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鐵蛋能下地走路後,不甘心的他,打算撐著身子去官衙討要公道。

結果才剛打開院門,就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一身紅衣撲到懷裏,“鐵蛋哥哥……嗚嗚……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蓮妹,真的是你嗎?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王鐵蛋看著眼前這張憔悴的小臉,幾欲落淚。

“哈哈……有我在,就不會是夢,趕緊進去,別讓外人見到。”

人言可畏,這世人最愛嚼舌根,天知道他們二人這樣,會被傳出多少難聽話。

好在,現在此時才雞叫第三遍,很多人才剛起來,大街上行人並不多。

“兄弟,哥哥我已經是死過一次 的人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和蓮妹相守在一起,你是我們二人的大恩人,無論如何,請接受我們一拜。”

這一對璧人懷著感恩的心情對著衛戈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衛戈原本是要阻止的,不防聽到係統傳來了獎勵提示音,他居然因為促成了兩樁婚事,因而得了一個“月老再世”的頭銜。

這個頭銜也不是個麵子工程,還是有一丟丟作用的,比如,他若是看兩個人很合適,隻要點一下這個頭銜,這二人就會互生好感,最終有很大的機率結成良配。

當然,如果他用心險惡些,也可以拿這個頭銜去惡整人,損人不利已,最多就是掉掉經驗值,甚至把這個頭銜取消了而已。

衛戈心情大好的把二人攙扶起來,

“我觀你們二人現在這個樣子,也實在是不合適繼續待在這裏,我怕那姓宋的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他並沒有把姓宋的弄死,隻是壞了他的老二,讓他這輩子都沒有再害人的工具罷了。

這種事,是個男人都不會輕易認栽吧。

王鐵蛋看了看自己祖傳八代的鐵匠鋪,再看看身邊的女人,咬咬牙道:“我準備拋下家業,離開這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他有好手藝,又有一把子力氣,隨便做點什麽苦力活也能養活蓮妹。

“嗯,這也是一勞永逸的事兒,我有個好去處,不知道王師傅要不要考慮一下。”

“不知道兄弟有什麽好建議?”

“是這樣的,我還有個身份一直沒對你說,我乃清風山旅遊景點的開發人,也是唐門門主,我真實的名字也不叫幹兵,而是衛戈。”

“衛戈?我聽說過你……”

“我也聽說過。”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著。

衛戈沒有想到自己的名聲這般大了,不愧是“聲名遠揚”的人。

“咳咳……既然都聽說了,那就好辦了,實不相瞞,我唐門還在創建當中,極需王師傅這樣的人才加入,不知道你可有意入職裏麵,做個煉器閣閣主。”

以後,隨著門人增加,他總要人手一把武器配置起來,有個專門的煉器大師,省心省錢,總是便利很多。

再說了,唐門遠離蘇寧城,那宋博義就算手眼通天,也不敢打上門來,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王鐵蛋聽了,對於這個提議自是歡喜不已,“我這輩子就愛打鐵,一日也不想停下來,衛門主能給我這樣的差事,實在是令我感激不已,我王鐵蛋在此發下誓言,願為衛門主、為唐門打鐵一輩子,致死不渝。”

“如此甚好,以後你就是唐門一員,這是你的宗門令牌,還請收好!”

衛戈把自己提前弄好的令牌給了王鐵蛋。

也就是個竹牌子,上麵用妙妙筆寫下王鐵蛋的首字母拚音,加上代表進門排序的阿拉伯數字,00X的字樣。

這是誰也模仿不了的,這原武世界獨一無二的牌子。

接下來,衛戈把二人秘密接到了清風山上,至於那些打鐵的家夥,也派人全部拉到了山上。

王鐵蛋兩人在所有清風寨人熱情的幫襯下,正式結為夫妻,安家落戶,在此也不必詳談。

卻說三個徒弟很久沒有見到衛戈,原本還很高興,不料卻迎來衛戈一頓臭罵,

“錦炫,作為大師兄,你不以身作則,好吃懶做,你以為你是大少爺,來這裏是為了享福的嘛?”

這也就罷了,這廝尤其過分的一點是,他居然會偷看女人洗澡,賊心不死,惹得衛戈一陣反感。

兩人初見麵的時候,這家夥就不是個好鳥,因為偷看人洗澡而被一群娘子軍追殺。

沒有想到,上了山以後還不收斂,隻是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就收到了十來個投訴。

衛戈十分後悔自己收了這樣一個品行低劣的徒弟,還是個大徒弟。

錦炫不服氣的辯解道:“我不是為了享福的,幹嘛要跟著你?你以為我樂意的啊!我好好的日子不過,跟著你們這群戝民吃糠咽菜,做了這麽大的犧牲,你居然還這般說我,你還是不是人?”

衛戈沒有想到他如此牙尖嘴利,還會倒打一耙,氣得哭笑不得,

“既然如此,我這裏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從今日起,不再是我衛戈的大弟子。”

錦炫沒有想到,衛戈會做得這般絕,有些呆愣當場,“你說什麽?你真要趕我走?”

“不趕你走,留下你這樣的禍害,你告訴我,有什麽意義?

你不願意做事,不願意練功,不願意幫助任何人,你隻覺得自己是在吃苦,我們這裏每個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是有那眼睛不好的老人,也會編織麻繩,幼小孩童也知道為大人分憂,盡可能多為寨子做事,你呢,吃白飯還覺得自己在吃苦。

你命這般金貴,這天下誰願意養你這樣的廢物,盡可去投奔,至少我這裏是不再伺候,你好自為之吧!”

錦炫臉皮一陣白,一陣紅,掏出一塊竹牌,狠狠丟到地上,“既如此,沒甚好說的,我錦炫以後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再不相幹。”

說完,他決絕的揚長而去,眼裏一點悔意也沒有。

白祈有些擔心的道:“師傅,大師兄真走了啊,他這個樣子會不會出事,外麵的世界人心複雜……”

“哼,沒遇到我的時候,他不也混得挺好,與其擔心他,你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這幾日偷懶不練功,罰你不許吃晚飯。”

“啊!師傅,我錯了,我以後再不敢這樣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頭可斷,飯不能停,他不能餓肚子。

“我的話就是唐門門主命令,你也可以不聽我的,學你大師兄把牌子撂下走人。”

“嘶……我……走就是。”

白祈其實也受夠了這般枯燥乏味的生活,猶豫了一下,還是尊從本心,做出了選擇。

衛戈看著地上的兩塊牌子,抬腳就把其碾成齏粉。

對三徒弟秦時道:“以後,為師就你一個徒弟,好生鍛煉,莫要懈怠。”

“師傅,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是他們二人愚鈍想不明白,我會努力的。”

秦時重重地點了點頭。

隻有經曆過生死的人,才知道活得強大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