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銘市,仁鑫醫院,特護病房內。
“已經過去三天了,你怎麽還不行過來?難道你真要變成植物人嗎?”
穆語涵一邊用潔白的熱毛巾給蕭逸擦著臉,一邊喃喃自語。
忙完工作上的事情,來照顧蕭逸,是穆語涵現在每天的必修課之一。
她並不在乎黎落和衛英等人的威脅,而是對蕭逸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有著深深的自責,總覺得他變成這樣自己難辭其咎,很內疚,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憂愁。
“小姐,您還是節哀吧,畢竟陸神醫和韓老都看過了,也還是束手無策……您現在應該多關心一下仁鑫集團的事情,老爺那邊已經定了回國的機票,今晚就會回來。”
福伯站在穆語涵身後,愁眉不展地說道。
“是啊穆總,如今整個永銘市大部分股價都在下跌,我們仁鑫集團的股價也幾度接近跌停的狀態,現在陳老帶著一批股東也嚷嚷著退股,‘伊人醉’公司也正式抵押給了銀行,這樣下去……”
助理湯寧身穿灰色職業OL套裝,手中拿著一摞厚厚的文件,表情凝重。
“我知道了,陳老那邊直接給他們安排退股事宜,所有的股票全都按照三天前的定價回收,另外把我的別墅也抵押給銀行,所有能賣的都賣,仁鑫絕對不能倒!”
穆語涵就是這樣的性格,對自己已經決定的事情一以貫之,家族多年的基業,絕對不能葬送在自己的手中。
“南宮家已經倒了,現在那個神秘的操盤手又開始針對我們剩下的三大家族,雖然沒有對付南宮集團那麽激烈,但是這樣耗下去,我們很定是吃不消啊……”湯寧愁容慘淡。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辦我陳老那邊的事情吧。”
湯寧點頭出去,福伯躊躇了一下,走到了穆語涵近前:“聽老爺說,老太爺也收到了風聲……”
“什麽!這件事情怎麽能讓爺爺知道!”穆語涵騰地站了起來。
“哪有不透風的牆,再說這件事情鬧得這麽大,隻要老太爺隨便翻看一下股市行情,馬上就會發現不對勁兒,紙哪能包的住火呢……”福伯小聲回答。
穆語涵咬了嘴唇,將目光投向了病**安詳沉睡的蕭逸。
“都怪你都怪你!現在天下大亂,你卻在這兒睡得昏天黑地,爺爺要是氣出病來,我第一個不放過你,到時候不管你是不是植物人,都要把你打成植物人!”穆語涵跺著腳義憤填膺。
“桀桀桀……打成植物人嗎?那豈不是太浪費了,他的身體可是很好的補品呢。哼……”
門口突然出現了兩個人,黑色衛衣,大大的帽子遮住了臉,看不清楚長相。
“你們是什麽人?”福伯上前一步,將穆語涵擋在了身後。
“你要是管閑事,我們就是要你命的人!哈……”
兩個人說話都帶著奇怪的尾音,一個說完一句話“哼”一聲,另一個說完一句“哈”一聲,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是很有特色。
未見兩個黑色衛衣男腳動,但是二人已經向屋內閃進了三四米的距離。
“我們的目標是**那個小子,反正你們對這個植物人恨之入骨,倒不如交給我們,豈不兩全其美?哼……”其中一人說道。
“這名患者是我們仁鑫醫院的病人,恐怕不能如二位所願。”福伯說著拉開了架勢,渾厚的內力瞬間籠罩全身。
“嗬嗬,這個老家夥不賴,算是咱哥倆的餐前點心了。哈……”
“可就是點心有點少,不知道這個漂亮丫頭的味道怎麽樣?哼……”
二人說著已經閃身上前,體內霎時間湧出大量黑氣,衝向了福伯。
福伯內力深厚,當初蕭逸都看不出深淺,但是在二人麵前卻相形見絀,剛開始的時候還能跟二人打成平手,但是幾個回合下來,好像內力被抽空了一般,接連敗退。
“桀桀桀……味道是不錯,就是太少了點,還不夠塞牙縫兒。哈……”
黑衣男搖了搖頭,突然一掌轟出,正打在福伯胸口要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福伯!”穆語涵驚慌地大喊。
剛要衝上前去,卻見黑衣男已經擋在了自己身前,而且不知道為何身體瞬間動彈不得了。
“嘎嘎……小-妞兒,有沒有人跟你說,你的靈魂很美味啊,哼哼……”
黑衣男提鼻子使勁兒聞了聞,發出一連串的哼哼聲,似乎很是享受。
“幹脆連這小-妞兒一起帶回去吧,就這麽在這兒吸了她,實在是太可惜了,哈……”
另一名黑衣男單手抓著福伯的腦袋,渾身一震顫-抖之後,鬆開了手,福伯像是被瞬間吸幹了精魂,一灘泥一樣軟了下去。
“哼哼,帶回去?虧你想得出來!帶回去還有咱們哥們的份兒嗎?有好吃的就趕緊吃吧,你不吃,我可要吃了,哼哼……”
“哈,你這個沒有品的貪吃鬼,給我留一口,哈!”
兩人搓著手,不停地舔著嘴唇,距離越來越近,穆語涵也看清了二人的臉。
“鬼呀!”穆語涵大叫嚇得閉上了眼睛,想動卻動不了,整個身子瑟瑟發抖。
因為他從來也沒有見過如此長相恐怖的人。
因為,他們二人每個人,隻有,半張臉!
而另外半張臉,坑坑窪窪像是被熱油炸過一樣,模糊不清!
“哈!你看看,都怪你,這麽美-妙的靈魂居然讓你給嚇成這樣,受了驚嚇的靈魂味道會差上一大截,你真是暴殄天物,哈……”
“哼!這怎麽能怪我,要不是你把半個鬼臉抽上來,能把美人嚇到嗎,差不多就敢緊吃吧,別挑三揀四了,主人還等著我們回去複命呢!哼哼……”
二人似乎是達成了共識,不再爭執,留著口水將臉湊向了穆語涵的臉頰,後者閉著眼隻想敢緊昏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兩名黑衣人的進餐。
“誰啊,哼哼唧唧,打擾本少爺的美夢……”
蕭逸伸了個懶腰從**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了兩名黑色衛衣男,緊接著震耳欲聾的聲音震徹了整間醫院。
“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