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季 世界的末日 第40章 有一點自戀
“你知道不知道，今年大學畢業生的就業率隻有百分之三，而文科女就是就業的重災區！”
開著“紅色猛虎”的郭震北，與腦海之中的楊燕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藤晴大概是第一天哭的太厲害，怕見到郭震北又忍不住，所以並不與郭震北通話。
而且據說，此刻她負責了一個什麽行動，率隊前往h縣附近的空軍大院。那是h縣駐紮的一枝空軍後勤單位，到那兒去做什麽，郭震北始終沒有想明白。
隻要一想到軍隊，他往往會想到一些諸如什麽武器裝備之類的東西上麵。而“h縣幸存者基地”並不缺乏那些東西，因此他猜不出來，藤晴去那兒找什麽。絲薇爾大概是全力投入到對藤晴的支援中，因此也不與郭震北聊天。
因此隻好楊燕姿這“閑人”，陪著郭震北以及賴在他身邊不肯離開的小阿靚。
“是不是因為這件事，你才專職碼字的？”
楊燕姿是網絡寫手，雖然此刻早已經沒有了什麽網絡，但寫作始終是她喜歡的事情。尤其是絲薇爾不睡覺的時候，楊燕姿就隻能在幕後，默默的碼字。如果不是在郭震北腦海裏，建立了絲薇爾、楊燕姿和藤晴能訪問的聊天區，恐怕絲薇爾還不知道要在“小黑屋”裏被關多久。
此刻“h縣幸存者基地”裏的事情實在太多，多到盡管如同絲薇爾一樣的智腦，也要忙到不勝忙的程度。而郭震北名義上是整個基地的領導者，事實上許多事情都是絲薇爾與藤晴努力工作的結果。
“是啊，大多數的原因是因為就業困難，而且……其實我很後悔，在高中的時候我成績不錯的，當時應該先理科了！”
“哈哈，你也想做個書呆子型的理科女嗎？算了吧燕子，你要是做理科女，那該是文科裏多大的一個損失哪！”
“不用你說，我知道，你們理科男都是書呆子！”
郭震北當時在大學裏的時候學是工科，雖然他並不呆，隻是在當時先科時候，他認為理工類更容易就業。正所謂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在高中分科的時候，郭震北就已經考慮過未來就業的問題。
相對而言，文科更容易畢業！但再相對而言，理工科在未來更容易找到工作。因為文無定論，而理科則是數字來說話。雖然理工科的人，除非成為技術精英類的人物，否則往往難於有大的發展。比如當時郭震北幾分之差的西安第四軍醫大，一個醫生的生活當然平穩而又令人尊敬的。
“是嗎，我呆嗎？”
“是啊，你不但呆，而且還是天然呆！”
對於兩個人終於能夠輕鬆的交談，楊燕姿顯然非常滿意。而且大概是她思考過許多之後，她的話癆病，居然令郭震北驚訝的減輕了。
“燕子，你有沒有發現，你有一些變化呢！”
楊燕姿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聲音爽朗的回答郭震北的底部。
“是啊，我當然變了。最少現在不用每天苦思冥想一些，能夠留住讀者的情節。也不必為了書評區裏一些不堪的書評而懊惱。最重要的是，就算我寫出什麽小說，這會也沒有網絡去了！”
她顯然在顧左右而言他，郭震北冒險輕輕刺激了她一下。
“哦，我記起來了，當時我們見第一麵的時候，你給我講的……”
“真沒想到，你還記得那些！”
說到過去自己癆病的時候，楊燕姿破天荒的表現出一絲羞澀。恍然間郭震北明白了，她肯定是受到了藤晴又或者絲薇爾告誡，告訴她要是天天和自己談那些事情的話，自己一定會忍不住的。
這讓郭震北感覺到稍稍有些可憐楊燕姿，不是因為她的生活孤單，也不是因為她談的那些話題。而是因為她那樣做，可能是為了取悅自己。這當然是不公平的，不過作為男人來說，郭震北心裏還有沾沾自喜。
“燕子，你是不是……其實你必忍，我知道你想說的那些話。而且我肯定，你說過的那些事情都是對的。隻不過在過去，大家都不願意讓自己不痛快。那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哲學，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我理解，在互聯網時代的時候，當駝鳥總不是件正確的事情！”
郭震北的理解，再度讓楊燕姿沉默一下，然後她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你……你不會認為我不談那些，是因為我在讓你高興吧？”
