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不是人做的

“羅小哥，你可以試試動一下。絕冰叔叔說，你必須要把這跟木棍在水中舞起來，這才算是合格！”柱子見羅旭已經托起了木棍，就再次提出了要求。羅旭之前表現出的自信，讓他以為這點事情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羅旭真想大罵一聲‘你大爺的’！隻可惜他現在連大聲說話都欠奉。生怕一口氣提不上來，木棍就會再次掉落水中。

“柱子，幫個忙！”羅旭有些吃力地開口說道。

“羅小哥，你要做什麽？”柱子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幫我把這跟木棍，扛到我的肩膀上行麽？”羅旭咬著牙，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當中擠出來的。

“當然可以，沒問題！”柱子爽快地答應了一聲，隨手抄起了木棍，就直接望羅旭地肩膀上一架。

羅旭就感覺肩膀上一股巨力猛然襲來，緊接著就感覺身子一沉，在水中的雙腿開始不停地打顫，差點一個沒站穩，就要跌落到水中。好在雙腳都被繩子給固定著，讓他不至於摔倒，這才堪堪保持了一種平衡狀態。

“我剛開始的時候，也感覺很吃力。羅小哥，你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不要著急，慢慢來，我想用不了幾天，你就可以慢慢適應了！”柱子看著羅旭大汗淋漓的樣子，卻十分滿意地點頭說道，語氣當中還帶著一絲循循善誘的意思。

羅旭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小子總算是說了句人話了。要知道這木棍可不是一般地重，小爺現在能在水中扛著它，就已經是個奇跡了好不？

羅旭卻不敢開口回應柱子，隻能輕輕地點了點腦袋，算是作為回答。

柱子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轉身又回到了岸上。

剛開始，羅旭還能堅持，但很快，他就有點體力不支地感覺了。畢竟他羅旭的身子，也不是鐵打的是不？本想開口跟柱子說，讓他暫時把棍子給拿走，但話到了嘴邊，也不知道是因為太吃力，還是因為抹不開麵子，總之是沒說出口。

羅旭最糾結的情況再次發生了。腦海當中，兩個黑白兩個羅旭又不斷地爭吵了起來。

白羅旭“笨蛋，你都支持不住了，趕緊讓他把這東西拿走！難道你想讓自己累死麽？”

黑羅旭“如果你是個男人，就堅持下去。哪怕是累暈過去，也不能讓別人看笑話。我相信你行的，你還能再堅持！”

“你的身子可不是鐵打的，再堅持下去，別說是變強了，說不定馬上就進殯儀館了！”

“你留下來的目的是什麽？忘記自己答應絕冰的話了麽？如果這點罪你都無法忍受的話，又提什麽三年後打敗絕冰的事情？”

“你給我閉嘴，羅旭，趕緊認輸！”

“你才給我閉嘴，羅旭，堅持下去！”

“……”

最後，還是白羅旭取得了勝利。羅旭在堅持了大半個小時之後，最終因為體力不支，開口向柱子求助。

柱子也算是有求必應，當下就幫羅旭把木棍給拿走了。羅旭就感覺渾身突然一陣輕鬆，貪婪者大口呼吸著，許久之後才緩過勁來，卻是感覺半邊身子都已經軟了，剛才扛著木棍的肩膀，更是酸痛難忍。

“羅小哥，需要上來休息一下麽？”似乎看出了羅旭有些脫力，柱子開口詢問道。

羅旭轉頭望向了柱子，見他很是真誠，並無譏笑他的意思，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柱子直接下水，將羅旭連同那塊石頭一起，全部拖上了岸邊。

羅旭咧咧嘴，終於知道柱子這家夥也絕非凡類。這貨把他跟那麽重的石頭從水裏弄上來，居然麵不紅，氣不喘，甚至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我看今天你先適應一下這河道再說吧。我當初可是一個星期之後，才能夠開始練習在水中舞動木棍。”柱子很是誠懇地建議道。

先前已經吃過苦頭，羅旭再也不敢托大，隻能紅著臉，點頭答應了下來。之前還覺得在水中舞動木棍，也不過如此。但見到這所謂的木棍之後，羅旭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可不想再次找死。

就這樣，羅旭一早上，就依靠著一塊大石頭，努力地在水中練習著如何讓自己的身體紮根在河道當中。

好不容易挨到午飯的時候，羅旭在柱子的幫助下爬上了岸邊，整個人都感覺酸軟無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軟成了一攤爛泥。休息了好一會，才算是緩過一口氣。柱子看著羅旭，就咧開大嘴笑道：“可以走了麽？再不去，飯菜就要涼了！”

羅旭這才支撐著站了起來，跟在柱子地身後，朝著吃飯的地方走了過去。

吃過午飯，沒有片刻耽擱，柱子又帶著羅旭，來到了後山的河道邊。如果可以選擇，羅旭真想轉身就逃。趕緊從這人間煉獄一般地地方逃出去。這一早上的折騰，讓他精疲力盡。想到下午還要繼續，羅旭的雙腿就是一陣發軟。隻可惜，他別無選擇，為了讓自己更強，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隻有繼續這非人的訓練。

