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衛戈的話,蘇秦氏是一個字也不信。

在把兒子蘇安送進洞房,一群人圍坐著吃席的時候,她卻有些好奇的問著衛戈這個媒人,“別人都送了大禮,你作為大哥,不可能空手而來吧?”

“嘿嘿……那個啊,暫時不能和你說,得保密!”

衛戈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

蘇秦氏卻是另外一種心思,隻以為衛戈手頭不方便,拿不出什麽像樣的賀禮,隻能私下裏送送。

畢竟在她看來,衛戈是個沒有什麽產業的人,能養活清風山那麽多人已經很意外,身上沒有銀錢也是正常。

甚至,她的心裏還開始盤算著,借用什麽名目,給衛戈置辦一點產業,而不會讓他太過抵觸。

衛戈若是知道蘇秦氏把他看成了一個什麽也沒有的窮光蛋,不知道會不會氣死。

他現在的財富雖然比不上蘇家這樣的,但是在蘇寧城的富豪排行榜上,他敢拍著胸脯大聲的說,絕對能排進前十。

他隻是做人低調而已,又不喜結交那些富人,一心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而已。

對於新婚賀禮,衛戈自然是有精心準備的,不過,那東西比較……那啥,不能為外人知道,就連蘇安這個新朗官也不知道,因為他準備等所有人走光,四下無人時,再給他展示出來。

酒過三巡,衛戈也有些輕微醉意時,客人們也走得七七八八,小徒弟秦智好奇的準備去鬧洞房。

正好撞見蘇安把一群人哄攆出房,死活進不去,急得直跳腳。

衛戈上前拍打他肩膀一下,嘿嘿一笑,“小徒弟,你可乖乖的回房睡覺去,這裏不是小孩子能玩的地方。”

秦智不滿的辯解起來,“師傅,我已經到了能成親的年齡,如何看不得?”

衛戈也不滿的嘟噥起來,“唉呀……你今年十四了啊,是能成親了,這該死的封建社會,簡直是摧殘幼苗。”

隨即找了個借口糊弄到,“不過,你還是不能看,需知,咱們練武之人,最講究一個精氣神,你小小年紀就貪圖這些,泄了氣,將來在武之一道就會有局限,想要像為師這般達到大成之境,可就難羅。”

秦智一聽,頓時趕緊搖頭擺手,“不了不了,打死我也不看,我這就回去睡覺。”

“嘿嘿……小樣兒,嚇不死你!”

衛戈自己都還是個初哥,還沒娶媳婦呢,哪裏就輪到這麽小的徒弟走自己前麵。

蘇安正要關門的時候,衛戈一個閃身闖了進去,把他拉到一旁,又掏出一個小盒子遞了去,叮囑他必須現在就看,看完了才能去看新娘子。

這可是他耗費了好幾個晚上才繪製出來的,用的是手機裏保存的幾個片子作為模型,花樣多,人物精美,保準蘇安看了**澎湃。

這將是個難忘的不眠之夜,他在心裏邪笑著。

蘇安不明所以,隻得保證自己真的會看完,這才把衛戈送了出去。

小木盒裏有什麽東西,這世上除了蘇安大概也不會有人知道。

那些聽房的人隻知道,房裏沒多大一會兒,就傳來一個木盒落地的聲音,以及各種難以形容的“噗嗤”聲、“啪啪”聲,聽得人熱血沸騰,久久不願離去。

到得第二日,一對新人遲遲起不來,直到日上三竿才來給蘇秦氏敬茶。

兩人都是精力很差,虛得很的狀態。

好在蘇秦氏是個心寬仁慈的,對於這種小事也不甚計較。

就是這新婚之男女,正是情濃意濃的時候,常常眉來眼去,動不動就膩歪在一起,各種肉麻讓她有種自己很多餘的感覺,在那宅子裏有些度日所年,恨不能鑽到佛堂裏繼續念阿彌坨佛。

午時剛過,才吃完中飯,衛戈帶著小徒弟就要離去。

蘇秦氏心裏歎息一聲,收起哀怨的小心思,隻道:“衛門主事務再繁忙,還需照顧好自己。”

“哈哈……多謝蘇夫人掂記。放心吧,我那宅子裏現在一堆仆人,這幾日已經被**得差不多,正好合用。”

蘇秦氏是知道衛戈很挑剔的,她這府裏用的仆人,就沒有一個他能看上眼的,所以,聽得他說有一堆仆人,自是好奇不已。

“你這麽一說,我得去看看,究竟怎麽樣的仆人,才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嘿嘿……你若是不嫌累,正好請你去體驗一二。”

小丫鬟謝宛瑩聞言,也吵著想去,“還有我,我也要去。”

衛戈白了她一眼,“哪兒都少不了你,這般黏糊,啥時候能斷乃啊?”

秦智被衛戈這話逗樂了,很不厚道的噴笑了出來。

謝宛瑩不客氣的上前拍了他腦門一下,“臭小子,你才是沒斷乃的,笑個屁。”

秦智無端被打,十分委屈的道:“就知道欺軟怕硬,有本事你去打我師傅啊!”

“喝,我能打到他,還用得著你教唆,我非得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不可。”

謝宛瑩就像和衛戈有深仇大恨一般,虛空比劃著,相像著自己正在狠狠虐待著衛戈。

“真幼稚,一點不像個成熟又穩重的女孩子,你完了,這輩子是絕對嫁不出去了,就等著做個老姑子吧。”

衛戈這話委實很戳人心窩子,謝宛瑩卻是滿不在乎的道:“我若是沒人要,那一定就是你害的,我就盯著你,吃窮你,鬧得你雞犬不寧,家宅不寧,怎麽樣,怕了吧!”

“呀!真的好怕怕吧,為了不被你纏上,我決定等下就去找那個媒婆,讓她給你尋個好人家。你放心,作為你的娘家人,本大爺一定會憐憫你一丟丟,一兩銀子的賀禮還是要給的。”

“呸!這是打發叫花子呢,沒有一萬兩你好意思出手?”

“我遇到你的時候,你比叫花子還不如,你倒欠二百兩了,誰家叫花子負債這麽多。”

“我……”

兩人一路吵吵嚷嚷,很快就來到衛戈的大宅院。

說實話,這個宅院比蘇家老宅還要寬敞許多,環境也優美,原本是蘇家的遷移房,耗費了十五萬雪花銀,經曆五年時間才修建起來的,不曾想卻是便宜了衛戈。

幾人才剛走上台階,還沒敲門,就見大門突然敞開,從裏麵魚貫而出四個漂亮得能刺瞎人的女仆,對著他們就是彎腰屈躬,十分熱情的道:“歡迎主人回府,歡迎貴客光臨。”

“這麽漂亮啊!她們的衣服料子也好好。”

謝宛瑩看了看女仆那精致的麵容,完美的身材,上好的衣料,再對比一下自己的,瞬間一股濃濃的自卑感襲來,對於進府探視失去了興趣。

她怕自己看得越多越是意難平。

不光她如此,就是蘇秦氏也是看得一顆心**入穀底。

試問,有了這麽漂亮的仆人,衛戈怎麽可能還會有什麽心思在別的女人身上。

摸了摸自己已經三十來歲的臉,豆腐渣了啊!

她突然很後悔很後悔,恨不能立刻撥腿逃離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