無恥之極。”

“對你算客氣的。”秦征哼哼兩聲,道:“你的腿受損嚴重,一次針炙無法解決問題,要想徹底康複,需要到博愛醫院住院兩到四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