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裏八張破破爛爛的百元鈔票,陳小樂哀歎一聲:“我簡直可以想象得出,他們把這些錢留下時心碎欲裂的樣子。這是逼著我去大街上賣藝啊。”

閻柔的小手在他背上連連輕拍,以示安慰。

“對了,哥還有雅雅的八千萬呢。”他精神一振,眉開眼笑:“雅雅在哪,我要找她。”

“雅雅姐姐自從得了那本鬼法,勤奮無比,把那件放雜物的屋子收拾了,在裏麵晝夜修煉呢。”

“修個毛,也不分個輕重緩急。”陳小樂急急奔向那間屋子,將門拉開,隻見雅雅的鬼身一半透明澄澈,一半黑如岩壁,穩坐在地上,雙手朝天,仿佛托著一個無形的大球。

“雅雅,先別練了,來,本大師和你切磋一下正事。”

雅雅俊美的臉頰上透著焦急的神情,兩手不住的向上托,托了一下,又似有一座大山壓了下來,雙臂重又彎曲,櫻桃小口迸出一聲大喝:“幽冥之力,造化天勾,我頂,我頂,我再頂!”

她每頂一次,胸前兩團白肉便一上一下跳動一次,陳小樂木樁一樣定在原地,眼球隨著那球體的跳動一上一下,口水從嘴角流到了鞋上,兀自不知。

“樂哥,你怎麽兩眼發直,手指發顫,腰肢佝僂,口淌哈喇子,難道舊傷又複發了?”閻柔見他發呆,茫然問道。

陳小樂陡然一醒,心中暗道哥是正人君子隻摸不看隻摸不看隻摸不看,當即咳嗽一聲,大聲說道:“雅雅,你暫時歇一歇,我有話和你講。”

就在這時,雅雅柳眉一豎,嬌唇張開,口中降雷般一聲暴喝:“我頂啊!”

陳小樂但見一團黑色氣體從她腦門冒出,轟的竄了上去,這屋子的房頂被黑氣一頂,立時脫了房屋框架,有如脫離了地心引力,嗖的一聲飛上了天。

在陳小樂的仰望下,屋頂飛向高空,數秒之後,再也看不到了。

“暈,這房子是租的大姐,我渾身上下就八百塊錢,你現在把屋頂給頂沒了,我賠不起的。”陳小樂一陣無語,身邊一人一鬼兩個美女,生的都是貌美如花,可惜也都是破壞狂暴力狂。長久下去,自己不破產才怪。不對,老子已經破產了,他看看手裏的八張鈔票,再看看空空如也的房頂,頓生出一股無力感。

雅雅卻不搭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雙肩劇顫,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幽冥鬼法第一重,我練成了!”

陳小樂的耳朵像是飛入了萬千蚊子,叫個不停,好生難受,大聲喝道:“奶奶個熊,別鬼叫了,瘋了麽。”

這時,就聽得外麵轟的一聲,繼而傳來一陣暴怒無比的罵聲:“誰家的房頂?誰家的房頂到處亂飛?有沒有點公德心啊?砸到我的腳趾了!誰家的屋頂?別讓我逮到,逮到了我幹你媳婦,綁你兒子,奪你財產,殺你全家……”

“要了親命了。”陳小樂愁眉苦臉,小時候總希望一抬到頭就可以看到星星,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

雅雅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怯生生的望著他:“大師,雅雅又給你添麻煩了。但是雅雅真的很開心,大師師傅說了,雅雅隻要把這幽冥鬼法修到九重,就可以重塑肉身,大師,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雅雅可以重新做人了!”

“重塑肉身,重新做人?”陳小樂眼前一亮,要是雅雅有了肉身,不但能成為他的好助手,一親芳澤都大有機會,他心情一爽,搖搖手說道“算了,我的麻煩本就不少,不缺你這一件。我們還是討論一下更實際的問題吧,你那八千萬的卡……”

雅雅眼中一黯,歎了口氣:“我畢竟還是小看了張南,他找到了那張卡,不知用了什麽方法把錢都取出來了。對不起大師。”

啪。

仿佛一桶冷水澆在獵獵燃燒的心中。

陳小樂失魂落魄,倚在牆上,喃喃的說:“完了,這下真是窮到饅頭都吃不起了。”

閻柔指了指他的手上:“伯父伯母不是給了八百嘛。”

他手指向上晃了晃:“八百?還不夠補這個屋頂的呢。”

三人麵麵相覷,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果然不假。

“大師,我倒是有個生財之道。”雅雅小心翼翼的說道。

陳小樂現在對什麽都無愛,就是對生財有興趣,急忙問道:“什麽法子,說來聽聽。”

雅雅伸出一根手指,神秘兮兮的說出了一個字:“賭!”

