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村在衛戈的整治下,完成了所有的陣法布置,從此以後,外麵的人,沒有得到陣法秘訣,即闖不進來也出不去,終生都將困死在這片小小的天地裏。

衛戈把陣法秘訣教會了八卦村的村民,又留下許多任務後,這才意興闌珊的離去。

冥仁似乎對於自己沒有幫助到衛戈,感覺到麵上無光,離開這個八卦村後,就和眾人分道揚鑣。

長時間的在外麵遊晃,加上衛戈一直冷淡的態度,本泠泠也有些心灰意冷,想要打道回府。

衛戈自是迫不及待的拿出休書,準備拿捏住她,隻要簽了這個休書,他將把她平安順遂的送到家,而且,還會送她30碗香火之氣,作為分手費。

本泠泠對於錢,一點概念沒有,相反,對於衛戈總想要擺脫他的舉止,表示憤恨,既然她過得不痛快,又豈能讓衛戈輕易得逞。

眼裏邪光一閃,立馬計上心頭,“送我回去後,我保證簽。”

隻要回去了,本家的人一出麵就會找他麻煩,看他有求她的時候。

對於本泠泠打著的心思,衛戈也沒多想,隻以為她想通了,不會再糾纏自己不放,那思想包袱一下子輕了不少,

“哈哈哈,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咱們現在就回去,不要再耽誤下去。”

衛戈可不怕什麽本家人,現在在他的眼裏,幽冥世界能頂得住他的人就沒幾個。

說走就走,不帶含糊,衛戈圖省時省力,也不怕會嚇傻了本泠泠,按下傳送卷軸按鈕,眨眼間就把人送了回去。

以他今時今日的修為水平,傳送能力大大提高,一次性轉移五個人,還是能辦到的,省了不少錢。

本泠泠原本還以為會有一番艱苦的旅途等著自己,畢竟離家太遠。

然後,才眼花了一下,再睜開時,她已經出現在當初他們拜堂的那個大廳裏麵。

此時,周圍的奴仆沒有幾個,這裏空****的,也沒人發現他們的回來。

“諾!做個言而有信的人,趕緊簽吧!”

看到衛戈遞過來的休書,本泠泠恍惚了一下,這個男人一定很討厭她吧,否則的話,何至於這般急不可耐。

有些揪心的接過妙妙筆,若不能成佳偶,至少,也不要成冤家。這個男人,就像書上寫的那樣,是一隻敢於翱翔的雄鷹,不會為誰而停留。

提筆寫下:既以二心不同,難歸一意,快會及諸親,以求一別,物色書之,各還本道。

正欲落下署名時,忽聽得門外喧鬧至極,似有大事發生。

本泠泠不由自主停頓了一下,衛戈著急起來,“我的姑奶奶唉,隻差臨門一腳,你快點寫啊!”

由不得他不急,外麵的人離著這個大廳已然不遠也。萬一衝進來,那後果會很嚴重的。

畢竟,他雖然是本泠泠的名義夫婿,卻也是本家人緝捕的對象,若是看到他在這裏,還不得炸了鍋。

本泠泠本就心不甘情不願,衛戈這一催促就壞了菜,反而不繼續寫了,隻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我忘了那個字怎麽寫了,想想也不行?”

“噗……虧你還自詡為幽冥世界的才女,就這水平……”

衛戈叨咕了兩句後,急切的問道:“啥字,快說,我指點你迷津。”

本泠泠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嘴唇,“你凶什麽,容我想想……被你這麽一吼,剛才要說什麽都忘記了。”

“啊……”

衛戈傻眼了,氣得直薅頭發,卻薅著個光頭,薅了個寂寞。

這女人一定是在逗他玩的吧,根本就不想寫什麽休書,眼下已經來不及說什麽了,因為本家的人已經推開大廳的門,魚貫而入。

為首,是本家的家主,身後,跟著本家的大小骨幹精英,看其麵色凝重的樣子,不用猜,也知道不會有好事發生。

“好哇!你竟然還敢回來本家,來人,把這沒用的東西處理掉。”

本家家主的話,十足的沒有人情味,就因為衛戈沒用,就要滅他的口。

看著呼啦啦圍上來的人,衛戈很是不屑的吭了一聲,“你們才是沒用的東西,守著一個青銅門當寶貝,裏麵不過是個荒廢的城市罷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們,那青銅門就是被我打開的,並取其名為黃泉城,而我,現在就是此城的城主。”

“什麽?原來那黃泉城有主?”

“竟然是此人暗中所為,實在是太可怕了,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此人竟然敢……”

本家的人原本正在為爭奪此城的城主之位而全族人出動,不曾想,衛戈才是正主。

本家家主咬牙切齒的問道:“你說你是此城城主,有何憑證?”

那些城池收益就是最好的證明,每一個進去的人,都要繳納一定的好處,否則的話,黃泉城有自我排斥功能,那人無論如何也別想跨進這扇城門。

但是,這種事看不見也摸不著,還真的沒法拿出來,像世人證明什麽。

衛戈想了想,“我可以開通黃泉城的聲音,讓此城裏的人,都能活在正常的世界裏。”

本家家主不關心他能幹什麽,他關心的是衛戈是個什麽人。

“既然你是此城城主,那麽這事兒就很好辦,作為本家的上門女婿,你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歸本家所有,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就算跳出三界輪回,也說得過去的事兒,你不會不懂天地至理的厲害吧?”

修士但敢違背天意,將會受到極大的懲罰。

本家人看好戲的看著衛戈,眼裏盡是得意之色,就看他想死還是想活。

“哼!還真是有夠不要臉,本家人讓在下長了見識,佩服!”

衛戈譏諷完,麵無表情的對本泠泠道:“所以,這就是清高自傲的本大小姐,不願意簽字的原因,你們都是一丘之貉,都在想著榨幹我的最後一滴剩餘價值吧。”

本泠泠使勁兒捏著筆,才沒讓自己哭出來,不住的解釋起來,“不!不是這樣的,我從來沒有這個意思,我這就簽。”

她是真的想簽,衛戈的話傷她很深,沒有想到,在他的眼裏,她竟然是這樣卑鄙無恥的女人。