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高貴的公主殿下,你師傅哪裏對不住你,至於這般詛咒。”

還天打五雷轟,要打也是打你個欺師滅祖的叛逆之徒。

若不是蘇錦南害怕她出事,求她來開解,她吃飽了撐著,才會來理這個毛病一堆的公主。

錦炫撇了撇嘴,衛戈縱有千般不是,她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咽,還能嚷嚷得滿天下都知,敗壞自己名節的事兒,她絕對不幹。

衛戈這個臭流氓不打算做人,她還要繼續呢。

“什麽師傅,那就是個前任,算了,說這個真沒意思,蘇夫人,你若是一直瞎扯閑話,那我可不奉陪了,這幾日累得夠嗆,我該休息了,你還是退下吧!”

蘇秦氏哪能走哇,身負使命,得把錦炫哄開心了,掃了一眼屋裏的裝飾,順著話兒道,

“公主的生活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比起清風山來說,那是天上地下,何至於這麽累?”

“莫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我的累,且是你一介商人婦知道的。”

麽麽,聽聽這話裏的刺兒,蘇秦氏感歎不已,她果然是吃撐了多管閑事,被人這般貶低。

垮著一張臉,她站了起來,

“公主殿下還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齒惹人喜歡,原本以為你遇到了煩心事,打算開解一二,如此一說,卻是民婦多此一舉。

也罷,民婦不打擾公主休息,這就告退!”

蘇秦氏也懶得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對方的冷屁股,既然相見兩相厭,還不若各走各的道。

她這邊想走,錦炫卻才剛打開話匣子,一肚子閑氣沒地方發泄,哪裏容她離去,“給我回來,本公主這裏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公主此話何意?難不成還要我留下點紀念品?”

“噗……”原本心情很喪的錦炫,被這話給逗樂了,突然來了興致,“既然你都這麽說了,今日不留下點東西,多對不住你。”

“嘶……往我在清風山的時候,還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人,別人說你不是的時候,還會為你開脫幾句,你就這般待我?”

蘇秦氏眼裏隻剩濃濃的失望,“做人這樣是不行的,你得到的會比失去的還要多……”

“嘁!玩啥繞口令,得到的再多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也是多餘的,我就要把它隨便消費掉,你能怎麽地?”

錦炫一副看不順眼你來打我的拽樣,真的很氣人,蘇秦氏咬著銀牙道,

“公主是金枝玉葉,民婦不敢把你怎麽樣。”

“哈!既然如此,那就留下紀念品,趕緊滾出我的地盤吧!看到你這假惺惺的樣子,我就想吐。”

留下什麽東西才好?搞不好得把命留下。

蘇秦氏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最後扯了幾根青絲遞了過去,

“身體發膚,父母所賜,在我心中此乃最重,還請公主收下,權當一個解悶的。”

“哦?頭發呀,行吧,算你機靈,滾吧!”

錦炫倒也懶得為難她,伸手就要去扯那幾根青絲。

“咻~~”

一塊小石子突然穿堂而入,打在其手背上。

“啊~~”

錦炫吃痛後,觸電般收回手。

“誰?誰在偷襲?給本宮站出來!”

屋裏除了有些驚慌的蘇秦氏,並不見動靜,錦炫慌忙的張口叫人,“快來人哇!有賊……”

一群護衛呼啦啦衝進來,把蘇秦氏圍了個密密實實,“賊人哪裏走,還不束手就擒!”

“噗……一群蠢貨,此人不過是一介弱質女流,你們哪隻眼睛看她像賊子?”

眾護衛拳拳護主之心,卻被錦炫罵得狗血噴頭,各個耷拉著腦袋,不敢吭氣。

一旁的蘇秦氏隻覺得這一出太過荒唐,把青絲放到桌子上,決然冷冽的道,

“公主,東西我就留下了,恕民女還有事在身,不便奉陪,告退!”

“唉……你……唔……”

錦炫原本還想再刁難一番,突然又是一顆小石子打在其嘴巴上,讓其閉嘴。

隨即那原本緊閉的門窗突然狂風大作,把屋子裏的東西吹得亂翻翻的。

護衛們七手八腳的去關窗戶,足足有七八扇,夠忙好一陣。

等回頭一看,他們的公主殿下仿佛變了一個人,那嘴腫得像個香腸。

“嘶……公主殿下,你這是怎麽了?”

“要不要請太醫?”

……

眾護衛害怕擔責任,緊張兮兮的圍著錦炫獻計獻策。

“嗚嗚嗚……給我滾,別讓我看到你們,一群廢物。”

她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他們還有臉問這個問題,要他們何用?

護衛們聽到滾字,好比聽到特赦令,一溜煙兒的就往院子裏跑去,還貼心的把房門關緊,生怕公主殿下從裏麵衝出來咬人一般。

錦炫哼哼唧唧的坐到鏡子跟前,看著自己仿佛毀容過的樣子,突然哭得很大聲。

“喂!你哭起來真的很醜耶!”

“你……姓衛的,你竟敢奚落本宮,就不怕我抄家滅門?”錦炫對著房頂上的“梁上君子”怒斥著。

“嘖嘖嘖……當日拜師的時候,就知道你不是個善茬,果不其然啊,最毒女人心,古人誠不欺我。”

衛戈從房梁上翩然一躍,一屁股坐到了錦炫的梳妝台上,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看得錦炫目瞪口呆,竟然還有些心跳加速。

正欲反擊回去時,那頂著“火腿腸”的下巴已經落入衛戈之手,“都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你既然這麽壞,我得提前防備才成。”

“放開我……”

錦炫使勁掙紮著,奈何那手就像火鉗子一般緊緊夾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憤恨不平的瞪著衛戈,“你想幹嘛?我可是公主。”

“公主又怎麽了?沒比旁人多兩隻手兩個胳膊。

嘖嘖嘖……瞧瞧這水靈靈的兩隻黑葡萄,若是也給你打腫了,不知道會不會醜上加醜,直接嫁不出去哇!”

說完,衛戈不懷好意的湊上前,在她的眼睛上不斷的吹著氣兒。

專屬於男人的一股清新爽朗的味兒,撲麵而來,錦炫嚇得屏住了呼吸,沒多大一會兒,隻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以至於衛戈後麵又說了些什麽,一個字也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