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酒樓裏出現三個鶯鶯燕燕,氣氛說不出的熱鬧歡騰,還都是認識的老熟人,知根知底的。

關鍵是,這三都賊漂亮,錦炫隻覺得自己男裝的樣子實在拉胯。

再加上,衛戈和他們相處很愉快,尤其對蘇秦氏,那寵溺的眼神,一度以為師傅被人掉包了。

錦炫很幹脆的抱怨起來,“師傅,你把這些人弄來幹嘛?咱酒樓是開門做生意的,養太多閑人也不怕吃垮羅。”

衛戈心情好,倒也懶得和她計較,隻是對她提點一番,“對馨怡給我客氣一點,別再蘇夫人蘇夫人的叫,直接叫師娘,明白了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錦炫傻了一般呆愣在那裏,懷疑自己耳朵聾了,要不然怎麽會聽到這麽玄幻的事兒,

“師……師娘?師傅,你不會是瘋了吧?這個女人嫁過人,還有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兒子,你……”

“那又如何,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看她的過往,現在我們很相愛,這就足夠了。

你也甭管這麽多,以後她是唐門的女主人,要麽叫她師娘,要麽稱呼她為衛夫人,咯懂?”

錦炫的情緒很大,說話聲不知不覺打了起來,“不懂,我還是不明白,你們就不該在一起,壓根兒就不配。”

這兩人都沒有共同點,各方麵懸殊那麽大,衛戈是腦袋被門縫夾住了還是咋地,這麽想不開。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作為一個徒弟你管得太寬了,這個掌櫃暫時不需要你做,罰你去後院練功一個時辰,你若是偷懶的話,晚飯將別想吃到一顆米飯。”

“你可真狠,為了女人竟然欺負徒弟,我算是看透你了……”

錦炫泫然若泣的指控著,一改之前的強勢霸道作風。

“嘖嘖嘖……病得不輕,趕緊練功去吧,為師暫時不想看到你。”

這徒弟就不該要,簡直氣死他了。若不是看在她是個女流之輩的份上,剛才真想一大腳板給她踹過去。

師傅看上誰了,還由得她指手畫腳,真當自己是個公主,連師傅的事兒也要插手,美不死她。

錦炫反應很誇張,白祈就正常多了,“嘿嘿……不愧是師傅,如花美眷一下子就有三個,羨煞旁人啊。”

“哪來的三個?你眼瞎啊,為師在你眼裏,是那種隨便的人嗎?你也給我練功去,我若不叫停,不許休息。”

白祈沒有想到,自己奉承的衛戈話,拍馬屁直接拍到馬蹄子上,鬱悶的摸摸鼻子,“師傅,在我練功前,能求你一件事不?”

衛戈不耐煩的吸了一口茶水,催促起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耽誤我時間。”

白祈被這話激得差點爆粗口,隻可惜,對方是師傅,就算打他罵他,他也隻能憋著。

醞釀了很久後,他這才別別扭扭的把自己的目的道明,

“咳咳……師傅,那我就長話短說好了,是這樣的,我聽師姐說,你身上有一種假死藥,你能不能借我一顆用用,嘿嘿……”

衛戈原本正在喝茶的手,停頓了一下,拿眼斜瞅著他,“想學你師姐金蟬脫殼,溜之大吉?”

“唉……是啊,被身份所困,一直不得自由,還不如拋棄一切,哪怕是做個普通人也好。”

白祈真的很羨慕那些江湖中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做什麽都像個提線木偶,沒有自己的思想,更沒有自由。

“想要藥也不是不行,這藥也不是什麽廉價的糖豆子,大概要花五百兩,所以……”

“師傅……等我練完功,就去拉客人,今兒個絕對把錢湊夠。”

白祈龍行虎步的朝著後院行去,步履輕快,眼裏充滿了光和希望,那是對未來有盼頭。

“唉……下次我得抬高點價格,多要點錢,免得徒弟們習慣了索取,把我當提丹機,想磕藥了就來求我。”

正鬱悶著呢,就聽得一道破風聲房頂上空穿過。

這是誰這麽不開眼,跑這裏來撒野!

衛戈丟下茶壺,一個鷂子翻身,從窗口處竄了出去。

入目所及,竟然還是熟人。

“姬前輩,都是熟人,還請停火,不要再打了。”

在房頂上纏鬥成一團的,是和尚姬無疆,和魔女彌童。

彌童的狀態有些糟糕,手臂上的傷口,正不停的流淌著黑色的烏血,頭發散亂異常狼狽。

“小子,除魔衛道,乃吾輩職責,絕對不能姑息養奸。否則如何對得起那些,因為他們修練魔功而慘死的人們。”

姬無疆無情的打出一顆菩提子,彌童宛若被電擊了一般,整個身子顫抖得厲害。

“前輩,我相信她,她才入魔沒多久,手裏並無多大的殺戮之氣。”

她若是亂殺無辜,哪怕是被魔門逼迫的,衛戈也不想輕易原諒。但是,有係統可以探測出來,她的魔氣屬性值,一直都是很低的狀態。

“一旦入魔,終身是魔,已然無救也。小兄弟,你閃開,此魔女必須鏟除!”

“前輩!萬事沒絕對,就算是魔女,我也有辦法救回她。我佛慈悲為懷,不該一心殺戮,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衛戈這話一出,姬無疆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趕忙收回了自己的攻勢,“阿彌陀佛,和尚著了相,真是慚愧,幸得小兄弟點撥。

也罷,既然小兄弟能救她,此女就交給你看管。千萬不要讓她出來害人,否則發現一次,絕不姑息。”

姬無疆說完後,這邊的彌童似乎傷勢嚴重,再也承受不住軟倒在地。

衛戈衝過去,並沒有急著去抱人,而是把那顆驅魔丹塞她嘴裏。

對方身上有魔氣,說不好什麽時候放出來傷人。

丹藥入口,隨之即化。

彌童意識回歸,有些窘迫的坐了起來,小聲道謝,“謝謝!”

若不是他出手阻攔,她剛才絕對死定了吧。

今日出門沒看黃曆,竟然和除魔大師來了個不期而遇。她想都沒想就往酒樓方向跑,她知道,這個世間若還有人把她當人看的,除了衛戈再無旁人。

世人談魔色變,焉能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