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季 世界的末日 第64章 愛
眼見郭震北“可是”了半天，什麽也沒有“可是”出來。感覺自己尊嚴受損的水錦再也呆不下去，她衝著發郭震北怒。
“可什麽是哪？你……你……枉我在那個時候，還把我的小怪獸叫我哥給你送去。郭震北，你好，你就這樣對我！”
水錦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大，目光冷的就像是“寒冷箭”。細白的牙齒咬著，幾乎是字一頓的說完了上麵的話。
頭一次郭震北看到女人發火的時候感覺到害怕，看水錦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直是“欲食小郭的肉，寢震北之皮”。那咬著牙的感覺讓郭震北隻感覺頭皮發麻，背後汗毛直豎。
“你別誤會哪！”
這一次水錦不再等他徐話，隻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就轉向離開了屋子。
看著水錦背影發呆的郭震北，一個人陪著桌上的豆漿、油條以前豐盛的小菜坐了半晌之後。他終於明白，自己在這兒是不受歡迎的人。
“大概我也不必指望人家給我位置信息了，算了吧，還是走吧！”
感覺自己說了真話，做了真事反而得到這麽一個結果的郭震北也感覺有些委曲。他可是實實在在尊重著水錦，如是不是真正的尊重，如果不是真正的愛，那麽他何樂而不為。隻消順水推舟，美女、權勢都可以輕易到手。
然而，那便是人一生的追求麽？
那無異於大亨們用金錢買來女人的**與容顏，那難道就是真的愛戀嗎？
“我想那不是真的愛戀，隻不過在人的生命有限時，為了追求享受沒有人會在在乎那樣的事情。不過我親愛的丈夫，當生命可以長久的延續下去的時候，那麽也許從個人的角度來講，愛實在是極有價值的感情！”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回想起曹操《短歌行》中起始的四句，大概也就明白了為何曹操說“寧可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
或者那是一種看透了生命之中，得與失的關係，也許是明白了人生真諦的達人之言。正如同絲薇爾已說，當生命無限，那麽容顏與**，則根本不是什麽值得人追求的東西。相反，也許那種真正能夠在精神層麵引起共鳴的愛情，才會真的被感受。
相反生命短暫的時候，其目光自然也就短淺，其誌趣自然也就低俗。
恰好就應了一句“夏蟲不可以語於冰也”！
“唉，算了吧，我還是自己走吧，省得一會被人趕出去，那就丟人的很了！”
郭震北戴上自己的軍帽離開房間，水興波辦公室外麵的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對於他的經過根本連眼睛都不動一下，就仿佛他們是兩尊蠟像那樣。
不過郭震北才走了兩步，其中一尊蠟像就“複活”了。
“慢點，你姓郭？”
郭震北疑惑的回頭看著眼前的警察點點頭，如果不是“表情分析係統”告訴他，這個剛剛“複活”的蠟像毫無惡意，恐怕他就要拔槍相向。因為走在通道裏的時候，郭震北總感覺自己的背脊發涼，似乎有人無時不刻的在盯著他，這讓他心裏發毛。
“我們被人盯梢嗎？”
在等著對方說話的時候，郭震北用極短的時間，在大腦裏與小米交流了一下。大概小米同時也與周邊的偵察、監視係統取得的信息對照了一下，然後同樣用極短的時間在大腦裏給了他回答。
“近距離沒有，不過我們始終被別人盯梢！”
“這我知道，盯梢不可怕，不過我可不想被什麽人打爆腦袋！”
固然郭震北身上穿著“雷神錘動力裝甲”的內層軟式裝甲，那玩意不過能夠防近距離手槍射擊。倘若有誰有巴雷特在幾百、一千米的距離爆他的頭，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沒有，我會注意！”
小米的回答雖然簡短，但郭震北知道小米會監測附近，所有“蜘蛛”和“機器鳥”智能微型偵察機器人的數據，如果有危險可以及時通知他。
“郭先生請您稍等一下，我們領導有東西要交給你！”
說著話，警察推開水興波辦公室的門，片刻之後出來的時候，拿著一個密封著的檔案袋。來到郭震北麵前什麽話也不說，隻是把檔案袋遞到他手裏，然後又再度回到門口扮他的蠟像去了。
