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公司的一些股份,如果你隻是缺錢,把這些抵押也可以還債!”
“你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郭文山被質問著,眼神越發地躲閃。
他怎麽也沒想到,陸晚清這麽個蠢女人,現在居然這麽難忽悠。
房子,他當然還有。
可是他舍不得賣啊,那可是他唯一的本錢了。
更何況,就算賣,他現在也沒資格賣了。
撲通。
這家夥倒是也幹脆,眼看隱瞞不住,直接跪在地上。
“晚清,我糊塗,是我糊塗……”
“之前我在澳城的時候,跟那個賤女人玩得有點開心,在澳城賭場,輸了五千萬。”
“當時我們還沒有離婚,我隻好暫時把名下的兩套房子抵押給了銀行。”
“本來我是打算……”
轟!
隻感覺被閃電擊中,陸晚清整個人都好像在旋轉。
昏天黑地。
這個男人居然背著她做了那麽多的事情?
什麽叫他們還沒有離婚。
分明是他想把這個債算在自己的頭上。
陸晚清是真的徹底失望了。
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是在騙自己。
“我幫不了你,你趕緊走吧,這套房子,是我和囡囡唯一的棲身之所了。”
“我不可能賣掉房子幫你還債的。”
陸晚清對郭文山是徹底心灰意冷了。
郭文山見陸晚清油鹽不進,也是發了狠。
他像是一頭餓急眼的野狼,惡狠狠地盯著陸晚清:“晚清,你真的這麽無情嗎?就眼睜睜地看著我死嗎?”
陸晚清憤怒地說道:“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我不可能幫你!現在請你立刻離開我的房子,要不然我就報偵緝司,告你非法闖入他人住宅!”
陸晚清不想再看到這個家夥一眼。
她感覺會髒了她的眼睛。
“好,很好!”
郭文山的麵容越發陰狠,充滿冷笑:“陸晚清,到時候公司黃了,我要死,你也得死。”
“公司是你我一起創立的啊,如果到時候我賠錢了……按照股權和法人責任,自由汽車也會向你追責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
陸晚清隱約感覺不太對勁。
什麽叫自由汽車要找她追責?
郭文山也是冷冷一笑,拿出了一份文件。
“晚清,你可以好好看一下,這份文件上的內容……上麵顯示,你才是公司的法人,並且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是絕對控股的股東!”
陸晚清臉色驟變:“郭文山!你這個畜生!這些文件我都不知道!”
郭文山也懶得掩飾了。
他冷笑著說道:“本來我還想著好好求求你,騙你把錢拿出來,之後再甩了你。”
“可誰讓你不識趣呢?那我隻好拿出我的殺手鐧了。”
“你的身份信息,我一直都有,隨時隨地,可以在不通過你的情況下,將公司的責任和股權都推到你的頭上。”
“晚清,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麽幫我渡過難關吧……”
“我反正也被那個賤人給騙了!你要是還願意,我們可以重歸於好,甚至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無恥!”
陸晚清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又被這個男人給騙了!
郭文山哈哈大笑,這個女人怎麽連生氣都這麽美麗。
該死,當時自己真的是昏了頭了,為了那麽一個賤女人,居然把這麽一個美女給拋棄了。
不過還好,他還有這樣的手段。
一千萬的負債。
他現在輕輕鬆鬆轉移到了陸晚清的身上。
要麽,這個女人賣房子救他。
要麽,大家一起死。
反正再不濟,他也可以逃到鷹國那邊去。
可陸晚清呢?
她還有一個拖油瓶吊著,就算要跑,還能跑到哪裏去呢?
陸晚清真的懵了。
她一直本本分分,當初創業的時候,很艱難。
她也陪著郭文山熬過了那段時間。
可以說,除了沒辦法履行一個妻子的責任。
她對郭文山,已經毫無保留了。
家裏的錢,一直都是郭文山管著。
公司的一切,她也是交給郭文山。
她一門心思地照顧囡囡,甚至可以不計較郭文山在外麵的一切。
可這個男人呢?挖空了心思,都是在坑她。
她哭了,蹲在地上,捂著嘴巴。
她怕哭泣的聲音讓屋子裏麵的蘇素聽到。
郭文山自以為得逞了,也是蹲了下來,用手摩挲著陸晚清的後背。
“晚清,怎麽樣?雖然我現在別墅都抵押了,但還可以住。”
“隻要你這一次幫我渡過難關,我保證不會辜負你和囡囡,我們一家人搬回大別墅去住。”
“自由汽車現在賣得可火了,隻要熬過這一季度,下一季度,我再多從路總那邊進一點車子。”
“你知道的,我和路總是好朋友了,她肯定會幫我的。”
“最多半年,這筆錢,我連本帶利地還你!”
他拚了命地蠱惑著,最後也拿出了殺手鐧。
“我知道,囡囡的病還沒有好,等我喘過氣了,我帶你和囡囡去鷹國,找最好的醫生,甚至去瑞國也不是問題……不管怎麽樣,我們一定把囡囡的病給治好,怎麽樣?”
恩威並施。
郭文山自以為已經徹底把陸晚清給拿捏住了。
陸晚清也確實徹底慌了,思緒情不自禁地跟著郭文山畫的大餅走了起來。
也許,這個男人到時候真的會還錢給自己呢?
“你實在不行,我們可以簽個協議!算是我跟你借的錢!”
陸晚清的猶豫,在這句話說出來之後,也是徹底改變了。
“好!這筆錢,算我借你的。”
“半年的時間,你必須連本帶利地還給我。”
“還有,明天給我把公司的法人信息改過來,我的股權也全部還給你!從此以後,我和公司一點關係都沒有!”
陸晚清提了好多條件,郭文山毫不猶豫,全部答應了,然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等郭文山離開之後,陸晚清徹底支撐不住,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郭文山。
但本能告訴她,這個男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思緒慌亂起來,她下意識地就要找手機。
然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串號碼。
她幾乎沒有猶豫,立刻撥通了電話。
“喂,是恩公嗎?我想求你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