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季 世界的末日 26章 炮火地獄

“敵炮來襲……”

這樣的呼喊通過“拓撲通訊網”響起在,被扶桑帝國海軍攻擊的區域裏的士兵耳朵裏。而現在,這樣的呼喊並不斷被人“傳送與複製”的聲音,響起在每個聯合國軍士兵的耳朵旁。

沒有機甲護體的他們,第一時間一頭鑽進附近所有的,能夠隱蔽他們的身體的地方。雖然他們是炮兵,這種與敵方火炮交戰時受到的炮火攻擊,早已經應該存在於他們的腦海裏。麵對這樣的傷害與恐懼,按說他們也早就該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然而,自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自動天空被那些戰機完全統治之後,對於這種炮擊時的防護訓練,相對而言薄弱了許多。在海浪戰爭、伊拉克戰爭、阿富汗戰爭之中,敵方的炮火幾乎完全不會降臨到他們這遠在後方火力基地的炮兵身上。

伊拉克有火炮,甚至他們有遠程火炮。然而在戰機的打擊下,幾乎沒有多少開火的機會。即便有,也都要用來對付美軍進攻的裝甲部隊以及步兵們,與美軍的炮群對射,即沒有機會也沒有那個想法。

可現在,在生化末世代裏,空軍已經因為飛鳥而成為幾乎要被淘汰的軍種。除非國家級別的研究機構能夠恢複,能夠設法把那些令人討厭的飛鳥驅逐開。否則空軍,注定要從世界的幸存的武裝力量之中被淘汰。

戰機需要可以安全起降的空域,當它們真正起飛之後,倒不大在乎鳥類的攻擊,尤其是那種進行高空飛行的武器裝備就更是如此。比如美軍裝備的望樓預警機,它的高空能力會僅所有的鳥類望空興歎。

然而,鳥類除過在天空裏用它們的身體形成衝撞防線之外,它們的主要攻擊手段,就是在戰機的起飛與降落階段。這原本就是飛行器最危險的時刻,無論直升機還是固定翼飛機、皆是如此。

那麽在聯合國部隊喪失了空中優勢之後,眼前的情景就成為了一種必然。

在夜空赤紅色的彈道裏,飛來的是扶桑帝國兩個炮擊炮隊的炮火。它們分別從兩個方向飛來,攻擊的目標全都是美軍的固定式炮群。相對而言,高機動火箭炮係統(himars),往往能夠發射之後,就迅速離開它們的發射陣地,受到對方艦炮攻擊的可能性並不大。

但作為向扶桑帝國“拯救式入侵”軍隊進行打擊的,m777a1輕型155毫米牽引式榴彈炮組成的炮群,轉移起來的速度,則遠不如那種高機動的火炮。

相對而言,美國海軍陸戰隊對於自行火炮,並不像其他國家研究起來那麽緊迫。畢竟他們的作戰幾乎永遠都有美軍海軍強大的艦隊支持。相對於地麵的自行火炮,恐怕那些戰機倒是更好的作戰手段。

因此這些陸軍並不喜歡的,m777a1輕型155毫米牽引式榴彈炮就成了海軍陸戰隊炮群的主要裝備之一。但當沒有空中武力的掩護時,它就帶給了所有炮兵們,最不想看到的恐懼畫麵。

來襲的炮彈老遠就聽得到它們呼嘯的聲音,尤其在這黑色的夜裏,暗紅色的彈道老遠就會被人看到。這是因為現代火炮,使用的不僅僅是依靠彈藥筒裏發射藥提供的能量,通常還有帶火箭發動的炮彈以及相對廉價的底排炮彈(底部排氣)。尾部的火焰,讓它們它們在空中,都是無法被遮掩的炮彈種類。

但這種炮彈的射程,卻是在生化末世之後炮兵們首先的種類。畢竟,沒有什麽把對方拒之於自己的炮火射程之外更好的選擇,就像是此戰剛開始的時候,用“亞瑟王神劍”精確製導彈藥來對付扶桑帝國的軍艦一樣。

“嗚……”

這是炮彈可能會近身時的聲音,老兵們都會在這個時候極度緊張起來。他們把身體在那些散兵坑裏嚴嚴的遮蔽住,要知道炮彈的主要殺傷力,事實上是炮彈爆炸時氣浪的衝擊。它能夠在“壓”死爆炸範圍內幾乎每一個人,就算有防護也會是這樣的結果。

對付炮彈,最好的就是不大的散兵坑。當然能夠挖掘相對細而深的戰壕,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總之,身體不能暴露在那劇烈的衝擊波裏,否則就會失去生命,而被炮彈爆炸的氣浪“錘”成一具屍體。

身體縮在自己的散兵坑裏的炮兵,並不打算理會暴露在外麵的,不過僅僅受沙袋保護的m777a1輕型155毫米牽引式榴彈炮的安危。這是歐美軍隊的特點,相對於裝備來說,人命更加重要一些。

