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還錢的唐不亦
“什麽?”羅旭幾乎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這個男人。
五百萬,不是五百塊啊大哥!
“羅先生,請。”男人淡淡道。
“好!既然你要這麽玩,老子陪你!一千萬,我開你!老子就不信你今天能走了狗屎運”羅旭算是上火了,狠狠的甩出自己的牌。
“k金,我就不信你能大過我!”羅旭喝道。
“放鬆,放鬆。”男人氣定神閑的翻開自己的三張牌。
“我靠!tmd和我開玩笑是不是。”羅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氣的牙癢癢。
對方的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剛剛好比他大,同樣的k金,卻是配的q,而羅旭卻配的j,可以說是正好強x羅旭。
“哦,不好意思,好像剛剛好,嗬嗬。”男人忠厚的笑了起來。
羅旭死死的盯著這個從未見過的中年男人,無論怎麽回憶資料,都想不到能夠配上這張臉的,難不成是宮偉請來的救兵?
羅旭知道今天麻煩了,宮偉剛才不過是虛晃一槍,現在開始的,才是主戲!
“沒事,不過是把贏太子的還給你罷了,再來!”羅旭咬著牙說道。
頓時的峰回路轉,讓緊張的情緒又一次回到羅旭這一方。
而宮偉在一邊氣定神閑的抽著雪茄,一副全權由這個神秘男人搞定的架勢。
司徒玲也看出了苗頭,擔憂的看向了羅旭,同時又悄悄向身後做了手勢。
“小子,你可得加把勁啊!”偉叔提醒道。
“放心,我不會輸給這個不陰不陽的男人。”羅旭咬咬牙,其實他根本看不透這個人。
就在下局開始時,羅旭突然製止了荷官發牌。
“小姐,我要求換一副牌。”羅旭說道。
“可以。”荷官不由分說的當場銷毀了舊牌,又和剛才一樣,拆了一副新牌並做展示。
羅旭一眼就記下了所有牌,而荷官那看似神似又華麗的洗牌動作,在羅旭眼中,就像蝸牛爬一樣。
這一局,羅旭下定決心要結束這場戰鬥,他幾乎都能肯定,發給對麵的是什麽牌。
“雙a對,足夠了。”羅旭心中鬆了口氣,對方的牌已經了然於心,散牌,連最小的對都能贏他。
“歐吉,這一把我們玩大的,你敢不敢?”羅旭挑釁道。
“嗬嗬,悉聽尊便。”男人並未因稱呼動怒,依然是那副雷打不動的表情。
“五百萬!”羅旭先發製人,一口氣將價格太高。
“跟。”男人從容的丟出五塊籌碼。
“八百萬。”羅旭心裏冷笑一聲,這一把已經穩操勝券。
“跟。”男人依然淡定。
“牌不錯,兩千萬!”羅旭深吸口氣,將三分之一的籌碼都推了出去。
“跟。”男人毫不猶豫,念出這樣一個字。
跟老子玩詐胡,老子可是從小吹牛逼長大的!
“showhand太子,不好意思,這一把,結束了!”
羅旭將所有的籌碼都推了出去,這無疑將氣氛頂都了最緊張的時刻。
不管偉叔三人握緊了拳頭,就連司徒玲都黛眉緊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也許沒這麽簡單。
“不錯,是結束了。”
男人露出殘忍的笑容,那顆虎牙上,似乎還閃著血光。
“啪!”
男人從容的將三張牌甩在桌上。
頓時,旁觀的賭客爆發了驚呼聲,斥資一億四千萬的豪賭,就這樣結束了。
猛地,似有一道驚雷,轟在羅旭的腦門上,清清楚楚的三張牌,赫然躺在牌桌上。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的計算怎麽可能出錯了。”羅旭臉色煞白,就像失血過多的病人一般。
“一對a,三四五順子,宮先生勝。”荷官選不道。
“羅旭輸了,輸的一幹二淨。”
羅風就像脫力了一樣,險些沒有站穩,目瞪口呆的看著羅旭。
在場最難以承受這個結果的,除了羅旭以外,就是葉楓了,那六千萬,可是賣酒吧換來的錢,也就是說,他的酒吧幾乎拱手送人了。
“完了。”葉楓深深歎了口氣,靠著牆,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羅旭,不好意思,看來是我贏了。”宮偉笑了,很得意的笑著。
羅旭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臉部徹底僵硬著,就像石化了一般。
腦中一遍遍的回放著整個洗牌的流程,羅旭敢百分百之一百的肯定,他沒有計算錯,到那個男人手中的牌,一定是三四十這個組合。
可是,為什麽?
