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阻攔你,但是路有千萬條,你所走的路,未必就是唯一的。”

蕭逸二人的對話,就像是在打啞謎,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能想的辦法都想了,現在隻有這一個辦法,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隻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琪琪,算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求你了。”

艾茜說著支撐起身體,向蕭逸行禮。

“我可以不把這件事情告訴艾琪,但是作為她的朋友,我不同意你在這樣繼續下去,你現在的身體,回頭還來得及,我有辦法讓你恢複。”蕭逸正色說道。

艾茜搖了搖頭,一行清淚劃過臉頰:“太晚了,而且我要做的事情不是你能夠想象的,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做,必須成功!你如果想為我好為琪琪好,就替我好好照顧她吧……”

“難道報仇就非要犧牲自己嗎?”蕭逸一句話,令艾茜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麽會知道!你到底是誰!”艾茜警覺地向後挪了挪甚至,一隻手緊緊抓住了最大的那顆純色玻璃種翡翠。

蕭逸看了看艾茜緊張的神情,歎了口氣:“我說了,我是艾琪的朋友,我來是為了救你幫你擺脫困境了,相信我。”

“那你怎麽會這麽清楚我的事情!你確定不是他派過來的!”艾茜沒有放鬆警惕,手仍然死死地抓著翡翠。

“你這麽糟蹋自己的身體,無非是兩點,一想遠離你丈夫燕一飛,二就是為了修煉那損人不利己的奇怪功法,手刃仇人,而這個仇人就是你的丈夫燕一飛,不是嗎?”蕭逸已經能夠證明自己的推斷了,直接說了出來。

“他不是我的丈夫!一直都不是!他隻是我的仇人,死敵!不共戴天!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艾茜的眼中充滿憤怒,莫名的殺氣湧了出來,龐大而詭異。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父母的死,跟燕一飛有直接的關係,而你為了殺他而嫁給他一方麵為了保全當時尚還年幼的艾琪,另一方麵也是想在他身邊有機會下手殺了他報仇,但是你如此忍辱負重,真的值得麽?你覺得你九泉之下的父母,真的想看到你這樣嗎?”蕭逸是真心可憐眼前這個女人,由衷而言。

艾茜的眼中充滿了怒火,眼白布滿了血絲:“燕一飛不但設計陰謀殺害了我的父母,還霸占了我們所有的家產,如果當時我不裝作不知情,並且主動接近嫁給他,我和琪琪早都被他害死了,他不是人是禽.獸,在得到我之後變本加厲的蹂.躪我,羞辱於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他!一定要親手一刀一刀將他殺死,讓他感受那份絕望和痛苦,哈哈哈哈……”

艾茜瘋狂地大笑,釋放著這麽多年以來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怒火和委屈。

“艾希姐,你的痛苦我清楚了,放心吧,你的仇我會幫你報,也會把燕一飛帶到你的麵前讓你將他淩遲千刀萬剮!但是你必須按照我說的辦。”

蕭逸直接談條件,因為如果按照艾茜的計劃,將會很難成功,就算將燕一飛殺了,自己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況她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那樣邪門的功夫。

“你?你有辦法?”艾茜抬頭問道。

蕭逸鄭重地點了點頭:“雖然我不了解燕一飛的武功實力如何,但是我想他總不會強過鐵掌費平吧?”

“鐵掌費平?拳斃T國拳王,掌碎雲鴻石碑的鐵掌費平?”艾茜顯然知道費平的事跡,這就好辦了。

有的時候人有點虛名,真的會起到奇效。

蕭逸雖然比費平強上千百倍,但是在江湖上的名氣卻沒有幾個人知道,可鐵掌費平就不同了。

當初挑戰雲鴻石碑上的所有高手,拳賽之上一拳打死T國拳王的事跡,可謂是盡人皆知名動江湖。

雖然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退隱江湖,但是他的凶名仍然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錯,正是鐵掌費平,他跟我還算是有些交情,我請他來幫忙,我想他斷然不會拒絕。”

蕭逸說得算是很謙虛了,他如果現在給費平打個電話,相信不出兩個小時,無論費平在何處,都會立刻雇傭直升機飛到他的身邊。

“費平前輩固然是武藝高強,但是現在不是那種以個人武功就能稱霸的時代了,燕一飛如今的勢力不是你能想象的,而且現在這裏是三家鼎立的局麵。

碧濤集團,騎士娛樂和燕子門他們互有勾結,牽一發而動全身,另外兩家是不會袖手旁觀的,想真正搬到燕一飛又談何容易。”艾茜歎息道。

“這個我來想辦法,你就不用擔心了,眼下我要對你進行一翻醫治,確保你現在修煉的邪門功夫,不會傷害到你的根本,希望你能配合我。”蕭逸想先穩住艾茜,然後幫她醫治。

“不,我已經沒救了,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了,而且你這幾塊玻璃種翡翠正好能激發我的潛能,到時候就能給燕一飛那個家夥致命的一擊,就算是我因此死了,也值了……”

艾茜早已萬念俱灰,之所以支撐到了現在,就是為了親手手刃仇人。

“你如果配合我,就還有的救,燕一飛我也會親自送到你麵前,想一想你如果因此枉死艾琪會怎麽樣?她會受得了嗎?”

蕭逸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就是為了讓艾茜大小與燕一飛同歸於盡的想法。

艾茜抬起頭,看向蕭逸問道:“你真的了解我的狀況嗎?”

“我雖然不了解你修煉了什麽邪門的功法,但是它正在透支你的身體和髒腑器官,雖然你的身體可以吸收玻璃種翡翠中的能量,從而激發出你的強大潛能,使用出必殺一擊,但是同樣會令你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我想這個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蕭逸的話,令艾茜刮目相看,這個青年自從進屋以來給了自己太多的驚訝,上麵這番話說的簡直就像是他親眼看見了自己這麽多年以來的苦心經營一般。

“你真的能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