炮彈爆炸的氣浪,就像是突然襲來的台風。強烈的氣流貼著地麵,會“刮”跑“刮”死,每一個沒有適當掩護的人。m777a1輕型155毫米牽引式榴彈炮,在對方密集的炮彈裏被炸的飛起來。粗壯的炮管就像是一根火柴梗那樣,被氣浪生生的從火炮上“折”下來。

與台風不同的是,這裏被炮彈掀起的氣浪是熾熱的,生命在這其中就像是一些螻蟻那樣不值一提。同時受到打擊的,不僅僅是操縱火炮的炮兵。還有掩護他們的,阻止那些被炮擊與熱量招來的喪屍們。

雖然因為準備的時間夠久,多數喪屍都被m1製造的小裝置,安排到了它們該去的地方——阿普拉港及附近。但還是有一些被遺漏的喪屍,這時從人們難以注意到的地方鑽出來。它們生產多數都是遊客,散布在關島上幾乎所有的山洞、叢林、海灣裏。此刻它們同樣被炮火撕成了碎片,再也不能攻擊任何人。

補給兵與保護炮群的步兵們一樣,他們全都鑽進此戰開始之前,早已經挖掘好的掩體裏。他們使勁的抱著自己的頭盔,身體在炮彈的爆炸裏縮成一團。雖然電磁波受到炮彈爆炸的影響,但人們還是能夠從自己的無線電裏聽得到,有人在唱讚美詩,有人在祈禱,還有人在怒吼更多的人在炮火之中痛苦的呻吟。

無論是美軍還是聯合國軍的士兵們,固然他們曾經受到過最良好的訓練。然而這種情形,他們已經很久不再經曆了。這件事上,美軍與主要為西歐國家軍隊組成的聯合國軍,都不能與俄羅斯或者中國的軍隊相比。那兩支軍隊共同的特征就是,即不充分也不足以完全壓製對方的空中力量,使地麵的軍種不得不進行這種西歐與美軍幾乎已經行將淘汰的訓練。

曾經的空中優勢造成的惡果,這時卻隻有士兵們蜷縮著的身體進行承擔,這未免是一種太過於殘酷的事情。

炮彈的爆炸,就像是台風降臨時那連串的閃電。它們的明亮使人不能直接目視,它們的轟鳴足以震壞一個沒有防護的人的耳朵。蜷縮在散兵坊裏的士兵中,有許多人偷眼看著這近乎燦爛的一幕。雖然他們的腦海之中有對死亡的恐懼,但這對於士兵們而言,並不算是最壞的遭遇。

從開戰到現在,m1裝備的醫療單位,還沒有接納到多少傷員。他們往往是被擊傷之後,就淹沒在了無窮無盡的喪屍之中。喪屍也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無窮無盡的喪屍鼠。尤其是變異破前的喪屍鼠,它們能夠通過士兵們身上防護裝甲的任何孔洞,進入到他們的身體裏。

卻沒有辦法被清除,也沒有辦法阻止變異或者死亡的發生。相對於那種被活活啃咬的死法,也許被炸彈直接轟成碎片,是一種帶有幸運色彩的死法。或者說,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如果必須死亡的話,是一條更受士兵們歡迎的死亡之路。盡管那就是地獄,但依然受士兵們的歡迎。

終於,使大地顫抖,人類恐懼到失禁的,來自扶桑帝國海軍反製的炮擊結束,恐懼的人們從他們的隱蔽之處抬起頭來。

他們有點痛苦也有點感覺到幸運的發現,他們的火炮被扶桑帝國海軍的炮手們“拆”成了零件。照例他們的傷亡是不大的,畢竟命中一個地麵上的散兵坑或者塹壕的概率並不高。尤其是那些小而不易坍塌的散兵坑,即便處於爆炸區域的邊緣,裏麵的人也不會受到氣浪的損傷。

更別說眼下他們貼身穿著的“**防彈衣”,這是一種受到衝擊與撞擊的時候,其硬度與韌性會瞬間發生改變的係統。這使許多人能夠從猛烈的炮擊之中幸存下來,一個個帶著疲憊與被炸彈震得發暈的腦袋,看著眼前的一切。

m777a1輕型155毫米牽引式榴彈炮翻倒在一旁,炮架幹脆就被轟成了幾段。扶桑帝國炮擊艦隊的反擊,幾乎使眼前的聯合國炮群,失去了他們所有的火炮。

看關這一切,感覺失去了反擊的武器讓眼前這些軍人們有些痛苦。然而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說,今天夜裏的作戰,對於他們算是完事了。領頭的軍官,檢查了一下傷亡,隨即就發出了命令。

“我們上車吧,所有人離開這兒,相信他們總會給我們找到火炮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