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套拳法在秦征知道之前並沒有名字,隻是尹若蘭閑極無聊之時根據自己對三千多年武術的見聞認真的改編的一套簡練的內家拳法,配合一定的吐納功夫,就能起到不俗的效果,當然了,像這種簡單的功法,對於一個活了近四千年的妖精來說,簡直不值一提,但當秦征知道這套功法的時候,卻如獲至寶,並給他起了一個響亮的名字——華龍拳。

華龍拳,意為華夏天龍拳意思。

整套拳法共分八招二十四式,拳法簡練剛猛,整體上更具有秦漢時期古樸的彪悍氣息,完全是一套給男創造的功法。

如果說,這套功法給普通人來看,這倒也沒有多大的事情,有病去病無病強身,但當這套拳法落到陸成和徐澤手裏的時候,兩個人心中的震憾卻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兩個人均是知曉,在華夏有門戶之見,如若不是親傳弟子或者血脈關係,像這種珍貴的古拳法是斷然不會外傳的,如今秦征大人不計小人過,將至寶交給兩個人,這讓兩個人如何不激動,怎麽能不感激,又怎麽能不心悅誠服。

看吧,這就是做人的差距,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這倒也不怪陸成和徐澤頭發長見識短,隻是因為這套功法確實有很大的練習價值和學術研究價值,用瑰寶來形容也不為過,再說了,尹若蘭四千年的廣博見聞呢,即使隨手編出來的東西又豈會差了,況且,這還是她精心編製的。

隻是秦征這個暴發戶守著一座寶庫,絲毫沒有覺得這是無價的財富,便隨手丟給了陸成和徐澤,也幸虧這神棍有點私心,讓尹若蘭告訴兩個人要保密,如果這套功法流傳於世,甚至流到國外,這對華夏來說是巨大的損失。

離開了萊縣中心醫院,陸成和徐澤兩個人頭也不也回的來到來福建築公司。

當兩個人站在總經理辦公室裏的時候,恰巧看到範小栓正抽著一根粗大的雪茄,待確定兩個人身份之後,範小栓的手一抖,問道:“冷紫凝死了?”

“沒有。”徐澤開口,道,“我們特意回來告訴老板,那二百二十萬,我們暫時拿不到了。”

範小範深深的抽了口煙,並快速的吐出濃濃的煙霧,聽到徐澤的話,在這一瞬間,壓在他心的一塊重石終於搬開了,這讓他心情大好,嘴上道:“那也沒有關係,以後你們兩個還是我的員工,工資照發,這件事情就此打住了,也不要告訴別人,另外鑒於你們兩個人對我的忤逆,這半年獎金就扣除了。”

…………

三天時間,最為煎熬的不是範小栓,當錢初夏得到白震軍的確切答案之後,便想第一時間見到秦征,於是,在第一時間,她便拔了秦征的手機,隻是結果卻讓她感覺到十分的意外,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她竟然和秦征失去了聯係。

這可是出人頭地的機會,同時也是錢途大開之際,如果放棄了這個機會,無論對她還是對秦征來說,都是人生中最大的損失,既然電話打不通,她就找了秦征所有的朋友,在一無所獲之後,她依然耐著性子尋找了秦征經常去的公園和東大河邊,當然,這些地方都撲空之後,她依然不死心,甚至開著馬自達6在秦征家的門外苦等了兩夜。

第三天的時候,錢初夏依然沒有發現秦征的影子,這種時候,她才意識到秦征有可能出事情了,就算他無故翹課,有意翹班,但有家始終是要回的,他兩天兩夜不回家,這對一個生活極規律的年輕人來說,實在太不正常了。

“初夏,你家秦征是不是出事了?”青藤畫館外的練攤大姐拿著一份過期的報紙,探頭探腦的看著坐在青藤畫館內發呆的無計可施的錢初夏,擔憂說道。

“他就一蟑螂命,怎麽可能出事。”嘴上這樣說著,錢初夏還是站起來,大步來到青藤畫館外。

“你看,這報紙上說六交路口發生車禍,市民秦征舍己為人,敢於救人……”練攤大姐指著報紙,道,“這萊縣還有第二個叫秦征的嗎,我就說吧,這小秦為人正直、善良,路見不平必然拔刀相助的……”

看到新聞後的錢初夏心裏一沉,本能的覺得報紙上所說的秦征就是她認識的秦征,如果說當時六交路口的車禍,他也在現場的話,那他三天兩夜沒有回家,是不是意味著在這場萊縣少有的大車禍中,他因為救人的關係重傷住進醫院了呢。

“大姐,秦征不會受傷吧?”不自覺得,錢初夏少有的關心起了秦征的安危,倒不是因為白震軍給指出的錢途,隻因為兩個人從小相識,這份最純粹的友誼。

“這個……”大姐略微猶豫,安慰道,“希望吧。”