看著他的動作，郭震北毫不懷疑，這是特警部隊中的佼佼者，而且還是深受水興波信任的人。不然也輪不到他們到這兒站崗，隻是郭震北看著如同蠟像一樣的他們，感覺有點替他們悲哀。
“特警不是皇家衛兵，沒必要訓練到這種程度吧，這真是……太可笑了！”
就郭震北所知，發達國家除過禮儀部隊之外，沒有人把特種部隊訓練成這個模樣。特種部隊需要的是反應，以及足夠冷靜的頭腦和穩定的精神狀態。至於他們是不是會把被子疊成方塊，會不會跳火圈，則在所不問。
打個比方，就像是一個超級天才，不需要他懂得生活處理，也無須處理什麽人際關係。真正懂得使用人才的人，會用“外設”以及所有其他人可以完成的“服務”，替天才打理好一切。唯一隻要天才的腦袋轉的夠快，能夠帶來技術上領先的超級暴利才是真的。
可在中國，這恰恰是最無法走得通的道路。
甚至教育界的看法是，他們需要的是懂得生活處理，懂得人情世故的學者。然後當天才們因為這些無知的人才重視的事情“摔倒”的時候，居然還有人又是叫、又是跳，就仿佛中了彩票。
作為一個平民如此想無可厚非，但倘若一個教育專家，一個國家的科研機構不懂得這其中的“無知”，那就太可怕了！其結果就是，我們大家還得一直去買英特爾公司的芯片，無論喜不喜歡都得掏錢。
折射的不過是科技落後，也就恰恰應了人家常說的那句“人傻錢多”！
郭震北當著兩個衛兵的麵打開那個檔案袋，然後把裏麵的文件迅速“看”了一遍。地圖、位置、密碼、庫存種類以及數量等等的數據，隻一掃就已經被小米完全讀取。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翻完了檔案的郭震北把檔案袋遞回到“蠟像”的手裏。
“告訴你們領導，我會完成我的職責！”
說完話不多說，立即就離開了這兒。拋下兩個目瞪口呆的蠟像，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兒。兩個“蠟像”不相信的看看郭震北的背影，又看看手裏的檔案袋。接著，拿檔案那個，把文件揣進懷裏，然後繼續站在門口扮“蠟像”。
開了口的檔案袋他才不去送，萬一將來發生了泄密事件，自己可不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對於郭震北快速“記憶”的能力，當然會讓他們這普通特警們目瞪口呆。倘若是水興波，則未必會。要是水軍，這件事他不會目瞪口呆，大腦裏有芯片的他同樣辦得到。
“這家夥，沒看出來，還真有點本事！我看恐怕是他身上的智能係統替他記的，小錦你們的係統做得到嗎？”
令郭震北沒有想到的是，甚至絲薇爾也沒有偵察到的是。此刻水興波與女兒水錦，一起在某個房間裏，通過一些隱蔽的攝像頭正觀察著他。當看到郭震北的“表演”之後，水興波問了一聲身後的女兒。
這時的水錦眼睛還是紅的，不過看模樣卻是一付公事公辦的樣子，一點不像是和老爸私下裏在一起。
“我們的係統也做得到，斯巴達裝甲的係統智能化程度很高。”
“嗯，那就好！我隻是希望將來那些探索者的係統，不要強過我們和軍方，不然……唉……”
水興波沒有說下去，隻是歎了口氣的同時，把目光落在女兒的臉上。明顯他的目光裏掠過一絲溫情，看著女兒的神色他有點擔心。
“怎麽樣，你還受得了嗎，如果你……”
“不，我會回去。剛剛的事……我理解他，而且我還有任務，無論如何都會完成任務！”
水興波讚賞的點了下頭，他明白女兒的選擇，實在是付出了她所有能夠付出的。他不再說什麽，隻是目光追隨著從一個個攝像頭跟前走過的郭震北。
“好吧，事情就這麽決定了，如果他回不來的話，那麽也許小錦不需要付出什麽。雖然這個姓郭的小子看起來和小錦真的有感情，而小錦也是真的喜歡他。可惜……希望他們不要讓我失望，要是……”
要是什麽，水興波沒有想下去，反而他追問了一句。
“斯巴達裝甲上的無線電可能與這裏保持聯絡嗎？”
“是的，不但能夠傳遞聲音，而且還可以傳遞畫麵。這裏可以全程監視我們的行動，不過我想他不是那種貪婪的人，那些裝備會完好無損的到這裏！”
水錦沒有說出來的話是，自己就是像是郭震北手邊的花朵。如果他想的話，那麽隨時可以摘取，但他居然擔心自己受“委曲”。
這樣的人會有貪婪的想法嗎？
水錦感覺自己老爸的懷疑，實在是沒有任何根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