折騰到晚上的時候，羅旭已經是精疲力盡。但他卻不知道，這才是剛開始而已。而且因為他的小聰明，雖然讓他在水中得意站定，但對他本身的實力提升，卻是有限的。隻能說是治標而不治本。如果撤掉那塊大石頭，估計羅旭的命運，還是一樣會被那湍急的水流給衝走。

不過好在一天的訓練就此結束，羅旭懶得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吃過晚飯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柱子一會還要過來帶他去卓老那裏。他要趁著這難得的時間，好好地休息一下。

這一天的訓練，如果讓羅旭用一句話來概括的話，那隻有五個字——不是人做的！暗地裏他早就把絕冰早中晚安跟絕冰全家的早中晚安都請了個遍。隻可惜，他不知道，絕冰孑然一人，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家人。

羅旭剛躺上床，享受著難得的安逸，卻不曾想由於白天的體力透支，此時的他，壓根就經受不住床板地**，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羅旭感覺自己的臉頰一陣冰涼，迷迷糊糊地伸出手一探，就摸到了一團肉乎乎地東西。他能肯定，這並不是自己的臉，那這是什麽？

陡然間睜開眼，羅旭就看到柱子正注視著自己，而他手所抓到的，卻是柱子正在拍打自己小臉的手掌。

“羅小哥，你總算醒了。師傅正在等我們呢，我趕緊帶你過去吧！”柱子見羅旭醒過來了，好像是鬆了一口氣，趕緊開口說道。

羅旭這才想起還要去卓老那裏，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硬撐著，從**爬了起來。

“現在是幾點了？”前往卓老住處的路上，羅旭對著柱子詢問道。

“已經九點了。師傅每天晚上這個時候，會給你進行藥煮。這是你的機會，大約持續一個小時。過程可能會非常地痛苦，希望你能堅持下來！”柱子十分認真地提醒道。

“額……我聽絕冰跟卓老說過，可能會死人，對麽？”羅旭咽了口塗抹，試探著問道。

“沒錯！如果意誌力不夠堅強的話，也許真的會死！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活著回來！”柱子一本正經地點頭說道。

羅旭頓時就有了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涼感。怎麽有種即將上斷頭台的趕腳？

依舊是那棟看似古舊的建築物。柱子剛把羅旭帶到門口，就停住了腳步，對著裏麵恭敬地說道：“師傅，我把羅小哥給你帶過來了！”

“很好。你回去吧，讓他自己進來！”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羅旭一聽，就辨認出是卓老的聲音。

柱子轉頭對著羅旭說道：“師傅就在裏麵，你進去吧！”

“你還是不進去麽？”羅旭有些心虛地問道。大概是因為剛才有種慷慨赴死的氣氛在作祟，導致他現在對柱子都有一股依賴。心中難免有些忐忑，不知道該怎麽麵臨卓老即將對他進行的所謂‘藥煮’。

“這個問題，我記得昨天就回答過你了！趕緊進去吧，我先回去了！”柱子甕聲甕氣地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

雖然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羅旭心底還是有些不甘。或者說，他有點膽怯。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羅旭這才一咬牙，推開了屋門，邁腿走了進去。

讓他意外的是，屋內不僅隻有卓老一個人。那個看上去冷冰冷，好像是全世界人都欠他八百萬的少年也在其中，正拎著一個水桶，在一個大木桶跟前忙活著。

而那少年，隻是望羅旭身上瞟了一眼，眼神還是那般地冷漠跟不屑，然後就轉移了目光，好像是多看他一眼都欠奉一般。

“你來了！過來吧！”卓老看到羅旭，則是對他招了招手，目無表情地說道。

羅旭依言走了過去，心中則是更加地忐忑起來：“卓老，您老有什麽吩咐？”

“昨天你已經來過。我已經答應絕冰，幫你進行藥煮。醜話我已經說在了前麵，如果你挺不過這一關，就算是死了，絕冰也不會找我的麻煩，一切都要看你自己！”卓老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羅旭，一邊上下打量著，一邊開口說道。

羅旭心中暗恨，不管是昨天絕冰說的話，還是卓老今天所說的話，都完全沒把自己的小命當回事。好像完全是卓老跟絕冰之間的一次交易一般。拜托，自己才是當事人好不？隻可惜這話他不敢說出口，隨即又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麵色微微一變。

“額……會很疼麽？”羅旭咧嘴問道。

“以你的體質，剛開始接觸藥煮，肯定無法適應。那種痛苦，並不是說用很疼來形容的，所以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我並不希望你這麽快就掛掉！”卓老仿佛是看出了羅旭地心虛，笑嗬嗬地解釋道。

羅旭的嘴角抽了抽，一臉無語地表情。如果說不怕，那是假的。萬一自己真的沒挺過去，就此嗝屁了，又該怎麽辦？重點是，林嫣然她們該怎麽辦？天就回答過你了！趕緊進去吧，我先回去了！”柱子甕聲甕氣地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