“賭?”陳小樂和閻柔齊聲喊了起來。

陳小樂歎了口氣,道:“雖說我修煉了九陰真經,可是沒練過賭術真經啊,我不會抽老千的,別再去趟賭場,手裏八百沒了,輸得隻剩條**。這也沒什麽,要是欠了錢被人剁手跺腳就不好了嘛。”

雅雅得意的笑笑,原地轉了一圈:“大師,你忘了,雅雅可是個鬼呢。”

陳小樂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知道知道,鬼了不起啊。”

閻柔一旁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樂哥哥,雅雅是鬼耶。”

“囉嗦!”他臉上的不耐煩頃刻間變成蓬勃的驚喜:“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雅雅是鬼,我看得到,別人卻看不到,這可不就是個賭場無敵作弊器麽。”

他一個念頭興起,隨即思維擴散。

要說到賭博,二十一世紀初在華夏國還是嚴禁的,隻是後來黑暗生物在全球範圍冒出,掀起一場場腥風血雨,致使世界大亂。尤其是美國,承受了黑暗生物百分之七十的攻擊,經濟幾乎崩塌。而美元卻是全球金融秩序的中流砥柱,美國經濟一坍塌,全球都受牽連。經濟危機十年一爆,搞得人欲仙欲死。

華夏國建國以來,就把經濟建設當頭等大事來抓,可惜胳膊擰不過大腿,全球經濟消退,華夏怎能獨善其身?地方上為了保財政,促發展,一些見不得光的產業漸漸冒頭,到了今天,紅燈區半公開化,黃賭毒,隻有一個毒字還在嚴禁。

百花市的紅燈區也有四五處,別的不成氣候,隻有長河街最景氣,每天都有人在裏麵一夜致富,也有人傾家**產。

“帶著雅雅去長河街賭一賭……”陳小樂嘴角浮出野性的笑,別說八千萬,就是八億也賺得,你耍老千,我家有鬼,你玩賭術,我耍鬼法,果然是一條前途光明的致富之路啊。

“雅雅,小美人兒,我們這就去長河街收錢!”他似乎看到自己暴富後的德性,意氣風發,立時就要去賭場大幹一場。

“哥哥,這個怎麽辦?”閻柔指著露天的屋頂問道。

“沒事兒,房東一年才回來一趟,等賺了錢回來給他翻修加蓋。”陳小樂此時一門心思去賺大錢,哪還顧得上這些許小事,拉著二女便走。

長河街位於市中心百花公園西側,很大一條街,裏麵人頭攢動,日夜笙歌,陳小樂拉著閻柔的手,興衝衝的直奔賭場。

賭場蓋得富麗堂皇,不時有顯貴出入,門口的倆保安也生得人高馬大,不怒自威,陳小樂咂咂舌,活這麽大,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今兒可要好好享受一把。

他徑直往裏走,一個保安伸手攔住,很客氣的衝他笑道:“先生,請在右鄰的管房繳納押金,拿到通行證後再請進入。”

“什麽?押金?”陳小樂愣了一愣,問道:“大哥,麻煩問一下,押金多少錢?”

保安耐心的向他解釋:“進入普通場繳納押金三萬,白銀場十萬,貴賓場五十萬。”

陳小樂腦子一懵:“這麽多?大哥,我再打聽下,長河街所有賭場都要交押金的麽?”

保安點點頭,笑道:“大賭場是這樣子的,小兄弟你要小打小鬧,不如去找私人的小場子,過個癮就是了。”

“謝謝。”陳小樂乘興而來,敗興而返。

小場子?現在賭博都半合法化了,有錢人哪個不來大賭場廝混,誰會擠在個悶不透風的小屋裏受那罪呢。和窮人賭,靠雅雅作弊賺人家那仨瓜倆棗的血汗錢,他卻沒有這個閑情逸致。

“我的流年,我的不利,我的人生處處荊棘啊。”他點了根煙,茫然走在大街上,心中苦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真要逼得老子帶著蘿莉去搶劫麽。

這時,雅雅發話了:“大師,據雅雅看來,要進賭場,先要賺三萬塊的押金。我們隻需進了普通場,一點點積累,不多久就能有本錢進貴賓場,和那些富豪一拚高低了。”

“廢話,我去哪弄三萬塊去。”

雅雅笑道:“我死之前,曾經和一個公司的老板打過交道,這個人姓徐,叫徐白發。他開了一家白發百趣公司,號稱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顧客各種稀奇古怪的要求他都會盡力滿足,隻要你付得起錢。但實際上,這是一家懸賞性質的公司,其中大多數人都是別人領懸賞去完成的。大師隻需幫他完成某項顧客的需求,就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賞金。”

陳小樂眼前一亮:“世上還有這種公司?走,去瞧瞧。”

白發百趣公司,位於市中心廣茂大廈b座三樓201室,其實就是租了一辦公屋。

離著長河街隻有幾百米,溜達著過去,乘著電梯上樓,找到201室。第一次麵試還是有些緊張,他深吸了口氣,清了清嗓子,文雅的敲了敲門。

屋裏傳來個嬌弱的女人聲音:“請進。”

陳小樂帶著閻柔推門而入,一進門,就被屋裏的情形嚇了一跳。

隻見辦公桌上的文件堆的有半人高,地上滿是廢紙,塑料袋,吃了一半的盒裝泡麵,無法計數的煙頭,他居然還看到了好幾個用過的套套。

媽的,不會是找錯地兒了吧。

正躊躇著,耳中竟然傳來女人呻吟的動靜,還有男人野獸般的粗喘。

大白天的在公司看島國國粹,這女的很好,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