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往事
不管雇主跟目標之間有任何恩怨，我們隻看重一點。如果目標是個負心人，曾經做過對不起女人的事情，那這個任務，我們就接定了。但如果目標是個重視感情，珍惜伴侶的人，
這個任務，我們就會推掉。這不成文的規矩，外界並不知道，但他們卻認為我們接任務，是完全憑喜好決定的，或者有些人還以為我們是嫌棄價格太低！”天使繼續補充道。
“十三歲？”羅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十三歲就組建了天使團？這天使也太逆天了吧？
“沒錯。就是十三歲。我用了三年的時間，在十六歲的那一年，讓天使團躋身世界殺手組織的前三位。最後穩定在四大殺手組織之首。在我十八歲那年，你父親組建了暗殺，並且讓暗殺瘋狂地發展壯大，隱隱有趕超其他殺手組織的趨勢。也就是那個時候，他走進了我的視線！”天使回憶著當初的一切，眼中隱隱有光芒在閃動！
十八歲？十七年？也就是說，現在的天使，已經有三十五歲的年紀了？羅旭的心中如此計算著，能夠得到天使年齡也算是個意外的收獲了。不過這讓他的心中多少有點詫異。三十多歲的年紀，但如果不是她透露給自己這些信息，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也是人近中年了。外表看上去，跟二十左右的青春少女，有什麽區別麽？毫無區別！
“那你們是怎麽認識的？”羅旭心中好奇，下意識地出口詢問道。
天使地目中光芒閃動，沉默了片刻之後，輕啟朱唇，緩緩地說道：“因為一次暗殺任務！”
“因為任務？”羅旭聞言，多少有些詫異。難道是兩人都盯上了一個任務，所以機緣巧合之下，碰到了一起？
實際上羅旭猜測的並不完全正確。隻能說，猜對了一部分。
“那次暗殺任務，是我親自接手。而且目標，就是你父親！”天使知道羅旭想茬了，直截了當地解釋道。
“什麽？你是說有人請你去殺了我父親？”羅旭聞言，不由大吃一驚。
“沒錯！而且還是出了十億美金的高價。在殺手界，很少有目標能夠價值上億美金的，但你父親卻是個異類，某些人甚至不惜巨資，就是為了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天使淡淡地解釋道。
“但你沒有接這個任務對麽？”羅旭心中一動地問道。如果天使真的接下這任務，那就應該不會有之後的事情了。
“不……我接了！”天使搖頭說道。
羅旭傻眼，沒想到自己又猜錯了，有些鬱悶地問道：“你接了？那你真的去殺我父親了？”
“是的。”天使肯定地點頭道。
“怎麽可能？你剛才不是說，你們殺的人，都是那些薄情負心之人，我父親難道也是這種人麽？”羅旭瞪大了眼睛，滿臉詫異地質問道。
天使卻搖頭說道：“不是！我沒有接到關於你父親這方麵的信息。也查不出他身上有任何對女人不忠的地方！”
“那你為什麽還要接這個任務？那不是跟你成立天使團的初衷不符麽？”羅旭難以置信地追問道。
“是的，所以我並沒有真的殺他。我接下這個任務，隻是為了了解他。最後關頭，我並沒有對他下殺手！”天使淡淡地解釋道。
羅旭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天使的解釋，卻讓他更加好奇了起來。
“你說你接這個任務，是為了了解我父親？或者說，你的目的是接近他？”羅旭試探著問道。
“沒錯。事實證明，我成功了。他很快就跟我成為了朋友。或者說，他主動要跟我成為朋友！”天使淡淡地點頭說道。
“朋友？”羅旭滿臉狐疑地神色。朋友之間，至於有什麽感情糾葛麽？兩人的關係，不隻朋友這麽簡單吧？
“我原本以為你父親就一個人，所以我沒有聽從師傅的話，居然對一個男人動了心思。直到我後來發現，他開始刻意疏遠我，我才知道，一切都隻是我一廂情願。
我當時就跟他說明白了，但他說得比我更明白。他告訴我，他已經有老婆了，而且他老婆還給他生了個孩子。”天使說到這裏，語氣突然間低沉了下來，聲音也有些顫抖，可以看得出她情緒有些激動。
“然後呢？”羅旭聽到這裏，臉色也突然間難看了起來。老婆跟孩子？指的就是自己跟母親麽？
“我剛開始不肯相信，但後來我親自調查過他當年在華夏的情況。才知道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天使的聲音當中帶著一絲痛苦的掙紮，很顯然這並不是她所想麵對的。
