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安靜委屈的模樣讓房如海動容。
這是多麽乖的兒子?
他竟然一巴掌甩上去,還真是見了鬼了。
此刻,房如海的內心充滿了愧疚和不安,他低著頭,不敢看房哲的眼睛。
“伯父,您別自責,房哲是您的兒子,打一巴掌沒什麽的,就當出氣了!”
江琴走到房如海的麵前,安慰道。
房哲:“……”
你這個女人,確定是來安慰我的?不是來挑刺的?
看看,這是說的什麽話?
父親打兒子,天經地義,但也不能太隨便了。
感覺到從房哲身上傳來幽幽的視線,江琴嘴角上揚,輕笑一聲。
然而,就在此時,房間裏進來一個不速之客,那就是房哲的下屬,在房產公司時,最討厭的那個人,齊大寶。
齊大寶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有一顆小人之心。
此時,他像是一隻花狐狸,搖著尾巴慢慢走進了他的病房,一進來之後,就盯上了站在父親旁邊,貌美的江琴。
“這位美女是誰呀,以前怎麽沒見過?”
江琴轉過頭,不想搭理他。
房父不想傷了和氣,上前接過齊大寶手中的慰問品,笑著問道:“你是……”
“我是房地產公司的副總經理,也是房經理的下屬,我代表公司來看看房經理!”
齊大寶的視線略過江琴,笑嗬嗬的看著房如海。
“替房哲謝謝你們領導,有心了。”
房如海客氣的說道。
“伯父,您來了之後,有住的地方嗎?我那還有兩間空房間,您要不搬我那去試試?”齊大寶眯了眯眼睛,突然看向房哲:“房哲,你那應該沒有多餘的房間,若是不嫌棄的話,你可以讓伯父住我那,反正,我那有很多房間,不缺伯父的一間房子。”
房哲:“……”
他就知道這狗東西沒安好心,細聽之下,果然是來炫耀的。
誰沒有房子?
出租房,平方,樓房,都是房子,誰說他沒有,他在鄉下還有三畝地呢?
這個狗東西!
“謝謝你,你真善良!”
房哲笑不露齒的說道。
“是呀,誰叫我這麽善良呢!”對於這明顯諷刺的言語,齊大寶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盈盈的接受了,隨後繼續看著房如海,接著說道:“伯父,你看,要不要過來?”
“我就不去了,給你添麻煩,我還要在醫院照顧房哲,就不勞煩你了。”
“不過,小夥子,你能來看房哲,伯父非常開心,有空的話,就多來!”
房如海是個人靜,通過剛才此人和兒子的一番你來我往,基本確定了眼前的這個人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便下了逐客令。
“好,伯父,那我下一次來看房哲,伯父再見!”
齊大寶也聽出來了,房如海這是在趕他走,於是轉身離開了。
齊大寶剛從病房出來後,就打了一個電話。
“你幫我盯著房哲的老爹,跟丟了,一定會讓你好看!”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麽,他掛斷了。
病房裏,房哲臉色陰沉,無語的看著天花板。
這個花孔雀,真是煩人,生病了還要來惡心他?
有幾套房子了不起?
他那房子怎麽來的?都是聽過一些不正當的手段得來的房子,竟還有臉說出來。
果真,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江琴的一張臉上也是怒意滿滿,“房哲,這個狗東西是誰?好像這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盯著人家動也不動,下次再讓我看見她灼灼的盯著我,我一定叫人打斷他的腿!”
“狗男人,色胚!”
話音落下,江琴才明白自己究竟說了什麽。
房哲的父親還在場,她竟然……
“哈哈哈!”豈料,房如海聽了之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大笑出聲,拍了拍江琴的肩膀,說道:“閨女呀,你說的對,以後若是再遇到這樣的變態,千萬不能心慈手軟,一定要讓她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
“這樣的人就是欠收拾,收拾一頓,給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這一輩子,他都聽你的!”
江琴聽完,點點頭。
果然,伯父多吃了幾年的大米,就是不一樣,出口就讓人佩服。
“伯父,我會的,謝謝您!”
房哲躺在**,看和有說有笑的兩人,一時間,也是有些蒙圈。
他也想不到,江琴在三言兩語之間,竟然那就將自己的父親哄得服服帖帖的,看洋酒,父親對江琴還改觀了,甚至有點喜歡。
若是江琴真是他媳婦就好了。
有錢,有顏,還懂得孝順父母。
“來,閨女,吃雞蛋,這是老婆子醃製的,很香!”
“好!”
兩人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雞蛋,一邊聊天,早就忘了房哲這麽一個大活人。
……
春風不醉酒吧。
總決賽的時間就剩三天了,依舊沒有見過吉他手的身影。
而房哲也生病住院了。
幾個樂手坐在VIP室,唉聲歎氣。
突然,有一個服務員氣喘籲籲的走進來,大聲道:“大哥們,你們快去看看的,有人在酒吧裏打起來了。”
“好多客人都被嚇跑了,我們的桌椅也損壞了。”
鼓手一聽就怒了。
老大和斌哥不在,就有人上門找事了?
“究竟是怎麽回事?你趕緊說說!”
“我也不知道,領頭的是一個染著黃毛的家夥,那家夥帶著一幫子人進來喝酒,誰知道喝著喝著,兩幫人就打起來了!”
“攔不住呀!”
“那些個不要命的,直接拿著酒瓶子往頭上放,好幾個人頭顱已經開瓢了,源源不斷的鮮血陸陸續續從他們的腦袋上流下來。”
“那場麵,真是叫人震驚!”
“你快去把那,不然,等會咱們的場子也要被砸了!”
“走,弟兄們,咱們去看看,究竟是哪個想砸咱們的場子?”鼓手帶頭,領著樂隊中的其他人,向樓下走去。
一層,黃毛領著一大幫兄弟,坐在吧台,而他的麵前,跪著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年輕小夥子。
這兩人的腦袋都被開了瓢,源源不斷的鮮血緩緩流下來。
而黃毛的一幫兄弟們虎視眈眈的盯著這些人,眼神中充滿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