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再次坐在房哲的身邊,拉著房哲的大手,不讓他傷害自己,並用她溫柔的眼神看著房哲,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靠的房哲更近了。

“房哲,你不要傷害自己,有什麽事情,說出來,我們會幫助你的!”

說完之後,還看了一眼鼓手。

鼓手會意,連連點頭。

麵對江琴如此充滿誠意和關心的眼神,房哲很感動,也把心放到肚子裏,將剛才電話中綁匪說的內容給江琴做了詳細的陳述。

江琴聽完之後,立馬撥出一個電話,吩咐手下的人查找打電話人的具體位置。

過了二十分鍾後,綁匪電話的IP被查出來了,是一個廢棄的高樓,在城南五十公裏處的在一座棄樓。

這個高樓有二十三層,是雲汐市的一個富商投資修建的,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這幢樓,竟然被廢棄了,成了一座棄樓。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這座樓被廢棄這麽長時間了,也沒有被拆除,就那麽矗立在那裏。

定位查出來之後,江琴就派自己的王牌保鏢,中年大叔,帶著五個手下前往。

看到這樣的安排後,房哲終於放心了,緊緊地躺在沙發上,任由江琴數落。

“你看看你這個人,遇到事情,就不能安穩一些?”

“有我呢?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解決的?”

“除了我,還有你的幾個兄弟,實在不行,我們找警察!”

“你那麽衝動做什麽?”

鼓手站在一旁,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聽著這兩人的對話,他覺得他自己就是多餘的,於是默默關上了房門,離開了。

……

城南五十公裏處的棄樓。

二十三層。

房如海被綁在一個又粗又髒的水泥柱子上,水泥柱子上被畫滿了密密麻麻的漫畫,有的是寫實派,有的是鄉野派,還有的是一些莫名其妙看不懂的畫作。

從左到右,這些畫作有的是緋紅的嘴唇,有的是迷離的抽象派的眼神,有的是幾個脫了衣服的男人在爭鬥,還有一幅畫,更加詭異,是幾個男子拿著叉子將一個皮膚白皙、長著金黃色長頭發的女人紮死的畫麵。

整個樓層,有一種詭異的、壓抑的氣氛,房如海被綁在柱子上的時候,當他的視線落在牆柱子上的時候,那一排排詭異的圖樣映入他的腦海中。

再加上被人綁在柱子上,他的額頭上流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十根腳趾頭都擰到一起,他的心髒一直“砰砰砰”跳個不行,好像下一秒就要蹦出來一樣。

此時,絕望和害怕充斥著房如海的整個心髒,他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在小城鎮的時候,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被綁架,而來了雲汐不過幾天,他什麽時候惹上了仇人?

想了半天後,房如海心中終於有了解答。

那就是:他的好兒子放著一定犯了什麽事,惹到了仇家,不然的話,他才來了幾天,為什麽會有人綁架他?

不得不說,房如海的智商還是在線的,他很清楚自己的情況。

正當他思緒紛飛的時候,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過來,聽聲音,也有個三五人。

不一會,進來幾個穿著黑衣服的男子,幾個人都戴著墨鏡,每一個人的脖頸上都戴著一根長長的金鏈子。

這些人看起來就像特殊職業的人一樣,每一個人都看著不像是好人。

“房如海,你知道我們為什麽要抓你?”

此時,這群人的老大走到房如海麵前,輕輕說了一聲。

“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抓我?我好像沒得罪你。”

房如海一雙渾濁的眼睛漸漸變得明亮。

“是的,你沒有得罪我,但是你的兒子房哲得罪我了,所以你們父子倆一定要付出代價!”

“來人,給他點花樣,讓他感受一下來自我們的熱情。”

說話的老大,就是曾經在酒吧被狠狠教訓的青山,出來後,忍不下這口氣,就直接將房如海綁架了。

這要是讓他的老大知道,一定會將他扔進蛇窟,大罵一聲:狗東西!

兩個手下聽見青山的吩咐,一人拿著一桶辣椒水順著房如海的頭顱澆下去。

這個季節,天氣已經漸漸轉冷,樹上的葉子枯黃,也漸漸落下來,既然是深秋的季節。

一桶一桶的涼水澆下去之後,房如海渾身顫抖,他這個樣子就像剛出生的小雞一樣,渾身濕漉漉的,將在場的小弟被逗得哈哈大笑。

“老大,開不開心?既然房哲這個臭小子惹我們,我們在他父親身上討回來也是不錯的。”

“看到他父親凍成這個鬼樣子,老大,你心頭的氣是不是出了?”

“對呀,老大,房哲算什麽,我們叱吒這條道這麽長時間,從沒見過像房哲一樣這麽不識好歹的,這條道上沒有人敢不尊敬我們!”

“今天這個事情,就給他一個教訓,不然的話,這個孫子以後還敢惹我們!”

黃毛和一群小弟站在一旁,樂嗬嗬的說道。

房如海的臉色慢慢變得陰沉,身子不停的打顫,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個時候,不適合和這些人硬杠,這是不明智的選擇。

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體力,等著人來救他。

他相信自己的兒子房哲。

“老大,不好了,老大!”

正當青山和黃毛一群人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有一個小弟急匆匆的跑過來,附耳到青山的耳邊,小聲道:“老大,上次……上次那個……”

“什麽?”青山瞪了他一樣,不耐煩的說道:“慢慢說,看見鬼了?”

“比鬼還可怕!”

“嗚嗚嗚!”

“老大,我們趕緊走吧,上次在酒吧教訓我們的那個中年大叔穿著黑色的西裝,戴著墨鏡帶著小弟又來了!”

小弟說話的時候,聲音顫抖,差點被嚇尿了。

青山聽到這話之後,也不淡定了,緊張的看向小弟,“你看對了?真是上次那個家夥?”

“老大,那家夥又來了,走,抄家夥……”

黃毛的話音未落,就被青山劈頭蓋臉打了一巴掌,疼的“嗷嗷”叫。

“抄什麽,你能打得過?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