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而不得,這是人類永遠的缺憾。
在內心深處,每一個人都有缺憾,甚至有一個永遠的痛,而這種痛隻能埋藏在心中,無法被人熟知,因為說出來之後,不知道將會被人如何解讀?
“行了,不和你說了,我先走了。”
薑明看了看表,眉頭一緊,驅車離開了。
而房哲則是坐在車裏,等著王曉梅下班。
時間過得很快,星星出來了,掛在天上,一眨一眨,格外好看,房哲看了看手表,此時已經十點了。
而王曉梅還沒有出來,就在他想下車,詢問咖啡店下班時間的時候,看見王曉梅穿著一件綠色的開叉露背長裙,畫著濃妝,燙著卷發,挎著一個豹紋的包包,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了出來。
一時間,房哲愣住了。
王曉梅剛來雲汐,什麽時候能穿得起這麽貴的衣服了?
而且,這麽晚了,她要去哪裏?
他下車,緩緩走到王曉梅的身邊,輕聲問道:“好久不見!”
“自從你被綁走之後,我天天茶不思飯不想,給警察局托朋友打電話,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了,也沒有你的消息,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
房哲的眉頭緊皺,脫下自己的衣服搭在王曉梅的肩膀上。
王曉梅的身體一僵,整個人愣住了。
她……這幾天的經曆真是糟糕透了……
“我沒事,我趁著那個綁匪不注意,逃跑了。”
“謝謝你,房哲,竟然還這麽關心我!”
“不過,我有點事情,這件衣服,你自己穿著吧!”
王曉梅一把將房哲的衣服扯下來,遞給房哲,拉起長裙,就要離開。
而房哲愣愣的跟在她身後,隻覺得眼前的女人非常陌生。
這幾天,她究竟發生過什麽?
“你要去哪?這麽晚了,不安全,我送你。”房哲抓住王曉梅的胳膊,關切的問道。
“沒事,接我的車來了。”
王曉梅的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停在王曉梅的麵前,車發出“滴滴”兩聲響,王曉梅沒有房哲一個眼神,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汽車啟動,藍色的尾氣在空氣中慢慢飄散。
而房哲此刻的心情就像那團尾氣,慢慢在天空中盤旋,緊緊纏繞,有點窒息,有點疼痛。
豪車接送?
奢侈品牌的衣服包包?
這意味著什麽,房哲不敢相信,但他不想冤枉人,還是想親自證實一下。
接著,他也啟動自己的車,跟著前麵的那輛車疾馳而去。
……
二十分鍾後。
前麵的黑色奔馳停在一家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口,德邦酒店。
這是本市最大的酒店,一些政府官員和有錢人吃飯的時候,都會來這裏,這個酒店是身份的象征。
不過,令房哲意外的是,王曉梅竟然也會出入這樣的高級場所,她真的還是那個鄉下女孩嗎?
這幾天,她身上究竟經曆了些什麽?
懷著這樣的疑問,房哲將車停在一個角落裏,默默盯著前麵的一舉一動。
酒店門口,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發福男人恭恭敬敬的等在門口,見到王曉梅下車後,扶著她慢慢走近酒店。
不遠處的房哲一臉疑惑。
王曉梅來這個地方做什麽?
難道要見什麽大人物?
她哪裏來的這麽多關係?
一個又一個的困惑圍繞在房哲心頭,為了解開這些迷惑,房哲依舊坐在車裏等著,想看看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麽。
一個多小時後,王曉梅在那個中年男人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不過,這次,和她一起走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男人。
男人戴著墨鏡,身材魁梧挺拔,身上帶著幾分淩厲的氣勢,走起路來帶風。
中年男人恭恭敬敬的對著男人行禮,看來,這個男人的身份不低。
年輕男人出來之後,一臉笑意地摟著王曉梅的腰肢,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隨後親昵的拍了拍王曉梅白皙的臉蛋,隨後離開了。
而王曉梅拿出一隻白色幹淨的手帕,狠狠地擦了擦被男人摸過的地方,隨後將手帕扔在地上,踩了幾腳。
而中年男人的臉色一變,一巴掌甩在王曉梅的臉上,嘴巴動彈,似乎在訓斥王曉梅。
王曉梅的眼角含淚,捂著笑臉,委屈的坐上車,離開了。
而房哲為了追尋真相,一直跟在王曉梅的車。
一路上,他不僅不慢的跟著,生怕被人發現。
前麵的那輛黑色奔馳在市區轉悠一圈後,停在咖啡店門口。
房哲:“……”
從酒店到咖啡店,隻有一條街,加一個拐彎就到了,而這輛黑色奔馳竟然在市區轉悠了半天,才回到咖啡店。
房哲判定,這中間定有什麽貓膩?
等王曉梅下車,司機離開後,房哲冷不丁的出現在王曉梅的身後,輕聲說道:“王曉梅,你接下來,去哪?我送你!”
聽到房哲的聲音,王曉梅身子一頓,疑惑的轉身。
就看見房哲站在她身後,目光中充滿了審視,像是在看一個出軌的妻子。
“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麽?”
“難道有什麽不妥?”
房哲輕聲道:“沒有,我一直在這等你,剛才接送你的那個人是誰?可靠嗎?”
“曉梅,你太年輕了,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男人都是騙子。”
“是啊,男人都是騙子。”王曉梅嘴唇裏反複咀嚼著這句話,冷眼看著房哲:“你也看到了,我有一個豪車接送,就知道,我有一個有錢的男朋友,而你,一個窮鬼,有什麽資格對我的生活指指點點?”
轟!
房哲的腦子像是被炸開一樣。
他不相信王曉梅說的話,但是鑒於他親眼看到的場景,隻能有目前唯一一種解釋,那就是王曉梅榜上了大款。
雖然,那個大款對她不還,但有錢!
“那我們之間……”
房哲的話音未落,就被王曉梅打斷了。
“我們之間有什麽問題嗎?我們之間不認識呀!”
“從今天開始,我們恩斷義絕,出去之後,別說你認識我,這樣會給我帶來麻煩的。”
王曉梅抿著嘴唇,一臉不耐煩。
“好!”
房哲哆哆嗦嗦的將這個字艱難的說出口,不想在王曉梅麵前露出自己神傷的一麵,轉身就走了。
他感覺自己的內心一痛,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樣,渾身疼痛,剛開始還有知覺,慢慢地,知覺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