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季 世界的末日 第32章 你可能有危險
事實上絲薇爾早已經得到了結論，中國人缺乏凝聚力的原因，無外乎是對於生命安全、尊嚴尊重的焦慮感壓力之下喪失掉的，同樣這也是中國社會科技水平停滯，而發展不前的根本原因。
因為很難想像，缺乏安全感與人格尊重的人，能夠有閑心去發展什麽科技！
至於已經取得的成果，大家猜猜吧，那是哪裏來的？
而且不要因為那麽一點點的成果，就感覺到興奮，那太蠢了。誰感覺到興奮，隻能說對於世界實在太不了解了。因為按照人口的數量，中國最少應該出現5～8個愛因斯坦。
如果有那才叫真正的科技發展，至於說國際地位，掌握了全球多個學科最領先的科技，需要討論國際地位的問題嗎？就好像“h縣幸存者基地”，需要討論這裏的人是不是在喪屍堆裏能夠生存下去。
不用討論，看事實吧！
但這不表明，中國人本身不足夠聰明。不過僅僅是因為凝聚力的問題，而沒有什麽人願意發揮，或者說麵對沉重的負擔，有機會發揮他們的聰明才智。
這些看在對中國人漠不關心，又一直垂涎這片土地的，扶桑帝國統治者的眼裏，剩餘不多的中國人留著做什麽。難道等著他們重新繁衍出過去數量的中國人嗎？
那扶桑帝國的統治者，未免蠢的和某朝的高官們一樣了！
冷血的提議，換來的隻是郭震北笑笑，無言的拍拍他肩膀的結果。這讓冷血有一點誤會，以為郭震北要玩什麽“王八之氣”了。身上穿著斯巴達裝甲的從不多話的他，隻向郭震北發出一個代表詫異情緒的信息，隨後他就接到了郭震北的回答。
“何必呢，我們中國人剩下沒多少了，能多活一個就是一個吧！將來送他們回西安，愛幹嗎幹嗎去，我還真懶得管他們！至於我們大家，放心吧，我會找到讓我們大家好好生活的地方！冷血，我的兄弟，你沒有發現現在世界變大了！”
聽到郭震北如此表達，冷血算是放心下來，並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他出了門，看他去的方向，顯然是又盯著張紅中去了。從上次發現張紅中他們的打算，向郭震北建議之後，他就一直暗中緊盯著對方。
郭震北看著冷血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
別看這家夥在黑社會裏混了好久，居然還是一付軍人的習慣。不然他天天穿著斯巴達裝甲，這玩意好看也好用，但實在是夠沉的。在基地裏沒有必要穿著的時候，許多人就把裝甲放在家裏，像郭震北就是其中一個。
“嗯，我喜歡冷血這樣的人，他是個標準的而又專業的軍人。可惜……算了，那是過去的事情，震北你要是允許，雷神錘動力裝甲要是研製成功，我打算給他先配一套。這一次要是去西安的話，他一定要陪在你身邊！”
郭震北聳聳肩沒有表示反對，上一次的小山村基地的經曆已經讓他覺醒。有的時候對付蠻不講理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槍爆了他的頭。在這生化末世的時候，沒有誰的生命比另外一個人低賤。
倘若某人一定要騎到別人的頭上，一槍爆頭最簡單，還省得教育改造了。
借著談話的時候，絲薇爾借助全自動醫療設備，已經對於水軍進行了初步檢測，同時也已經得出了結論。不過在靠近郭震北之前，絲薇爾還是等到了薛丙山這腦科專家。他們進一步會疹，然後由薛丙山告訴郭震北眼下水軍的情況。
“他的腦電波依然混蛋，不過我們看不出其他的大問題。總體上來說，他的大腦是健康的，所以……”
薛丙山是腦外科的權威，自然對於這種牽扯到軍方機密的事情，並不可能深入了解。絲薇爾叫他來的原因在於，有些事情她不能做的太過分，因為醫療完全是由薛丙山負責的。
就在薛丙山告訴郭震北的同時，她已經把她的分析結果告訴了郭震北。
“水軍的腦電波依然非常混亂，不過我已經知道了原因。他想到了無人戰機研究所，並因此而引發了他潛意識裏命令的動作。現在我已經暫時控製住了他的大腦，不過如果我們不做出決斷，並立即行動的話。那麽我可以肯定，他在幾天之後，就將完全失去的記憶變成植物人！”
聽到這樣的消息，讓郭震北不禁喃喃的罵了一句。
“媽。的，誰出的缺德主意，難道僅僅讓他遺忘命令還不行嗎，非要連人的運動記憶一起清除，這和殺人有什麽區別！”
“也許情況不像你想的那樣，缺乏基礎理論的研究，並不掌握整個技術的內核，往往就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絲薇爾的話，讓郭震北想到了曾經出現的火車事故。當時中國就是拿來其他國家的技術，拚合在一起形成的。缺乏深入了解以及完全內核的快速火車，最後造成了悲劇的事情。
“唉，這是一個口罩實名製、白汗衫實名製的神奇國度，更神奇的事情也會發生！隻是我不明白，為何技術並不成熟，就敢給人用，還給人的腦袋用，這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這當然是郭震北幼稚的表現，他不懂得政治有的時候，比眼前的事情更加殘酷千萬倍。