練攤大姐的話反倒加重了錢初夏的心思,這也從側麵反應出,秦征必然受傷住院了,那麽大的車禍,不住院都不會安心的,“我現在就去找他。”

“你知道秦征在什麽地方嗎,住在哪個醫院嗎?”練攤大姐觀察入微,自然知道錢初夏根本就不知道秦征出事的消息,於是,她有意的出言提醒道。

錢初夏一怔,如實道:“不知道。”

“萊縣大小醫院不少呢,你怎麽找?”練攤大姐一陣頭大。

“一家家的找,總歸會找到的。”錢初夏道。

練攤大姐:“……”

錢初夏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當她找到第三家醫院的時候,終於在記錄中發現了秦征的名字,而且根據檔案記錄,秦征還住在高級病房裏,這是不是意味著秦征是重症患者呢。

於是乎,她沒有等萊縣中心醫院的人解釋,就用最快的速度朝著秦征所在的高級病房裏奔去。

此時此刻,秦征正坐在**,一臉的苦相,道:“那啥,這雞湯真好喝。”

見秦征口不對心,古怪的麵孔像是吞毒藥一樣,冷紫凝也不禁俏臉一紅,道:“我第一次下廚,怎麽了,不好喝,你就直說了吧。”

見冷紫凝要求進步,秦征放下保溫桶,語重心長道:“紫凝啊,你這雞湯裏都放了些什麽?”

“什麽都沒有放啊?”冷紫凝詫異的盯著秦征,不解的道。

“氽不氽水就不說了,你這裏麵真的什麽都沒有放?”秦征死的心都有了,這麽漂亮的一個長腿美女,怎麽就不會做飯呢,不可原諒。

“就是放了點鹽和味精。”見秦征挑了挑眉,冷紫凝心虛了,道,“隻是一點點而已。”

“你嚐嚐吧。”說著,秦征古怪的指了指桌上的雞湯。

冷紫凝將信將疑的拿起保溫桶,用秦征用過的勺子盛了一點兒,仔細的吮吸進嘴裏。

本來,未喝湯前的冷紫凝還是緊繃著臉,一雙清澈的眸子裏充滿了疑惑,可當這勺湯進了嘴之後,她嬌好的麵容就扭曲了,當即將入口的湯又噴了出來,趕緊的給自己倒了杯水,鯨吸般的喝完,才長長的出了口氣,道:“怎麽會這麽鹹呢?”

“你說怎麽會這麽鹹呢?”秦征翻了個白眼,玩味的盯著冷紫凝。

冷紫凝卻自言自語,道:“我明明隻放了一點鹽,隻是多放了點味精而已,怎麽就這麽鹽了呢。”自言自語的念叨著,冷紫凝的眼睛突然越來越亮,恍然道,“那什麽,我是不是把鹽和味精搞錯了?”

“你說呢?”秦征接過冷紫凝手裏的勺子,準備繼續吃肉。

冷紫凝也是第一次下廚,況且也是手忙腳亂的,把鹽和味精搞錯,這倒沒什麽,隻是在秦征麵前出糗了,讓她的內心出現了異樣的變化,當然,她沒有在意這種變化,隻是不解問:“這麽難喝,你怎麽還喝了好幾口……”

“我那是給你麵子。”

“下次不用給我麵子的。”冷紫凝道。

“嗯,下次我一定不給你麵子。”說著,秦征不理會冷紫凝的臉色,撈出一塊雞肉,道,“所以,我這一次就給足你麵子。”

見秦征要吃雞肉,冷紫凝逐漸變冷的臉色才回暖,急忙製止了秦征,道:“太鹹。”

“你就是個笨女人。”秦征毫不客氣的教訓著冷紫凝。

“我怎麽笨了?”從小到大,還第一次有人說自己笨,這讓一向品學兼優的冷紫凝毫不客氣的反駁道,“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為然,就罰你把這些湯全喝掉。”

秦征倒不怕把這鍋湯全喝掉,反而不緊不慢道:“你這些鹽和味精是煮完湯後才放的吧?”

“是啊。”冷紫凝確實是這樣做的。

“也就是說,這些鹽和雞肉還沒有完全的融合入味,這裏麵的肉不鹹。”秦征還特意喝了口肥美的山雞肉,以示他的說法毫無誇張,當然了,這神棍還感覺蘸著湯吃,味道更美一些。

冷紫凝卻發現了這個細微之處,不禁問道:“蘸湯吃?”

“你也不錯了,第一次煮湯,就能熬出層次感。”

冷紫凝:“……”

就算冷紫凝再不懂做飯,也知道這是秦征有意的在開她玩笑,不由的,她狠狠的瞪了秦征一眼,便不再說話了。

這時,再次去而複返的尹若蘭站在門口,詫異道:“初夏,你怎麽不進去呢?”

錢初夏:“……”

秦征:“……”

冷紫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