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男上司那步步緊逼的話語,柳叔叔的臉上閃過複雜的情緒。
但他依然咬緊牙關,不肯輕易鬆口。
緩緩地閉上眼睛,仿佛想要將一切紛擾都隔絕在外。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不憎恨他們……至少,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男上司並未因此退讓,繼續引導著話題,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哦?那麽,殘害那些屍體,又意味著什麽呢?某種扭曲的快感嗎?”
柳叔叔猛地睜開眼,眼神中閃過怒意,但隨即又被他強行壓下。
他試圖平複內心的波動,然後緩緩說道:“不是……那些事情,跟我的情感無關。我……”
然而,男上司並未給柳叔叔機會說完。
話語如同鋒利的刀片,繼續切割著柳叔叔的心理防線。
“但即便如此,你也無法否認,那些替代品終究隻是替代品!”
“無法給你真正的滿足,對吧?你才會一次又一次地重複……”
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柳叔叔的心上。
讓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憤怒和屈辱如同火山般爆發。
他猛地爆發,直接用拳頭狠狠地敲打在桌麵上。
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都發泄出來:“我都說了!不是!”
但在這個壓抑至極的審訊室內,空氣中卻彌漫著異樣的平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柳叔叔身上。
連暗室中那些平時不苟言笑的領導們,也隻是靜靜地觀察。
男上司耐心等待著柳叔叔的情緒逐漸平複。
此刻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揭開真相的關鍵。
他再次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那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如此大費周章地偽裝成他殺?”
柳叔叔的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但最終還是被無形的力量推動。
緩緩開口說出了內心的秘密:“因為……被留下來的人,如果相信親人被他人所害,他們就不會那麽痛苦了!”
這話一出,整個審訊室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暗室裏的巡查司,聲音不帶感情地通過耳機傳達了指令:“幹得好!拿下了證詞……”
男上司雖然對暗室的具體情況一無所知。
但耳機中傳來的簡短命令,讓他立刻明白下一步的行動。
他沒有停頓,繼續剖析著柳叔叔的動機。
“分屍後,再精心擺放成拚盤,這樣的手法確實獨特而殘忍。”
“它不僅僅掩蓋自殺的真相,更是徹底打亂我們的調查方向,”
“讓我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竟然會是一起自殺的案件。”
隨著男上司的話語落下,審訊室內的氣氛再次緊繃到了極點。
柳叔叔眼神閃爍,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我可沒說過……不是我殺的啊?我就是凶手!”
男上司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連續深呼吸,語氣異常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夠了!我還沒來得及把證據擺在你麵前,你就已經自亂陣腳,這是心虛嗎?”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發現可能是自殺後,我們再次對案件的所有現場進行深入細致的調查。結果,你們猜怎麽著?”
說到這裏,男上司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吐出。
“除了那起涉及三胞胎的複雜案件,我們在外圍調查中,發現了多處指向自殺的證據。”
“門上那些細微卻關鍵的痕跡,經過鑒定,正是上吊時繩索與門邊摩擦留下的痕跡。”
“還有那扇門,還殘留著後腳跟皮脂的痕跡,這無疑是自殺現場的鐵證!別再騙人了!”
說到最後的時候,男上司的語氣中帶上了責備。
“做了這麽多無謂且多餘的事情,不僅幹擾我們的調查方向,還讓無辜的自殺者家屬被曝光!”
柳叔叔的雙眼仿佛兩把鋒利的匕首,緊緊鎖定在男上司的臉上。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我殺的人啊!犯人自首,你們都不肯相信嗎?”
男上司輕輕調整了一下坐姿,背部挺直,散發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信什麽?在這個地方,我們隻信證據!你的那些謊言,到此為止……結束了!”
這句話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柳叔叔的心上。
他的眼眶瞬間泛紅,不甘心的淚水無聲地滑落。
然而,即便麵對如此狀況。
柳叔叔依然沒有放棄掙紮,咬緊牙關,聲音因憤怒和不甘而微微顫抖。
“沒有自殺!我再說一遍,那些人……全都是我親手殺的啊!你們為什麽不相信我?”
男上司的眼神銳利如鷹,沒有理會柳叔叔的謊言。
繼續追問道:“你是如何提前得知那些目標是自殺的人?死後才發現嗎?”
柳叔叔的嘴角勾起苦澀的笑。
謊言的泡沫破滅後,坦然麵對:“不是!我在他們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男上司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些許的詫異:“這……這怎麽可能?你怎麽做到?”
柳叔叔緩緩說道:“他們都接受過心理谘詢……”
男上司聞言,更是不解:“心理谘詢?你的意思是……”
柳叔叔輕歎一聲,語氣夾雜著無奈與自嘲:“哼!你們果然還沒調查到那一層麵啊!”
男上司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複雜情緒。
他緩緩開口:“那些選擇自殺的人,前往的心理谘詢……分別在……哪幾家醫院?”
柳叔叔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
眼神中閃過深意:“嗬!這你可問錯了!他們可都是同一家診所的常客哦!”
男上司聞言,眉頭瞬間擰成結。
語氣中透露出難以置信:“同一家?你確定是同一家?那個谘詢師……是誰?”
柳叔叔輕描淡寫地吐出名字:“他自稱心理治療師——薑冷泉!”
這四個字如同重錘一般,狠狠砸在男上司的心頭。
他的眼神中閃過震驚與不安,額頭竟不知不覺間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無數不祥的預感在他腦海中交織盤旋。
聲音低沉而有力,再次向柳叔叔確認道:“那些被你發現拚盤的死者……他們都是那薑冷泉的常客?”
柳叔叔語氣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沒錯!每一個人!我都親眼見過他們進出薑冷泉的家門!”
男上司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凝重。
沉默片刻,心裏在思索:「如果真是這樣,那薑冷泉很可能涉及了教唆自殺!」
他緊接著追問,語速加快,透露出內心的急迫。
“但你是如何確定?他們中誰會自殺?畢竟……”
“接受心理谘詢的人眾多,並非每人都會走向極端吧?”
柳叔叔的眼神變得深邃,微微低下頭,仿佛是在回憶那些令人不安的場景。
“我能感覺到……當我從他們身邊經過時,那種即將消逝的氣息。好幾個人……”
“我都感受到這樣的預感!正是這種感覺,讓我決定跟蹤他們。每天下班後……”
“我都會特意去查看他們家中的燈光是否還在亮,希望能從中捕捉到一絲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