羅旭回想男人的動作,可是無論他如何回想,都看不出任何破綻,難道還真的有傳說中的特異功能不成?
羅旭腦中那台led高清大屏,開始以慢動作的方式剖析男人的動作。
終於,在放慢到十六倍的時候,他終於看出了些許蹊蹺。這個男人在翻牌的時候,有個快到肉眼幾乎看不到的小動作,但就是那麽一閃而過,一瞬間的事情。
“是了!這個混蛋出老千!宮偉請來的是個千術大師!”羅旭心裏頓時明了,他沒有輸在賭術上,而是輸在千術上。
“羅旭,這個人的身份查清楚了,是當年的千王之王,王獅虎。”司徒玲的臉色也很難看,顯然這個消息來的太晚了一點。
“我已經想到了,我輸了。”羅旭的心情很沉重,和宮偉的第一場較量,他以完敗告終。
“羅旭,我借錢給你,我相信你可以翻盤的。”司徒玲看著羅旭,眼中閃爍著堅定不移的信念。
羅旭躲開司徒玲的眼神,搖頭拒絕道:“對不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不能接受。”
司徒玲看著羅旭,幽幽的歎了口氣,似失望似失落。
“羅旭,如果你還有本金,你可以拿出來,我不會嫌棄賭注的大小。”宮偉微笑著說道。
先把人弄傷,然後再撒鹽,這是宮偉最擅長的。
羅旭搖搖頭,今天他是敗了。
“屌絲,敢和太子鬥,叫你傾家**產,看你以後還有什麽資本囂張,哈哈哈。”陳鋒開懷大笑,這一幕是他一直等待的。
花郎冷笑不語,眼中仇恨的光芒絲毫不減,這梁子全因梁笑婧。
宮偉殘忍的笑著,沒有製止魏明的狂言,今天他擊敗了羅旭,足以讓他無法再抬起頭來。
“既然如此,你的心意,我就收下了,如果你想要一點打車回家的零錢,我可以資助你。”宮偉毫不客氣的說道。
“謝謝你的好意!”一字一頓,這是莫大的恥辱。
宮偉站起身,穿上西服,帶著他的人準備離開。
“等等,這個熱鬧我不湊上一湊,似乎太沒有存在感了。”就在宮偉剛剛踏出一步的時候,一個十分不和諧的聲音阻礙了他邁出去的步子。
“唐不亦。”宮偉皺起了眉頭,這個男人的出現在他的預料中,但在這種特殊的時刻出現,卻著實讓他意外。
“宮偉,你玩夠了,我還沒玩夠呢。”唐不亦瀟灑的插著口袋,身後跟著如影隨形的唐小白。
這下,整個地下賭場都炸開鍋了,唐家少爺和皇朝董事長同時登台亮相,似乎還能聞到點火藥味,這種場麵不常見啊。
“唐不亦,你要與我賭,還是幫羅旭和我賭?”宮偉看著唐不亦,看似輕描淡寫的語氣,其實眼中早就有了殺機。
最先聞到殺機是唐小白,隻見他本來**在外麵的手,突然插進了口袋,毫無感情se彩的眸子,盯著宮偉,像是在看獵物。
“當然不是來幫他,我和他早就一刀兩斷了,難道你不知道麽?”唐不亦淡笑道。
宮偉幹笑了一聲,如果不是唐家派人暗殺羅旭,那他還真的不相信。
“那你來做什麽,如果你想和我賭一局,我很歡迎。”宮偉索性又坐了回去。
羅旭別過頭,看向唐不亦,臉上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唐不亦,昨天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羅旭直截了當的問道。
唐不亦雙手插著袋,用很玩味的眼神看向羅旭,然後微笑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還不懂明知故問的意思。”
“果然是你,可惜如果你派出的是唐小白,我今天沒命坐在這。”羅旭冷笑了一聲。
宮偉冷眼看著這兩個人,眼中陰晴不定,所有的一切都讓他越來越相信,羅旭和唐不亦已經決裂。
“唐公子,您不會是想在小妹這裏大打出手吧。”司徒玲咯咯一笑,站起身,移花蓮步般走到唐不亦身側,輕聲道。
