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住持的語氣中夾雜著無奈與憂慮。
他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沉重的思緒。
夜映月的目光微凝,似乎捕捉到住持話中的弦外之音。
“請問,您是這座寺廟的住持嗎?”
她上前一步,語氣中帶著幾分探尋:“看您如此憂心忡忡,定是對此地有著深厚的情感吧?”
“正是在下!”
寺廟住持微微點頭,神色莊重:“此地雖非繁華之地,卻也承載著無數信徒的寄托與希望。如今發生此等事端,我自然難辭其咎,心中倍感沉重啊!”
夜映月若有所思,望了望寺廟外那片靜謐的樹林。
她又轉頭看向寺廟住持,接著詢問。
“最近,我注意到這附近地區,自殺的事件似乎有增多的趨勢。真是太糟糕了!”
“不知住持您是否也有所察覺?這背後,是否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她的語氣中既有疑問也有擔憂,目光中閃爍著探求真相的光芒。
古浩然聞言,眉頭微蹙,眼神中閃過疑惑。
他轉頭看向夜映月,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哎?有這種事嗎?這麽離譜?”
寺廟住持發出一聲輕歎。
他雙手合十,眼中閃過悲憫。
“人心複雜,世事難料。有人心中生出了自殺的念頭……”
“或許會在不經意間,影響到周圍那些本就脆弱的心靈。”
聽到寺廟住持的話,夜映月的臉上閃過汗顏之色。
她的眼中閃爍著更加深刻的思考。
“自殺的隱情千差萬別,有的可能是因為絕望……”
“有的則是因為無法承受的痛苦。我們不能一概而論吧?”
說到這裏,夜映月的語氣變得更加堅定:“大師,別說這樣的話比較好!”
古浩然的眼神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他突然插嘴道:“冒昧一問,這座寺廟主要是供奉哪位神靈?”
寺廟住持的眼神微微發愣。
他掃過古浩然,嘴角勾起淺笑。
他問道:“哦?問這個,莫非你對寺廟文化頗有研究?”
古浩然擺了擺手,笑容中帶著幾分謙遜。
“哪裏哪裏,不算很懂,隻能說是略知一二。略懂而已!”
“平時路過這些靜謐之地,總忍不住想要進去走走。”
聽到他的話,夜映月在不禁好奇地插話道:“哎?為什麽呀?寺廟對你來說有什麽特別的吸引力嗎?”
古浩然轉頭看向夜映月。
見對方的疑惑,不由得輕笑一聲。
他隨即注意到對方臉上那抹微妙的震驚表情。
古浩然微微一愣,隨即汗顏地摸了摸鼻子。
他笑道:“哈哈,不過是個人興趣罷了,沒想到會引起你這樣的反應。有必要這麽震驚嗎?”
他再次麵向寺廟住持,神色變得認真起來:“話說回來,像這樣的小規模寺廟,在如今的社會中還能保持住持常駐……”
“哈哈哈!”
寺廟住持的笑聲爽朗而富有感染力。
他拍了拍古浩然的肩膀,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既然你對寺廟文化有那麽點了解,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實話告訴你吧!這座寺廟,其實是假的啊!”
古浩然聞言,瞳孔猛地一縮。
他滿臉不可置信地喊道:“什麽?!連寺廟都能造假?這也太離譜了吧!”
寺廟住持輕輕搖了搖頭。
他的臉上依然笑容:“別緊張,我隻是在Cosplay而已!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一名心理治療師!”
古浩然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質疑。
他上前一步,語氣中帶著幾分戒備:“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不靠譜?你該不會也是那種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吧?”
心理治療師聽到這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悅,語氣堅定地反駁道。
“請你尊重我的職業!我從事的是科學的心理治療工作。”
“幫助人們解決心理困擾,恢複內心的平靜與健康。”
“請不要把我和那些靠謊言和詭計騙取錢財的江湖騙子相提並論!”
古浩然麵色誠懇,沒有絲毫猶豫地當場鞠躬道歉:“真是抱歉,剛才多有冒犯,請您原諒!”
心理治療師薑冷泉微微一笑。
從衣兜裏掏出精致的名片,遞向古浩然:“無妨,誤會解開就好。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聯係方式,以後遇到什麽煩惱,隨時可以找我聊聊。”
古浩然接過名片,目光在“薑冷泉”三個字上停留了片刻。
他在心中暗自記下這個名字。
他抬頭望向薑冷泉,語氣中帶著急切:“其實,我正好有件事需要您的幫助。這位巡捕小姐,她不幸中了催眠術,您能幫忙解開嗎?”
薑冷泉聞言,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
他目光如炬地掃過夜映月,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他沉聲道:“催眠?這可不是小事。具體情況如何?我們進屋去,詳細談談吧!”
薑冷泉率先轉身,敞開寺廟的大門,示意眾人跟隨。
古浩然與夜映月對視一眼。
他們皆從對方眼中看到希望的光芒。
隨即緊跟薑冷泉的步伐,踏入那扇通往解開謎團的大門。
三人步入心理谘詢室。
室內光線柔和,布置得既溫馨又不失專業感。
薑冷泉輕輕拉開椅子,做出邀請的手勢:“兩位,請坐在這窗戶旁的椅子上,這樣光線更好,心情也會更放鬆些。”
說完,他轉身走向房間的一角。
他特意將椅子穩穩地搬到夜映月和古浩然對麵。
自己則坐在了兩人斜對麵的位置,以便於觀察兩人的神情變化。
待三人落座,薑冷泉目光溫和地望向夜映月。
他輕聲說道:“現在,請你自我介紹吧!再詳細說明情況吧!每一個細節都可能對我們找到解決辦法至關重要!”
夜映月深吸一口氣,開始自我介紹,緩緩講述自己遭遇催眠的經曆。
薑冷泉靜靜地聆聽。
他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
他臉上的表情,隨著夜映月的敘述而不斷變化。
待夜映月講述介紹後。
房間內陷入一片短暫的沉寂。
片刻後,薑冷泉緩緩開口,聲音冷靜而堅定。
“根據你的描述,這明顯是一種心理暗示在作祟。夜小姐……”
“你絕對不能去想那些被植入的想法,尤其是關於死亡的部分。”
“它們隻是虛幻的,沒有任何力量能夠真正傷害到你。”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鼓勵與信任:“放心,有我在,問題不大!”
但夜映月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如紙。
她猛地捂住自己的手腕,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去死!去死!去死!”
低沉而詭異的聲音,仿佛從她的手腕深處傳來。
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在切割著她的神經。
夜映月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她幾乎要哭出來:“膿包……它又開始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