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行走在山林裏,衛戈帶著二人靈活得躲過了一波又一波探查的人,終於,從後山的一條冰溝子路上滑下去,才得以擺脫。

此時,二人來到一個廢棄的破廟裏,暫時在這裏棲身一個晚上。

“唉……”

辰頤歎息一聲,緊緊地抱著小尼姑,生怕她在這個天氣裏凍壞了。

這個連雲寺周圍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在翻找著什麽,虧得有衛戈帶路,愣是在重重人海裏,有驚無險的跑了出來。

“大哥,雖然這一晚上發生了這麽多事,不過,我還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衛戈的話總算讓辰頤稍微激動了一下,“是什麽好消息?”

“我查探到邪祟比起之前,要弱了一些。”

這種東西,用肉眼是無法看清的,但是在係統的屬性裏麵,各種數據增減,是很形象客觀的事,根本就不需要多費力,就能得出結論。

“那邪祟跑出來鬧了這麽一圈,對其本身也是一種消耗行為。如果我們能把他多引出來幾次,量變引起質變,總有一天,你的晚妹必然能恢複正常。”

“衛兄弟,這是真的嗎?謝天謝地,晚妹還有救,為兄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才好。”

辰頤激動的哽咽不已。

這是他盼望了八年的事啊,他為什麽拜師學醫,為什麽在各個國家遊走,滿世界的溜達,就是想找到拯救晚妹的良方。

沒有想到,最後,是衛戈解決了這個大難題,給了他一個確切的答案,這如何不讓他激動。

“咳咳……你也別太激動,這個事兒呢,非一日之功,需要很長時間,咱們隻能慢慢謀劃。”

他的念力值剛才已經被消耗得七七八八,要想完全恢複,需要三五日的積蓄。

辰頤卻是不管那麽多,隻一個勁的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衛兄弟,不管多久,我們都會堅持下去,隻求你一定要幫忙幫到底,徹底滅了那邪祟。”

“哈哈……放心吧!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到時候必然還你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娥。

現在,咱們也不閑著,把那佛音放給她聽著,也是有好處的。”

衛戈自然不會把聲音弄得很大,把那些搜山的人招來。他把耳機線找了出來,塞晚妹的耳朵眼裏。

三人就這麽在破廟裏待了一宿。

等到天亮的時候,那手機的電池早已經放幹,而晚妹臉上瘢痕裏麵的綠色阿飄,其屬性值才去了百分之一而已。

衛戈對此已經很滿意了,每天百分之一,看起來很小,架不住他手段花樣多,這百分之一,不過是個添頭而已。

晚妹睡了一覺,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被眼前一幕嚇得不輕,“辰……你們……我怎麽在這裏?啊……手好痛!哪兒都痛!難道……是你們打我?”

她隻覺得渾身酸痛,好似被人打了一頓一般,渾身沒一個好地方。

衛戈笑著解釋了一下,

“嘿嘿……姑娘多慮了,咱們無冤無仇的,打你做甚。

你乃佛門方外之人,我二人昨日經過連雲寺的時候,看到你昏倒在寺門口,奈何寺門緊閉,也沒法送你回去,隻能帶你來這個破廟裏暫時棲身。”

“辰……是真的嗎?我昏倒了嗎?”

說完,她一臉落寞的低下頭,“原來……我的病越來越嚴重了,竟然會發生暈倒這種事,唉……”

辰頤急忙安慰道:“晚妹,你別瞎猜,衛兄弟說了,你這不是病,而是……”

他正要說明邪祟的來曆,誰知下一秒,就見到晚妹抬起爪子就狠狠撓了他一下。

那衣衫破裂不說,就連皮肉也被其抓破。

因為太過信任,結果直接被撓傻了。

“快閃開!”

衛戈一腳踹開辰頤,再一腳踹向晚妹,讓他再一次躲開晚妹的攻擊。

辰頤顫抖著站起來,十分不安的道:“晚妹又被控製了嗎?現在該怎麽辦?”

“涼拌!”衛戈沒好氣的噴了一句。

辰頤平日裏看著很精明能幹的一個人,幽默又風趣,誰知道,在晚妹麵前,就是個憨傻青年。

隻能說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一物降一物。

他算是栽在晚妹這個小尼姑手裏了。

白天的晚妹,並沒有晚上的時候那般凶殘持久,隻是和衛戈糾纏了一會兒,很快就退縮了回去。

“原來,這玩意兒怕天光,可惜因為下雪,沒有烈陽高照,否則的話,說不定對她的傷害會更大。”

衛戈心裏盤算著,就見到晚妹一臉蒙圈的看著二人,“剛才誰又打我了?肯定是你們,我肚子好疼啊!”

“晚妹……剛才沒人打你,你肚子疼……是因為……是因為你餓了。你等著,我去給你弄點好吃的來。”

辰頤衝出破廟,也沒讓二人久等,很快就提著兩隻山雞,無數個鳥雀走了進來。

晚妹的臉更加的難看了,“啊……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快把這些東西拿走……貧尼是出家人,這輩子都不能吃葷腥。”

“抱歉,我給忘了!”

辰頤懊惱不已,“可是,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想要弄素齋談何容易。”

“不勞煩二位施主,我有山門,可以回去用餐,晚舟多些二位照顧,就此別過。”

晚妹嘴裏說得一套一套的,卻始終低垂著頭,不敢去看辰頤,埋著頭就往外跑。

辰頤伸手想去攔,卻被衛戈阻止了,“算了,若是違背她的心意,很容易就會被邪祟上身,到時候害人害已。還不如先這般吊著,以後再慢慢圖謀。”

辰頤打起精神,故作姿態的道:“衛兄弟的話,我懂,我得暗中去護送她一程,總要看到她平安進寺,才能安心。”

說完,就衝出了破廟,做起護花使者來。

“唉……看你們這個樣子,不給你們牽個線做個媒,都對不起我“月老再世”的頭銜。”

他擁有這個頭銜很久了,卻從來沒有給人拉過紅線湊成對的,說實話,還覺得很有成就感。

哼著曲兒,他心情愉快的摸下山,準備回錦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