司徒玲的靠近使得唐小白做出迎戰的姿勢,而由此雍和與刑天的手也不約而同的放到了身後,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小白,不得無禮,司徒小姐不過是在和我聊天罷了。”唐不亦擺擺手,阻止了唐小白。
“唐公子,羅旭是我的客人也是我的合夥人,所以我不能做一個瞎子喔。”司徒玲悅耳的聲音鑽進所有人的耳朵裏,意思已經足夠明顯。
“司徒小姐言重了,我來不過是還最後一份人情而已,別無他意。”唐不亦擺擺手,解釋道。
“人情?”司徒玲有些驚訝。
這句話,也引來了宮偉的注意,在座的,可沒人有這本事讓唐不亦的人情。
“不錯,羅旭,這是上次你借我的十塊錢,今天我還給你,從今以後,我們兩清了。”唐不亦從兜裏掏出一張十塊錢紙幣,微笑道。
“我早就與你兩清了。”羅旭站起身,要去接那十塊錢,可是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就在羅旭即將接過紙幣時,唐不亦突然鬆開了手指,十元紙幣緩緩掉落到了地上。
“哎,你看,真不好意思,最近舊傷複發,手腳不太靈活,還勞煩你自己撿起來吧,你應該不會介意吧。”唐不亦微笑著說道。
腹黑,歹毒,這是所有人心裏對唐不亦的看法。
“你tmd活膩了!”羅風第一個看不下去,他早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揚起拳頭就想給羅旭出氣。
唐小白大袖一揮,一柄飛刀直奔羅風的咽喉而去。
羅風的身手哪裏避得開這麽快的飛刀,眼看飛刀就要穿透羅風的喉嚨了。
驀地,兩根手指直接夾住了唐小白的飛刀。
“金剛侏儒,名不虛傳。”唐小白冷冷的讚道。
偉叔及時出手,救下了羅風的一條命。
“風哥,你別衝動,我自己可以解決。”羅旭深深看了一眼唐不亦,隨後他想起了一個幾乎相同的畫麵。
隨即,羅旭雙腳一夾地上的紙幣,原地做了個三百六十度空翻,等到他重新站在唐不亦麵前時,那張十元紙幣已經在他的手裏。
“十塊錢,足夠了。”羅旭甩了甩手裏這張隻夠吃一份盒飯的錢,突然自信滿滿的笑道。
宮偉目睹了整個經過,他已經徹底相信了兩人決裂的事實,隨後又深深看了一眼偉叔,眼中多了一絲忌憚又多了一絲殺意。
“嘿嘿,這把刀可真好看,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當做個紀念品了。”偉叔把玩了一番唐小白的飛刀,然後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收了起來。
“我會取回來。”唐小白淡淡道。
空氣裏,火藥味十足,好像誰點個火,都能引起大爆炸。
“咳咳,來者皆是客,諸位今天給足了小妹麵子,小妹當然也不會吝嗇。阿天,去開幾瓶八二年的拉菲,小妹請大家喝一杯。”司徒玲巧妙的插進來圓場。
“有酒喝自然好,宮偉,你不會介意我參加這場賭局吧?”唐不亦也沒等宮偉的回答,自來熟的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當然不介意。”宮偉看著唐不亦,冷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湊個熱鬧了,來,荷官,發牌吧。”唐不亦揮了揮手,賭場助理立馬送來了兩千萬的籌碼。
“唐公子想送錢,你可別和他客氣。”這句話,宮偉自然是和那個千術大師說的。
男人看了唐不亦一眼,隨即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十塊錢,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這是羅旭坐回賭桌的唯一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