“所以你當年就曾經知道我的存在？甚至知道我母親是誰了？”羅旭眯著眼睛詢問道。他心頭隱隱有一團火焰燃燒了起來。他也不知道這火焰代表著什麽，總之讓他有些激動，連同聲音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是的，我的確知道你們的存在，但那時候對我來說，一切都沒有意義了。你知道你父親為什麽會成立一個殺手組織麽？”天使語氣冰冷地問道。
“為什麽？”羅旭追問道。
“因為他要報仇。他要給老婆和孩子報仇。”天使回道。
“報仇？”羅旭再次眯起眼睛，顯然對這個答案有些狐疑。
“為你，跟你母親報仇。那時候他以為你們都死了！我查到的結果，也是這樣。你們就好像是在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樣。我雖然知道你們的存在，但卻無法找到你們的下落。甚至連生死都無法確定。但複仇，的確是你父親成立殺手組織的初衷！因為他的仇人，太過強大了！”天使語氣突然冷靜了下來，淡然地解釋道。
“那當初要殺我跟我母親的，也就是我父親要複仇的對象，到底是誰？”羅旭捏緊了拳頭，咬著牙詢問道。
“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天使搖頭拒絕道。
“為什麽？”羅旭不甘心地追問。
“因為你現在還沒這個實力報仇。況且你母親或許跟你一樣，未必是真的死了！”天使淡淡地解釋道。
羅旭的臉色變幻了數下，終於還是平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這才繼續問道：“那你什麽時候能夠告訴我？”
“等你能夠接手暗殺的時候。”天使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明白了！”羅旭點了點頭，不再多言。他此時的內心，很不平靜。天使的話信息量太大，帶給他太多的震撼。他需要時間去消化！
“我知道一切之後，就開始勸說你父親，試圖說服他跟我在一起，我可以幫助他報仇。但他卻拒絕了！”天使似乎還沒打算停止，而是接著之前的話，繼續敘述道。
“那他為什麽要拒絕？”羅旭有些不理解。如果換做是自己，在妻兒被殺，大仇未報的情況下，選擇讓天使幫忙，應該更加說得過去。
“因為他始終放不下你母親。我不明白，你母親為什麽會讓你父親，如此的著迷。難道我真的比不上她麽？”天使的語氣當中充滿了不甘。羅旭看到她的拳頭，也緊緊地撰了起來。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不過現在看來，他至少不是一個薄情負心之人！”羅旭冷笑著說道。
“於是我受不了你父親對我的態度，開始跟他做對，甚至大打出手！”天使繼續問道：“你應該知道，你父親為什麽而死的吧？絕冰告訴你了？”
“是的，多少跟你有點關係，對麽？”羅旭語氣冰冷地反問道。
“是的。那次我明明知道他要去執行那次任務，還要將他打傷，可以說是故意為之！”天使語氣淡漠地解釋道。
“為什麽？難道你希望他去死麽？”羅旭憤怒地咆哮道。
“你錯了。我就是不希望他去死。我知道那次的任務不簡單，我不想他去冒險。因為我無意中發現暗殺內部有叛徒，將他給出賣了！但你的父親，他居然不信我，還認為我是在挑撥離間，無理取鬧！”天使嗤笑著說道，語氣當中透著一股絕望。
羅旭咬著牙，心中被天使的話給再次震驚了。
“所以你就打傷了他，好讓他知難而退。卻沒想到，他辜負了你的好意，還是決然地去執行了那次任務對麽？”羅旭立馬就將天使沒說完的話，補充了完整。
“不錯！但我預料之中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雖然我最後趕到現場，想救你的父親，但最終還是沒能挽回他！”天使沉默了許久，這才緩緩地點頭說道。不過看她胸口一起一伏十分明顯的狀態，可以看出她的內心十分的不平靜。
羅旭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該恨天使，還是該感激她。
“我知道你心裏肯定會恨我。就算是你答應做我的徒弟，你一樣在恨著我，對麽？”天使再次嗤笑著問道。
“沒錯。在今天之前，的確是這樣！”羅旭毫不遲疑地點頭承認道。
天使聽了他的話，眼中卻露出了一絲詫異地神色：“那今天之後呢？”
“說不上恨或不恨。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我知道那不能怪你！”羅旭捏緊的拳頭一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將這句話給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