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對於衛戈能留下來表示了歡喜,手腳麻利的搬出來一堆製作好的香包,隻見這些香包有吃飯的小碗那麽大,各種香味夾摻在一起,雖然聞起來也香,味道就和變質了差不多,怪怪的,甚至很是嗆人。
衛戈強忍著不適,提起一個香包聞了聞,隨即嫌棄的丟一旁,再拿起一個,再次嫌棄的丟了,所有的香包,最後,就隻留下一個比較小的,還沒有嬰兒拳頭那般大的。
這個的味道稍微清淡一點,不是那麽上頭。
“你們把這些香包都給我減量,這個包裝的布袋子也統一換一下,弄個統一的刺繡標誌,店名也要有,不同的味道,用不同的顏色花紋,做個簡單的區別。
還有這個,香包的儲存問題,這各是各的,你不能全部堆積在一起,最好的辦法是,把它們隔離開,定製幾個架子,一個架子掛一種味道。
裏麵的香粉盡量弄得豐富一點,精致一點,別讓人輕易模仿了去,還可以開辟一個貴賓區,現磨現配,這定價也別太便宜,往高了喊,到時候再弄點促銷手段跟上,名氣自然很快就會被打響。”
衛戈把在地靈世界的所見所聞,隨便搬一個而來,就能讓這個小店起死回生。
兩女聽他說了這麽多,隻是不住的點頭,撐著下巴盯著衛戈,一臉的花癡樣,衛戈實在是很難相信,她們有聽進去一個字。
氣得一人賞了一個腦瓜崩,“剛才說的話,我不會再重複一遍,好自為之!”
說完,也不管二女如何哼唧,瞬間就閃沒了影。
曼亞姑娘摸著額頭上被彈出來的包,遺憾的嘟囔道:“說了那麽多,一句話也沒記住,唉……我這豬腦子,剛才在想啥呢!”
“妹妹……我也沒記住,完蛋,下一次,衛哥哥還會搭理咱們嘛?咱們的生意……唉……”
想到生計沒有起色,莎莎公主被打痛的腦門,隻覺得又痛了兩分。
“哈哈……你們沒記住,我可是一字不落都記了下來,快看看這是啥。”
說話間,就見辰頤從後門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個本子,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呀!辰頤大哥,你真是及時雨唉!這麽快就記錄了下來。”
“嘿嘿……一切都是湊巧,我剛才正好登記完後院的藥草,想要來和你們知會一聲,誰知道,正好聽到衛兄弟這一番精彩的經營理念,不知不覺就全部寫了下來。”
莎莎公主欣喜的接過本子翻看起來,辰頤的字寫得挺灑脫,帶著一股狂草的氣勢,看了半天,她很尷尬的發現,自己一個字也沒看懂。
“呃……忘記了,我們姐妹不懂大宇文字,嘿嘿……等有時間了再和大哥請教吧。”
“哈哈……認字而已,這有何難,你們有這個興趣,我自然願意教導。”
辰頤說這個話的時候,就見到店裏來了一個小尼姑,那光光的腦門,臉上嚇人的青痕,在這大千世界,還是異常的紮眼。
最近來店裏的客人,大多隻是看一眼就離去,並不見有人購買,是以,二女對小尼姑的到來,並不熱情,隻是晾著她,等她無趣了自然就會離去。
果然,小尼姑看了幾人一眼後,急忙忙就要離開。
“別走!”
辰頤急切間,出聲留人。
二女隻當尋常,不以為意的道:“唉……讓她走唄,習慣就好。”
那小尼姑停頓了片刻後,也不吭氣,埋頭就急急離去。
辰頤再顧不上別的,丟下手裏的東西就往外麵追去。
隻是人海茫茫,隻是一個刹那的錯過,就是永恒的錯失,大街上哪有尼姑的身影。
他悵然若失的立在街中心,隻覺得天地蒼茫一片,這個世界冷得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啊啊啊……馬兒失控啦!快讓開哇!”
隨著馬兒一陣陣嘶鳴,街頭有一頭瘋馬正瘋狂的在大街上狂奔著,一時間也不知道撞飛多少路人,哀嚎聲之慘烈,震天動地。
然而即使這般大的動靜,也不見辰頤的身子動彈一下。
莫名的悲傷纏繞著他,讓他心神失守,對於身遭事物恍然未覺。
“公子……快閃開呀!”
路人驚恐大叫,眼瞅著一出人間慘劇就要上演,一道青黑色的身影像一陣風一般,把辰頤帶離原地。
那馬沒有了阻礙,還要繼續傷人,那青黑色的人影像根利箭一般,高高躍起,狠狠地踢向它的脖頸處,瞬間踹倒在地。
馬兒噴著白氣,口吐白沫,渾身在不挺的抽搐著。
“奇怪……大冬天的,竟然也能染上馬瘟,真是神奇。”
“對呀,這馬兒病的蹊蹺,哪有這個季節傳染馬瘟的。也許是吃了毒藥,才會這樣,也不知道馬兒的主人有何說道。”
……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良久,也不見馬兒的主人站出來收拾解惑。
這個事兒,也就這麽不了了之,在錦羅城裏並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就被過節的氣氛掩蓋了下去。
另外一邊,被救下來的辰頤回過神來,發覺竟然是去而複返的衛戈後,苦笑了一下,
“沒有想到,又得衛兄弟救了一命,唉……”
“大哥心事重重,是為剛才的那個尼姑吧。”
別問他怎麽知道的,他的探索係統實時在線直播,比所謂的測卜算卦可靠多了。
剛才他急於擺脫二女,人雖然離去,卻是步行,這個香鋪一直在他的探索範圍內,自然有關注。
“讓衛兄弟看笑話了,那就是待在我心裏頭的姑娘,可惜……竟然錯過。”
如果時間能重來,他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絕不會放任這種遺憾發生。
“嘿嘿……想找個人還不簡單,走,我帶你去。”
衛戈拽著他,就往視角不易察覺的地方鑽進去,那裏竟然有一個能容一人進出的小巷子,離著香鋪也就一牆之隔而已。
辰頤剛才太過心急,卻是燈下黑一般的錯過了去。
也虧得二人身板不胖,不然的話,在這狹窄的地方也是寸步難行。
走了兩分鍾,離開這個小巷子後,就見到牆腳角落裏,蹲著一個穿著灰色僧服的小人兒,正埋著頭低泣。
不是那小尼姑,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