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南宮翎羽已經疼得失去了知覺,被蕭逸在穴道上輕輕一點,馬上痛感全部襲來,一項嬌生慣養的他怎麽會受得了,立刻疼得哇哇大叫,千依百順地求饒。
“這樣才對嘛,以後覺得自己的錢掙得夠找我麻煩了,就來哈,隨時歡迎。”蕭逸笑了笑站起了身子。
“公子欠條已經擬好,隻要他畫押就即刻生效。”衛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寫好了欠條,看來這樣的事情以前沒少幹,早已經輕車熟路了。
“嗯,讓我們的財神爺畫押就行了,你以後學著點,別整天打打殺殺的,這樣的生意不比你滿世界亂飛談合作掙得容易多了。”蕭逸傲嬌地笑道。
衛英撇了撇嘴,似乎不服氣,但是沒說什麽,在南宮翎羽嘴角蘸了點血跡,塗到他手指上,然後在欠條按下了手印。
“哦,對了,南宮少爺,這個欠條可是有利息的,畢竟錢就算是放在銀行他們也得給利錢,這個很合理吧?”衛英對著南宮翎羽晃了晃手中的借條。
南宮翎羽此時哪裏還有心思看什麽利息不利息,馬上哀聲道:“應該,應該,很合理,很合理……”
雙方在“平等”“和諧”“友好”的環境下達成了共識,衛英滿意地收起了欠條,站到了蕭逸的身旁。
蕭逸苦笑地搖了搖頭,對於衛英的理財能力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好了,南宮少爺這邊已經非常圓潤了,咱們再盤一下狄坤大人……”
蕭逸剛要轉身,突然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來,等警覺的時候,狄坤已經渾身黑氣四溢地衝了上來,身體鼓脹的像一個皮球!
“小雜種!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活,受死吧!”
狄坤完全是屬於自殺式的攻擊,身體的幾大死穴已經被蕭逸封死,此時強行衝破穴道,勢必會使內髒和經脈嚴重受損,造成不可逆的後果!
而且從其身體鼓脹得如同一個皮球來看,很可能是要——自爆!
“不好,這貨要自爆,大家快點閃開!”
蕭逸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雙掌迎上狄坤與其僵持的同時,馬上警告大家。
福伯首先護住了穆語涵,韓雲天也護住了女兒韓凝嫣,其他人也都奪路而逃,尋找掩體,但是它們太小看巫蠱術的厲害了,這樣的防禦,根本無法抵禦自爆所帶來的衝擊。
而且衝擊波不算什麽,要命的是那些巫蠱能量,一旦侵入人體,根本無法抵禦!
內力高強如韓嘯老爺子,都招了道兒,就更別說這群人了。
蕭逸深知巫蠱術的厲害,自己有骨靈骰子護體,全身而退沒什麽問題,衛英的速度動若脫兔,根本不用自己操心。
但是這裏的其他人在所難免會受到衝擊,自爆不比其他,威力要強上好幾倍,就算自己有救人的能力,事後以自己的內力,也不能一下子救得了這麽多人!
時不我待,狄坤的體型越脹越大,已經到了不受控製的臨界點,電光火石之間,無數的策略翻江倒海地在蕭逸的腦海中過了一遍,最終歎了口氣,做了一個他自己最不想做的決定!
“逆,形神變!”
右手一收一放,骨靈骰子瞬間出現在了空中,逆時針旋轉起來!
而後,隻見蕭逸的臉色經過一陣痛苦的扭曲,身體突然脹大,四肢大開大合,將狄坤皮球一般凝著黑氣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砰!”
“轟隆隆!”
當大家醒過神兒來的時候,蕭逸已經赤條條地躺在了地上,人事不省了,而狄坤竟是連渣都沒剩……
“公子!”
衛英驚呼一聲,飛奔撲在了蕭逸的身上,失聲痛哭。
“剛剛發生了什麽?”
“難道那個叫狄坤的家夥真的像人體炸彈一樣自爆了?這也太科幻了吧?”
“誰能告訴我我今天晚上到底經曆了什麽?這一定是一場荒誕的夢,絕對不是真的!”
……
一些嚇傻了的賓客已經無法組織自己的思維了,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一輩子也沒見過想今晚這樣的事情。
“英姑娘,你先別傷心,待我看看蕭先生的傷勢。”
福伯先將身上的灰色西裝脫了下來蓋在了蕭逸光潔溜溜的身上,伸手搭脈,眉頭緊鎖。
“福伯,怎麽樣?他是為了救我們才傷成這樣的,無論如何一定要救活他!”穆語涵擔憂地說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隻是……”福伯說到這裏歎了口氣,沒有繼續往下說。
穆語涵也是學醫出身,馬上察覺出了不對勁,急忙上前查看,當纖纖玉手搭到蕭逸手腕的時候,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沒,沒脈搏了!”
“什麽也別說了,敢緊送到醫院去,去請陸老!”福伯當機立斷道。
“對,請陸神醫!我父親都被他老人家從鬼門關救回來了,一定會有辦法的!”韓雲天急忙道。
眾人說著七手八腳將蕭逸背了起來,急匆匆往外趕,衛英一直低著頭,全都攥得咯吱咯吱響。
“公子如果平安無事,什麽都好說,萬一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發誓你們整個永銘市將永無寧日!”
語畢,一陣風刮過,衛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就像她最開始出現時候一樣,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麽來滴,更不知道她是怎麽沒滴……
福伯和韓雲天皆是一怔,但是救人要緊,沒有多做耽擱,火急火燎地將蕭逸送到了仁鑫醫院。
韓雲天臨走的時候衝著酒吧的眾人,撂下了一句話。
“今天這裏發生的一切,大家可以當做一場演出,最好馬上就忘掉。我不希望傳播到社會上去,否則後果不是你們能夠承擔得了的。”
以韓家在永銘市的地位,一句話足可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集體失聲加失憶。
今晚發生的事情,也確實驚世駭俗,甚至驚世駭俗到,就算是真的說出去,都未必有人會信。
一些剛剛偷偷拍了幾個短視頻的人,為了自證清白免遭以後被懷疑,當著韓雲天的麵,刪掉了錄像。
待所有賓客陸陸續續散去之後,櫥窗邊一人高的花盆後麵站起來一位頭戴超大卡其色漁夫帽的美豔女子。
女子伸出蔥白一般的纖纖玉指,向上推了推帽簷兒,露出了深邃迷人的笑容:“看來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