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路上的利器
隨著郭震北的敘述，藤朗與冷血的眼前出現了這樣的情景。
大路上，是被絲薇爾與藤晴吸引來的密密麻麻的喪屍，然後就是這輛車。整個車頭已經被厚鋼板牢牢的包住，甚至使用了裝甲車那樣的，隻有一條寬縫的駕駛窗。
前麵是與收割機相似的，隻不過是向上旋轉的刀片，而後麵則是一個帶有粉碎機的槽子。在汽笛下緩緩開始重型卡車，無疑會吸引喪屍的注意力。它們在道路上排好隊，然後重型卡車向前移動。
由於車上拉著40噸的機械，那當然是極為沉重的載重。這樣的車跑起來的時候，就算是坦克都得讓一邊去，不然一頭撞上。大車固定要被撞壞，但坦克搞不好就會被撞得翻個跟頭。
喪屍自然會被旋轉的刀片絞進粉碎機，然後……
郭震北的形容，令人遠端的感覺到恐怖起來。甚至通過無線電聽著的藤晴，這是已經說出了她的感覺。
“呃，你怎麽能想出這樣的主意，那不惡心死人呢？”
可她還沒惡心完，一旁的絲薇爾卻說出來更加惡心的手段。而且絲薇爾顯然對於會動腦子的郭震北，有著更多的青睞。
“嗯，這種手段雖然不能清理完整個城市的喪屍，不過給了我們一個機會。而且旁邊最好跟輛油罐車，那些碎肉和屍液別浪費。將來我們做個大些的沼氣池，給裏麵多灑些發酵粉。有了沼氣我們的燃料和電力都不會缺乏，而且沼氣池裏材料發酵時的高溫以及經過遺傳工程改造過的酵母菌的吞噬能力十分強大，應該可以殺死那些病毒！”
酵母菌的能力是強大的，因為它生存的環境是偏酸而又缺氧和相當高溫的環境裏。喪屍病毒顯然不具備在這樣環境裏生存的能力，因為它在人的血液、體液係統中生存，注定它是一種需要氧氣的微生物。
這還不算是惡心，倘若讓絲薇爾再說下去，才會真正的惡心起來。
“而且，也許吞噬了喪屍病毒的酵母菌會起什麽變化，另外就是沼氣的殘渣，可以用來混合一些秸杆、沙子等物形成無土栽培的基質材料，我們可以大量進行農業生產……”
“好了，絲薇爾別說了，你不想讓姐吃飯了？”
無線電裏傳來的藤晴的報怨，那不是唯一的反應。甚至無線電裏，一些人已經因為絲薇爾的話而吐了。那嘔吐的聲音，讓聽的人也感覺到反胃。
“哎呀，震北，你怎麽能想出這麽惡心的辦法呢？”
聽到藤晴的埋怨，郭震北一臉的苦笑。他有什麽辦法，不到2個月的工夫，喪屍就要進化偏偏人類不進化。這讓人情何以堪的同時，不禁要為自己的未來擔下心。
“哎，沒辦法啊，有了那樣的車，我們就能衝到我們要去的地方，而且可以拉足夠的材料與人員。我想單方麵的建設速度肯定慢，不如我們大家開這樣的車前往你指的目標。城外的喪屍數量本就不多，隻要在馬路上幾個來回，相信就清理的差不多了。到時我們就能夠展開建築，天地良心啊，我不想這樣的辦法行嗎！”
郭震北的歎息把多數反胃的人拉回到殘酷的現實裏，是的殘酷的現實。不管其餘人如何，最少多數為年輕人的“搜救隊”與“輔助戰鬥隊”裏的人是相信絲薇爾分析的。因為直接麵對喪屍的他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喪屍的靈活度、力量甚至皮膚與肌肉的結實程度都有了明顯的變化。
那麽如果說絲薇爾提到的，這種數量級別的進化積累到質變時，也就是3月底左右的時候，喪屍會變成什麽模樣。看過“生化危機”的人，往往會把那時的喪屍想象成電影裏的“暴君”，又或者那種身上沒有皮膚，血淋林的有著利爪與長舌的怪物，那豈不是一種非常僅人恐怖的場麵。
而且到那時，別說有氣動步槍，恐怕就算是有真正的重機槍，也不得不掂量一下，是不是對付得了那樣的可怕生物。
“我看郭隊長想的是個好辦法，隻要做得出來，別人要是感覺到惡心，我來駕駛吧！”
冷血的聲音從無線電裏慢悠悠的傳出來，這讓人們似乎聞到了一股嗜血的味道。因為製造那樣的機器也許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但駕駛著那樣的車輛上路，絕對是挑戰善良的中國人心中的道德底線的事情。
甚至他們擔心，也許路上會認出來自己的親戚又或者說什麽熟人的話，那該怎麽辦？恰在這時，大家聽到了更加令人心裏惡寒的事情。
“我已經完成了設計，我們需要的材料不多。建材市場那邊的機電店裏的東西，應該就夠我們用了！”
凡是戴著無線電的人，這時心中那種感覺就更讓人難受了。
“我說你們幾個，不能另開個頻道聊這種事，真把人惡心死了！”
最終還是藤晴的老娘卓麗，在無線電裏說了這麽一句，結束了大家在公共無線電頻道的討論。不過還要加上絲薇爾，根據郭震北的計劃，修改出來的安排。
