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神棍?”
吳鋼愣住了,一陣愕然。
最近給吳家看風水的,就隻有張辰一個。
吳鋼對張辰極其信服,連忙說道:“大師,您會不會看錯了,確實曾有一位張大師幫我化解過,但他的手段都很管用,應該不是什麽神棍。”
於大師冷嗤一聲,喝道:“裝神弄鬼之人,最擅長哄騙無知之人。你要是願意信他,於某人這就走!”
吳鋼哪敢讓他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走了,於是連忙問道:“於大師,在下懇請於大師賜教!”
於大師淡淡道:“既然你態度誠懇,我便救你吳家一把!”
說著,他拉著吳鋼來到吳家的祖宗牌位前。
隨後,於大師從香爐裏抓起一把香灰,口中默念咒語,隨後高聲道:“你自己看!”
話音剛落,他便將那香灰灑到祖宗牌位上方,吳鋼嚇的慌忙要阻攔,可卻已經來不及了。
眼見於大師要褻瀆先祖,吳鋼也有些惱火,可肚子裏的氣還沒上來,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隻見香灰鋪天蓋地落下,但祖宗牌位四周卻仿佛有一種特殊能量包裹,讓香灰根本無法落在其上。
吳鋼嚇傻了,驚呼道:“這……這是怎麽回事?!”
於大師冷聲道:“你家中煞氣極重,這煞氣不僅纏上了你們,還困住你先祖蒙蔭,照此下去,別說你吳家現在的人要死絕,就連你那些祖先,也將永世不得超生!長此以往,世間再無吳家!”
吳鋼惶恐至極,連忙問他:“敢問於大師可有方法破解?”
於滄海淡淡道:“我今日來,就是為了解決你吳家大禍。”
吳鋼不假思索的說道:“於大師需要多少錢,一句話,再下絕不含糊!”
於滄海冷冷道:“我不要錢,我隻要你出麵,向那姓張的小子討回他用你的錢,買下的那個硨磲!”
一旁的吳傲東也連忙說道:“二叔!那個張辰實在太過分,他用您給的錢,在拍賣會上跟於大師作對,可於大師大人大量、慈悲為懷,就算是被張辰羞辱,也要來救咱們吳家於水火,您可一定要幫於大師把那硨磲要回來啊!順便再通知警方,把那張辰抓進去,他這明擺著就是詐騙!”
吳傲雪卻是皺皺眉,心想,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反而覺得,這個於大師看起來才更像是騙子。
那個張辰,除了有點壞壞的,而且似乎一點情商都沒有之外,倒是顯得沒有那麽壞,而且很多時候,他都能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就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
“你給我閉嘴。”吳鋼瞪了吳傲東一眼,轉身恭敬的對於大師說:“多謝大師指點,我日後一定注意。”
於大師意味深長的點點頭,起身便走。
等於大師一走,吳傲東立刻開口說道:“二叔,於大師是玄機堂的知名大師,哪是張辰這種江湖騙子能比的?這次於大師出手,咱家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關鍵是還不花一分錢!”
“於大師分文不收,張辰卻騙了咱們家不少錢,他花了一億,就拍了一個破貝殼,這簡直就是詐騙啊!您也是的,怎麽能給他那麽多錢,這要是傳出去,梁西的人還不罵咱們吳家是傻子啊?”
吳鋼沉吟不語,但臉上已經露出疑色。
於大師的名氣確實很響亮,而且,於大師剛才讓自己看到的那些東西,曆曆在目,不得不信。
更重要的是,於大師分文不取,而張辰,在拍賣會上花了自己一個多億……
越這麽對比,他就越覺得張辰可能真有些不對勁!
就在這時,吳家的一個管家敲響了大門,在得到吳鋼允許後,才邁步走了進來。
“吳總,有您的快遞。”
說完,他把一個紙盒子遞了過來。
吳鋼皺了皺眉,把紙盒子拆開以後,發現裏麵靜靜的躺著一枚令牌。
仔細看這令牌,似乎隻有薄薄一片,僅有火柴盒大小,用一根廉價的紅繩穿著,看上去跟旅遊景點的地攤貨一模一樣。
吳鋼看了看發件人,見上麵寫著張辰二字。
再看備注,上麵也隻簡單的寫著幾個字:“驅魔令,掛於正堂即可破煞!”
吳傲東一見,立刻破口大罵:“媽的,二叔,這個張辰把您當傻子了!就這一片破貝殼,說不定是在哪個地攤買的破爛!竟然說它就能破煞?”
“而且,他花了咱家一個多億,就給了這麽一個東西?還是派快遞送來的!他都不管跟您麵對麵啊!您說,這個張辰不是騙子,還能是什麽?”
吳傲東氣不打一處來,厲聲說:“二叔,咱們現在就帶人去找張辰,把錢要回來吧!不然的話,萬一讓張辰跑了,我們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你先閉嘴,讓我想想。”吳鋼揉著眉心說道,看著這驅魔令,他也著實看不出有什麽神奇之處。
猶豫片刻之後,吳鋼召集吳家族人,陰沉著臉說:“事關吳家的生死存亡,茲事重大,我明天就去找張辰,問個究竟!你們把於大師的平安符戴好,不得隨意摘下!”
“是!”
“二叔,我也要去!”吳傲東咬牙切齒:“這個姓張的害我不輕,現在逮著他的狐狸尾巴,我非親手打斷他的腿不可。”
“就憑你?你能打得過?”
吳鋼眉頭一皺,說道:“不過你要真想去,就多帶幾個保鏢,先打聽一下張辰明天的行蹤,以防萬一。”
說完,他又頓了頓,喝道:“你記住,我不是叫你帶人去找張辰的麻煩,我是怕你魯莽行事,又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