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寶看著已經熄了的手機屏,一時間,思緒紛飛,誰也不知道,他在短短的時間內,腦海中閃過無數關於老婆孩子被害的場景。
辦公室,昏黃的燈光下,是齊大寶那一雙混沌而灼熱的眼睛。
這一雙眼睛裏,充滿了故事,也充滿了困惑。
他在想:難道是老婆和孩子的位置已經被暴露了?
之前的保密工作不是一直都做的非常好?
現在提及他的老婆孩子是不是一個圈套,萬一他現在擅自讓老婆孩子換地方,會不會被他們抓到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就在齊大寶癱坐在椅子上,這麽思考的時候,他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了。
走進來一個漂亮的美女,這個美女是陳珊身邊最有話語權的秘書,不僅為人精明,長相也非常出眾,剛進公司不久,就有很多男同時對她趨之若鶩,不過,秘書是高山上的雪蓮,誰也不理。
“陳秘書,什麽事?”
齊大寶深吸一口氣,臉上堆著笑容。
“聽說那個給咱們公司使絆子的喬安被搶救過來了,現在在公安局,並且,他已經承認了自己的過往!”
“聽說,在警察的逼問下,他已經交代了自己的犯罪過程和背後之人!”
“陳總說了,這段時間,是公司的敏感期,麻煩齊副經理嚴格把控,不要發生像上次一樣的疏漏!”
秘書推開門,沒有進來,站在門口,把話說完之後,離開了。
轟!
齊大寶的腦袋就快被炸開了。
天哪!
這是什麽狗血劇情?!
喬安竟然死而複生?並且承認了他的犯罪過程?
可是,既然喬安已經承認,為什麽警察還沒有找他?難道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還是什麽?
齊大寶的雙手顫抖,後背已經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在辦公室走來走去,警戒著,他靈光一閃,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這是不是一個陷阱?陷阱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幕後之人獻身?
喬安犯過的過錯多了去了,而證據都在他手機裏,而手機已經被銷毀了,就算警察想找麻煩,也不可能通過公司的方式告訴他。
所以,這極有可能是一個陷阱。
經過簡單的分析之後,齊大寶撥通大同學張警官的電話。
張警官,名叫張成,現在在警察局工作,倆人是高中同學,畢業之後,分別找了不同的工作,每年同學聚會的時候,總會見上一麵,還算熟悉。
“老同學,今天看新聞,聽說有一個小年輕跳樓了,不知道搶救過來沒?”
“當時的視頻被傳到各個平台上,聽說,是你們逼著跳河了?”
“TM,你聽哪個神經病胡亂編造的,我們可是人民的公仆,又不是人民的劊子手,逼人這種事情,怎麽會是我們做的?開玩笑!”
電話那邊一聽,直接炸了。
齊大寶笑笑,接著說道:“你不要著急,我看到新聞,關心關心你!”
“你們這次受處分了沒有?”
“沒有,但是這小子自從關進來之後,屁都不放一個,我們也沒有辦法,等會拷問一下,若是還不說的話,隻能放人,他也就是商業犯罪,賠錢就行了。”
張警官隨口就將事件透露給了齊大寶。
齊大寶聽完之後,心裏的石頭落了地。
看來,秘書說的果真是一個圈套,要不是,他打這一通電話的話,就傻乎乎的鑽進去了。
“行了,老同學,你沒事就好,有時間一起出來吃飯!”
“好的!”
接著,兩人寒暄一番,就掛斷了電話。
齊大寶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
想和我鬥?沒門!
一群小垃圾!
……
另一邊。
房哲和江琴離開江氏集團後,來到了江山百貨。
房哲一直不明白,江琴一向不喜歡她的父親,為什麽公司的名字會叫“江山百貨”?
困惑了許久,房哲還是將這個問題問出口了。
“江琴,你的公司為什麽要江山百貨?你不是很厭惡你的公司嗎?”
“他,放在百貨裏最合適!”
江琴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閃過一抹嘲諷,嫌棄之味難以言表。
“哦!”
房哲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解釋。
我看不慣你,就要放在眼皮底下惡心你!
江琴不愧是個狠人!
不僅在事業上雷厲風行,而且在感情上,也是當斷則斷。
這樣的女人,令人著迷。
不經意間,房哲的目光不由地被吸引,視線死死地焊在江琴身上。
而江琴也注意到了房哲灼熱的視線,她冰冷的臉上有些微微發燙,隨後整個耳朵也燙了起來,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
“江琴,我想……”
房哲收回視線,躊躇了半天,拉了拉江琴的袖子,支支吾吾的說道。
原本,江琴以為,房哲會說一些甜蜜的話,整個人頭腦發昏,等著房哲接下來的表白,誰承想,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讓江琴直接暴走。
“江琴,我們的婚姻關係快結束了,不知道,你對我還有什麽要求,我盡量做到!”
房哲看著江琴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灼熱,而是一片冷靜。
他心裏明白,他和江琴之間本就是交易,這段交易之後,他們倆都會回歸正常的生活,不會一直糾纏不休的。
“你這個人,真是榆木腦袋!”江琴一把將懷中的包包扔在房哲的身上,轉身回了臥室,留在房哲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
他說的有錯嗎?
沒錯呀!
江琴這是怎麽了?
難道已經愛上他?難以自拔?
接著,房哲甩了甩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把這不切實際的幻想趕緊切除。
江琴怎麽會喜歡他這麽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夥子,給他幫忙也不會就是出於朋友之間的關心而已!
其他的,他不敢奢望。
此時,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經達到冰點,氣氛變得尷尬,房哲也不敢去敲江琴的房門。
兩個人一個站在客廳,一個站在臥室神傷。
一扇門,隔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仿佛兩個人之間有一道長長的鴻溝,難以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