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衛戈把棺中假死的錦炫弄醒,以國師客卿的身份,把她帶進了皇宮。
此時的明皇還有些氣弱的樣子,衛戈趁著他們父女倆個閑話家常時,偷偷在其茶碗裏下了一點補益精氣神的藥劑。
天下還需要這樣的明君活著,再說他這大病一場,和自己也有些關係,如此一做,才會安心一些。
明皇對錦炫出乎意料的和藹,和他平日裏高冷國君的身份大相徑庭。
此時的他,更像個尋常人家,關愛子女的老父親,拉著錦炫絮絮叨叨,
“炫兒,你既然不想再和皇家有瓜礙,為父也不攔你,隻是,你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如何能隻身漂流在外?”
“父君不用擔心,我有師傅和宗門庇佑,這世上再也沒有比在那裏安全的地方。”
“什麽師傅?”
衛戈和明皇異口同聲的詢問著。
錦炫擺脫了身份困擾,此時變得活潑了一些,很是調皮的對衛戈眨了一下眼睛,“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國師大人,大徒弟的位置我做定了。”
明黃有些崩潰的看著衛戈,“嘶……孤的國師大人,你和炫兒是怎麽回事?她為何要當你的大弟子?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衛戈心裏想罵娘,他早就把這個大徒弟一腳踹出唐門,如今想回來,別說沒門,窗也沒有。
“咳咳……陛下,這隻是公主殿下推脫之詞而已,在這世上,我隻有一個小徒弟,別的都不作數。。”
他隻承認秦智,這孩子聰慧,又能吃苦,最重要的是,心和他貼得很近,這樣的徒弟才叫徒弟,別的都是又懶又饞,要之無用。
明皇有些責怪的皺了皺眉頭,“你這孩子,想讓父君放心,也不能瞎說。”
這樣隻會讓他更揪心。
“孤做主了,給你撥50人的護衛隊,保證你的安全。”
他不能讓錦炫出事,否則的話,那個魔女……八成會衝進皇宮殺了他吧!
“嘶……50個?這麽多?我不要。”
想到自己吃喝拉撒都要在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錦炫下意識就覺得壓抑,反正都活得像個傀儡一般,那她這假死還有何意義。
“父君,你聽我說,我會跟著國師大人修行,有他罩著我,我絕對不會有事的。”
衛戈眉毛一挑,這是非得賴上他?也不問問他答應不答應?
正準備想個法子推脫,明皇卻是拍板下來,“若是旁人,孤還有些放心不下,有國師大人在的話,炫兒倒也可以一試。
隻有一樣,以後每年都要抽空回宮,給父君報個平安。”
這才是一個父親該有的樣子,錦炫感動的答應下來,這是她從來沒有享受到過的溫馨,心裏一時間五味雜陳。
父女兩個各種叮囑,閑話別離,把衛戈晾在一邊,他好幾次想插話,都使不上勁。
他拒絕當保姆,一點也不想當,尤其是錦炫的,不過看樣子,這明皇已經鐵了心,要把他們二人綁在一起,他要怎麽破?
衛戈陷入了沉思,暗戳戳的盯著那奴役技能,想著要不要直接控製明皇得了。
隻是這個技能副作用很強,一旦被控製住,以後這人的靈魂意識,都會被刻上奴字印,蘇安被他控製過後,就有這樣的後遺症。
非敵對不會濫用,這是衛戈的底線。
所以……算了吧,反正一隻鴨子也是趕,一群鴨子也是趕,既然想回來,那就得聽他的,想要收拾錦炫這樣的嬌嬌女,衛戈有的是辦法。
從皇宮出來後,錦炫就像個得到自由的鳥兒,歡快的蹦來蹦去,還有心情唱歌拿衛戈取笑,一點尊師重道的樣子都沒有。
“哈哈……你剛才的樣子好好玩啊。呔!吃我一球!”
錦炫朝著衛戈丟了一個雪球。
衛戈頭微微閃了一下,不著痕跡的躲開後,淡淡地道:“炫公主,有的事兒咱們得說好了,既然你要跟著我,那就麻煩你把夥食費、照看費,各種雜費交一下,也不多,每個月一萬兩而已。”
錦炫笑容瞬間凝固,緊張兮兮的捂著荷包,不滿的噴道:“嘶……這麽多,你搶錢的啊!”
明皇一年也就給她十五萬兩白銀傍身用,這家夥張口就要走十二萬兩,簡直是喪心病狂。
“沒人逼著你交,你也可以不用交,隻不過,這個待遇嘛,我隻能保證你活著,別的一概不操心。”
都說有錢就學壞,這個女人身上就不能有錢,隻有這樣,才能把她拿捏得死死地。
錦炫咬咬牙,討價還價起來,“一萬太多了,最多……給一千。”
“可以!”
她以為,會磨破嘴皮子,衛戈也絕對不會讓步。沒想到他答應得這般痛快,頓時警惕的看著他,“你不會有啥貓膩在裏麵吧?”
“明碼標價,一分錢,一分貨,公主殿下隻願意出一千兩的話,那我就按照一千兩的待遇對待你。”
這話讓錦炫心裏直顫抖,“什麽叫一千兩的待遇?”
衛戈邪魅一笑,“顧名思義,除了保證基本安全,不會太舒適就對了,你可以體會一番後,再做決定。”
他會讓她後悔選擇跟著自己的。
錦炫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皇宮大門,暗付自己乃金枝欲孽,衛戈再如何也不敢太過分。
他想要錢,她偏不給他。
“哼!試就試,我還怕了你不成。”
很爽快的掏出一千兩丟了過去。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可記住了,這是你的選擇,我現在要去賓至如歸酒樓主持開業大典,你可得跟上我的步子,若是丟了,概不負責。我先行一步!”
衛戈說完,加快速度想前走去,錦炫一下子心慌起來,在後麵拚命追趕著,“唉……你慢點,等等我!”
不說還好,一說衛戈跑得更快,眨眼功夫已經在一丈開外。
錦炫在雪地裏走得有些艱難,心急如焚之下,已經使出了洪荒之力,隻能遠遠地吊在衛戈身後。
等好不容易趕到所謂的酒樓,錦炫的褲腿和鞋襪都已經潮濕,冷得直打哆嗦。
衛戈抓起桌子上的花生米,剝了一顆丟嘴裏,涼涼的道,
“嘖嘖嘖……真慘啊!公主殿下不差錢,趕緊拿錢買套幹淨的衣服換上,千萬別凍感冒了,到時候,還要花更多的湯藥錢,受更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