“我親愛丈夫，你看是不是派人回去。我們需要那些無線基站裏的設備，還有天線，手機電、電子廣場裏的東西。你讓他們搬吧，人不夠了讓商場裏的人幫助，我們出糧食還有其他物資。回頭我挑一批，如果車輛真的完成了，那麽在車上給我和我的寶貝們留個座。”
一聽這話，郭震北就有些頭痛。無線，那意思是大批的電腦以及其他電子設備，要占據車上不少的空間。就算是輛前4後12這樣的重型車，那是不是也不容易裝載那些多東西呢。
可要命的是，那些事情不但絲薇爾不會管，甚至藤晴也不會管。
“就算改裝完了，我怕車上也坐不了多少人。而且再加上絲薇爾的那些東西……算了，了不起多跑兩趟罷！”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們是不是把那輛車先搞到手啊！”
郭震北目光指向的車輛，正式的品牌是陝汽德龍F3000，這樣的大家夥使用了德國ＭＡＮ技術。進行改裝後，可以拉100噸貨物。這樣的車在內地受到管製，大概也隻有在Ｈ縣這種縣城裏，有著特殊背景的同時，使用特殊規則，並依附著房地產開發才能養得起這樣的車輛。
“娘的，怪不得我們縣裏的路那麽爛，全都是被這破車壓壞的！”
100噸的重卡上路，當然會給道路造成巨大的壓力。時常開著麵包在路上跑的快遞林雙成，聽著郭震北的介紹時，嘴裏喃喃的罵了一句。
雖然這樣的重車有著其他種種的不是，但沒有人能夠否認，這車輛如果真的如同郭震北所設想的那樣進行改造。相信隻要不進城，沒有油料的問題，那麽就不會有絲毫問題。而且也不會跑遠，不過10公裏左右的道路，能有多少問題。
“好吧，那就先拿下它。現在它附近1000米雖然沒有什麽喪屍，但我想它一但動起來，發動機的聲音可能會吸引喪屍的注意。幹脆把它開進挖掘土方的那個院子裏去改造，剛好推土機與挖掘機，就放在那兒用吧！”
頃刻間，絲薇爾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原本今天要擴展兩個“落腳點”的計劃，看起來是要泡湯了。
“這樣，震北你帶有機械經驗的人去改造車輛，藤朗、冷血，你們兩個帶其他人繼續建立落腳點。重卡的聲音，會把附近所有的喪屍都吸引走，你們放開手迅速行動，相信不會有大的問題！”
“諸位，都聽到了了吧，我們就這樣幹。搜救隊和我出去，我們要把那輛重卡搞到手裏。現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那輛重卡不要有什麽問題，不然我們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離開“落腳點”之後，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盯著附近的原野。手裏的氣動步槍，全都半舉在身前，隨時做好發射的準備。
雖然他們這些搜救隊的人員，隻進行了非常短暫的軍事訓練，可這樣的行為已經成了常態。
事實上，他們戴的偏光鏡，不過隻起到裝飾的作用。甚至當偏光鏡離開，他們眼前的“虛擬視野”消失的事情，不過都是一種他們自己的錯覺而已。
這也包括了軍事訓練，他們為期半天的所謂軍事訓練，不過是一個騙人的招數。而真正的軍事訓練，是在他們夜晚裏作夢時，進行的正規的軍事訓練。不然半天的訓練，能讓他們成為一個受到了世界最嚴格訓練的軍人嗎？
當然，這一切隻存在於他們的潛意識裏。就好像此刻自然而然的把槍半舉在身上，就好像在這進入戰鬥狀態時，如此專注的沒有半句屁話的原因。
半舉著的氣動步槍，使他們可以保證首發命中率達到95%，就好像他們天生就是神射手一樣。如果沒有這樣的前提，試問昨天他麽可能半天時間就幹掉了將近3000隻喪屍。
也許有人會說，如此的話，幹掉整個Ｈ縣城裏的30萬隻喪屍不是更容易麽？何必等到喪屍進化，然而再消滅呢？
這樣說的人，一定是缺乏長遠眼光的人。
且不說在喪屍堆裏，如何幹掉那麽多喪屍，僅僅需要的彈藥，就成了巨大的問題。此刻氣動步槍的彈藥，主要是來自建材市場附近的五金店裏的儲備，經過簡單的加工形成的。這樣的彈藥供應，顯然不足用來清理Ｈ縣的縣城。
另外，如果清理不及時，喪屍巨大進化的一夜之後，可能就會發動無法抵禦的進攻。那麽僅就Ｈ縣而言，活著的人可能就會一夜之間消失。
最後一件事，最少郭震北與絲薇爾的看法是一致的。沒有一個可靠的基地，沒有一個足夠的生產係統，什麽也別提。就算是擁有軍方的彈藥庫，也一定會在喪屍不斷變異，並在隨後的進化裏，完全被消滅。
那人類就真的要被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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