當然大家不必擔心，此刻“h縣幸存者基地，在郭震北這不玩手腕、權謀，隻玩法治的人控製下，並不會出現那樣殘酷的事情。而且有了絲薇爾在，相信那種殘酷的事情，隻要郭震北願意，就總能避免的。
郭震北深深吸了口氣，又歎息了一聲，才又問絲薇爾。
“好吧，他還能撐多久，另外告訴我治療方法，我想想再說！”
“嗯，我看最多半個月時間。治療方案是清除他大腦裏除過運動記憶之外，其餘四類都可能要被清空，然後就像電腦硬盤那樣重寫！不過這件事隻是原理上可行，有相當大的可能在清除他的大腦之後，造成不可修複的損傷，那……”
絲薇爾看了看在病**躺著，已經氣若遊絲的水軍。又看看趕了來的，在一旁哭的如同淚人的一樣的楊婷。正當她告訴郭震北上麵這些事情的時候，水軍的妻子楊婷突然撲了過來。
帶著一臉的淚水，她抱住了楊燕姿的腿。
“小楊……燕子、燕子妹妹，你救救他吧。不要怪他打過震北，他……他隻是心痛他妹妹，沒有別的心！我求求你，救救他吧！”
大概此刻傷心過度的楊婷，在看慣了“h縣幸存者基地”裏，無論什麽樣的病，進了醫院簡簡單單的就能康複。而自己的丈夫，突然發做的怪病，看起來無所不能的楊燕姿，這一次似乎也束手無策。
這讓她擔心，是不是因為上一次，水軍打過郭震北的事情，而她不願意施救呢？
郭震北痛苦的看著眼前的事情，如同幸存者之中其他不堪的人，他都曾經同情過，更別說水軍。他可是水錦的哥哥，郭震北又怎麽可能見死不救呢。
他看看楊燕姿，看看抱著楊燕姿腿哭泣的楊婷，又看看周圍的其他人。他知道，眼前這件事自己必須迅速拿出解決的辦法來。不然“h縣幸存者基地”這看起來強大的凝聚力，就可能因為一次事件不當的處置而分崩離析。
“嫂子，你放心，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軍哥出危險的。請你相信我，也請相信水錦的眼光！”
楊婷被藤晴拖到一邊勸慰去了，好騰時間給郭震北和絲薇爾處理問題。郭震北唯一隻有問絲薇爾，這種牽扯上醫學，尤其是牽扯到腦科與心理學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了解。雖然他知道，人的記憶分為形像、情境、情緒以及語義和動作記憶。
剛剛絲薇爾的打算，顯然是把那個潛意識的命令，當做病毒來對付的！就好像是電腦病毒那樣，簡單的辦法就是格式化硬盤的所有數據。然後使用“純淨”的記憶，來替代其原始記憶。
“你看呢？”
絲薇爾聳聳肩，表示這也許是唯一的辦法。
如此規模玩人的記憶，這當然是件極其複雜而又困難的事情。不用問絲薇爾，郭震北都能想像得到其困難和危險的程度。而且因為水錦的因素，郭震北並不想讓水軍受到什麽傷害。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無論任何條件，主要的是他不會受到什麽傷害？”
絲薇爾偏偏頭，表示其他辦法，可能會更加麻煩。但她並沒有瞞郭震北，隻是把情況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完全由他取舍。
“有，但困難更大。那就是去那個無人戰機研究所裏，看看那兒到底有些什麽。也許那是他的任務目標，也許到達那兒就能夠算是階段性完成任務。那樣的話，我猜他能夠清醒過來！”
絲薇爾的話裏，立即讓郭震北有了另外一個，近乎偷機取巧的想法。
“你不是能夠灌輸記憶嗎，我們是不是可以試試，用一個虛假的記來表示，他已經到達了那裏？”
隨即的絲薇爾回答讓郭震北明白，等他想起來，絲薇爾肯定已經考慮過了。
“從原理上你的建議是可行的，但事實上卻根本不可能辦得到。我們沒有衛星，雖然我們有飛機，但你知道無線電受到幹擾，我們的飛機根本飛不到那麽遠的地方去！雖然我能夠使用手頭存儲的氦氣和氫氣來製造一個無線電中繼型的飛艇來取得數據，但我擔心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絲薇爾的回答，讓郭震北這一下幾乎要徹底絕望了。再抬頭看看周圍的人，他們都用眼睛盯著他，似乎肯定他能夠想出來辦法。麵對這種信任與依賴的壓力，郭震北咬了咬牙，迅速做了一個決定。
“我們送他去，然後他們不再回來，我和他們一起去西安！”
絲薇爾大略想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這是最好的方案，但你可能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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