“怎麽……啊，我當然不會那樣想……我……”
當郭震北支支吾吾的打算遮掩自己過於竊喜的口吻時，那頭的楊燕姿卻已經樂不可支的笑起來。
“嘻嘻……你難道真的認為……哈哈，晴姐說的不錯，震北哥你沒有發現你有點自戀的傾向嗎？至於為何我不談那些事情，不過因為我們現在的基地有那樣的事情嗎？”
楊燕姿的回答，讓郭震北感覺頗不好意思。心中責怪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楊燕姿閉口不談，因為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此刻再談又有什麽意義呢！
他尷尬的正要解釋一下，這時楊燕姿接下來的話，卻又讓他心裏一甜。
“嗯……不過……其實震北哥，我想和你好好聊天的，隻不過我感覺找不到話題呢！”
事實上，這不過是情緒的影響。因為他們腦袋裏的儲存的，來自絲薇爾的各項資料，那已經是非常、非常大的數量了。或者換句話說，他們是天文地理無所不曉的。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突然之間無線電中傳來一陣雜波，接著就完全中斷了。
“是這裏，諸位，準備作戰！”
郭震北停下車輛，保持聊天這是他用來測量無線電傳播距離的手段。此刻距離“h縣幸存者基地”的直線距離還不到100公裏，但大功率的數字式軍用電台，卻已經無法再接通了。
隨著郭震北一聲令下，“陸地巡洋艦”調頭開向附近一片空地，“紅色猛虎”則把它圍在中間。
“所有車輛警戒，我看我們恐怕要安裝無線電中繼係統了！”
跳下車的郭震北仰頭看著高高的750千伏送電線路那高大的鐵塔，不用問鐵塔是搭載無線電中繼平台最好的位置之一。但當他看向更遠一點的地方時，他看到在這片空地的盡頭處，是一座大約280米的山丘，山丘頂端則有著另外一座鐵塔。甚至它的大部分身軀，因為角度問題被山上的鬆柏擋住，但順著鐵塔的電纜，依然能夠發現它。
這時郭震北所在的車隊，已經離開了h縣的縣境。它們一路向北，此刻並渡過黃河大橋進入山西地界。公路上的狀態還是不錯的，大概因為拋棄了車輛的人都清楚，在沒有吃喝的公路上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因此公路上沒有看到什麽更多的幸存者，也沒有看到更多的喪屍，公路上倒是有不少遺留的車輛。私家小車，都被“陸地巡洋艦”直接撞到路基下麵，全是一些保存良好的重型車輛上，郭震北他們發現不了少有用的物資。
隻是此刻令人可惜的是，關於那些物資他隻能記錄在案，而無法帶走更多。
冷血與藤朗作為這一次行動的第一、第二副指揮官，從各自的車上下來，端著槍在向四麵警戒著。不過他們都與郭震北進行了無線連接，詢問他的打算。
第一、第二接替指揮，那是軍隊的作風。當主要指揮官陣亡的時候，事先指定的接替人選，將自動開始接手指揮。郭震北再度抬頭看看那小山包，他感覺自己一個人就做得那件事。
“這樣吧，冷血、藤朗，你們兩個人率隊警戒，最好找到附近的小村莊加以清理。我可不想大家晚上住在野外，至於山上的事，我看我一個人就辦得了，而且你們知道我會比較快！”
郭震北倒不是想顯擺他的“雷神錘動力裝甲”，而是如果有其他人跟著，他們穿著沉重的斯巴達裝甲，再爬這座山，那一定會把人累壞的。
“不好吧……！”
藤朗隻是用試探的口吻，但冷血則要直接的多。
“長官，我看你還是帶一個小隊，哪怕把他們留在山腳下或者半山腰上。一來相互之間有個照應，另外也不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
大概早事關重大，這一次冷血也不保持平時那冰冷的態度。郭震北一想也對，畢竟隊伍裏有將來要離開的三個人。要是讓他們知道，“雷神錘動力裝甲”的存在，將來還不知道要帶來多少麻煩。
正所謂匹夫何罪，懷璧其罪！自己何必要生那沒由來的事呢！
“好吧，冷血聽你的，把你的小隊交給我，然後大家就可以按照我剛剛的命令行動了。不過留下幾輛車，我們下了山可不想走太遠！而且藤朗，你把阿靚無論如何看好，我不在她會怕！”
“放心吧！”
做完這件事，郭震北才轉過頭打算安慰一下小阿靚，然而這裏耳機裏卻傳來她甜甜的童音。
“我懂得，你要去工作了。狗爸爸，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