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本來莫名其妙地來了這麽多人,劉安已經很想不通了。

這回永銘市最傑出的朝陽企業麒麟科技老總,竟然低三下四地想要結交一個小酒吧的調酒師,真的是太奇怪了。

“麒麟科技,關海……”蕭逸看著名片小聲地念著。

“正是在下,希望能與您成為好朋友,希望您不要嫌棄我身份低微,這是小小見麵禮,不成敬意。”

關海說著從手下助理手中拿過一個小禮盒,雙手送到了蕭逸麵前:“這裏是一塊冰種翡翠,是我在米國拍賣會上拍到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入了先生的法眼。”

“禮物什麽的先放一邊,你想不想喝點什麽?”蕭逸突然問道。

“啊?喝?喝什麽?”關海被問得有些發蒙。

“來酒吧自然是喝酒啊,我是這裏的調酒師,你想不想喝一杯,我調的酒?”蕭逸強調道。

“想,自然是想,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關海連連點頭,有些受寵若驚。

“哈哈,好,那我就暫時答應做你的朋友吧。”

蕭逸大笑,轉頭看向了一旁早已經傻眼了的劉安:“劉經理,您看,不是我不出去幫忙幹活,是現在有客人,需要我的服務,不知道他這個級別的重不重要,要不然我還是別理他了,出去幫你幹活好了。”

“呃……關老板是上市大公司麒麟科技的董事長,自然是萬分重要,你能給他服務是你的榮幸,一定要好好伺候著,不可怠慢!”

劉安吃癟,心中五味雜陳,按說自己左右逢源,在酒吧的身份也比蕭逸高,怎麽好事全都讓這個家夥給占去了,真是沒有天理。

“我那隻是一個小小的公司,根本不值一提,就算現在稍稍做出了一點點成績,也不敢勞煩蕭逸先生為我服務,真的是折煞我了。”

關海戰戰兢兢地說道,生怕哪一句說錯了惹對方不高興。

但是蕭逸還真就不高興了,冷著臉道:“既然你不讓我為你服務,那我就跟我們劉經理幹活去好了……”

這一句可把關海嚇得夠嗆,當下慌忙補救道:“能得蕭逸先生親自為我調酒,是我的榮幸,怎麽會不願意呢,願意願意,求之不得……”

關海算是這一波老板裏麵出類拔萃的了,他的一舉一動自然關注的人要多一些,當大家發現跟他交談的人就是蕭逸的時候,一下子全都圍了上來。

“蕭逸先生,我是鶴鳴實業的,這是我們公司孝敬您的禮物……”

“我是天源娛樂的……”

“我是貴福珠寶的……”

“我是鼎蘇國際的……”

“還有我,叮當魚傳媒的……”

眾位企業老總,猶如菜市場的大媽搶打折的菜品一般,爭先恐後地跟蕭逸套近乎、獻寶。

這畫麵驚呆了很多人,首先是劉安,他離得最近,最開始關海獻殷勤的時候,他雖然不解,但是也還能勉強接受。

但是現在的場麵,對於他來說可以用震撼來形容了!

試想一下幾乎永銘市所有的名流大鱷,全都圍繞在一個小酒吧的調酒師身邊,愛的魔力轉圈圈,是一個什麽樣的體驗?

之前劉安作為酒吧的領班,瞧不起蕭逸,並且就在剛剛還在出言訓斥辱罵他,可轉眼之間,這小子就飛上枝頭做了鳳凰,受著百鳥朝拜。

這巨大的反差和自己內心的落差,令劉安的內心震驚詫異的同時,久久不能平靜。

要知道這些老板的身份地位實在是太高了,別說是這些人的本尊,就算是他們任何一位的司機,自己都根本得罪不起。

而偏偏自己剛剛得罪了蕭逸,這個他們恨不得跪舔的主兒,如果萬一蕭逸想報複自己,那還有命在嗎?

劉安脊背發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確認了一下自己頸上人頭還在不在……

“想喝酒的排好隊,一個一個來。”蕭逸套用了宮本的台詞,就連聲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可看似一句玩笑話,眾位老總卻真的規規矩矩地排起了長隊!

這樣陣容的一字長龍,絕對是空前絕後,史無前例!

“嗬嗬……你們這些老總玩的挺嗨啊,老鷹捉小雞是嗎?真是有意思,諸位這個陣型,如果被拍下來,明天上熱搜是妥妥的了。”

南宮翎羽幾杯酒下肚,終於安耐不住,一步三晃地來到了酒吧的吧台,譏諷道。

“南宮公子,我們大家都是按照先來後到排隊的,你想結交蕭逸先生,也不能插隊,排後麵去!”關海排在第一個,自然不願意別人插進來。

“結交?哈哈哈哈……就憑這小子,我呸!怕是給我提鞋都不配!老子今天來就是來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識相的都給我滾一邊去!”

如果是在平時南宮翎羽也不會對這麽多商界名流如此的態度,但是今天接著酒勁兒,已經不服天朝管了。

“南宮翎羽,你知道蕭逸先生是誰的人嗎?你竟敢如此無……啊……”

關海話未說完,人已經飛了出去,場麵頓時亂作一團。

場中多出來一人,白色唐裝黑色粗布褲子,千層底的懶漢鞋,正是南宮翎羽帶來的武者狄坤。

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隻見狄坤冷豔掃視了一周,所有富商全都躲出去老遠,不敢直視。

南宮翎羽見眾人被震懾住了,得意地大笑,湊到了吧台前,將頭向前探了探:“哈哈哈哈……姓蕭的,今天沒人罩著你了吧?你不是很囂張嗎?來呀,來打我呀?”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甩在了南宮翎羽的臉上,半邊臉頓時紅腫了起來。

“大家剛才都聽到了哈,是這家夥要求我這麽做的,誒,沒見過有人提這樣要求的,不過我作為服務人員,總是要盡量滿足一下顧客的需求,這年頭服務行業不好幹呐……”

蕭逸無奈地搖了搖頭,用擦拭酒杯的毛巾擦了擦手。

“小子,你的確夠囂張,但還是太年輕,老夫不屑與你動手,費平現在何處?說出來,留你性命。”

狄坤扭動了一下脖子,發出哢哢聲響,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